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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汤里加了淀粉,再放进足够的醋,漂着几丝青椒,倒是热气腾腾地放在那儿。青椒肉丝中糖的份量极足,弄成了我从未尝过的怪味。
黑人侍者举着大托盘穿梭在这些小桌边,不时为你从一块黑乎乎的肉块上切下一片来。侍者切肉时嘴里总嘟囔着什么。我低声问同伴那侍者说的是什么,天啊……
面对大海的泳场,在海滩上出现了不少进行所谓“天体浴”的赤裸的青年,在棕榈林中有一家露天的西餐厅。寻到一张小桌,叫来侍者递过菜单,一看,就傻了。
非洲的大辣椒看上去很象中国的灯笼辣椒,但却辣得极为可怕。所有的“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都是无法对付的。
天啊!这是什么汤呀!
飞机从夜空降落在一片灯火之中,降落在这片古老而遥远的土地上。起落架触地的震动中,我从似睡非睡中醒来。啊!这就是东非名城内罗毕的机场,非洲到了。舷窗外,昏暗的灯光照耀着黑色的土地和黑色的人群。
内罗毕,东非名城,肯尼亚的首都。这是我们非洲之行的第一站。内罗毕是东非最繁华最安定的大城市。
我们所住的680(six eighty)饭店位于内罗毕的闹市区。内罗毕高楼林立,路面很窄,似有昔日上海滩或者香港的风情。窄窄的内罗毕河横穿市区。马呼鲁大道旁,是总统府、议会、市政厅和中央公园,有大片绿地在道路两旁。旅游饭店很多,大使馆的同志甚至带我们去参观了江泽民访问时下榻的饭店,以国内的标准而言,那其实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三星级宾馆而已。内罗毕的饭店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朴实但实用。
我们在内罗毕努力寻找中餐馆。而内罗毕的中国餐馆为数不少,入住的680饭店的对面不远就有一家。餐厅内挂着中国式的宫灯,甚至还有檀木屏风和大扇面的壁挂。我们要了酸辣汤、青椒肉丝、鱼什么的。一会儿,黑人侍者送上菜来,天啊,这是什么汤呢?蛋花汤里加了淀粉,再放进足够的醋,漂着几丝青椒,倒是热气腾腾地放在那儿。青椒肉丝中糖的份量极足,弄成了我从未尝过的怪味。餐馆的老板倒是热情而友好的,他甚至亲自带了厨师来向远方的客人致意。原来,这是一家从老板到厨师都是黑人开的中国餐馆。天知道他们对中国厨艺的理解从何而来?有过这次教训,同伴们发誓要找到中国人开的餐馆,居然也被他们找到了,那是一家台湾餐馆。没料到是同样的风格,让人不忍卒“吃”。
“大象肉”、“斑马肉”、“鳄鱼肉”敢吃吗?
