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角色已经不能承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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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我们的十年
  再见,是在她家楼下的咖啡厅里面,她公司的同事发来短信: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果真是最里面,简陋的门,门对面是咖啡店的工作人员的衣服,门吱呀呀地打开,郝蕾就在那儿,算是在比较中间的位置坐着,比先前胖了:白T恤、丰满的胸、瘦腿裤,穿着一双带着卡通图案的鞋子,不修边幅,按照最舒服的姿势坐着,挺大姐大的……咖啡店里面有背景音乐,就是时下最流行的那几曲循环着放,效果不是很好,关也关不掉,只是远远的从屋顶上飘下来。“我们认识了不止十年了吧。”郝蕾说。
  画面切换到将近十年前的那次,在中国大饭店的一个小餐厅,十年前的郝蕾穿着蓝色的夹克,瘦而精干,忘记了是不是“文艺腔”,只记得有好多思考,好多需要探讨的问题,只记得有说不完的话。那时候对她一点都不了解,甚至都没有看过她主演的《恋爱的犀牛》,甚至都忘记了她是不是很漂亮,那时候于我,心里面也没有形成一个对美的既有概念。
  但有一句话我记下来了,她很清晰地对我说:“我是演员,你是记者,我们聊了这么多,希望以后成为朋友,都还记着。”
  其实还是散掉了,重新拾起来的时候是另外一部电影,那是我在家里看的一部电影,是辗转着从一个电影导演朋友手上借来的碟,导演说,要看,那是一部好电影。
  那是她啊,尖锐又执拗,感性又病态,直接又热烈。有一幕,天上忽然飘下雪(或者是蒲公英),她梳着纤细的辫子,穿着棉袍匍匐在地上,是哭吧,让人心碎。
  那一部,尺度大得惊人,露骨的画面,全裸出镜等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难免会扎嘴,我是一个职业演员!”这是她之后的解释。
  再后来的遇见是《柔软》,她在台上,我在台下,她念着或者唱着廖一梅格言似的台词,谈男性谈女性谈爱!她的表演特别壮阔,不像一个女人,仍然那么激烈。其实她从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孟京辉他们了,于她,那是表演的殿堂,从小一路念着这些格言长大,“一边是格言,一边是生活,对我来说并不难。”她奔着他们去,他们也寻着她来,那是一个双向选择。
  再后来就是今天啊,我忘记她的声音是如此的通透和铿锵有力,她此时已经养成了多年写作的习惯,自己写剧本、写书,这让她的语言充满逻辑,多年的话剧历练使那些话说出来都可串成故事,她变成了善于倾诉和表达观点的人,“你变得越来越强壮了”我说,“小时候的观点可能很锐利,但是特别单薄,后来我觉着光凭着锐利根本不是力量。宽阔度才是个力量,就像是看瀑布,你会觉得瀑布的局面太小了,但是很有冲击力,但是看到大海,你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她描绘的大海,在于拍摄电影《浮城谜事》之前娄烨给她看的一大堆片子——“你看看全世界最棒的女演员都在做什么。”娄烨是以世界上最牛的女演员的标准来要求她的,他对她有这个信心。郝蕾则提到了这里面的日本女演员高峰秀子,“她的状态一般人真拿不了,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只要她一站出来,就觉得全是事。她本身很有厚度,身上承载了太多的故事。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演员,一般演员很漂亮会影响到表达,但是她完全没有,这是很棒的。大家演戏到一定程度不是在拼能让人掉眼泪,那太浅显了,其实大家都在拼状态。做演员会潜移默化地往那个方向努力”。人们也说她是文艺片里面长得最好看的女演员,她要把“好看”拔出来,再把朴素放到人群里面去。
  谈到演技,谈到那些坚持和努力,我眼里面活脱脱看到了《喜剧之王》里面的画面,周星驰从床边拿出来一本发皱的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几个字《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郝蕾说那是他们一代演员的“柔软”,他们真的是看这本书学习表演的,“小时候,刚开始做演员的时候,生活都十分窘迫,都在看那本书。确实,演员的自我修养是很重要的”。
  问她演员的自我修养是怎样炼成的,她举了一个“胖”的例子,“工作不需要我瘦,我是不会去减肥的。因为我的精力没有在这里。凯特·温斯莱特开始出演《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完全是一个不漂亮的花瓶,到后来的《朗读者》,她没有很瘦,但是她的憔悴和自然的衰老,她面部肌肉稍稍有些下垂,那就是那个人,那太好了!那时候一般人瘦成干儿也没有戏,不是一个思维系统。真正的演员一定要这样”。
  做演员,凯特·温斯莱特成为一个无可替代的人。而做演员,十年后的郝蕾,也成了一个无可替代的人。
  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咖啡厅的空调忽然嗡嗡嗡的作响,传进来的消息是外面下起了大雨,郝蕾说,刚好可以多聊一会儿。后来聊了聊生活状态,她说了一个佛家的词叫“禅定生慧”,那个不吝也疯狂的郝蕾几乎成了一个修行者,“我越来越不会想过去的事情了,或者是和修行有关,我常在想现在”。
  雨继续下,郝蕾让家人从楼上拿把雨伞,不能再坐了,撑起伞一头扎进雨里面。反思刚才的谈话,甚至是之前十年,郝蕾的生活应该是风雨兼程。有人形容她这几年是“波澜壮阔、物是人非”。往后的十年是如此的未知,从“一个演员的基本修养”,到“禅定生慧”,或者隐约指出了一些方向。
  这是个好姑娘,希望她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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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站出来亮个相,没有台词没有戏,对不起,她是主角
  “我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情忍耐度是极大极大的,底线是极低的。娄烨是永远说再来一遍,再来一遍。所以我得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术来完成。现在倒是不需要了,他说收工了,我说不行还得再来一遍。”
  BQ:谈一谈娄烨的《浮城谜事》,那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H:我演的是一个妻子,这里面还有小三、小四等等第三者心态,电影里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娄烨不是一个讲细节的人,但就是在阐述这么一件事情。
  娄烨现在把特别多的很难过的细节都剪掉了,呈现的是一种状态,他喜欢的东西都是不确定的。
  BQ:你之前的很多电影已经把人看得很苦了,从表演上来说《浮城谜事》和之前的表演有什么区别?
