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的斯拉夫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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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与归属
  
  南斯拉夫游击战与二战中其他欧洲国家的游击运动的主要不同是,它是——场国际战、反侵略战和社会主义革命的大融合。共产党人成功地把不同党派拉到一起,化解分歧,带领他们朝同一个方向努力,也就是共产党人自己所说的打倒“侵略者、走狗、卖国奴”。他们不考虑种族、出身或宗教,一视同仁。承诺战后选举自由,要建立什么样的国家由人民自己决定。在战争中,随着游击运动的壮大,许多新观点在两种主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这两种主张分别是适度民主选举和极端共产主义。
  在解放一个地区后,游击队会查封大量土地,工厂和财产。根据共产党人的想法,资本家是工人和农民的敌人,是通敌者,所以在战争期间,只有极少数资本家支持游击队。战争结束后,资本家和教会的财产全部收归国有。对这一做法的解释非常简单,“人民的东西归人民所有,人民政府代表人民。”对一个军人来说,新的时代已经到来,战争胜利后一切将变得美好。所有东西都属于人民,也就意味着属于他。这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本质,也是游击队员前进的动力之一。他们不仅为自由而战,也为了战后的社会革新而战,他们希望看到的是,农民得到土地,工人管理工厂。
  南斯拉夫战争异常艰苦,对生活在某些地区的人们尤其如此。冬天的寒冷、饥饿和疾病将他们推向死神。对游击队而言,这些只是他们的另一个对手。德国人则将游击队员视为强盗,应该毫不吝惜的全部铲除,被抓到的游击队员只有死,在明白这种情况后,大多数队员宁愿战斗到死。在战争中,南斯拉夫共产党树立了共产主义理想,它是游击队员奋斗的目标。勇敢坚决,冲锋陷阵,树立榜样,谦虚、愿意与人分忧解难,愿意在最艰苦的时刻鼓励同伴,能够接受批评以及指出别人的错误。那时,这些积极的观点曾经激励了一大批人,尤其是年轻人。战后,人们的想法发生了转变,这与苏联很像。但在战争时期,确实有一大批牺牲在战场上的共产党人,临终时他们高呼自由万岁,铁托万岁或共产党万岁。但到战争最后一年新兵动员时,早年的那种奉献精神和战斗热忱已经不明显了。
  彼此皆为朋友和同志也是共产党员的理想。对战士最严厉的批评就是质疑他是不是同志。不在乎思想的差异,生活战斗在一起的人,彼此信赖对方,结下深厚的友谊,真正感到自己属于这个群体,当这样的团体形成时,战士们不仅在对敌而战,也在为彼此而战。这样的团体不仅增长士气,而且增强勇气。勇敢者变得更勇敢,勇气欠佳的人则尽可能紧随战友。
  游击队员很少有机会穿上阅兵服,展示奖章、参战证章,或去参加检阅。1944年经过一个达尔马提亚小村庄时达尔马提亚第2军的政委写道:
  “两天后战斗结束,我们又累又脏又饿。经过一个村子时,那的人们都跑到街上向我们挥手致意。连长让一个大嗓门的士兵领歌。他们都跟着他唱,声音又大又清楚。我们高抬着头,疲劳一扫而尽,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人们敬佩地看着我们。他们说:‘这走过的是人民的军队,是无产阶级的军队。’
  这样的事总能首先被回忆起,虽然事很小,却是对付出那么多辛苦和牺牲的重要奖励。战士们都为能属于这样的队伍,能成为游击队员感到骄傲。”
  
