消逝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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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语:
  照片上的来源、黄庆、任志忠、邬大勇、周小松,是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青年教师,他们在美院和西湖湖山境域的滋养下,氤氲着一种生活的姿态和创作的热情,代表着当今中国油画的一种特殊气质。他们乐于回溯探源,在追踪西方绘画“古典”精神的同时,也关注在新的文化背景下的艺术走向。尽管他们的面貌各有不同,但对个体生存体验已成为他们艺术表达的一种主要人文意识。他们关注生活、关注情感、关注作品的纯正性,并努力追求绘画自身所具有的完美。从一笔一划的过程中体验世界的生成,把握事物微妙的变化在自我与对象的双重敞开中走向无蔽、无碍的澄明之境。
  以上五位画家,我们杂志每期将向读者介绍其中的一位,本期推介的画家是黄庆。
  受访人:黄庆
  采访人:陈瑞
  时间:2012年2月11日
  地点:杭州西郊黄庆画室
  SHMJ:现在平时课多么?
  黄庆:不多,就是一年的话就三个月是有课的,还有就是带学生下乡写生。
  SHMJ:你现在是在哪个工作室啊?
  黄庆:现在是在造型基础部,就是说一年级上的学生都走这边上。
  SHMJ:你也是国美毕业的么?我看许江给你写了篇文章呢。
  黄庆:是的,本科研究生一直在国美。我大三大四的时候班主任是许江老师,同时他还是我本科毕业导师组的导师。其实一个老师对你讲的话你当时根本没感觉,过数年之后,当真的遇到这个问题了回去一想,当时哪个老师讲的某一句话,可能受益很大。
  SHMJ: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学生上课的时候不会想这么多。
  黄庆:对,其实我们面对的问题是都一样的,包括老师和学生,就是最后自己能在这个艺术史上找到一点小位置,这个点能扩大多少是多少,就看你的能力了。
  SHMJ:这个也不是自身的问题,是各方面的综合因素的结果。
  黄庆:但一定要有这样一个点,特别到我们现在这个年代很尴尬,都在拼命的找这个东西。西方画家从塞尚以后,别说毕加索了,莫兰迪也是从塞尚里面出来的,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面貌。他们不求太全面,当他有一种面貌之后,他会把这种面貌用一生去树立起来,像弗洛伊德、培根啊,都是这样。
  SHMJ:但他们的风格还是从他们自己性格里边自然生成的,而且他们比较狠,一直在解说一个问题。把这个问题解说得别人无法触及了,就不敢在这个领域继续做了,他把这个走绝了。
  黄庆:对,他们就是都有这么一个特征,就是找到一个点之后他就开始往下挖,像塞尚也是,从写生里面找那种他认为的那种生成的自然,并且能直观的还原画面的深度。
  SHMJ:风格对每个艺术家来讲都是很自然的东西,其实每个人看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塞尚他看得方式不一样,思考的方式不一样,他只是把看到的想到的在画面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黄庆:其实绘画还原到一种最根本的就是看的方式,西方的写实主义画法就是一种看的结果,一直在结果上做结论。就像古典油画就是实实在在的,就像照片一样把事物定格了,结果了。“看”在英文里有两个单词,“看”是一个动作,“看到”又是一个动作,西方人在这些方面比较清晰。其实我们有时候有一种感觉,我们虽然在看但其实脑子是没有看到的,这个思维没有支配我们。像贾科梅蒂就不一样,他不止把看到的东西复制下来,他还在体验看的感觉,这个过程就容下了人的一种存在,使人作为主体存在于画面中,其实他是由于受到了哲学的影响。
  SHMJ:贾科梅蒂和萨特存在主义的关系还是蛮大的,他是用“存在主义”去表现“虚无主义”。
  黄庆:是的,反过来说我自己,经过了这样一个阶段,现在我已经不怎么去用这些方法和流派来限制自己了,就像现在我把自己定格一样。我在关注当代同时又坚持传统,让我与学院完全割裂开来可能还做不到。人的性格、地域性影响、审美方式等等都会决定自己艺术的表达方式,可能会剥离一些东西,但有些东西是你无法剥离的,这就是要留下来的。
  SHMJ:刚才你讲得很好,老师和同学面对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是考虑的方式不一样。
  黄庆:对,我现在做老师,我也在转化嘛。因为我有老师,然后我也现在教学生,其实面对东西就几样,但只不过面对的层次不一样。如果教高年级的学生就会更开放性去引导他们顺着自己的一种发展的曲线去走,在每个人的画面中把他的本性和与生俱来的个性表现在里面。
  SHMJ:那您现在的创作状态也是这样吗?
