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少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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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国民政府时期,为了搞假民主,先后于1946年和1948年召开两届“国大”,其“国大代表”由民间选举。为了争夺这一名额,民间各路角色粉墨登场,上演了一幕幕闹剧。
  
  “郭大老表”
  
  1947年冬天,成都一户人家突然从广汉赶来一位亲戚。这位婆婆由于长途跋涉,累得气都喘不过来。亲戚问她:“婆婆,为啥在农忙时候跑上成都?”婆婆吞吞吐吐地说是逃难出来的。这才怪,又没有战祸,又没有天灾,逃什么难?是不是土匪抢物?婆婆焦灼地说:“县里要选个‘郭大老表’,各乡场争得打起明仗来了,到处乱纷纷的,家里一天要来几拨人,估逼我们去选‘郭大老表’。昨天,大媳妇和老二都被保长押起到东岳庙去开会投票去了,乡长说,叫写哪个就写哪个,乱投票谨防腰杆上冒烟烟。你们想,一年当中,已经交过三次选举捐了,还不得安宁,真是又气人又吓人!”
  “‘郭大老表’?莫非是‘国大代表’?”那家的大姑娘问婆婆。婆婆赶紧点头,全家老小不禁大笑起来。
  茶余饭后,大家把话题围绕在选举问题上,不约而同地谈到“蒋中央”为啥要搞一套假民主来欺骗人民?
  