  战斗
  
  树林里的生活
  二战时期四分之三的南斯拉夫山区被密林覆盖,大多数游击队在这些地方活动,一些最艰难的战斗就是在这里进行的。气候非常恶劣,每年有5个月冰雪覆盖,只有3个月属于稍微暖和点的“夏天”。战场上的游击队员不在基地时大部分时间呆在森林里。森林实际上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夏天的生活尚可忍受。可以获得大量的木柴,此外,为数众多的山泉、小溪和山涧也提供了充足的饮用水。而敌人则尽量避开森林,所以游击队的部队在那里十分安全。他们不会长时间地驻扎在同一个地方,而且森林为他们偷袭敌人的城镇并扰乱敌人与外界的联系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在森林安营扎寨与在山地相似,但有一点不同:游击队没有帐篷,而是建立整个的营地,以便在接到命令后能够迅速转移。厨师埃韦克·德奥凯克根据亲身经历描述了这样的典型细节:
  “晚上我们必须找到水和木材,并点燃篝火。我们吃饭时必须保持绝对安静,然后继续行军,我们这些厨师没有片刻的休息。有时我们食用已经被煮过5次的豆子:我们刚刚煮熟豆子,切特尼克、乌斯塔沙或德国人的一次袭击就已开始,这时我们会将火熄灭并设法保存那些豆子。当我们再次停下时,会把豆子重新放人大量水中烧煮。‘熄火—前进’的过程经常要重复好几次。”
  游击队通常睡在干燥的树叶或光秃的地面上。许多入学习背靠树干坐着睡觉的方式。在不必作战的日子里也有监守岗位的守卫,以及四处巡逻的士兵。在山间的草地上,年轻的士兵们放马去吃草,其他人砍柴或者打水。寒冷的夜晚,士兵们围着篝火入睡。总是有一名士兵整晚不睡负责保持篝火不灭。临时的遮蔽所也很快地建立起来以保护伤员、总部、无线电、食物和军需用品。在山区经常会遭遇暴雨和雷雨等恶劣天气。这样的不幸必须以毫无怨尤的态度来面对。获得的雨衣或遮蔽物等都分配给了伤员、病患、女人和通讯员。在潮湿的森林中,湿衣服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晾干。
  


  冬天是一个极度困难的时期。对此有充分了解的敌人常常会选择这个时刻大举进攻,将游击队逼至森林和山区之内。与装备精良的德国山地步兵相比,游击队员衣衫单薄且处于半饥饿的状态。士兵保罗·盖瑞克描述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我不确切知道到底在森林和山区度过了多少艰难的白天和不眠的夜晚,可能是ll或12天。最后,我们横穿了一片积雪有半米深的山草地。当我们开始从另一侧再次攀登的时候,一位士兵从马背上摔·下掉在积雪中。他被冻成了冰人。继续前行100米或150米后,又有一名士兵跌落。攀登到顶端的时候,我们排成了纵队一一用尽全力向前移动。这就意味着我们无法帮助他人。”
  
