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太阳”:电影《杰罗德游戏》女性生命意识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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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被《纽约时报》誉为现代惊悚小说大师的斯蒂芬·金,其文学作品因被屡次改编为当代经典恐怖片而为观众所熟知。别于它作,最新上映的同名电影《杰罗德游戏》利用太阳原型意象衍生出日食这一隐喻,浓墨重彩地宣扬了女性生命情感意识。斯蒂芬·金将男“阳”女“阴”暗含的男尊女卑这一传统隐喻进行了大胆反置,重构为男“阴”女“阳”,一定程度上不仅颠覆了男权话语下男“阳”女“阴”诸类约定俗成的传统形塑与常规意指,同时也弘扬了女性本体生命情感价值,丰富了性别文化研究领域的概念场与语义库。
  关键词:《杰罗德游戏》 太阳原型 日食隐喻 女性意识
  在中西方文明发展历程中,太阳崇拜是一种蕴含着深厚的文化积淀与民族情感的重要文化心理与现象,而在性别文化研究领域中,太阳这一原型意象更是被赋予了浓厚的神化、人格化色彩,成为象征父法男权的一项重要意指。西方有“太阳是人类的缔造者,是伟大的万有之父”a之言,东方则有“夫,天也;妻,地也。夫,日也;妻,月也。夫,陽也;妻,阴也。天尊而处上,地卑而处下,日无盈亏,月有圆缺”b之论。日食作为小说与电影《杰罗德游戏》双重文本中反复出现的核心意象,通过隐喻女主人公主体生命情感价值从失落到重构的过程,将“太阳”这一原型意象所指认的性别伦理属性由男性转建为女性。不仅如此,文本中另一重次一级重要意象“月光怪物”成为父权父法的隐喻与象征,斯蒂芬·金通过将其填充“阴性”色彩进行了丑化贬低。作为一种天文物理现象,日全食分为初亏、食既、食甚、生光、复圆五个发展演变过程,其实恰似暗合了影片女主人公对父权价值体系的态度转变历程,成为影片表层故事结构下的思想情感结构,因此,本文也以此为结构顺序来解读影片《杰罗德游戏》中女主人公的情感意识流动阶段特色。此外,小说原作者斯蒂芬·金同时也是影片的联合编剧,因此本文在以影片文本为主要探讨对象的同时,也会结合小说原作作为对影片分析的前理解补充材料。
  一、初亏:对“太阳”之欲望
  影片伊始,女主人公杰西试图屈从丈夫杰罗德的性幻想,通过一场性爱游戏挽救婚姻危机。按照杰罗德制定的潜在游戏规则,杰西应该是一位渴望从受虐中得到快感的被征服的女奴形象,然而杰西在羞耻感下萌生的本能反抗使得游戏走向失控,杰罗德这位游戏的发起者、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游戏过程的控制者由于心脏病意外发作死于床沿下,杰西则以献祭的姿势被手铐牢牢锁在了床上。饥渴、肌肉痉挛、死亡的恐惧……都在把杰西逼向疯狂,这似乎就是她破坏丈夫制定的游戏规则后所应受的残酷惩罚。随之,一种似曾相识的自我谴责情绪解锁了杰西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幻象、记忆、现实交错上演,相似的湖边度假别墅、相似的为迎合男性而遭受的桎梏、相似的内疚恐惧情绪……当下的白日梦魇与往昔的童年梦魇互为指射,她眼下所遭受的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惩罚,归根究底也许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肇始于她年幼时对父亲产生的不应有的欲望。
  这里斯蒂芬·金主要采用弗洛依德的伊莱克拉特情结来塑造幼女杰西对父亲的欲望,懵懂中她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欲望并且渴望来自这份欲望的注视,换言之,她既是欲望的对象,也是欲望的主体。弗洛依德把女性性欲隐喻为“黑暗与混沌大陆”,等着被“穿透”,接受意识的“光照”。在日食事件发生的现实层面上,杰西被父亲猥亵的悲剧幕后,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是为父亲创造犯罪契机的同谋。杰西之所以可与父亲独留在湖边观赏日食景象,是因为她与父亲不谋而合共同驱逐了家庭的另一位主要成员——母亲。这里父亲、母亲与女儿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在《令人战栗的格林童话》里可以追溯到情境原型,王后为国王生育白雪公主以防他在外面寻找年轻貌美的情人,“可是在某一天,王后发现国王有些不对劲:他注视白雪公主时的眼神不像是父亲关爱女儿,而像是一个男人在觊觎一个女人……眼神中竟然蕴含着异样的欲望……”c由于对同一异性的占有欲,母女二人开始互相猜忌与嫌恶,其同一性、血缘性的亲伦关系变质为排他性、竞争性的情敌关系。幼年的杰西在成功驱逐出母亲后,满足了自我被父亲关注、称赞的少女欲望。总而言之,父亲的形象在幼年杰西的心中其实是如太阳般明媚光耀的,父亲曾是她的上帝、真理、庇护所,来自认同的渴望与被注视的欲望使得女主人公自然生发了对父亲的崇仰与爱慕,而从视运动上看,日食发生的前提条件不正是因为月亮对太阳的追逐靠拢吗?