  黄庆:画画就像做瓷一样,都是火候的问题,都是在反复推敲的过程中不断的向前走。比方说你拿过来一些前几年的画,感觉也有好的方面,但还是有的方面还有待推敲,让它往里面更深入一点,同时又不失放松和大气。
  SHMJ:我看你画的题材都有一种历史感,比如老建筑、老照片等等,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注?
  黄庆:我的画面关注的几乎都是历史、战争等等。我从本科就很喜欢一些二战的纪录片,这个对我影响很大。本科的毕业创作就是战争的一个五联画,当时就一直想怎么去表达,当然那时候表达比较直接啦。研究生毕业创作时我画的是“肌肤”,那个画也蛮大的,两米六乘一米三。当然这也是受一些艺术家的影响,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对于现在画面来说还是太直观了一点,但那也是一个过程,后来这十几年我一直在表现城市、废墟或者一些建筑性的事物。基本上又延续了我一些内心的感受,比较忧郁苦涩的东西。
  SHMJ:你画的“肌肤”系列画的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是一般的女人体之类的。
  黄庆:都是老人的肌肤,反应了一种老人的肌肤在逐渐衰弱的现象的一种呈现,一种逝去的感觉。
  SHMJ:还是那种消逝感。
  黄庆:是的,这种消逝感一直是在我作品中延续的。
  SHMJ:你有一批西湖系列的作品,我个人蛮喜欢的,是什么时候画的?
  黄庆:西湖系列是研究生毕业后。主要是根据我平时收集的老照片画的,因为一直很喜欢那些东西。
  SHMJ:西湖历经千年积淀下来这么多的故事,她给人这么多的遐想,我在你的画面中我能找到很多,而且好像目前还没见过这么画西湖的。   黄庆:这也和当时的状态有关,那个阶段生活状态逐渐的稳定下来,心里面更加宁静一点了,对事物的看待更加舒缓了,那种激烈的情绪稍微的降下来了。
  SHMJ: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色彩还都是灰色调的。
  黄庆:因为我小时候国画画了很长时间,这也潜移默化的培养出像国画那种安静的意境和状态,所以我是用一种国画的性格去梳理。你看我一般对色彩很压制,色彩里面不会有红啊绿啊很强的东西,偶尔有一张冒出一点但不多。这个时期呢,我也很困惑,就想寻找一个方式,让传统的东西稍微在降下,同时我内心蕴含的对画面的理解对生存状态的理解,一直没有散开。后来从画面的形式上入手,画了一些菱形,因为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让画面更集中一点。也就两年之后,我又从画面的另一种形式上开始解读,能不能把一些笔触给消除掉。所以我现在还是这样画,先把一张画画出来,比如用刮刀画,画完之后呢然后再拿线压,把画面破掉。这些都要趁湿做,然后再压出一下东西,这些近看都是有肌理的。
  SHMJ:画面上会有很深的线,为什么想要用这种线?