  行军
  
  游击队的作战形式需要部队多次转移,这就意味着在任何状况下,行军都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没有沉重的武器和装备使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转移,并且在一天之内比一般的部队行进更远的路程。一支部队在一天之内行军50千米是寻常之事,在长途行军的过程中他们每个白昼平均行进30千米,夜晚再继续前行20或30千米。小型队伍甚至能够行进更远的路程。黑塞哥维那第13军在1945年4月份曾经穿越蒙特亚克维克森林,并且在雨雪交加的情况下在20个小时内行军63千米,这可能是任何部队所能行进的最远路程了。在1944年夏天向塞尔维亚共和国推进的行动中,沃迪亚区第16军在?月23日到9月3日之间行军812千米。该区总部的日志中精确地记录了所有行军距离,部分行程记录如下:7月 5日——30千米,6日——26千米,6日晚——35千米,7日整天——45千米等等。但这样的快速行军也是以包括67名士兵因饥饿和疲劳在途中死亡为代价的。
  任何规模的部队组织一次行军都是十分复杂的任务,并且面临多种风险,因此必须精心策划。第一步由通讯员传达高层命令。一旦通讯员到达,战士们就知道又要有所行动了。指挥官或他们的代表开始研讨行动计划,并且只有他们知道行军路线以最大限度地保障安全。通讯员被派往其他相关单位或有游击队支持者接应的目的地。他们也经常扮演引导者的角色:因为行军通常是在夜晚,对于敌军的实力及其岗哨和巡逻位置等信息的了解十分必要。同时也需要确定通关口令和身份认证等细节问题。
  行军的准备必须在启程之前就绪:发放给每位士兵弹药以及3天的口粮,口粮主要包括粗糙的玉米面包和装满水的瓶子。在某地集合部队,指挥官严厉进行训示并提醒大家保持严明的纪律。指挥官和军需官需要完成的工作量最大,任何补给都必须以最小量供应。如果部队有大炮或迫击炮,就需要更多的马匹来运载。部队的主要负荷包括军火、炸药、机枪的备用枪管、电线和绳索、斧、锯、铲及类似工具。因为补给的重要性,每匹马都有一名士兵牵着。关于行军路线以及补给能够维持的时间等情况,军需官知道的比大多数战士要多一些。食物,野战厨房和烹饪用具也必须由数匹马承载,全部带走。
  进军次序是预先决定的。首先是数名士兵组成的先锋警卫队,然后是参谋和通讯员,连队士兵紧随其后。军需官断后:在敌军领地时也会在队伍末端设置警卫。典型的行军始于凌晨。尤其在浓雾漫漫或天色阴暗的情况下,战士们会从队首开始用声音保持联络,例如“1”,“2”,“1”,“2”的报数等等。每隔几小时稍事休息———就这样直到天明。路径通常是计划好的以便在早餐时赶到一个适合的村庄。如果必须穿越道路或铁路线,部队就会在中心位置两侧数百米的地方进行部署,直到整个部队顺利通过。桥主要被敌军占领或已经炸毁。因此过河必须乘船或制作木筏,除非遇到可以徒步跋涉的浅水区。河水经常漫过腰部,非常危险,因此谙水性的人被安排在不谙水性的人旁边,大家手拉手过河。
  在严冬行军对衣衫单薄的游击队士兵而言,其艰辛是难以想象的。欧泽恩奥森部队的指挥官托特·乌加辛维克描述了他们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进的情景:“队伍正往肯涅克纽赫山前进,积雪没过了我们的腰部。每走100到200米就必须更换队伍前部为其他队友开路的士兵。尤以1942年1月25日夜晚在波斯尼亚共和国穿越伊格曼山的那次行军最为艰苦:当时的气温只有—32℃,暴风雪肆虐。730名士兵花费了18个小时才走完了10千米的路程。他们当中有170人严重冻伤,还有100人伤势较轻。在福恰的医院里很多人不得不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进行截肢。”
  
  战斗准备
  
  战斗准备从阵地侦查开始,支持游击队的当地居民;处在被占领区的政府雇员;聚集在较大城镇的民间共产主义组织;有时还有来自切特尼克和道曼布兰的潜逃者会向游击队提供机密的情报。
  从战俘那里也可以获得有价值的情报。通常,游击队感兴趣的是哪队敌军在采取行动,它的规模、位置、进军路线、士气等等。
  作战形式主要是突击。为了避开敌人的飞机、坦克和火炮,通常在夜晚或破晓出发。士兵在进行作战布置之前就排成纵队到达突袭地点,因为作战布置十分复杂。从距离目标20千米左右开始为作战进行准备。出其不意是游击队最强大的武器之一,因此,整个部署都以此作为考虑的基础。最困难的部分莫过于预测到达作战地点所需的时间,以便与其他游击部队巧妙配合。必须在突击开始后的几分钟之内就到达火线,因此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工作是否完善可以作为判断一支队伍经验丰富与否的标准。
  特遣队的作战准备是从最后一次行军途中开始的:如果特遣队已经身经百战,他们就会在最后一次行军时开始着手,即行军时所谓的“突击时刻”。在进攻之前,战士们吃得很少以增加在腹部受伤时的存活机率。士兵们组成每组少于10人的攻击组和爆破组。每个攻击组都持有工具以对付有刺电线、障碍物和地雷。虽然他们也携带剪刀、斧、锯和其他工具,但最常使用的还是厚木板或普通梯子。爆破组由最勇敢的士兵组成。他们之中最出色的将被安排在前排:当他们用炸弹作战时,将会受到己方炮火的洗礼。每个爆破组士兵携带5到10枚炸弹,有的绑在腰带上,其它装在衣袋或食品袋里。为了便于隐藏和行动灵活,他们会仅携带1把手枪和刺刀。鉴于此,每个爆破组都需要几名士兵的就近支援以抵挡敌军火力。典型的突击队包括爆破组、攻击组和就近支援组。战斗的最后结果常常取决于“突破组”,其任务是抢占和破坏敌军的位置并防止其再次被敌军占领,与爆破组不同,突破组携带核心武器和炸药。正因为如此,突破组拥有最好的机枪手,而且也会在较远处设立支援并且设置预备队。
  在距离目标几公里时,特遣队会悄悄地变换队形,由行军纵队变为几个突击纵队。每个纵队都有指挥官、军需品和一些负责撤离伤员的女兵。马匹被留给医务人员,用来运载伤员。至此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作战经验
  
