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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技术问题愈发凸显的今天，我们应当探寻一种新的思想来指导人与技术的关系。杜威的技术思想不同于传统哲学思想，对当下有着积极的引导意义。想要充分认识杜威的技术思想，就要先理解他独特的哲学观，其中他对人与自然关系的重新思考、对生物生长性的认识都对他技术思想的形成有着莫大的影响，杜威在扩大技术范畴外延的同时，使得技术具有了传统哲学当中所不具有的生长性。不仅摆脱了传统意义上理性理论的统治，技术不再是简单的物质生产，更是代表着人与自然之间的交互作用，融入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具有伦理性内涵。
【关键词】 杜威;实用主义;现代伦理;生长性;传统哲学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19-0042-02
一、引言
技术概念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却一直处于哲学讨论的边缘。技术概念在哲学史上可以追溯至亚里士多德时期，真正受到重视当算作近代。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依靠各种高科技产品逐渐提高，高新技术产品使人们的生活家越来越便利。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的同时，伴随着技术统治论的出现。技术在人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人与技术的冲突也开始显现，各种技术事件频繁出现，影响力和破坏力愈加广泛。人们开始思考人与技术之间的关系，以期达成人与技术和谐共进。
杜威作为美国实用主义的集大成者，一直以来他的实用主义思想、实践思想、教育学思想等颇受人们的注意。其实，杜威的技术思想也颇为重要，有着巨大的研究价值。杜威的技术哲学被美国技术哲学家伊德称为四大技术哲学流派之一，与埃吕尔、马克思和海德格尔并列，影响可见一斑。而且，杜威处于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科技成果开始改变人们生活的特殊时期，他见识到了技术对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等领域带来的巨大变革，对他的技术哲学观有着强烈的冲击，他的技术哲学思想也必然包含着人们应当如何处理与迅速发展的技术之间的关系，正如同当下一般。
当前国内对杜威的研究较为广泛，研究成果颇为丰富。但是国内的研究更多地侧重于杜威的教育学思想和社会学思想，有关技術的文献也是关于杜威的科学技术哲学领域，而非是以伦理学的视角来探析杜威的技术观。杜威的技术伦理思想博大精深，本篇以杜威的重要而又容易忽视的哲学观为基础，简要论述杜威的技术思想如何生成，并对其内涵进行概括，重点突出他哲学观对技术的影响，尤其是其中所强调的技术的生长性特征。
二、杜威哲学观概述
（一）哲学史长期二元对立
想要更好地认识杜威的技术哲学，首先要了解他独特的哲学观。杜威对哲学史上长期的二元对立现象做了认真的思考，最终认为原因在于早期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和态度。在杜威看来，人们生存的世界本是不稳定的，极易变化的，他说“这个经验事物的世界，包括不安定的、不可预料的、无法控制的和有危险的东西”。这些未知的危险让人们深感不安，他们通过两种方式来尝试摆脱和缓解危机感。一方面，人们通过技术来改造环境，提升自身的安全感;另一方面，人们寻求于未知的力量，产生对神灵的期盼，于是宗教产生了，随之而来的是形而上的存在。所以，动荡的世界推动着人们去行动，无论物质上的改造，还是精神上的充实，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创建一个稳定的环境。而这些行动逐渐发展成科学、技术、哲学、艺术等等。“哲学问题的改变是随着人类生活改变而改变的”，早期的人们就是为了在变动世界中探寻出稳定不变的道路、甚至存在，那些形而上的、稳定不变的存在就被哲学当成是理性追求的终点，是善的、完美的存在，变动的存在则是恶的并要接受不变存在的统治。从这样的哲学观出发，杜威就已经有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思想，即人们寻求的两种创造稳定环境的方式似乎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二）人与自然存在交互关系
杜威的思想深受达尔文进化论的影响，他认为事物在受到自然环境带来的压力之后，会发生一定的变化让自己更好地适应所在的环境。而这个事物的变化又改变了其他事物所处的环境，直接或间接的引起别的事物发生变化。而其他事物的变化也可能会反过来影响到该事物的环境，便形成了一种循环。简单而言，事物与周围环境是互相影响的，对于人来说也不例外。杜威提出，人与自然处于交互作用的关系当中。当人们尝试从一种主观或客观的角度看待世界时，就割裂了人与自然的交互关系。作为有机体的人，只是自然中的普通存在物。人因变动的世界而行动，尝试改变周围的环境，这种互相影响的关系是必然的、持久的。因此，杜威说“活的生命的视野和命运都依赖于它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交换，这种交换关系不是外在的，而是亲密的”。而在交互作用的过程中，人们的一切行为都被杜威视为技术。