  二、食既:对“太阳”之困惑
  然而,既然“太阳”是光明的,为何向它聚拢却带来了黑暗?既然“太阳”是温暖的,为何追逐它却只感到了冷酷?既然“太阳”是生命的赐予者,为何却像黑洞般吸食了她的光与生命能量?他不是真理吗,为何她感到的只是谎言?他不是上帝吗,为何却像蛇一样引诱她触犯禁忌从此被驱逐出快乐的伊甸园?他不是召唤她的崇拜吗,为何仰视他却灼伤了她的眼睛与心灵?他不是神吗,为何要卸下伪装而堕落为月光怪物与禽兽?他不是她的自由庇护者吗,为何却亲手给她戴上精神枷锁,啃噬她的灵魂?
  在对“太阳”所产生的这些困惑的萦绕下,精神极度崩溃下的杰西产生了多重人格幻象,即杰罗德·柏林格姆先生象征的男性理性思维、杰西·柏林格姆太太象征的社会规范下的超我女性思维,以及杰西的本我与自我意识,影片通过人像画面特效处理让三个人物同时处于同一画框,使得观众对杰西迷乱无助的情感思维有了具象感知,不同人格间的激烈对话更像是杰西的一场自我审判与清算。她既是自己的审判法官、辩护律师,也是被审判的囚徒,在给自己定罪之前,她必须厘清日食事件中谁才是真正的犯罪主体以及罪责轻重。
  影片主要采用室内景完成故事叙述,两座相似的湖边度假别墅分别上演了女主人公的深层精神梦魇与现实世界的身体困境,这里室内房间不再仅是简单的物质层面含义上的场景,更成为一种承载着父权理念、秩序与现实的混合空间。一方面,房屋是女主人公原生家庭与新生家庭的象征符号,是她精神与身体双重沦陷的场域;另一方面,杰西被束缚与压抑的身体以及孤立的房间构成了犯罪现场与审判场域,无论是父亲当年的性猥亵,还是丈夫的性爱游戏都与她身体的性诱惑有关,然而,难道当下身体所受的残酷惩罚都要归罪于自己生命本能的原初欲望吗?成年以来她的生命情感意识便一直陷入这样一种非自由情境,那么,她的自由是被谁剥夺的?难道他们真的无罪吗?   三、食甚:对“太阳”之失落
  食甚是日食现象的顶峰时刻,从视运动上看这是月亮与太阳二者中心最接近的时刻,也是对片中女主人公情感失落进行隐喻的高潮阶段,她不仅面临着对崇尚的父权价值的失落,当父权象征的理性所支撑起的道德星空坍塌后,她还要面临自身主体价值迷失的失落,这里她遭遇了双重失落与幻灭感。
  这种失落与幻灭感具体表现在女主人公三重主要身份被父与夫的否定与剥夺过程。首先在原生家庭中,她因触犯伦理禁忌而失落了女儿身份,父亲利用了她懵懂无知的欲望、初懂人伦的羞耻心与对家庭解体的恐惧完成了一桩精心策划的犯罪,“她花了差不多三十年才弄清楚的事,她爸爸当时就清清楚楚。他知道真正的事实”,“爸爸不止在一个方面利用了她”,“她被一个男人做诱饵玩弄过,这个男人的主要职责是爱她、保护她”。d其次在新生家庭中,因为没有生育她被丈夫嘲笑为没有母性,她的妻子身份被丈夫贬抑为低贱的“阴道生命维持系统”。除去上述家庭私领域的女性身份,她在社会公领域中的职业身份也因丈夫而被动选择放弃。总而言之,杰西在被抽离与剥夺了所有身份后陷入了自我主体价值失落的黑暗深渊。
  毫无疑问,家庭成为杰西失落掉女性多重身份与意义的主场域,是她陷入沉默与沦陷的牢笼,当她赤身裸体被缚于床上,如献祭般在自我反省与招供一切时,房间又成为一座看与被看二元对立的强大磁场空间。影片开场与结尾设置了两个别具意味的画面,形成一种结构上的对称,即开场女主人公背对观众面朝湖泊站立与结尾面朝太阳向景深处走去,当杰西无法被凝视正面时,全片只有这两个镜头让我们感受到了她的自由。而在其他画面中,杰西承受着多重目光凝视而无力拒绝、抵制、反抗,童年梦魇中她在父亲膝盖上忌惮着身后的色情观赏,当下她不仅要承受双重分裂人格的自我审视,还要忍受一只饿狗的觊觎与夜晚来临的月光怪物的窥视,可想而知如果她死去,她的死亡惨状还会招引州警震惊的目光,如果被当地记者媒体曝光,她还会被暴露在公众视野下,成为大众猎奇心理下一道被非议的女体景观。“用不着武器,用不着肉体的暴力和物质上的禁制,只需要一个凝视,一个监督的凝视,每个人都会在这一凝视的重压之下变得卑微”e,这里凝视对个体而言构成了一种隐蔽的精神暴力与惩戒,形成一种极致压抑的被规训的存在情境。对杰西而言,这座房间与被缚的身体不再仅是一所自我审判的法庭,如果不能逃离释放自己,这座房子将会成为装载她身体的监狱、棺材与坟墓。