  攻击开始
  在克罗埃西亚多山的利卡区域礼格勒布—瑞杰卡铁路附近有一个小村庄,这里和许多其他地方的守卫一样,都采取相同的三线防御。外线由战壕和掩护体组成,被有刺电线和雷区环绕。中线包括石质建筑和燃料库。内线,即最后1道防线,在村庄重要建筑的四周。这条防线主要包括严密防守的最大建筑物(1所学校,邮局或市政的建筑物):总部设在这里。在这里守军使用电话和收音机来连络其他的单位。在总部周围半径10千米的地方,由一组或更多火炮为总部提供保护。
  


  袭击像这样的地方,需要两三个特遣队或整个部队。如果占据一个这样的地点,就可以在一个特定的时期保护食物和军需品,而且部分士兵也会得到武器,衣服或鞋子。然而,这也同时意味着游击队将要面对更多敌军,且这些敌人装备更加精良,拥有坦克,火炮和飞机。游击队的主要武器是出其不意,迅速且有力的攻击:如果村庄被占领,他们必须做到迅速且系统地带走可以带走的一切物品,撤回森林之内。在对抗可能会有后援的强敌时,游击队会设置埋伏来尽可能久地拖延援军的到来。成功袭击的一个决定性因素是确保全方位包抄并且攻击行动完全一致。如果能够实现,就在夜晚或破晓发动进攻以避免引起敌军飞机的注意。游击队也知晓如何利用雾,雨和其他恶劣天气出奇制胜。
  爆破组经常由年轻士兵组成,他们身强体壮,能够在向目标推进的过程中克服各种障碍。他们中间的佼佼者只凭 敌人开火时的闪光指引,就能在黑暗之中将炸药从10米之外丢进对方的燃料库。他们会在成功接近燃料库未被发现
  

的情况下才发起进攻。1944年12月,游击队对道曼布兰防守的燃料库实施爆破,爆破组指挥官这样描述道:
  “当夜积雪很厚,非常寒冷。我们匍匐前进到距离燃料库50米的地方。雪在我们的脚下咯吱咯吱地响,我们害怕被敌军发现。我拿了10颗手榴弹,士兵每人6颗。敌军处于警戒状态,不时地向空中开枪。燃料库就在我们前面,我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闻到香烟的味道。他们仍然没有觉察我们在那儿。一个士兵,仰面躺在地上,剪断电线开出一条路来。我们都跟在他身后匍匐前进。突然之间燃料库发生了爆炸。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再等了,跑完了最后10米。在他们可以打出第一发子弹之前,我们把手榴弹丢进了燃料库之内。”
  爆炸声首度响起之后,支援组开始向敌军的位置开火,攻击组会克服障碍前进并且为其他队友开辟道路以突破内层防线。通常情况下,这种攻击都是突然发生的,所以游击队轻易地就可以突破外层防线。第二道防线的突破比较困难,因为那时敌人已经聚集起来并且做好了抵抗的准备。这时就需要依赖数量优势深入城镇或村庄的敌占区。爆破组也包含在其中,因为他们持有能够攻克坚固建筑的有效武器。他们还负责切断敌军并且阻止援军到达。
  如果有的营在执行突击任务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有所耽搁,敌人就会更好地组织防御,支援队会被派往防守薄弱的地区。向城镇中心推进,这是一种向心攻击行动,需要游击队占领外围建筑物,以防被包围。游击队经常在深夜里攻击,攻击组会各自向外周建筑和次级建筑开火,以便总部从较远处观察战况并了解游击队的进攻程度。然后游击队会继续对城镇中心发起进攻。如果敌军士气低落,他们会很快屈服:然而,德国人和乌斯塔沙是最难征服的强敌。他们很少会在援军到达之前放弃抵抗。
  平均而言,三分之一的攻击会以失败告终,或只取得有限的成功。失败最常见的原因有:预定参与攻击的某支队伍无法到达指定地点,攻击开始时配合失败:游击队的出现被敌人侦查出来,敌军的增援提前到达:游击队缺乏足够的弹药,等等。波斯尼亚第17军的一个游击队员记录了在1943年12月发生的一次对德军战壕和燃料库的失败的进攻:
  “我们用尽所有的武器猛烈攻击德军燃料库。我的弹药用尽,助手也在黑暗之中迷失了踪影。战友们想利用黑暗来突破到德军战壕。但是,情况十分不利。任何试图前进的人都被击倒,试图运走尸体或伤员的人也统统被杀害。”
  由于进攻的前期准备十分仓促且对敌军的雷区分布缺乏了解,攻击队普遍遭遇了不幸。1942年12月,在一个小镇附近的达尔马提亚2队的游击队员在行进中误人雷区,死亡15人,还有25人受伤。
  
