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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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河拾影
  充满喧嚣的灯光,晃醉了街道
  我踱着步找寻,闻到了静谧的水气


  凝固了我的心灵
  细细的鳞波,传来苏子泛舟的轻吟
  此地风光半苏州
  似有似无,一缕曼妙的歌声
  乘着微微的暖风,挟着飘飞的衣带
  裹著月色,从河那边涉水而来
  是谁?邂逅了许和子的身影
  在大唐勤政楼台,是她
  一曲动山川,永新善歌值千金
  如今,一条绿廊穿戴在古后河周边
  串起庐陵千年的记忆
  脚踩着先贤曾经踏过的足迹
  斜倚在翘檐下的月亮门
  眼神穿过光阴的隧洞
  凝视着跟随,负手而咏的青衣学子
  又安静地坐在雕窗的画舫
  恍如温婉的江南女子
  我抖落一层薄薄的春寒
  起身而行
  身影依然倒映在水中
  不舍离去
  凤凰木
  垂下一丛青苍的刀豆
  在炎炎夏日中浴火
  涅磐成五彩之翎
  那时,我仲春留下的倒影
  在芙蓉湖面翩然而起
  落于湖心的灰岩
  凝视一个传说
  然后,又在毕业季离别的人流
  拾起一片飘零的飞羽
  寄向赣江的岸
  我在枕畔
  邂逅一段回忆
  南普陀
  木棉花开得正盛的时候
  我攀上楼阁来寻你
  用一支檀香
  点燃纯净的青烟
  供奉心上的莲花
  陨落的星星
  堆成的五老峰
  峰头上没有白云
  空余过客的雕痕
  有一种树
  长倚着山石
  如放生池里的老龟
  斜撑着脖子
  都向着相思的方向
  西湖的水
  断桥上没有残雪
  挪动着侧身的陌生人流
  天空碧蓝
  涂抹了两团乌云
  我的脚步平静
  手掌满是汗渍
  雨滴在盘旋
  西湖里的枯荷
  排列成雁行
  掠过我南去的目光
  还有螺湖的水面
  我整理好衣袖
  伫立在白堤的柳下
  湖风绕过手指
  有赣江水滨的桃香
  西湖的水
  是一汪幽怨的美人眼
  是一款深青的长裙步
  是连绵不断的秋雨积
  是阵阵啾鸣的群雁归
  是天际斜阳的千帆尽
  西湖的水
  是弥漫雷峰影的茫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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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的话】  唐明是青海省屈指可数的儿童文学作家,长期在西陲重镇格尔木从事文学工作。近年来,她立足于青海西部的人文风情及自身经历创作了大量的儿童文学作品。她的文章视角很低,故而显得世界很大。她的洞察力中既有孩童的好奇,又有成人的悲怆和智慧。其文章总是在隽永的诗意中透出深沉的暖意。《我叫更嘎》沿袭了唐明一贯的创作风格,独特的布局使整篇故事呈现出跳跃的节奏,与儿童的心路历程非常吻合。故事用双线回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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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昼的太阳安静地悬挂在头顶  小贩与三轮车  来来往往逛街人的声音  从未安静  一条短短的不足百米的巷子  突然让我触摸到这个城市许多发黄的记忆  一个小孩从面前兴冲冲地跑过  远去的时间潮水  溅湿了我的衣襟一角  在白昼里反复念叨明月二字  这个城市以前长满了大树  月亮常常美麗地出现在树梢  树下散落着不多的几户人家  月亮时常一览无余地照在这个小城的面庞上  后来的一条巷子  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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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宁城中区一小区内住了近六个年头,但我始终没有从真正意义上融入这座城市,也始终不能与它达成休戚相关的亲近和默契,因而我常常自诩为“外乡人”。我的故乡是傍河而依的贵德,我现在工作的地方是草原小镇恰卜恰,西宁仅仅是我周末涉足的一个“驿站”。对于它,我所有的感知、体验、认同以及情感,皆来自久远或清晰或模糊的往事记忆。当我以“一种小地方的人的谨慎”(波兰诗人米沃什语),试图对它做一次钩隐抉微时,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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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雪  像心里的朋友一个个拉出来从空中落下  洁白、轻盈、柔软  各有风姿  令人心疼的  飘飘斜斜向四处散落  有的丢在少年,有的忘在乡间  有的从指头上如烟缕散去  我跟船而去,在江上看雪  我以后的日子在江面上散开  正如雪,入水行走  悄无声息……  虢国车马坑  有马在。