  H:之前表现人物的苦难特别真切,你要是一个很好的、天生的演员才能演绎,因为电影讲述的都不是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年代,是完全陌生的。《浮城谜事》则需要非常完善的表演技术,知道怎么去抛弃技术。
  需要我看到所有的感知和所有的技术都运用出来才能保持一个特别牛的状态。
  BQ:你怎么看沉浸于角色之苦?
  H:我们拍戏都是几个甚至二十几个小时在工作,除了工作就是在睡觉,不睡觉的时候都是这个角色的意识,能不难受么,能不痛苦么?半年的时间都是戏里面的角色,但是很正常,因此才会有很好的演出。
  BQ:土壤还是导演吧,是他们成就你的现在?
  H:孟京辉和娄烨两个导演,他们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我十八岁时就认识孟京辉和廖一梅,觉得他们在做有意思的事情,慢慢地,契合度和他们越来越接近,就开始合作了。但并不是说我自己完全无知和无意识地被他们找到,我不是那么幸运的人。
  而娄烨把我带进了一个真正的电影世界,能把我从生活等方面中学到的东西能够以一个特别好的方式呈现。
  娄烨和孟京辉都是能给演员极大空间的导演,很多人不敢和他们合作,你自己要是没招儿的话会被他们给折磨死。有演员问娄烨,导演你觉得我这么理解这个角色对么?娄烨往往回答,“我不知道,你是他”。娄烨其实连方向都不会告诉你的。
  孟京辉常说的话是,“我是一个职业导演而你是一个职业演员,我不是你的表演老师”。所以若是跟他们两个合作,作为演员如果技术不是特别成熟,会崩溃的。
  其实他们是很职业的导演,非常棒,他们说的也对,作为演员应该早就把自己的表演搞定。才可以在导演的戏里面出现。
  BQ:从他们身上得到哪些促进成长的力量?
  H:在我刚认识孟京辉的时候是上戏剧学院一年级,我在实验话剧院的小剧场看《思凡》,我当时惊讶了,话剧还可以这样?很有意思,观众完全疯了。回学校以后排片断,我就排孟京辉戏的片段和按照他们的思维方式来拍,但是经常受到老师的批判。
  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排《奥赛罗》,我演黛斯德莫娜,就因为我没有用戏剧学院的戏剧腔,老师就批判我说我没演,我特别不服,就真不演了。特别巧,一个星期之后,美国剧团来我们学校演《奥赛罗》就是按照我的表演方式演的。然后我跟老师说,你看是这样吧。
  坚持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孟京辉的戏剧越来越成功,不光是艺术上,还有上座率。这让我觉得,我前面还有人,我一点不孤单。
  BQ:一个成功的演员做导演,这是趋势么?
  H:“你让我演一个桌子不如让桌子来演桌子。”这是姜文说的。即便是演而优则导,我说句狂妄的话,你必须是演得优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去导的。我喜欢的演而优则导的范例是姜文、张艾嘉、伍迪·艾伦,每个人的人生目的不一样。我已经觉得差不多演够了,也不需要太多的挑战,我觉得角色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一个整体的事件。导演的人生观、世界观值不值得我去尊重,剧组的创作环境是不是一个目标,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多需要演的。
  我常说,我的角色已经不能够承载我了。我一直在替导演表达,我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别人不知道,我有自己的脑子和自己的喜好。
  我必须要把脑子腾空、必须要知道导演在想什么,导演通过我的身体来实现他的表达。所以我必须要转到幕后。我现在做导演的工作比较多,需要做决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跟做演员的忙碌是不一样的,演员是忙着感受,而导演做的全是理性的工作,激发别人的感受力。
  我要拍摄的一个长篇,里面没有男演员只有女演员,可是我发现女演员很难找,我想找的必须是“一站在那里就是带着事情来的”,我的目标是张曼玉、张艾嘉和林嘉欣,其中有两个人已经不演电影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不是大雁,我压根没有想往哪里迁徙
  “其实每一个人都不可替代,只不过大家都愿意拉帮结派和站队。为什么非得要我去排队呢?很多人是抹煞了自己的个性,所以泯灭到互相可以替代了,这是一个很无趣的事情。”
  BQ:你怎么看你身上的这些Title?