  突击的重要性
  
  游击队对防守森严的城镇袭击通常采用步兵作战的形式,并在行动时全速前进以便有效实施攻击,其目标是跟随攻击组到达距离主要突破点50米的地方。突击对于游击队几乎成丁一种本能的作战方式,如以下记录所示:
  “我们排成纵队静静地前行。当我们到达30米以内一个树木繁茂的斜坡时,德军突然开火。幸运的是子弹击中了我们前面两米深的积雪。我们的指挥官一总是在队伍最前面行动,他跳到一侧,命令我们立即发动攻击。我们在转瞬之间做好准备,并且发动了攻击。德军大吃一惊,立即撤退了。”
  “突击不仅仅用于特定目标的攻击和抢夺敌军的阵地,也被用来突围。甚至在没有获胜的情况下,突击也是仅有的选择:尤其当弹药不足或消耗量较大的时候,突击是对敌人构成威胁的唯一方法。当进攻的敌军距离我军近得不能再近的时候,我们就用手榴弹和所有军火进行攻击以造成敌军最大的混乱。当敌军撤退的时候,我们会为新一轮的突击做好准备,运送伤员到我方阵地之内,收集死者身上的枪支弹药。士兵们很快撤回自己的位置,静候敌军新一轮的攻击。”
  游击队士兵的目的是迷惑敌人并制造混乱。在“第5次”袭击中,德军分4路进入了一个山谷内并开始做战斗准备。在缺乏撤退或占据有利地形的时间情况下,两支游击队队伍发动了对敌军的突然袭击,利用敌军的混乱成功完成了撤退。敌军不知所措,反应迟缓。德军作战时采取不同的攻击和防守形式,二者之间的转换需要一定时间。然而,游击队没有这样的区分:其攻防是合二为一的。防御措施
  游击队有时必须阻止敌人攻人已经解放的领地并保护平民和伤员。一般情况下,驻守当地的敌军,只要没有德军或者意军,就对游击队构不成太大威胁。马耶维察山的第15军的一名士兵记录了自己当值时切特尼克的一次进攻,并表达了对其的不屑:
  “他们的攻击目标不清且毫无章法。我们集中攻击,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迫使他们回到了其出发点……当我们撤退的时候,切特尼克的攻击力度和频次都大幅下降,他们损失惨重。”
  然而,1943年1月,游击队第一次遭遇了德军野战部队的攻击,即党卫军第7山地师。这些新参战的德军有着令人震惊的对付游击队的方法。他们袭击了几个纵队,强度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游击队无法抵挡太久,他们的队伍呈线型前进,有的德军小部队会从大部队中分离出来,在游击队周围活动,一旦入夜就会潜至游击部队的后面。德军军队的变化使游击队官兵都十分迷惑,以前从未发现过这样的作战策略。德国指挥官迅速发现了游击队的弱点:缺乏弹药,习惯于太早开火,相互之间的联系不足,对于与敌人的侦察、监听和持续接触等方面不甚注意。德军在进攻中迅速并且有效地利用了这些弱点。1943年1月,在代号为“白色”的反游击战期间,德军就使用了这一策略,他们悄悄地潜至游击队后方包围了游击队的一个营,德军数目有150人左右。游击队只有部分士兵得以成功突围,一个这个营的士兵生动地为我们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爆炸声,伤员和濒死的士兵痛苦的叫喊声,指挥官的声嘶力竭,使那里成为了人间炼狱。我看见在距我10米的地方,两个德军用刺刀伤害一名抢救游击队伤员的战地护士。我身边的战友打死了其中一人,同时我用机枪射杀了另外一个。那两个德军都倒在死去的护士身上。我的同伴从后面偷袭了3名德国士兵,那3人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就阵亡了。我军的一名伤员(一个波兰人),藏在树后并袭击了一名德国人,然而手榴弹的爆炸使他与敌人同归于尽了。两名机枪手背靠背组成了一个射击弧,他们都平安地度过了那次战争,没有受伤。
