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市集:一年几度的同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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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意市集”(Fashion Market)这一名词,第一次出现于2004年王怡颖的同名著作,书中引介英国东伦敦区Spitalfields's Market和邻近的UP Market,置身老街区、旧建筑的市集像是传统市场加跳蚤市场的综合体。该年底,创办“南海艺廊”的台北教育大学的学生们在艺廊的院子里,面向街区摆起市集,是华人地区第一场正式使用“创意市集”为名称的活动;次年更与台北市中正区龙福里办公处以及当时在牯岭街实习的台大城乡所学生们一起促成了“书香市集+创意市集”的连结,为自2000年起举办的“重温旧书乡——牯岭街书市”注入了多元的活力。“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深耕七年,每年参与人数平均达两万人次。而大陆地区的创意市集最早从2006年11月开始在广州发声,并扩展至北京、上海、厦门、深圳等地。相较而言,台湾出版产业在创意市集现身的机会又比大陆的为多。
  与所费不赀的书展摊位费相比,“二日市集”的费用对中小型出版社来说更可堪承受,因此,创意市集在近几年成为台湾中小型出版社,特别是独立出版人所重视的一个互动场合。他们在此结识同业友好,交流经验,也与读者产生直接的连结。在创意市集所集结的力量,也携手勇闯传统书展:以台湾的一人出版、南方家园、逗点文创与香港的点出版为基础所发起的“读字去旅行”,连续三年在台北书展创造话题,俨然成为“书展中的书展”。这样的可能性和所展现的创意,都源自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的合作,也具有强烈的市集精神。
  创意市集,只是一个大的概念,而就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不同主题的市集来说,他们各自的人群特点决定着摆摊者必须思考、设计不同的活动和文宣来与群众互动、沟通。对于平日大多面对电脑屏幕的编辑来说,与读者面对面的交流更是一大挑战,但也是参与创意市集最大的乐趣和收获,因为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意见反馈,对于未来的出版工作有着不少可借鉴和反思之处。
  而从室内走到户外,另一项挑战则是天气状况,来自老天爷的考验,往往成为大家印象最深的摆摊经验。第十届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将牯岭街早年旧书店店家骑着三轮车,从资源回收站秤重买书、四处收购整理到二手卖出的记忆,利用旧纸箱以及一台回收用的三轮车搭建出书籍的陈设空间,仿佛是街道的时光倒影。“但一场倾盆大雨,狼狈不堪的我们,看着湿漉漉的柏油地,只好拆除前一日台北教育大学学生熬夜辛苦搭建的纸箱隔板,作为脚下的踏垫。”南方家园的刘子华回忆道。而一人出版的刘霁也说:“2010年的牯岭街下大雨,去年的纪州庵玩书节也下大雨,书最怕水,大家手忙脚乱救书护书,也无暇卖书,挺惨烈的。”不过,最温暖的记忆或许也就与户外环境息息相关。樱桃园文化的丘光去年首次参加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第一天晚上我与两三位同业有户外座谈,天冷还飘着细雨,仍见二十多位读者坐着站着听、提问,令我印象深刻。”而逗点文创的陈夏民说:“这几年下来,会有一些老班底固定出现在我摆摊的地方,有时甚至会为我们准备点心或饮料来探班,非常窝心。变成朋友之后,我们也会在脸书上互动,互相打气、协助转录、分享资讯。”
  “二日市集”的实际收益,或许是微薄的,但就像台北教育大学文化创意产业系主任、也是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主要召集人黄海鸣教授所说,“创意市集如果太放在销售本身,就流于买与卖了,同时换算成时薪也把生活贬低成打工了”,在生活中连结读者,其实也正是出版生活的一部分。
  把读者拉到公司的基本盘
  田园城市
  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是我们每一年都会参加的活动。田园城市刚开始算是台湾出版界的“异端”,可能比较符合他们的精神,所以很早就有邀请我们参加。
  牯岭街因为结合当地街区,有它的独特性,聚焦在地的商家和它所要表现的“书的市集”,目标客群是很清楚的。
  牯岭街每一年都有不同的主题,我们也会想不一样的概念、呈现跟展品,希望每一年来参加都是不一样的。基本上会整盘考虑,不全然只是针对年度出版品和市集主题,因为还是需要了解参加市集的族群是处于哪一个位阶的,他的年纪、学历、学识涵养是什么样的情况。参加这些展览或市集,每一个都要去想这些问题,不能只是想到自己产品的内容而已;即使同样的产品,在摆设、宣传、包装各方面,还是要做调整的,因为每一个场合的族群就是不一样。
  参加创意市集,实质的意义就是多少有一些收入,但最主要的,是让大家在另外一个场所、氛围去互动。不全然只是很实际地去计较所谓的业绩消长问题而已,而是,除了这些以外,有形的、无形的,你得到了什么?我们公司在成长,消费者也在成长,所以每一年参加,我们有没有得到新的读者,还有之前的读者会继续认同我们吗?
