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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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湾 夕阳下最灿烂的那一抹金黄 一直留在最偏远的小金湾 沙枣树下的芬芳,一直留在 食不甘味的夜晚 桃子、梨、葡萄的秋天 停歇在金黄金黄的小金湾 没有谁听见 半个沙漠上,一对情人的悄悄话 一輪下弦月,照着他们金黄的背影 像是两株葵花西戈壁 向西,是戈壁 再向西,还是戈壁 姥姥说,如果还是向西 就看见哈拉湖了 我一直想象着 戈壁上的湖 会是一个多么阔气的富豪 它把
其他文献
一 几个月前,德国“室友”的父母整理旧物的时候清理出一本不知哪个年代的中国菜谱。书里象征性地讲了几个地区的家常菜,图文并茂,可操作性很强。 不久前我取消了回国的机票。那时候颇为难过,盼了好几个月的胡吃海喝的愿望一下子落了空,回家遥遥无期。有一天晚上和“室友”一起看烹饪视频,看完一道又一道,不禁悲伤起来。“室友”不忍看我太低落,把那本落了灰的菜谱拿过来,说想吃哪个菜尽管点,他明天给我做。 我随
《秋园》的作者杨本芬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退休老人。之前从来没有写作经验的她,却在60岁的某一天突然萌生了要把母亲的一生写下来的念头。于是,在自家不足4平方米的厨房里,用两只高低不同的凳子当桌椅,在洗菜炖肉的间隙,杨本芬断断续续写了20年。杨本芬写母亲梁秋园的故事,写一家人如何像水中的浮木般随波逐流、挣扎求生,也写中南腹地那些乡间人物的生生死死……这些普通人的经历不写出来,就注定会被深埋。她说:“书写的
吃穿用度、理发修容、精神滋养……這些我们生活中的必要元素,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周边的小店。它们构成了我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因此,承载了我们的很多故事和情感。 这其中,有旅美作者赵奋斗常去的理发店、铁板烧店、韩国夫妇开的干洗店,还有难吃到不想再吃第二次的三明治店。店中人与她的交流,是她日常生活图谱的一部分,回想那些人、那些店,尤显珍贵。 有Lyndon的木雕屋。一位并不成功的雕塑家,做着自己
一 彼时,我正在阿绿的注视下与一碗黑得不能再黑的凉茶做斗争。看着她那坚定且不容置疑的表情,我心一横,双眼一闭,一碗凉茶就此下肚。整个口腔被又苦又涩的浓郁药味儿包围的感觉真的不太好,我有些怀念家乡外婆煮的甜甜的栀子花糖水了。 每次脸上多了几个痘痘,或是感冒发烧,阿绿都会带我来这里喝凉茶。和所有的广州本地人一样,凉茶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哎,都来广州三年多了,喝个凉茶还是这么不情愿。”
提起人类文化遗产,第一时间浮现在我们脑海里的,不是失落在时间长河中的城墙、深埋于地下的青铜器,就是传承百年的独门手艺—总之绝不会与“工业”沾边。“工业”二字,似乎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带着钢铁和汽油的冰冷触感。我们在机床轰鸣的声音里,被裹挟着向未来奔去。 我们的城市已然建立在工业之上,我们的生活已然建立在工业之上—不再用石头堆砌城墙、不再把黄金玉器埋进墓地里的现代人,留给未来的遗产又是什么
一 与亦莹成为同桌时,我刚经历了两次沉重的人生打击。 我最喜欢的语文老师竟然离职了。她给我的第一篇作文打了满分,在我的每一篇周记后写下长长的评语,夸赞我颇有创作天分。我虽整体成绩不优,却因这份认可,始终开朗自信。 也许她会诧异为何唯独我没有出现在送别她的队伍里。那天风有点儿凉,我高坐在操场栏杆上,吸着鼻涕打着牙颤,远望她被簇拥着离去。 另一个打击来自我的死党阿希。我带她去看校内散文比赛获奖
一 住在美国中西部那个叫Sycamore的小镇时,大多数时间我是孤单的。 那是一个满是玉米地的小镇。秋天玉米成熟的时候,玉米火红而有些焦灼的穗子就在微风中摇摇晃晃,直到与农场里轰隆作响的收割机交织在一起,那摇晃着穗子的玉米秆才波澜壮阔地倒在一望无垠的土地上。 于是,小镇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玉米节。小镇的居民携家带口,簇拥着这黄灿灿、香喷喷的日子。 那天,老式的蒸汽机烹煮着成千上万根玉米,流水线
昨天收到一个采访提纲,其中有这样一个问题:疫情影响下,你对自由职业者有什么建议? 其实疫情对我的生活方式的改变并非天翻地覆,只是出门次数更少了。我每天仍旧是早起吃早饭,去花园看看,坐在书房看书、发呆、写一些自己怎么都不满意的内容,很沮丧。 本来有一些计划,比如等春天重新设计一下花园,可那时工人们不上班,新买的家具也不发货,只好在家种一些小植物。我们全家都爱上了在花园里劳作。我妈穿着雨靴,上面沾
一 25岁那年,我在北京一家图书公司做发行,也就是销售。当时公司里有个带我跑业务的师父特别爱喝茶,下了班以后常带着我去茶城,这家店喝两杯,聊几句,那家店喝两杯,聊几句。有时候他试喝之后会买二两茶叶,有时候什么都不买,白喝。我挺喜欢这种气氛的,不功利,很放松,很喜欢在茶城里待着。有一次我问他:“那些老板会不高兴吗?”师父笑了笑说:“这叫以茶会友,每家茶叶店手里都捏着好几个大客户呢!我们这种小散客就
莫里斯先生有一个助手,是一个19岁的犹太女孩。1942年11月,德军进入海滨小镇的当天,莫里斯把她藏在自家的阁楼上,一步也不让她下来。 有一天,一个经常来药店买药的德军士兵悄悄告诉莫里斯:“你们家可能会被搜查。”犹太女孩藏不住了,让她出去是死路一条。莫里斯思来想去,决定去找刚从巴黎来的一对老夫妇。他们的儿子去伦敦投奔了戴高乐将军,老人带着孙子躲到这里避难。莫里斯知道他们是正直而勇敢的人。老先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