  一幕勾心斗角的丑剧
  
  在四川各县中,乐山县的竞选最为复杂。突出人物是外城镇的徐光普(原任二十四军师长)。他竞选县参议员、议长、国大代表,用尽心机,全操胜算,表演得十分精彩,可以说是一个典型例子。
  按照规定,在临时参议会结束、选举了参议员、成立了正式参议会后,接着还要由60个参议员选举议长和省参议员。当了两年临时参议会议长的余绍庚,认为当了议长油水更大,便下决心先当选参议员,再拚命力争议长。
  他看清,县里只有徐光普的声光很大,是他的劲敌。
  徐光普的贪鄙恶毒,与余绍庚不相上下,两人用尽一切手段,在各乡和各团体中组织人马、竞选参议员,为自己竞选议长作准备。
  余绍庚想到徐光普要竞选议长,必须首先从本乡外城镇选为参议员后,才有竞选议长的资格。只要在外城镇代表会进行破坏,使徐光普连参议员都选不上,就谈不上竞选议长了。
  余绍庚主意拿定,暗中积极布置,到了外城镇选举前夕,唆使外城镇一个袍哥匪首李成林,纠集一批兄弟伙携枪集中到选场外威胁投票的代表们,不准投徐光普的票,如果不听招呼,那就对不起,子弹钻进衣服。
  殊不知徐光普消息很灵通,来了个以毒攻毒,马上叫他的心腹大匪首王炼宾率领200多名亡命徒从平兴乡赶来,一律把子弹上了红槽,排列在镇公所外面,和李成林队伍面对面站着。
  两支队伍杀气腾腾,城内外居民奔走相告:大祸临头,如何是好?
  县府派科长来调解无效,专员公署派人来调解毫无结果,最后只有把乐山城内总舵把子刘裕洲请出来,才把问题暂时“捡顺”。
  徐光普出马便占了上风,余绍庚一面整徐光普,一面自己也要选成参议员,才有资格选议长。
  余绍庚的参议员应由牛华镇产生,他怕徐光普还手整他,选举那天一早,就把代表们请在一起吃了酒席,叫人上下“陪同”,一直到代表们进入选场。又由他的心腹、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林紫阳亲自严守场门,断绝内外交往。一直到把余绍庚选出来才算完事。
  余绍庚感到徐光普的声势比自己大些,如果不用点权术,难以取胜。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最好是怂恿一个有面子的人出来参加竞选,分散徐光普的力量,把徐的选票拉垮。
  余绍庚决定抬四川省政府主席兼保安司令王陵基的亲哥王子明出来竞选。王子明是成都“久成元”绸庄老板、“正心堂”的堂长,平时依仗王陵基势力,狂妄自大。余绍庚派了两名干将林紫阳、范华聪(王陵基的旧部师长),到成都把王子明说回乐山来了,王子明四处声称要俯顺舆倚,参加议长竞选,效力桑梓。
  余绍庚暗中大做工作,原来拥徐光普的人中,想当官、想找钱的,纷纷转向王子明。余绍庚并向王子明“诚恳”表示,一定把自己的票全部让给王子明。
  而徐光普,见人就表示心灰意冷,做出自甘失败的样子,背地里却集中一大笔钱来拚命买选票,现金交易,效果非常良好。老婆怪他“你带起几千万的账,看你怎么还得起?”这位徐师长笑道:“夫人不必焦急,山人自有妙计。”
  王子明大宴宾客,认为胜利已成定局。开宴之前,县党部书记长林紫阳站在餐厅正中搞起讲演来了。他宣传王子明性情豪爽、能力又强,乐山县还少有这样人物。他代表县党部请大家为地方设想,把王子明选出来。
  大家正听得厌烦,冷不防参议员谢凌霄突然站了起来,说他不惜向大家下跪,恳求投“王三爷”的票,说到最后竟自声泪俱下,嚎啕大哭起来,达到了表演艺术的高峰。
  第二天,在月耳塘临时参议会内,正式选举议长。王子明的心腹预备了不少鞭炮,余绍庚暗暗欢喜,认为这条妙计把王、徐都收进罐罐了。
  专员刘仁奄监选,开票结果,大大出人意料,徐光普得29票,王子明只得16票,余绍庚得15票,当即宣布徐光普当选为乐山县参议会议长。
  王子明被气呆了。他心里盘算,早晨凑数还是硬邦邦41票,为什么现在连自己的一票一共才16票?想来想去,恍然大悟,上他们的当了!他们事前双方早已取得默契,表面上做出热情支持我的样子,临场突然变卦,投徐的票,打我个措手不及。
  王子明越想越气,歇斯底里地狂叫:“娼妓,娼妓,都是他妈的一群娼妓!老子上当了,不该转来!”怒气冲冲地走了。
  余绍庚丧魂失魄,坐在角落里暗想:本来绞尽脑汁,使王子明上自己的当,到头来我还在徐光普的“袖子”里,今后有啥子脸见人。第二天就宣布“脑震荡复发,坐滑竿到重庆医病去了。”
  徐光普玩这套政治幻术,花钱不少。在选出议长的第二天,就找到一个“垫背”的杨赞文,把全部用费都报销了。原来选过议长后,接着就选省参议员,当时杨赞文是四川省银行成都分行经理,早觊觎着省参议员这个席位,苦于没有路子,遂以送徐光普3000万元成交(为了掩人耳目,伪称向省银行借贷的),要徐光普支持他选为省参议员。
  第二天,徐光普在家宴请全体参议员,即席提出希望大家投杨赞文的票;杨又向所有参议员用“双关语”致词说:诸位热心地方建设事业,如果在经济上需要贷款的话,我可以帮忙。次日杨赞文果然以四十几票当选。
  林书记长气愤填膺的向法院控告杨赞文在乐山没有户籍,不合规定,请依法撤销当选。杨赞文慌了,找徐光普想办法,如果当不成,便要徐光普退钱。徐光普立即派曹葆素到县府和主管户籍的人密谈,把户籍册提出来,在徐光普住的门牌号数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一张杨赞文的户籍表。等到法院到县府查证,早已弄妥当了。法院宣判,认为杨赞文有户籍,控告无效,林又提不出偷天换日的反证,只有“哑巴吃黄连”,暗中叫苦了。
  
  蛇选
  
  1943年,松潘山泉乡一个姓沙的恶霸竞选,在临近投票定案的时刻,他还有3个掌握中的代表没有赶到,计算少了这3票,对方就会占优势。他正惶急无法,恰见一个卖蛇药的江湖客笼子里装了十几根蛇,于是灵机一动,便把这十几根蛇买下来,叫了三四个人,用竹筒把蛇装上,暗中带入选场,分别在四方站立,到了要开始投票的时候,一齐把蛇放出,满场乱窜。顷刻间,人们惊惶呼叫,争相离席逃避,秩序大乱,无法维持,只得宣告休会。
  第二天下午又重新开会投票,姓沙的3个心腹已经赶到,结果操了胜算。
  