  创意市集毕竟受限于时间跟空间,但它是一个最好的宣传,透过它,我们要把读者拉到公司的基本盘来,让他回归到平常跟我们常态性的互动。
  书扩展了市集的深度
  一人出版
  2009年一人出版社成立,刚出第一本书,牯岭街刚好是成立后的第一个创意市集,就报名参加了。另外还参加过简单生活节、台北光点及当代艺术馆的周末市集、纪州庵的玩书节。
  牯岭街以书为主,且经营多年,参加人数和对书的关注都是最高的。简单生活节以音乐爱好者为主,书籍宣传大于实销。其他就比较小型随兴,多半是路过民众好奇参观。
  参加创意市集,可以与老朋友或同业交流情感,也是认识新朋友的机会。有一些书的爱好者会经常出没在书的市集,以及出版社办的活动,久了也都相知,碰面会打打招呼,简单寒暄聊聊。
  书是最鲜明的创意结晶,扩展了市集的深度。市集则提供了小型出版社难得的曝光与发声机会,得以展现自我风格,并直接接触人群。
  创意市集是比较随意随性的台北书展
  点出版
  点出版参加的第一个创意市集是香港的九龙城书节。香港关于书的展览,最大型的有香港书展和香港书籍博览,较小型的曾有九龙土瓜湾的牛棚书展,而九龙城书节,就是继承牛棚而来。九龙城书节形式上参考牛棚书展,设创意地摊,以每天百多元港币的租金,让青年在这两天内创出自己的事业。可是,青年都贩卖二手书居多,像我们这种独立出版者,会在书节的室内场地贩书。由于只有两天,人的流量很难成为我们回本的条件,因此都不大企划装潢。不过,会为新书作者策划讲座活动。   2010年我们到台湾参加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我们很早就知道牯岭街,也对它的历史和剧场感兴趣,想见识一下;刚好在2010年结识了台湾当地的独立出版友好,于是就一起参加。虽然只参加过一次,但那次的准备可是比参加台北书展还要周详,主要是运输物流方面。我们自香港寄书到一条街道,没有地址,花了不少时间跟运输公司解释,让他们确认那里确是个卖书的地方。这很有趣!