有两千多年历史在。躺着,一把骨头。  我捏捏手臂上的肉,有五十多年在。  还有谁在?  有的捡陶片,有的发微信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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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河岸》时常让我回想起几个月前,在贵德黄河北岸初次见到朱立新先生的情景。盛夏长河流云的光影反映在远处丹霞的山体上,他站在欢愉的朋友们中间俊朗沉静。这片水域和土地就是朱立新的生长之地。大河古村,当年那个迎河独立的少年,在日复一日潺潺流去的河声中,在宽厚丰实的河岸上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时候,自然地开始用追根溯源,讲述与之情感生长蔓延牵绊的地方,与之肌肤相亲的世界。于是,这河岸之地也成为朱立新文学的诞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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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相信,作为民谣,它一定是大地上生长出来的植物,无论是从肉体还是灵魂而言,它一定都是我们不可或缺的精神养分。或可说,一块土地,其精神的丰沛或是贫瘠,一定都与民谣的是否深入有关。到一个人,如果在其精神的血脉和枝蔓里始终有民谣的植被在那里郁郁葱葱,这个人则一定是有着某种诗意的信仰,就像荷尔德林的“诗意的栖居”一样,这个人,必定会让我们看到其跟大地“根土相连”的生命意识,亦可看到根植于大地深处的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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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河岸之叹,将个人感喟置于浩渺的时空,三千年来呼应迭起,余音不绝。  朱立新先生的散文新著《河岸》,有意无意新发母题。孔夫子赫拉克里克等等先贤,似乎借助这位青海当世作家之笔,再次临水鉴心,听波闻世:而青海这位作家,伫岸观水,以己推人,将当世河源一处汉家村庄的生活和生命体验,自然地融接于水岸之思的文学传统。处处不舍昼夜,时时逝者如斯夫。人之所以为人,价值就在于时光中打捞、捉捕、铸凝那些蕴藏着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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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优秀的作家我大多熟悉,却只见过江洋才让一面。那是在一个月前的青海作协第八次代表会议上,他是作为省作协连任副主席来参加会议的。江洋才让身形挺拔结实,黑边眼镜收束了康巴男子强悍的气息,目光敏锐、深沉,让人想起草原上飞旋的鹰隼的眼。少见江洋才让是因为他居于距古城青塘近千公里的玉树巴塘草原,“巴塘的江洋”是藏族读者对作者亲切的称呼。很多个静谧的夜晚,这一端在江洋才让一个又一个文字书写的“记忆”里穿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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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中  云层低垂  沙海高低起伏  车子沉重吼着  冲击黄色的沙海  黄皮肤的弓  绷直了曲回的沙路  惊叫腾空  极富弹力的轮子  驱赶着沙漠  沉重的身子  撕开一条朦胧的口子  牧 歌  天边一朵红云  跳跃在我的眉梢  听着远处的牧歌  看着流动的羔羊  听着少女的晚曲  俘虏进入草原的心  看安详的牧犬  守护着草原  袅袅的炊烟  送来奶茶的飘香  温暖苍儿会  昨天草地上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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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伤感的  有什么好伤感的 无非是稻子黄了  叶子落了  和去年一样  之后是大雪 春暖花开和  炎热的夏季  有什么好伤感的 无非是离别  有过那么几回  再有那么几回  之后是 衰老的白发 暗淡的眼神  坐在太阳底下 无声的心事  有什么好伤感的 无非是要死要活  想离的早已忘却  我回到书桌之旁  翻起相册最后的一页  是空荡的心  在那里泛着死亡的光  有什么好伤感的 这每一寸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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