  德军中还有受过训练的狙击手,他们的攻击十分有效。一个狙击手曾经在一次战斗中杀死了8名游击队,并且通过对武器的射击,使两挺机枪报废。
  除非无法避免,游击队一般很少进 行持久防卫战。即使不得不那样做的时候,也会在敌军的每次攻击后迅速进行反击。
  1943年6月6日,在上米拉诺瓦茨附近的空地上,达尔马提亚部队的600名士兵艰难地守护着他们的领地。他们接到命令要不惜任何代价守住阵地。游击队被拥有3000名士兵的德国军团攻击。该军团的核心是勃兰登堡营和第118军。来自草克特营的约150名哥萨克骑兵也在这一军团中:这是现在所知的南斯拉夫地区最先有哥萨克人参与战斗的战役。该军团的攻击有12架德国Ju87俯冲轰炸机、大量的火炮和16门迫击炮作为支援。战斗期间,攻击和反击不断交换进行。德军的攻击最后被击退,一名游击队军官留下了关于这次战役的纪录:
  “夜幕降临,飞机和火炮仍在继续攻击着疲倦且人数不断下降的游击队员,他们已经和德军对垒了整整两天,仅以坚守维持。德军认为他们已经打垮了游击队的防御,即将来临的夜晚是他们击溃游击队防线的大好时机。晚上,在持续了约30分钟的火力准备后(平均每分钟发射50枚炮弹的攻击),步兵的进攻开始了…那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到处都是枪炮声,肉搏战也随处可见,双方都伤亡惨重。
  那天,游击队部队牺牲了65人,130余人受伤。在那以后的3个昼夜,敌军仍然保持着相同的进攻强度,直到马耶维察山部队的200名援军到达。多亏了他们,达尔马提亚部队才能够多坚持一天,然后他们撤退了。仅有150人在这次战斗中存活。
  德军不是唯一的敌人,饥饿、伤寒、补给和弹药的缺乏也具有同等程度的破坏力。甚至在战事最混乱的时候,游击队也曾成功俘获敌军的补给队。一名游击队士兵回忆说:那时,我们俘获了拥有大约50匹马的德国补给纵队,大家都非常兴奋,因为除了一般的补给品外,我们还得到了几篮柠檬。你当然能够想像那对我们这些吃了一天草、荨麻和不放盐的马肉的士兵意味着什么。”
  从1944年起,盟军开始空袭巴尔干半岛的德国军队以协助游击队。这些援军多次在战斗的最后一刻赶来。1944年5月29日,一支游击队坚守其在利波瓦附近的位置,保护大部队从德瓦尔撤退。士兵卢卡·勃兹维克为我们描述了党卫军对游击队的攻击:
  “山于弹药充足,德军在下午2点开始进攻。我们在岩石地上等候他们的到来。当时我们缺乏弹药。盟军承诺送给我们的军火尚未到达。我们接到命令只在敌军接近时再进行射击。直到德军距离很近的时候,我们才开始扔手榴弹。弹药用尽后,我军火力变得稀疏起来,这很快被敌人察觉,他们加强了攻击力度。医疗人员不足,以至于无法从阵地上撤离所有伤员,因此,补给人员必须予以协助。当时看起来似乎我们已经完全没有继续作战的可能性了,士兵们开始准备用刺刀进行最后的攻击。就在那时,9架盟军的飞机飞到我军上空,并且用降落伞投下了军火和食物。投下的物品掉落在我军和敌军阵地上。所有位置靠后的人员和尚可移动的伤员都去收集投一厂的物品。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还击了,于是激烈的战斗再次开始。”
  从1944年秋开始,军事优势从侵略者手中转移到游击队手中:这就意味着掌握了进攻的主动权,而不需一味防御。
  