  《农业化学》
  
  川鄂绥靖主任公署的副官长、大恶霸、袍哥头子周瑞麟,平素是整农民害农民的魔王,根本不是农会会员,但却成为由农会选出的国大代表。四川大学农学院教授彭家元等不服气,向法院控告。周瑞麟拿钱请了两个律师为他辩护,说周是农学家,曾经著过一本书叫《农业化学》。书呢?据说在长沙大火时“焚毁”了。
  
  军阀、恶霸的对手赛
  
  孙震在大军阀中很有些名气,从军长、集团军总司令、战区副司令长官,一直当到郑州绥靖主任。这次被圈定为成都市国大代表后选人,自以为官高势大,肯定不会有问题。
  他听见别人花钱竞选,认为是“毛子”。有人说成都市还有个参加竞选的徐子昌,他满不在乎、生气地说:“怎么叫一个烂袍哥来配盘?”
  接着不断传来惊人消息,徐子昌大张旗鼓地发动全市袍哥为他助选。袍哥们宣称要打败孙震,替徐大哥“抓直面子”。
  这一下孙震着忙了。心想:弄得不好,阴沟头把船翻了,那才丢人!马上找省主席密商对策。邓锡侯焦虑地说:“已经叫人关照过他,但是此人不听招呼,使人头痛!”
  徐子昌究竟是个啥样人物?他以土特务起家,当上警备司令部的稽查处长,又选为成都市参议员。练就心狠手毒的本领,具备捧红踏黑的天才,每天衣冠楚楚巴结五老七贤,进退揖让,望之俨然,声势煊赫,是西城一霸。他这次心血来潮,想再向上爬参加竞选国大代表,得到成都市大小袍哥各码头的支持。除了以他自己创立的码头“西城社”为主力外,还有彭焕章的“叙同”、龚渭清的“蜀德社”、蒋浩澄的“同声社”、银运华的“茂成社”、黄亚光的“群立社”等,共有袍哥30000余人,各在四门成立了几十个助选组织,打出“徐大爷”助选团和拉拉队旗号,抬着徐子昌大像四门游转。由蒋浩澄、银运华、黄亚光等负责日夜紧张活动,出动大小袍哥队伍,深入街巷院坝,叫各住户投“徐大爷”的票。老百姓怕事,对袍哥特务存有戒心,只有满口应承。
  孙震看见势头不对,拿出钱来八方抛撒。为他日夜奔忙的人中,有军管区参谋长杨俊卿、省田粮处副处长孙少芝等,整天在各处用金元券和星后毛巾、力士香皂等礼品向投票人讨好卖乖;一面动员中央军校和有关部队出动参加拉票;还有被他控制的树德中学、浙蓉中学、成都县中全体师生出来集体投票。骆公祠选场有士兵40余人各持自制的选名册,轮回投票7000余张;西御街选场有一批军官入场填票两小时,投票1800多张;青龙街选场学生数十人投票4000多张。军阀和恶霸斗法,真是乌烟瘴气。
  省主席和市长更是十分着急,担心孙震选不出来,不仅面子输不起,对蒋介石的“钦命”也交不了差。但这位“徐大爷”埋起脑壳不认黄,怎办?邓锡侯叫严啸虎又去做工作,许下宏誓大愿:只要徐子昌让步,孙震愿代为负担一切用费并委他当保安团长。看光景调解象是生了一点效。
  开票前夕,市长派人秘密打开几个票箱查看,都是徐子昌的票数多些,便叫市府秘书长督同全体员工,一夜功夫,另写了2万多张孙震的票,把徐子昌的票换了出来。再把票箱封好。正式开票结果,宣布孙震当选。
  由于孙震加倍赔还全部竞选费用,又赢得一个团长的官位,徐子昌便不再唱对台戏了。
  