（三）事物之间具有“生长性”
杜威提出的“生长性”（Growing），有悖于传统哲学思想。在传统哲学中，对形而上的“存在”“本质”等唯一的、稳定不变的存在物的寻求，表明事物的发展是有终结的。这样的思想不仅使事物之间互相独立，因为各个事物最终都达到各自的终结状态，而且使得人们无法从一个整体的、连贯的视角看待事物及事物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对于传统哲学家来说，生物的死亡就是终结。但是在杜威看来，生物的死亡只是生长性过程中的一个阶段，比如现今存在的化石、石油，都是那些生物存在的另一种方式。所以，杜威说“当一个人参观自然历史博物馆时，他看见一块岩石，再看一看标签，就发现它被肯定说是从一棵生长在五百万年前的树木变化来的”。这种生长性同样体现在技术的特性当中，因为我们的技术参与并促进了事物的转变过程。
三、杜威技术思想的发展与演进
杜威哲学思想中的各种概念几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他认为那种抽象的定义方式太过刻板和抽象。在杜威37卷全集中，他在各个领域都谈论到技术，但是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系统性的定义。但是从前文对杜威有关技术思想的论述可以看出杜威的技术包含了人们改造自然、创造平稳安定环境的过程中的所有行动，既包括了实践活动，也包括了人们的理论思辨过程。从杜威的思想来看，这些实践的、理论的过程和行为都是为了创造一个稳定的环境。从宏观上来说，教育、金融等各行各业的发展最终都是为了实现人类社会的发展，如果说各种科学技术的创新是为了提高人们对外的生存能力，那么，各种人文社科类的知识和理论则是为了保证人们这个群体内部的稳定，及比如法律、道德等等。 有了这种宏观的技术认识之后，我们能够发现物理性工具生产的技术和理论思想领域的技术确实有着相似的特征。首先，两中层面的技术都是一种智力性技巧。它们的出现都是为了解决某一类特定的问题。都包含了人们对问题的反思和创造性。法律和道德是为了解决人与人之前相处的问题，同样，各种心理学、社会学等等也是。金融学是技术，物理学也是技术，即使是绘画也是技术，杜威曾说“油墨和操作处理的技巧乃是作为目的的一幅图画的手段，因为这幅图画就是它们的结合和组织”。毋庸置疑，我们的各种工具性材料的生产更是一种智力性技巧。
其次，杜威的技术不是对固定不变的事物的改造和运用，而是对事物生长的探索和促进。比如，用砖头盖房子是技术，组装精密的机械手表也是一种技术。但是，技术更重要的是对这些物品可能性的一种挖掘和探索。前面曾说，事物是出于一种生长状态的，技术就是在探索在某一阶段时，物品具有哪些发展的可能性。技术是“用来作为达到某些结果之媒介的东西”。它是一种工具，但又不局限于传统意义上的工具，因为它体现了事物之间的关联性和事物自身的潜能。物质性技术的生产是对物质潜能的挖掘和探索，我们的社会思想和伦理理论，又何尝不是对未来理想社会和伦理关系的探索和尝试。
最后，需要强调的是，杜威的技术尽管也以生产性作为标准，但绝不同于普遍意义上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杜威认为技术是人们对动荡世界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既包括物质的生产来改变环境，也同样应该包括各种理论、知识等精神资源。在他看来，知识不是天然就有的，而是人们生产出来的，他说“知识，好像一棵树的生长和地球的运行一样，乃是一种交相作用的样式，但是这种样式的交相作用使得其他的样式成为明显的、重要的、有价值的、能受指导的，它使实有转变成为手段，效用转变才成为后果”。从这个角度來看，不仅仅知识是一种技术，杜威眼中的知识更是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知识具有的确定性和至高性。知识是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认识和关系的一种表现，随着人与自然的互相影响和变化，知识也在不停地变化当中。也许它缺少了那种至高的确定性，但更贴合实际，对现实更有指导价值和实践意义，成为事物之间关系的写照。
四、小结
在不同于传统哲学家的哲学观的基础上，杜威以特殊的视角梳理、反思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产生出独具特色的哲学思想，可以说是尝试走出主、客观之外的第三条哲学路，并且极具研究价值。在这种情况下，杜威的技术范畴也摆脱了传统思想中技术对理性理论的依赖和附属，成为人与自然交互作用的展现，并与人和社会的方方面面贴合得更为密切。所以，杜威的技术虽然具有生产性，但是技术的内涵绝不仅限于物质性生产，那必然会割裂技术生产与人精神生活之间的密切联系，从而丧失对技术进行伦理学视域思考的可能性。杜威并不是将技术单纯的视为物质性生产的工具，而是和人们的精神活动、社会生活完全关联起来，技术具有丰富的伦理学内涵，得以去考虑技术的善如何可能。
参考文献：
[1]杜威.自然与经验[M].傅统先译.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
[2]罗伯特·塔利斯.杜威[M].北京：中华书局，2002.