  H:各种头衔和标签都不适合我,我不喜欢被规范。比如“特立独行”是我特别讨厌的词。我觉得那是一个贬义词、是一个坏词。人生没有特立独行的,不尊重共性就没有个性的存在。在我尊重共性的时候请不要抹煞个性。我现在觉得我做的事情很好,可能会越来越好,2003年的时候我们拍摄《少年天子》到现在来看那个角色也是我无可替代的。那是我非常自信的一件事情,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个性是什么东西,我能感觉到。
  BQ:年龄的增长是不是更倔了?
  H:若是从态度的角度来说,现在不倔了,若是从行动方式来说,现在更倔。态度更开放、行动更执著。我对爱的定义的理解更广泛了。以前我特别想作标杆,想做个好人、做个菩萨,我以为很能包容,但是实际上能够导致积攒在一起的无法忍耐,却变成怒金刚了。慢慢地会往自己的心里面看。机缘问题,是特别能宽你的心的,什么是灵魂年龄,跟生理年龄无关。
  BQ:在戛纳看你漂漂亮亮地走红地毯,你怎么看“美”和“时髦”?
  H:当导演的生活不会那么麻烦,有的媒体很天真的说郝蕾可以素颜接受采访,我从始至终都觉得这些东西是附加的。美肯定不是一件衣服或者一个妆面、一个面具和大家所能看见的东西,若是追求这种完美的话,那就是“土”。人肯定没有花美,肯定没有大自然美,因为它是没有经过雕琢的,但是任何一个所谓雕琢的美都是“土”。因为你已经没有呼吸了,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呼吸感,你的思维意识是属于你个人的,它可能变东变西,但是都在你自己的系统里面,它是独特的,这就是所谓的时尚。个性创造出来的所有的设计和所有的行动模式,那是让你觉得有魅力的。
  BQ:你怎么看赚钱这件事情?
  H:饼是现实的物质,我小时候没有受过物质的困扰,我不太理解非得要抢一口饼的人,世界上不仅仅只有饼一种食物,想吃这口饼无可厚非,但是要有正确的渠道,不是不能去赚钱而是要用聪明和智慧去赚钱。你做的是与大众传媒有关的艺术,在你的认知度越来越高的话,你会越来越无可替代,你的土壤也越来越好。任何一件事情都需要能力,连爱也需要能力。我觉得人不能贪婪要有度,知足就好了。你觉得你一年赚二三十万就满足了,对我的诱惑可不只是二三十万甚至是二三百万。上天给我太多了,好的长相、艺术直觉、表现能力、写文章、看得懂电影和书、不缺钱……对我来说适时地要退回去一些东西。
  BQ:你说过人需要有质感地活着,这个“质感”指的是?
  H:我们可以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但是我们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是人赋予了它的情趣,我必须是有情怀地活着——听着音乐做着菜,弹着钢琴侃大山,织着毛衣看大海。单独存在都很傻。每天都弹钢琴那是“海上钢琴师”,光柴米油盐酱醋茶那就是家庭妇女了。
  BQ:你对生活的最高要求是什么?
  H:我这个人不能终极快乐,我觉得收获是很正常的,努力了都会给你的,得不到是因为没努力。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能感知到别人感知不到的东西。
  最高追求是把日子过好了,禅定生慧,安静下来你才会感觉到,知了已经出来了,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柳树发芽了,牵牛花开了,蚊子开始咬你了,在你把所有的东西全放下的时候才能感知到生活。人是特别有趣的动物,他的关注度决定他的一生是怎么过的。我更希望做这样的关注。
  我如果想做一件事情,可能明天就走了,没准目的地是南极。我常常说,没有框,就不存在突破。
  BQ:你觉得是时代造就了你吧?现在你几乎成了女强人了?
  H:一切都是跟时代有关的,大的艺术家都是生早了的人,凡·高若是知道自己的画能卖得这么贵,他不会割掉自己的耳朵,但若是不割掉自己的耳朵,他也不是凡·高了。我一直是个女强人,不强又能怎样。家里朋友担心我,但担心的能量不太大,但是我的影迷还有几万人担心我,担心我的能量太大了。担心不如祝愿,人们说我乐观,不乐观又能怎样呢?留在过去就没有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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