  国大代表选举,平均每个竞选人约耗资五亿元
  
  新津县大财阀蓝尧衢和袍哥舵把子胡开莹竞选国大代表,胡开莹是圈定的候选人,两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选战展开后,蓝尧衢首先用票子作武器,贿送县长法币2亿元、三青团干事长8000万元、码头上几个关火大爷各4000万元、每个保长200万元,连甲长都送20万元。凡是地方上大小头目,都有糖吃。并内定收买选票价格为每张5万元,“童叟无欺”。
  胡开莹也不示弱,抓“内线关系”,用金钱、手表、金圈子、毛料等分送县长太太和三青团干事长太太。
  选举那天,双方利用保甲长,逼选民去投票。
  胡开莹并在花桥乡、城厢镇等处派武装把守选场。先问投票人“你来选谁”,如果说选蓝,便不准入场;或是说“今天是选胡旅长,选蓝尧衢的另是一天,改日再来。”
  蓝尧衢同样用武力威胁选民,更为阴险的是把代书人收买了。投票人口呼选胡,代书人改写蓝名,神不知鬼不觉地投入箱内。一面派人去选胡较多的选场,借故发生纠纷,撕毁选票,捣毁票箱,造成混乱,发生械斗。
  当时一般国大代表选举,都要花钱行贿,平均每个竞选人约耗资5亿元。而蓝尧衢耗资超过平均水平4倍,用了20多亿元得以“当选”。
  无独有偶,乐山的金存良比蓝尧衢还厉害些。金存良绰号金线猴,靠贩卖鸦片赚了大钱,发财后又想升官。
  他这次是和乐山人在江西当省主席的王陵基、县参议长徐光普3个人竞选国大代表。他拿票子作武器,组织一个“竞选十人团”,成立“竞选事务所”,公开以高价(现金、支票各半)收买选票,业务十分兴旺。
  而王陵基则由乐山总舵把子刘裕洲出头来代为活动,大摆筵宴,许愿封官,但“赊三不如现二”,总敌不过金猴子现钱现米。
  选期将到,全城沸腾起来,白天喧哗奔走,晚上灯火通宵,各人的宣传队到处大吹大擂。在热闹区人丛中,忽然发现有人卖起“号外”来了:“号外,号外,请看特别消息,王陵基放弃竞选。中央党部提名金存良为乐山国大代表第一候选人,请大家投金科长的票!”一面散发,一面张贴。
  拥王派挨了这瓢冷水,相对茫然,拥徐派也感到沮丧。好一阵,“号外”又来了:“王陵基放弃竞选,中央来电,指定徐光普为乐山县国大代表第一候选人。”
  到了半夜,又拥进一批人,万分紧张,连声喊叫:“请大家不要听信谣言,王主席在江西来电,说他没有放弃,他才是真正的第一候选人,请大家仍然投王陵基的票!”
  后来才知道,这幕假号外的鬼把戏,是拥金派搞出来的,老徐狡猾,立即反应过来,如法炮制,王子明信以为真,打电到江西去问,得到回电,才火速发出纠正,但已不免受了一些影响。
  开票结果,王陵基得3万多票,金存良得98000多票,徐光普得101000多票,当选为乐山国大代表。
  徐公馆门口贺客盈门,鞭炮声震天响,乞丐群在门口高声呼叫:“贺喜徐议长官上加官!”
  金存良听在耳里,痛在心头,搬起指头一算,竞选足足花去20多亿元。
  
  “狗虫”与“掮客”
  
  参加伪竞选,本来都是些红眉毛绿眼睛的人物,不料还有人敢在他们头上“动土”。二十四军有个师长叫唐英,是四川仁寿县人,他想当国大代表,但仁寿已经有唐式遵(刘湘的军长),他争不赢,于是别出心裁,在西康省偏僻的九龙县去圈为候选人,由该县县长想方设法把他选了出来。
  他认为地方很远,不会有什么问题,稳住成都静候到南京去选总统。
  有一天,有个叫曹文华的下级军官来会他,见面之后,曹首先表示他是九龙县人,故意问唐英老家在九龙哪一乡。唐说祖辈离开九龙太久,记不清了。曹文华打个哈哈说:“大家都知道师长是仁寿县人,九龙是边远之区,几十年只出了我这样一个排长,就是最高的官位了,师长莫开玩笑哟!”把唐英弄得十分尴尬。曹又说:“九龙只有一个国大代表名额,是全县人的民主权利,不容许任何人骗夺。”唐英恼羞成怒说:“这是县长依照选举条例,正式投票选出来的,你没有资格过问!”
  两人越闹越凶,曹文华吼道:“我是委员长的学生,我要控告你。要在报上揭露你的秘密!”
  果然,唐英被这位“军爷”骇着了,只好把西康省参议长胡恭先请来调解。胡恭先以为闹大了对唐英不利,遂劝唐送曹800万元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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