  埋伏
  
  埋伏是游击队经常采取的作战方式,并且有的部队以此闻名。不论地形和天气如何,不论是白昼还是夜晚,他们都可以用只有几人的小队来牵制几个部队。最让人吃惊的是埋伏人员通常在夜晚或破晓就开始在埋伏地点做准备。一般不会采用挖掘的方式:每个士兵都会占据有利位置,伪装好自己然后等待来自长官的命令。
  规模最大的埋伏之一发生在1941年7月15日,南斯拉夫西南部的采蒂涅附近。意大利墨西拿地区被袭击,游击队无一人伤亡就在2小时内消灭了一个营的敌军。由于游击队采用连、营和军的编排,使得采用埋伏方式的可能性增加了,而且中埋伏的通常是较大规模的敌军。例如,1943年4月在斯洛文尼亚的一个村庄附近,一支2000人的敌军队伍被歼灭。
  埋伏分为两种类型。第一种是阻止敌人前进或降低敌人的前进速度。1941年10月,一队德军在路上在被游击队伏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时,3枚遥控炸弹被藏在道路右侧的灌木丛中,而士兵们埋伏在道路左侧稍远的灌木丛中。一名幸存的士兵记录到:
  “最前方是1辆坦克,后面跟着l 0辆卡车,卡车里满是敌军士兵。我们看着他们前进直到他们进入炸弹的爆炸范围内。我听到两声巨大的爆炸声(第三枚炮弹没有爆炸)。1辆卡车立即燃烧起来。游击队开始攻击,与敌人进行了肉搏战。双方都有伤亡,德军在没有爆炸的第三颗炸弹附近整队并且向我们开火,随后,我们不得不撤退。”
  第二种类型的埋伏是以切断敌军的供给并夺取己方所需物品为目的的。游击队第6军在1944年1月布置的一次埋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证:
  


  “在早晨7:30左右,4辆敌军的卡车出现了。大约300米以后还有两辆。他们运送的是食物、制服和鞋。每辆卡车里有15-20个敌军士兵。前4辆卡车到达埋伏区以后,我们在距其约50米的地方立即开火。几分钟之内,敌军死伤过半。然后我们向另外两辆卡车开火,那些士兵立即逃走了。”
  战斗后的统计显示,46名敌军被杀,9名受伤,41名被捕,两名游击队员受了点轻伤。在有些伏击中所有的敌军都会丧命:例如在1943年12月游击队对由50个德军士兵驾驶的15辆马车进行了伏击。片刻之内所有敌军和28匹马均被歼灭。
  1943年下半年开始,游击队策划和执行的伏击已经给敌军构成了致命的威胁,以至于敌军部队不敢在偏远的地区采取行动,而是更多地聚集在城镇和主要交通路线,只是偶尔采取规模较大的官方行动。
  