  黄庆:我很喜欢一些扫过之后很挺的一些硬线,做在画面中一些深的线,还有一些很亮的线在,这样体现了一种精神性的存在,同时在表达画面被削弱之后的一种历史远去的状态。现在这样做也想找自己的一个语言,通过消解这些东西了的层面上想把自己画面的一些东西呈现出来。
  SHMJ:这个肌理我之前没注意,在看图片的时候也没想到是肌理,以为是画上去的,而且当时只能看到一排排横线,看不到竖排的曲线。
  黄庆:从我自身的理解就是曲线更随意,感觉也更丰富,横线都是机械性的东西,把两种混在一起,这样的一个结合。
  SHMJ:竖的曲线感觉像心电图似的。
  黄庆:对,那个是很随性的。
  SHMJ:这种创作的方法感觉比较复杂,画完之后还要制作肌理。
  黄庆:还挺费事儿的,首先要把它画出来,这个阶段就是累一点,很紧张,要趁它没有干把它画完。一定是未干的状态下,把它整个关系先画出来。当时画出来就像原来的画一样,就比学生画得好一点,不管用刮刀还是用笔。其实我们应该舍弃一些东西,把“笔墨”削弱,最后就看不到笔触了,然后用肌理随之而代替了,这样就呈现出一种空间、审美上的关系。
  SHMJ:这些都是自己在实践中慢慢体悟摸索的语言,包括技法。
  黄庆:技法是什么?我们可以探索出自己的技法。像黄宾虹也学很多古人的东西,但后来成为了黄宾虹他自己的技法。包括任何大师都是一样的,像贾科梅蒂,都是确立一个自己的观点之后呢,后半生都是在不断丰满这些东西。
  SHMJ:还是不断实践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黄庆:你说莫兰迪有多高明的技法啊?没有,但是他找到他自己的图式了。其实任何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一种点,同时有不丧失你主要要表达的,这样就会有一个支撑。
  SHMJ:其实莫兰迪他那种很随性的笔触,那种瓶瓶罐罐,只是他艺术创作生涯中的一小部分时期,也有其他的好多时期的风格,他也是在不断寻找。
  黄庆:他也在模仿,他也在苦恼,也在寻找,就是在能寻找到自己的一种东西。如果你找到了,其实你的后半生就好办了。
  SHMJ:就是要找到一个艺术与自身的契合点。
  黄庆:是这样,但是艺术家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艺术家就是一个东西一直走到底,有的艺术家一直不断的在动在变,但在这种变化里面他有一种主要的东西在支持着,但是由于他不同时期境遇的不同呈现的状态也有所不同。
  SHMJ:那现在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的?就是在艺术形式表现方面,下面怎么走下去?
  黄庆:我还是顺着自己的一个理解去扩展一种题材性的东西,但是基本的范围不会跑出我所含盖的一个状态,比如说我对历史逝去的东西一种关注。就像我当时画了几张飞机也是这样,是因为看到法航空难的新闻,当时就感觉这么庞大的东西就这样瞬间就结束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在里面就突然什么也没有了,后来我就画了飞机系列。原来我可能不会画这些飞行器,感觉也是一种非常瞬间的东西,它更快。在我们周围确实有一种有潜在的危机性,现在经常听见到处有灾难,我们听得太多了,所以好像有一种内在性的紧张在里面。我觉得这是人生存的一个共有的状态,只不过是强弱而已。你说是孤独,我想谁都有,特别是黑夜一个人的时候。挺孤寂的那种感觉,如果说你再伸展到远一点,肯定有这种状态会影响到某个人。而且某个人他从某种形式中传达出来。
  SHMJ:其实是个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对安全感的不确定性,这种感觉每个人天性中都有。
  黄庆:还有种无助感,其实就是你想到了也没有办法,好像是只能面对这个问题。
  SHMJ:像坐飞机也是一种很无奈事情,坐上飞机之后就把自己全部交给它了。
  黄庆:对,就由着它了,确实没办法,这是很普遍的感受。
  SHMJ:就是看你的“飞机”系列和“古建筑”系列,一个是当代的,一个是古代的,一个是工业的,一个是传统的,这两者你觉得有矛盾吗?