我们所住的680饭店是免费供应早餐,而且它的餐厅非常整洁漂亮。那里的巧克力奶和烤肉绝对是第一流的。尤其是那烤肉,盐渍稍加风干后切得极薄,然后烤得卷曲起来象炸薯片一样,可以说是我在内罗毕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这种烤肉不同于新疆羊肉串那样以香料在烘烤中渗入香味,也不同韩式烧烤浇汁以揉进鲜甜,在以前还曾多次品过日本烤鳗,曾私下推为烧烤美味之首。但与这内罗毕烤肉一比,就立刻落到了下风。这样的烤肉不借任何添加的滋味,除了盐,完全是原汁原味,烤熟的肉呈一种高雅的紫红色,放进洁白的小盘中。它甚至不带焦香,韧而不脆,嫩而味浓,着实是一道很有特色的非洲佳肴。
吃过早餐我们乘着汽车驶出内罗毕城外,扑向非洲原野。一路飞驰,很快来到了一个郊外的公园门口,当地人说,这是肯尼亚独立公园,值得一看。
他的话是对的,公园里确有值得一看的东西,除了大片绿地、奇特的花草树木,使我更为兴奋的是那两组巨大的雕塑。高高的独立纪念塔顶着低矮的云层,塔基上三座优美的巨大拱门托起三棱形的塔身。三座拱门构成了弧形的敞开空间。空间的中央,一只紧握着的黑色拳头伸出地面,拳头上站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鸽。这件极富现代气息的作品的寓意是十分明确的,它诠译了非洲独立斗争的全部含义。因为在独立纪念塔的另一端,与之对应还有一组雕塑,那是一个仅以棱角立在地面的四方体,这个不稳定的结构靠三个黑人用脊梁托着,它的一个立面沉沉地压着黑人的肩头。三个黑人却绷紧了每一条肌肉,紧握着双拳。整个雕塑座落在凹陷于地面下的水池中央,与远远的高塔形成令人震憾的对照。静静的公园里有一群黑人朋友在聚会,他们带着不算丰盛的食品,一只达姆鼓,坐在雕塑的台阶上小憩。见到我们这一群中国人,他们显得十分高兴,我立即挤到他们中间,用手拍打着鼓面,让同伴为我拍照。
当天晚上我们在内罗毕近郊的一处度假游乐地,品尝了另一种风味的非洲烤肉。那一个月夜,园中搭建的舞台上,黑人舞蹈家们赤裸着上身在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和土风舞曲中,扭动着他们的身躯,表演着狩猎、搏斗、丰收、爱恋的生活场景。骠悍与温情交织着,活象一幅幅抽象派光怪陆离的现代人体画。我们几人一组围着一个小桌,桌上刀叉齐备,黑人侍者举着大托盘穿梭在这些小桌边,不时为你从一块黑乎乎的肉块上切下一片来。一吃,是烤肉。肉质很粗,带着焦香却只有八分熟,得洒上胡椒粉和细盐,极费牙口。我注意到那侍者切肉时嘴里总嘟嚷着什么。低声一问,天啊!同伴们告诉我,这竟是“大象肉”、“斑马肉”、“鳄鱼肉”……。
天体浴和阿比让的海鲜
乘坐非洲航空公司的波音707从内罗毕机场起飞,很快就飞到维多利亚湖的上空。飞机继续西行,飞过棕色的扎伊尔和刚果河,再穿越绿色的刚果、加蓬,飞到大西洋上空,然后折向西北。在尼日利亚的拉各斯机场稍作停留后,沿着几内亚湾的海岸线直奔阿比让。阿比让是科特迪瓦最大的城市和经济中心,也是西非经济中心,金融中心和最大港口,位于大西洋东岸的几内亚湾,是非洲海岸与南美巴西海岸契合的凹陷处。