  反坦克斗争
  
  在南斯拉夫的战斗中,游击队最初对抗的是意大利坦克和德军缴获的法国坦克。这些坦克不如盟军和德军的先进,因此被用于二线,例如占领地盘或训练新兵。对于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游击队而言,每辆坦克都是极其危险的。因此,游击队的策略是利用险要地形,切断敌军彼此之间的联系,挖战壕或设置各种障碍。战斗过程中,游击队使用的是手持的反坦克武器,例如在近距离作战时成捆的字榴弹和汽油弹等等。为此,游击部队挑选强壮的士兵组成特别反坦克小组并进行练习,以增加击毁坦克的几率。
  袭击坦克的策略很简单,一组士兵开火以分散敌军的注意力,另一组士兵对坦克进行偷袭。在对某个村庄或敌军阵地进行袭击时如果坦克突然出现,游击队通常会撤退,但他们有时也会获胜。例如:1942年9月,一队士兵在Preslica的村庄首度遭遇了3辆雷诺坦克。开始他们惊慌失措,但有位士兵想出了用手枪从坦克的通风处向内部射击的方法,结果那些坦克立即撤退了。   在1942年夏天,游击队成功缴获了一批德军的37毫米反坦克炮。当时运载这些炮用了两匹马,还有3匹马用于携带手榴弹。虽然他们接到了毁坏这些反坦克炮然后前进的命令,但因为作战需要,他们没有执行命令,并且成功地带回了这批反坦克炮。一开始运输用的马匹很快全部死亡,但很快就有新的马匹递补。最后,就在他们马上就要穿越道路进入茂密森林的时候,敌军的一支运输队出现在他们面前。最前面是1辆黑色轿车,其它车辆尾随其后:1辆卡车和另外7辆坦克,最后还有20辆卡车。游击队迅速装配了反坦克炮,以下是射击手对后来发生的情景回忆:
  “我首先向汽车开火,它栽到了路边的沟里。然后我向坦克射击,坦克立即向右倾倒并且发生了爆炸。 当反坦克武器击中金属时会发出很多噪音,而当其击中路面时,你能听到地面和石头被炸成碎片的声音。在第5和第6回合中,我又阻止了另外两辆坦克的前进。”
  


  实践证明,使用有反坦克炮的队伍来进行路边伏击,效果更好。尤其是当德军或者意军进攻游击队的根据地时,因为用坦克开路是非常关键的一环。他们组织袭击的时候,坦克在前,纵队尾随其后。当游击队成功地击毁一两辆坦克时,就可以成功地阻截敌军或使其行动迟缓。有人曾经提出对抗坦克极其有效的方法。1943年春天,一队游击队士兵通过从悬崖上扔下整包炸药的方式成功地击毁了1辆意大利坦克。炸药包上连有保险丝,爆炸的威力非常巨大,以至于坦克下面的路面都被炸成了碎片。1943年9月在意大利有条件投降之后,游击队获得了大量反坦克武器,防御能力大大提高。所以,自此以后德军在应用坦克对付游击队时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走向战后的游击队
  1945年春,侵略者战败,南斯拉夫领土上的傀儡政府也迅速垮台。大量乌斯塔沙、切特尼克、道曼布兰的士兵和其他傀儡政府的成员开始与德军一起从西部撤退。很多平民跟随着他们,尤其是少数民族和前傀儡政权的官员。在奥地利的边界,游击队俘获了150,000多人。在经过约700千米的长途跋涉后,游击队将这些人带到了塞尔维亚共和国的监狱。这次旅程被称作“死亡3月”,数以千计的人被杀或不堪疲累而死。死亡者中,多数是克罗地亚人,特别是17到19岁的男孩。
  战争结束后,南斯拉夫战场上的大部分游击队士兵仍然待在的里雅斯特和伊斯特拉半岛,因为那里的意大利“盟友”遭遇了危机。边界的紧张状况在1946-1947年局势有所缓解:的里雅斯特划给了意大利,伊斯特拉半岛的一部分划给了南斯拉夫。然而,因为铁托拒绝服从斯大林领土划分的协义以及苏联政府在1948年公开介入此事,一场新的外交危机立即爆发了。大量游击队士兵仍然留在军队直到1950年,那时事情已经淡化,那些选择退伍的士兵才得以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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