  创意市集是个结识同好的空间,让大量同业在摊位之间亲切地打招呼,分享想法。这其实有点像台北书展的作用,不过创意市集比较随意随性。香港人都知道牯岭街,却较少在那里贩书;那次贩书是值得我跟香港同业炫耀的事。
  每一次摆摊都是创作的契机
  角立文化
  我们第一次参加创意市集是2009年的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当时能有这么大的人潮、主题适当的特色市集并不多,特别是针对某些品味的阅读群。此外,我们还参加过台湾文学馆的博物馆日、驳二动漫祭、2012纪州庵玩书节、台北书展。
  因为角立是以诗为主的出版/创作单位,每次摆摊时都会结合最新的创作概念,例如在创意市集做过的“诗吐司”和最近做的“日子系列”,有的为免费取阅,有的是与诗集出版相配合、延伸制作的产物。
  每一次摆摊都是创作的契机,对我们来说,光摆摊卖书可能不够,而是得想办法产出新的创作,试着让读者看见更多的可能性。出版、摆摊,对我们而言,都是一种沟通方式,而身为创作/出版者的身份,就是用各种方式与读者沟通,希望这是一个双向的交流,某些情形反而是读者带给我们很棒的灵感,最后做出的作品就相当有意思。
  创意市集每年多少会有一点变化,以我们自己的出版品销售而言,其实并没有差太多。不过我们也有跟文创的朋友合作开发,得知文创商品的变化反而大,一些比较特殊的设计品卖得少了,但这些东西如果摆到特色书区贩卖,反而可以卖得掉。我想读者已经不只是在买书,透过购买“与书有关”的文创商品,也渐渐成为一种潮流。
  接触到在同构型
  的环境中不一定会相互撞击的人事
  小写出版
  小写出版成立于2011年3月,但直到2012年1月,才正式出版我们的第一本书——诗集《远方的绿光》。当时我们受到逗点的夏民、一人的刘霁、南方家园的子华等小出版社的邀请,在台北书展共同承租的单位“读字车站”,摆放小写自家的出版品,规划了我们第一次的新书发表活动。
  “读字车站”的参展,或正确来说,应该是“摆摊”的经验,从概念的发想到单位的硬件设计,让我一改对书展的看法。那是一群有冲劲的青年出版人、同好,一场表演、一场游戏、热闹地相互叫卖、一起“拉客”(希望读者朋友别介意这样的称谓),表达存在的价值……“读字车站”的体验,让我们意识到,原来“市集”的概念,是可被运用在推广阅读和出版品的推荐上。
  后来参加“牯岭街二日市集”,我们又看到另外一种“市集”的活力形式:户外的创意市集。可惜囿于出版社的人力,小写这次只参与了形象与出版品的展出。不过那两天,也是我第一次参加以艺文为主体的“户外市集”活动。
  “市集”一般来说,鼓励且支持在地具有原创性的作品,因此在类型与形式上并未多加限制,这和书展,或是文学艺文空间很不同。在这里聚集的摊位,有卖二手书的、畅销书的、也有类似小出版业者的风格出版品;除此,街头艺术家、走唱卖艺的与许多文创业者也都一起在此热闹摆摊。结合了手作、创意于一体,各种的艺术展演共同绘制出一幅满是活力的风景。它带来不同群体的聚集,让人接触到在同构型的环境中不一定会相互撞击的人事。这点我想不论对逛市集的,或是不同的设摊者(出版社)都是一样的。
  以小写少少的经验来说,几次参加都发现有新的同业加入,更丰富的作品内容,还有同业间联合出版的行销活动安排,与更多表演团体的投入。会说到表演,是指在活动的企划上有了更多跨界的合作,例如诗结合音乐的行动艺术、搭配即兴演出的新书发表会等。有些发想行之有年已越臻成熟;有些则正擦撞出新的火花。
  “市集”比起“艺文展演”,似乎对一般民众来说更容易亲近,许多将创意、创作转化成实际行动的工作者,藉由更为鲜活的交流,让“市集”成为艺术创作者与民众互动的平台。而对出版社来讲,是直接面对读者的一种方式,不是透过经销或通路,不是冰冷的数字,是情感的交流;站在读者的立场,这也是他们直接认识出版社与作品的方式,了解不同出版社的差异;这个平台使得原本陌生的两端,彼此有了拉近距离的可能。这或许是未来出版社与读者两者间关系的新方向:在传播资讯纷杂的时空,不论哪一方都以更主动的方式接触讯息,贴近自身的需求与可能满足的管道。资讯、理念的交流,都让彼此对未来的合作留下许多可能。
  透过创意市集的参与,站上前线
  南方家园