[3]盛国荣.杜威实用主义技术哲学思想之要义[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
作者简介：
鲁珂君，河南郑州人，河南财经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伦理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伦理。
【关键词】 杜威;实用主义;现代伦理;生长性;传统哲学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19-0042-02
一、引言
技术概念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却一直处于哲学讨论的边缘。技术概念在哲学史上可以追溯至亚里士多德时期，真正受到重视当算作近代。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依靠各种高科技产品逐渐提高，高新技术产品使人们的生活家越来越便利。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的同时，伴随着技术统治论的出现。技术在人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人与技术的冲突也开始显现，各种技术事件频繁出现，影响力和破坏力愈加广泛。人们开始思考人与技术之间的关系，以期达成人与技术和谐共进。
杜威作为美国实用主义的集大成者，一直以来他的实用主义思想、实践思想、教育学思想等颇受人们的注意。其实，杜威的技术思想也颇为重要，有着巨大的研究价值。杜威的技术哲学被美国技术哲学家伊德称为四大技术哲学流派之一，与埃吕尔、马克思和海德格尔并列，影响可见一斑。而且，杜威处于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科技成果开始改变人们生活的特殊时期，他见识到了技术对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等领域带来的巨大变革，对他的技术哲学观有着强烈的冲击，他的技术哲学思想也必然包含着人们应当如何处理与迅速发展的技术之间的关系，正如同当下一般。
当前国内对杜威的研究较为广泛，研究成果颇为丰富。但是国内的研究更多地侧重于杜威的教育学思想和社会学思想，有关技術的文献也是关于杜威的科学技术哲学领域，而非是以伦理学的视角来探析杜威的技术观。杜威的技术伦理思想博大精深，本篇以杜威的重要而又容易忽视的哲学观为基础，简要论述杜威的技术思想如何生成，并对其内涵进行概括，重点突出他哲学观对技术的影响，尤其是其中所强调的技术的生长性特征。
二、杜威哲学观概述
（一）哲学史长期二元对立
想要更好地认识杜威的技术哲学，首先要了解他独特的哲学观。杜威对哲学史上长期的二元对立现象做了认真的思考，最终认为原因在于早期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和态度。在杜威看来，人们生存的世界本是不稳定的，极易变化的，他说“这个经验事物的世界，包括不安定的、不可预料的、无法控制的和有危险的东西”。这些未知的危险让人们深感不安，他们通过两种方式来尝试摆脱和缓解危机感。一方面，人们通过技术来改造环境，提升自身的安全感;另一方面，人们寻求于未知的力量，产生对神灵的期盼，于是宗教产生了，随之而来的是形而上的存在。所以，动荡的世界推动着人们去行动，无论物质上的改造，还是精神上的充实，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创建一个稳定的环境。而这些行动逐渐发展成科学、技术、哲学、艺术等等。“哲学问题的改变是随着人类生活改变而改变的”，早期的人们就是为了在变动世界中探寻出稳定不变的道路、甚至存在，那些形而上的、稳定不变的存在就被哲学当成是理性追求的终点，是善的、完美的存在，变动的存在则是恶的并要接受不变存在的统治。从这样的哲学观出发，杜威就已经有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思想，即人们寻求的两种创造稳定环境的方式似乎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二）人与自然存在交互关系
杜威的思想深受达尔文进化论的影响，他认为事物在受到自然环境带来的压力之后，会发生一定的变化让自己更好地适应所在的环境。而这个事物的变化又改变了其他事物所处的环境，直接或间接的引起别的事物发生变化。而其他事物的变化也可能会反过来影响到该事物的环境，便形成了一种循环。简单而言，事物与周围环境是互相影响的，对于人来说也不例外。杜威提出，人与自然处于交互作用的关系当中。当人们尝试从一种主观或客观的角度看待世界时，就割裂了人与自然的交互关系。作为有机体的人，只是自然中的普通存在物。人因变动的世界而行动，尝试改变周围的环境，这种互相影响的关系是必然的、持久的。因此，杜威说“活的生命的视野和命运都依赖于它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交换，这种交换关系不是外在的，而是亲密的”。而在交互作用的过程中，人们的一切行为都被杜威视为技术。
（三）事物之间具有“生长性”