  四、生光:对“太阳”之反抗
  “生存仍然是种选择”f,“生存不是礼貌与道歉的事体”g,“她感到,和生存的本能比较而言,这些年来她具有的所有的情感,那些所谓文明的情感……竟被证明为如此肤浅,和求生的欲望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h,最终,求生的本能意识驱使杰西走向反抗与逃亡,父权宗法构建的所有伦理体系与教义训诫在个人生存面前坍塌溃败了。
  全片高潮阶段,杰西割去右手腕血肉,如蜕皮般挣脱了手铐,画面惊心动魄,但她终于获得求生机会,如破茧般获得新生,自我身体的重新掌控隐喻着精神主体的新生。实际上,绝望之下女主人公幻想出的分裂人格形成了一種对照本体的自我镜像,镜像阶段发生在儿童还不能完全控制自我身体与进行语言表达的阶段,也是儿童成长过程中辨识出自我与他者的重要意识阶段。依据拉康的镜像理论,孩子必须指认出自我与他者的分离状态,才能开始承担自我主体的独立身份,而一直被父权文化所孕育生长的女主人公一旦觉察到这种依附体系的伪安全感,辨识出自我与他者的异质性与非统一性,她便无法再从父权文明法系中指认出理想自我。这种失落、缺失、丧失感催逼她必须重新确认自我本体属性,这一自我指认的阶段同时也是自我疏离、自我分裂的阶段,当杰西逃出鬼门关后,多种分裂人格并存的画面消失,小说中则叙述为多种声音合成了一个,这种自我分裂到自我统一的过程创造了她形成主体的可能。
  这里房间再次成为一个充满象征符号的隐喻场,杰西把合成“∞”字形的订婚与结婚戒指丢给了月光怪物,那是杰罗德给她戴上的另一重手铐。当她如幼儿般跌撞着走出去反观这座黑暗中的房子时,它“在月光下看着多像一具骷髅啊……不用说杰罗德就是大脑,是这座房子死去并腐烂了的大脑”i。斯蒂芬·金在作品中对父法文明体系的丑化可谓达到了极致,女主人公的父亲与丈夫的身份设置皆为律师,其用意不言自明,他们用自己的理性逻辑与能言善辩给女主人公带来的不是爱、光明与温暖,而是巧佞地实施了一次次残酷的犯罪。在杰西最绝望无助之时,黑暗中她感到那只等待她死亡觊觎她身体的饿狗成为父亲与丈夫的化身,“她爸爸在狗的嘴里,而狗又在她丈夫的嘴里”j,至此,“太阳”的高级属性由神化、人格化降格为兽性。而月光怪物更是一种丑化到极致的隐喻,他是一个患有肢端肥大症的生理残疾者、杀人犯、盗墓者、食人魔、精神病患者,以及患有恋尸癖的性变态者,形似死神,面容丑陋怪异不堪,爱在夜间活动犯罪,被杰西认为由阴冷的月光构筑而成,影片结尾杰西走进审判法庭,导演将月光怪物与杰西父亲、丈夫的面容构成交替重叠画面,这种夸张性的身份设置寓意非常,暗含着作者对父权父法统治危机的觉察,同时对菲勒斯中心主义形成一种彻底否定与批判。斯蒂芬·金祛除了男性的阳性色彩,而以阴性填充构筑父权法系的阴冷恐怖特征,他们啃食同类、制造暴力、争权攘利、擅长理性犯罪,终将成为自己的掘墓人,而女性若拒绝成为陪葬品,必然走向逃脱父权法系罗网的反抗逃亡之路。
  五、复圆:对“太阳”之重构
  斯蒂芬·金虽然选择了较为陈旧的看与被看、性别二元对立的叙述模式,但却一反中西方文学创作中以日神精神隐喻赞美男性的主流意指,他将太阳→理性→男性/月亮→非理性→女性这个二元对立的原型意象与常规形塑进行了大胆颠覆,重构为太阳→母性→女性/月光→怪物→男性,消解了男权话语中男阳女阴诸类暗含男尊女卑色彩的隐喻的凝固性,以此挑战了人类话语符号体系中的男本位观念,也为女性重拾失落久远的本位观探寻出一条可供参考的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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