  南方家园成立于2008年底,第一次参加市集前,已出版了5本书。因内容偏议题性与纯文学,想透过创意市集接触读者,特别是年轻人;再则,小型出版社(独立出版)需要有志一同、相互取暖、打气的伙伴。所以我们参加了2009年的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在那里,多是与我们有着共同理想、追求梦想的嗜书者。
  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是台湾历史最悠久的创意市集,结合了牯岭街旧书文化、城南地方文史与小剧场等艺文空间,让该市集充满了文化新旧的风貌与多元的活力。台北书展“读字去旅行”的参展出版社几乎都是在牯岭街认识的同业朋友。纪州庵玩书节活动举办的时间点在台北书展之后,可视为“读字去旅行”的延伸书展,但另会搭配不同主题的活动,让错过书展或是不想受困在书展人潮中的爱书人多一个选择。
  出版的工作领域是较封闭的。透过创意市集的参与,站上前线,最大的挑战是如何行销自己,最大的收获是和读者的互动,最大的乐趣是和不同领域的文化人交流。最重要的是,永远有喝不完的饮料与吃不完的甜点。
  创意市集可说是出版的行销平台,它的人潮与聚焦,让出版社有舞台可以推销自己的特色以及出版品。特别是独立出版社,有很强烈的出版风格与特色,需要适当的机会对外发声与行销。   与读者交流是挑战,也是收获
  行人文化
  2012年的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是行人第一次参加创意市集,单纯是希望直接接触喜欢我们书的读者,同时也很好奇,行人的书会给读者什么样的感受。在选书上,特别挑选像是《被遗忘的动物们》、《城市密码》、《Wabi-sabi》、《硅谷大厨到你家》等生活美学的作品,让读者保持轻松的心情。
  参加创意市集最大的挑战应该就是要整天一直跟读者讲话,希望他们会喜欢我们的书。但最大的收获也是由交谈可以得到读者最直接的反应,跟读者讨论书籍的好坏,从他们身上得到之前没想过的观点。
  愿意参加创意市集的人,大多充满热情,希望在生活中找到更多灵感与创意,这些人同时也喜欢吸收新知,对出版友善,有想法。所以出版与创意市集应该是能互相经营热爱文化创意的读者,培养阅读与创意生活的习惯。
  创意市集中的互动关系最值得参考
  逗点文创
  逗点参加的第一个创意市集就是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每两年还会和南方家园、一人一起参加“简单生活节”,虽然是以音乐为主的盛事,但是书本和其它商品的市集质量也很高;另外,“纪州庵”自2012年起每年都在五月份举办玩书节,我们也会一起过去摆摊,在古迹里面卖书感觉挺奇妙的;另外也参加过台湾文学馆的创意市集,还有一些校园的摆摊活动。
  牯岭街原本就是书店街,负责的单位也很年轻,因此总会散发出生猛有力的摇滚气息,十分符合独立出版的气氛。参与人群则是老少皆有,其中又以大学生居多,经常遇到喜爱聊天互动的读者。简单生活节则是非常精致,摊位设计及场地规划都看得出经过复杂的规划,客群一样很年轻,多半对音乐怀抱着热情,也比较喜欢精致设计的书本。他们比较冷静,较少攀谈,但会花时间阅读,也是很有趣的群体现象。
  每次摆摊,因应不同的摊位准备不同的企划很重要。例如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注重摊位的互动,我们便会设计一些互动性较高的小活动,例如邀请插画家为读者量身打造诗的图卡,或是准备小礼物让读者来猜谜赠奖。还要研究书单,因为不是每个创意市集都适用同一套书单,所以得先决定该次的主打书,再来拟定搭配的折扣组合或是文宣品。
  创意市集是一个很重要的场合,让出版人与读者直接碰面,中间没有如书店店员等的第三者,也因此,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最值得参考。我喜欢观察读者来到摊位时的一举一动,包括会站在哪个角落、最常拿起哪一本书、拿到书之后又会优先翻阅哪些地方、大概花费多久的时间才决定购买,等等,让我获益良多,也更能预测读者的反应,并在下一本书出版之前,好好改进一番。再者,读者的疑问或是意见,也很珍贵,毕竟出版社编辑最常面对的不是读者也不是作者,而是冷冰冰的电脑,透过电脑获得的回馈没有直接亲眼所见来得真实。
  安静地观察读者
  蜃楼