  黄庆:我没从你这种传统和工业的方面去考虑,我是从“逝去”这个角度去探讨。飞行器是快速的“逝去”,建筑的“逝去”是相对慢性的,都是对逝去的一种担忧。 因为我有些题目就是《逝去的风景》,《翼》就是飞机,或者就是《宫》。宫的结构就是中国化,就是中国文化里面的那种建筑符号,而且还是那种正面的非常对称型的那种符号,他有一种中国化的符号在里面。飞机就是一个突发的,它没有成为我一个很大的系列,它对于我也是突发的。因为它这种逝去就是那种非常的无助,非常的快速,但是我们又无法舍弃它。
  SHMJ:这确实有一种很纠结的情感在里面,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
  黄庆:是,我们社会也得面对,像高铁速度越来越快,又出了事儿,但是又不能不坐。你早上起来,其实什么都不想做,但是还得去做,人呢永远都在纠结这个事情,是不是啊?
  SHMJ:对,被迫性选择,有些事情是个人无法改变的。现在画画的状态还好吧?
  黄庆:基本上就这样子,没什么变化,没课我就在画室嘛,也没什么别的太多的应酬,也没别的事情,学校里也不当什么领导。所以说这个画画的状态还好,比较自由一点。   SHMJ:像您这样就蛮好的,艺术家应该随性些。
  黄庆:我其实就是家就在附近嘛,走路也就七、八分钟。到房间先喝喝茶,然后再开始工作,就这样子。
  SHMJ:这样很好,很惬意。
  黄庆:现在就是自己找到自己一个点,完了接下去就是要做事情了,做事情如果你想法太多的话反而会乱,就让他沉淀下去。其实人不用太多想法,我们不是毕加索,像毕加索这种太少了,人性格也不一样,有的人可能一个指环就是一个艺术,我估计就属于莫兰迪型的那种。把一个东西一直往下挖,几年下去之后呢,它的沉淀还是挺厚的。
  SHMJ:你以前喜欢基弗,用你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可能遭遇了你当时的心情,然后按照他那个路子去画,现在想跳出来。
  黄庆:简单说是这样说的,但是我走到这一步也是经好过几年时间的,不是说一蹴而就的就想到这个东西了,也是一个很长过程。看时间长了感觉也还是缺点东西,还不够,还是需要调整。
  SHMJ:平时看书的时间多不多?喜欢看什么书?
  黄庆:现在看书不太多了,以前看的比较多。我在相对一个阶段里面我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的想法。有时候想法太多了,会让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做学生的时候不管什么你都要多看,因为那时候你头脑是没有的,这个时候你只能多看书,然后实践。等你有了自身的东西以后,再有选择性和阶段性的看,还有就是关注些资讯性的前沿性的东西,但你即使了解前沿的东西也不要马上变化。
  SHMJ:其实现在获得资讯方式不只是看书,媒体、互联网、音乐、电影等,都可以帮助我们生成新的感受与想法。
  黄庆:对,因为绘画性的东西是一种图像性的东西,有时候我看图像获得的可能更直观,我对图像的东西敏感性比较强,我直接就是这样的。另外我对传统的东西关注也比较多的,喜欢收藏,没事儿就出去淘淘古玩。
  SHMJ:感觉也是,我看你画室里摆放了很多陶瓷和古式家居。
  黄庆:其实画画很需要关注这些,它可以陶养心性。比如国画很讲究去掉火气、讲究温润,瓷器也是讲求这些,讲求既有质感又雅观。但书上对这些的表述力度会差些,为什么要看别人的描述呢?直观去看东西就好了。当我们拿捏这些老物件儿的时候,不仅能看到它的形态色彩,还能触摸它的质感,这些东西本身就散发着历史的光泽。这种光泽都是去掉新装之后散发出来的,稳重、永恒、含蓄又非常有内涵。其实绘画最后就是一个修养问题。到了四五十多岁再玩什么技巧也没多大意义了,如果你的技巧没有一个更强的东西的支撑,这些技巧都无法依附。我曾经有一个老师这么说过,你的作品里面把技巧剥离把颜色剥离你还有什么?如果什么也没有了,这个画还是中空的。就像人衣服穿的再华丽,如果这个人的精神都没有出来,这些好像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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