汽车沿埃布里耶湖湖岸向南开去。静静的棕榈林覆盖着的大道,通向地中海俱乐部经营的亚辛尼假日营地。远远地就望见林间的一片芦屋。汽车转进小道,开到海边。海滨的棕榈树下是一排两层的简陋芦屋,圆形屋顶的酒吧,一排排白色的沙滩椅,造型别致的凉棚和象翡翠一般的草地。屋顶铺着厚厚的芦草,屋檐修剪得十分整齐。白墙开着落地大玻璃窗,映着屋边的草地鲜花。我被侍者领进房间,啊!怎么也不曾料到简易的外装修内藏着现代的豪华:阳光透过白色的轻纱窗帘照在屋内的羊毛地毯上。宽大而舒适的床边,圆形小桌上放着新鲜的热带水果和刀叉。电视机旁的各式法国葡萄酒琳琅满目,卫生间也非常宽敞而讲究。房间的空调送出凉爽的微风,甚至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来到屋外的酒吧前,选了一处凉棚吃早餐。我敢说,在这里我吃到了平生从未吃过的煎蛋和大虾。厨师用一个小小的陶钵打好一只鸡蛋,不知用什么方法去烤或煎熟,一面已煎得焦黄,而另一面却是鲜艳的蛋黄完好地映在洁白的蛋清中,盐味儿神奇地渗透进去,味道非常鲜美。大虾肉已被切成薄圆片,也不知是怎么弄熟的,白玉般地放在生菜上,吃上去既象鱼的嫩又有虾的鲜。
此时的大海是安祥而温柔的。连草地上啃着青草的小羚羊也未被惊动。金色的沙滩,远远地衔接着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第二天一早,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黑人小伙子看上去非常淳朴和热情。于是我们说好包租两天,而今天,就往东去,在亚苏迪一带观光。汽车沿着海岸边的棕榈林出发了。
阿比让的海边棕榈林是世界闻名的,连绵数百公里,成片的棕榈林覆盖着烈日下的土地,在这个棕榈林的一处海滨度假地我品尝了最美味的海鲜。
穿过林间的游乐设施,直奔海边。只见海边的沙滩上红红绿绿地支撑着大阳伞,沙滩上的躺椅上躺满了来渡假的白人。因这里曾是法属殖民地,来度假的法国人居多。浪漫的法国人至少在外表上有一种旁若无人的高傲气度,于是,在海滩上出现了不少进行所谓“天体浴”的赤裸的青年。信步走在海滩上,此时的海潮借着风势象一堵高墙推过来,然后白花花地击碎在海滩上。不少赤裸的姑娘象美人鱼一般冲进浪花,远处还有几个黑孩子躺在沙滩上,一任海潮冲刷起伏。
面对大海的泳场,在棕榈林中有一家露天的西餐厅。寻到一张小桌,叫来侍者递过菜单,一看,就傻了。那份菜单上,仅是鱼就有好几十种。跟国内吃鱼不一样的是,故土就那几种淡水鱼,变着法儿地做。从鱼头到鱼片,用各种佐料及烹饪方法可以弄出“全鱼席”甚至上百个菜式来。而这里的海鱼可是模样、个头都不同,品种名目之多,叫人眼花缭乱。但做法却简化到几种,不是烤就是烧。全凭那鱼本色的味儿。我不动声色地琢磨着邻座盘中的鱼们,力图在色、香上判断那味。十分钟过去了,我叫的鱼上了餐桌。它用盐泥包着烤熟,掰开那烫手的泥巴。一尝,喝,还真的鲜极了。我又叫了一份水果布丁当蔬菜,烤香蕉做主食,再加上一扎啤酒,就着海风畅饮起来。
阿比让的闹市区当然是繁华的,但高楼大厦比内罗毕要少得太多。相对于非洲其它城市,这里的中国人或中餐馆也是最少的,阿比让的更多的居民是靠烤香蕉为主食的。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飞往非洲最西端的科拉克里了。
在科拉克里“过大年”
从阿比让到科拉克里,是国际航空线上的短途旅行,对于波音707来说,一至三个小时的航程,只能说是一步之遥。
科拉克里是几内亚的首都。几内亚盛产的香蕉以个大质优名闻天下,最大的香蕉象只牛角足有一斤多重。一种名为“金丝雀香蕉”的珍品,色、香、味俱佳,产量最大也极受国际市场的欢迎。
科拉克里的清晨有两大奇景,一是清真寺里的呼唤和吟颂;二是路边的刷牙棍。
几内亚百分之八十的人信仰伊斯兰教。从东非到西非,我发现伊斯兰教在非洲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从东非到西非,法律都允许男人们一生可同时娶四个妻子,这在科拉克里的清晨时分街头的风景中是很容易见到的。
清晨的路边,你还可以看见不少人用棍子捅进嘴中,刷出一层层白沫,这是一种什么棍子呢?我曾在路边看到一大捆这样的树枝作为商品在出售,我极想一试,而且也想买一小段带回国内,但因来去匆匆,后来就忘掉了这件事。