杜威提出的“生长性”（Growing），有悖于传统哲学思想。在传统哲学中，对形而上的“存在”“本质”等唯一的、稳定不变的存在物的寻求，表明事物的发展是有终结的。这样的思想不仅使事物之间互相独立，因为各个事物最终都达到各自的终结状态，而且使得人们无法从一个整体的、连贯的视角看待事物及事物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对于传统哲学家来说，生物的死亡就是终结。但是在杜威看来，生物的死亡只是生长性过程中的一个阶段，比如现今存在的化石、石油，都是那些生物存在的另一种方式。所以，杜威说“当一个人参观自然历史博物馆时，他看见一块岩石，再看一看标签，就发现它被肯定说是从一棵生长在五百万年前的树木变化来的”。这种生长性同样体现在技术的特性当中，因为我们的技术参与并促进了事物的转变过程。
三、杜威技术思想的发展与演进
杜威哲学思想中的各种概念几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他认为那种抽象的定义方式太过刻板和抽象。在杜威37卷全集中，他在各个领域都谈论到技术，但是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系统性的定义。但是从前文对杜威有关技术思想的论述可以看出杜威的技术包含了人们改造自然、创造平稳安定环境的过程中的所有行动，既包括了实践活动，也包括了人们的理论思辨过程。从杜威的思想来看，这些实践的、理论的过程和行为都是为了创造一个稳定的环境。从宏观上来说，教育、金融等各行各业的发展最终都是为了实现人类社会的发展，如果说各种科学技术的创新是为了提高人们对外的生存能力，那么，各种人文社科类的知识和理论则是为了保证人们这个群体内部的稳定，及比如法律、道德等等。 有了这种宏观的技术认识之后，我们能够发现物理性工具生产的技术和理论思想领域的技术确实有着相似的特征。首先，两中层面的技术都是一种智力性技巧。它们的出现都是为了解决某一类特定的问题。都包含了人们对问题的反思和创造性。法律和道德是为了解决人与人之前相处的问题，同样，各种心理学、社会学等等也是。金融学是技术，物理学也是技术，即使是绘画也是技术，杜威曾说“油墨和操作处理的技巧乃是作为目的的一幅图画的手段，因为这幅图画就是它们的结合和组织”。毋庸置疑，我们的各种工具性材料的生产更是一种智力性技巧。
其次，杜威的技术不是对固定不变的事物的改造和运用，而是对事物生长的探索和促进。比如，用砖头盖房子是技术，组装精密的机械手表也是一种技术。但是，技术更重要的是对这些物品可能性的一种挖掘和探索。前面曾说，事物是出于一种生长状态的，技术就是在探索在某一阶段时，物品具有哪些发展的可能性。技术是“用来作为达到某些结果之媒介的东西”。它是一种工具，但又不局限于传统意义上的工具，因为它体现了事物之间的关联性和事物自身的潜能。物质性技术的生产是对物质潜能的挖掘和探索，我们的社会思想和伦理理论，又何尝不是对未来理想社会和伦理关系的探索和尝试。
最后，需要强调的是，杜威的技术尽管也以生产性作为标准，但绝不同于普遍意义上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杜威认为技术是人们对动荡世界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既包括物质的生产来改变环境，也同样应该包括各种理论、知识等精神资源。在他看来，知识不是天然就有的，而是人们生产出来的，他说“知识，好像一棵树的生长和地球的运行一样，乃是一种交相作用的样式，但是这种样式的交相作用使得其他的样式成为明显的、重要的、有价值的、能受指导的，它使实有转变成为手段，效用转变才成为后果”。从这个角度來看，不仅仅知识是一种技术，杜威眼中的知识更是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知识具有的确定性和至高性。知识是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认识和关系的一种表现，随着人与自然的互相影响和变化，知识也在不停地变化当中。也许它缺少了那种至高的确定性，但更贴合实际，对现实更有指导价值和实践意义，成为事物之间关系的写照。
四、小结
在不同于传统哲学家的哲学观的基础上，杜威以特殊的视角梳理、反思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产生出独具特色的哲学思想，可以说是尝试走出主、客观之外的第三条哲学路，并且极具研究价值。在这种情况下，杜威的技术范畴也摆脱了传统思想中技术对理性理论的依赖和附属，成为人与自然交互作用的展现，并与人和社会的方方面面贴合得更为密切。所以，杜威的技术虽然具有生产性，但是技术的内涵绝不仅限于物质性生产，那必然会割裂技术生产与人精神生活之间的密切联系，从而丧失对技术进行伦理学视域思考的可能性。杜威并不是将技术单纯的视为物质性生产的工具，而是和人们的精神活动、社会生活完全关联起来，技术具有丰富的伦理学内涵，得以去考虑技术的善如何可能。
参考文献：
[1]杜威.自然与经验[M].傅统先译.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
[2]罗伯特·塔利斯.杜威[M].北京：中华书局，2002.
[3]盛国荣.杜威实用主义技术哲学思想之要义[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
作者简介：
鲁珂君，河南郑州人，河南财经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伦理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