  蜃楼出版社刚刚成立的时候,很开心收到朋友的邀约,就去参加了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事实上,那也是蜃楼出版社的第一次摆摊。我们因为人力的关系,三年多来每年固定摆摊的场合,约莫只有台北书展和牯岭街的活动。不过最近我们尝试去别的地方走走看看,3月16日参加了“是岸 ShiAn Festival 创意市集”,这是一个户外的电音party,我们和手工艺店、刺青店一起摆摊。
  我们大概是属于比较安静的出版社,就静静地放着书,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来翻蜃楼出版社的书的读者,偷偷地看他们一下。因为往往没有接班的人手,所以摆摊对我们来说有点累又有点需要打发时间。
  创意市集是一个展现策展单位想象力的好地方,每年我们都会被北艺大的策展惊艳到。
  小型出版社与读者实际互动的窗口
  樱桃园文化
  樱桃园文化目前只参加过一次创意市集,就是去年在牯岭街,之前都有机会但没去。去年刚好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的主办单位办了一个独立出版的特展邀请我,所以就顺便参加了市集摆摊。今年会安排时间多参加,确定的有五月初的纪州庵玩书节,年底的牯岭街也会参加。
  牯岭街因为以前是老书街,市集定位清楚,来客也多半会专心找书。在这里可以直接与读者面对面交往互动,介绍自己出版的书,了解对方想法;也是在这个交往过程中,得到各种回应。但最大挑战也就在于能否抓住每个经过客人的需求,仅靠短暂交谈甚至目光交换之间就要判断出来,有人跟他多说一句话就买书,也有人说一百句也不会买,这要靠经验累积。
  我认为,在目前书市出版品极度竞争和网络书店交攻的情况下,创意市集是小型出版社一个与读者实际互动的窗口,是出版品活动与宣传的好地方。
  在现场主动行销,创造“性别友好”环境
  基本书坊
  基本书坊第一个实体摆摊活动是在台湾同志游行。除此之外,我们还参加过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西门电影公园创意市集、金马影展、风城彩虹文化季、台中中正泳池趴等等;我们摆摊的地方,就跟我们的出版品一样综合、多样跟有趣。
  对基本书坊来说,摆摊的意义除了卖书、与其他出版社交流之外,更重要的是,让我们的读者有机会直接看见我们、接触我们,就像遇见同伴;也让不了解同志的朋友,有机会藉由我们认识同志。另外,在同志游行现场摆摊,则是我们对议题与活动表达支持、赞助的一种坚持态度。所以在同志的场子,比较多是已经认识我们,甚至成为好朋友的忠实读者出现,对基本书坊的书常会毫不考虑就购买,也会对我们的书直接提出意见,显现出一种好朋友聚会的亲密感。而非同志性质的场合,如牯岭街,读者群就比较不是我们常接触的那群人,但也因为这样,我们的出现比较容易引起他们注意,但还是对我们有点害羞。
  摆摊的一大挑战就是吸引人群聚集,还要让读者愿意在当下翻开来,了解书的内容,才有机会让他带回家。为了吸引读者,我们会研究一些小游戏或活动、赠品来吸睛,像去年同志游行,我们就举办了小说《贞男人》的抢先首卖,结果当日带去的书销售一空,创下惊人佳绩。
  对出版社来说,创意市集是除了网络外,最能直接接触读者的方法,读者对书的疑惑与兴趣,能在第一时间由“做书的人”来回应,绝对是“出版与阅读”这样的关系之外,更难得可贵的附加价值。而对我们来说,因为这样的摆摊活动,有了机会对(非)读者来进行主动行销、推荐,甚至是解惑(同志议题);就基本书坊来说,我们之所以编辑、发行这些出版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协助创造出一个“性别友善”(同志、双性恋、跨性别等)的本土环境,而创意市集的确是很好的交流与推广方式之一。我们在同志游行中也确实看出,非同志、同志友善,甚至是同志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渐渐会在这样的活动出现,也会来翻翻我们的书,聊同志的生活,然后把我们的书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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