在我离开那里前往巴黎时,一位朋友请来一位黑人厨师,按西非“过大年”的规格做了一桌饭菜,令我喜出望外。这里不仅也有烤香蕉、有盐泥裹着烧熟的鱼,还有厚达15毫米以上的新鲜大鱿鱼。那黑人朋友绝不会动刀切丝去爆炒,他仍用一团泥,不知还揉进了什么糊上去。然后在烘箱里烤着。这样烤熟的鱿鱼,可比别的鱼好吃多了。还有非洲的大辣椒。这种辣椒看上去很象中国的灯笼辣椒,但却辣得极为可怕。所有的“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都是无法对付的。作为一个在四川长大,又生活在湖南的“辣小子”,在试了一口后,上下唇竟火辣辣地痛了很久。只能用冰啤酒去压一压。
当然,在西非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土上,吃牛羊肉是很自然的。那位黑人厨师听着我伸出大指姆夸他,高兴得合不拢嘴。决意要露一手所谓“印度炒饭”给我尝尝。他用胡萝卜丁、羊肉丁和洋葱搅在米饭里,在煎蛋的平锅里用木勺炒着,不时洒上点胡椒和盐。这样的米饭当然别有风味(很像国内的“扬州炒饭”),但我却不知憨厚的黑人兄弟是不能夸的。说一句好,他就笑着给你盘子里添上一木勺。我也不知自己说过几句了,反正是撑得眼睁睁地望着那美味烤鱿鱼,却是再也塞不下去了。
我不是一个美食家,但这样品味的非洲,像一些不可或缺的标点符号,点缀在我游览非洲那厚厚的记忆中,让人有了一种体验人生的实在和亲切。在后来的多次远足中,我都尽可能地去品尝当地的饭菜。我觉得,这同样是在品味着文化和风情。
食尚资讯
◆内罗毕:肯尼亚首都 ☆货币:肯尼亚先令
☆时差:比北京晚5小时 ☆国家代码: 254
☆值得去的餐厅:Growers Café位于Tom Mboya 大街,这里提供平价早餐,还可以在餐厅遇见很多旅行者。另外这里的Dhaba Restaurant提供价格便宜的烤羊肉和地道的肯尼亚菜肴。Cafe Helena:位于市政府的对面的Mama Ngina大街,提供融合西餐和当地美味的料理。
☆三月至五月是肯尼亚的雨季,十月至十一月是短雨季。雨季时,白天阳光很好,气温适中,傍晚时才会下雨,所以即使在雨季去旅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科拉克里:几内亚首都。
☆货币:几内亚法郎
☆时差:比北京时间晚8小时;
☆国家代码: 224
☆电力:220伏AC,50Hz
☆饮食习惯:几内亚人常以大米、甜薯、玉米等为食,又习惯以羊肉为主要的副食品,如羊肉大米饭,串烤羊肉、全烤羊肉等都是他们的佳肴。另外,有鸡冠的公鸡头也是他们喜爱的佳肴。他们还常以全羊来款待贵宾,以表示特别的尊重。几内亚人的口味偏重,喜爱香、不怕油腻。他们一般都习惯吃大块的羊肉、牛肉,不爱吃肉片、肉丁之类的菜肴。
☆最适合去旅游的时间: 11月至次年的三月
◆阿比让:科特迪瓦最大的城市,被称为西非的巴黎
☆货币:非洲金融法郎
☆时差:比北京时间晚8小时
☆国家代码:225
☆电力:220伏AC,50Hz;
☆饮食习惯:科特迪瓦比较出名的一道菜叫“Foutou”,是用花生酱或棕榈子酱拌马铃薯或香蕉吃。值得推荐的饮料:当地的特色酒,用棕榈汁酿造的啤酒,名叫“Ban- dji”,还有一种粟子酒Tchapal ,味道好极了。
☆推荐酒店:Ivoire饭店,西非最著名的酒店,另外高尔夫酒店也非常有名,位于Ivory Coast,这里提供当地特色美味。
☆最适合去旅游的时间:二月至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