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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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听雨


  平凡春夜里,一场雨下得妥帖,打湿了小镇青灰色的石砖。雨水顺着乌亮瓦片的缝隙直向下流去,到了边上微微一停顿之后,“啪嗒”落了下来。
  ——这“啪嗒”声该是听不见的。
  九孔桥上,在蒙眬的春雨里行来一人,那是镇上隐居了的知县。八年前,因为一宗官银受窃案发生在此,他被以“办案不力”的罪名革了职。但他在位时极为清廉,因而虽然隐退,可人们还是以“知县”来尊称他。
  知县走下了九孔桥,抬眼看天,这雨细如牛毫,拍在脸上极为舒畅。他禁不住高声诵道:“好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
  他心情畅快,声音极大,盖住了雨声以及他的脚步声。猛然间,他的眼帘里映入一个惨白的身影,那人枯瘦得几乎不成人形,可还能辨清他丰挺精致的五官,唯有一双眼睛空洞洞的,少了一双瞳眸。
  知县认出那是桥边上住着的、纺纱的瞎子“雨男”。
  雨男双臂软趴趴地垂着,指尖贴在裤边,踉踉跄跄地向着知县奔了过来,胡乱说着:“不是……不是这个……”
  四下无人,雨骤然疾了起来。
  知县看着雨男黑漆漆的眼眶,不免害怕,涩声道:“你……你要做……”
  雨男倏然如蚂蚱一般扑倒在地,朝知县爬了过来。知县惶急之下一阵小跑,靴子沾了雨,发出格外沉重的脚步声。
  雨男愣了愣,脸上恢复平静,自言自语说:“不是——”
  天“轰”地炸出一道白光,雨男的脸一白,鼻尖一颤一颤的。
  知县带着后怕,在一亮一暗的雷雨中到了家。家丁立刻上来为他更衣。他夫人踱上前来,问:“何事如此仓皇?”
  他便将在桥边所见说了,跟着问:“那‘雨男’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啊……”夫人坐了下来,道,“……他是十年前来到这儿的,那会儿他有一个圆脸的妻子,夫妻俩替人纺纱织布。他俩做的纱极为柔滑精细,瞧……这便是他做的纱。”
  ——夫人身上的纱细致得如一波秋水。
  “那会儿他还不叫雨男。不过,他叫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记得了。说起他这个名字,那是八年前吧?那天也同今晚一样是个雨夜。雨下得好大,大伙儿都早早熄灯睡了。第二日醒来,人们见到他家中满是血渍,他的妻子不知所终,人们问他,他也不答,纺纱机也坏了……有人怀疑是他杀了他妻子,可寻不着证据,便不了了之了……”
  八年前?他对这三个字有些敏感。
  ——八年前,十万官银自福建运来,途经此地为人所窃。当时他将精力放在那大案上,反倒对雨男这一事不得而知。十万两官银数量庞大,却一夜间蒸发般消匿,几番搜寻无果后,也成了悬案悬在知县的心头……
  “从那以后,每到雨夜,他就会坐在桥头……听雨。”

2、梦魇


  静谧……令人窒息的静谧。
  四周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在这个空旷而黑暗的世界中踽踽而行,漫无目的。
  不知多久,他的鼻尖触到了一些湿意。
  他苍白的面容朝上仰去,几乎同时,一滴冰冷的雨打在他的脸颊上。
  ——猛然间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每当“咚”地一下,他心里就似被人重重捶了一拳。
  “快,快躲起来!”他的耳边响起一个有些邈远却熟悉的声音。那是小花,他的娘子。
  那脚步声便骤然加紧,他听得出那人就在门外!
  “还愣着干吗?快,躲起来!”
  黑暗里他后心一疼,一摸索,他滚到了床底。
  等等!
  这……为何这一切这样的熟悉……
  他的头剧烈地疼起来,没了眼珠的眼窝也辣辣地疼,耳边毫无预兆地响起一阵风雷之声,还有……唰唰唰的大雨滂沱。
  在几欲分迸开去的同时,他下意识地伸手,要抓住那个熟悉的声音。
  咚!
  一声重浊的脚步声响起,是褐色的——褐色的鞋底!他看得見的!
  咚咚咚、咚咚咚。
  雨男猛然从床上坐起,门外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响。他觉得背心凉凉的,一摸全是汗,湿漉漉的,衣裳也贴在了身上,极为难受。
  ——原来他刚才又做了那黑色的梦。
  “稍等,稍等一下。”雨男道。门外那人应了一声。雨男便伸手摸索着换了衣裳,略一整顿才去开了门。
  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
  知县总觉得雨男有着一种难言的神秘,于是决定好好拜访他。在他身上,该是发生过什么。
  那扇有些斑驳的门被打开,黑暗处露出一张脸,深邃如渊的眼眶令知县打了个寒战:“你、你好……”
  雨男一愣,一边将门完全敞开,一边说:“啊,是陆知县啊……您老有空啊。”
  陆知县打量了一下雨男居住的地方,他原以为会极为脏乱。可出乎意料的,这里极为整洁朴素:一张木板床摆在角落里,旁侧是一张不大的榆木桌。脚下的地板亮得几乎不像是给人踩的。而最醒目的是一台古旧的三锭脚踏纺车,它占据了几乎一半的地儿。纺车上还缠着三根银白细纱。角落处还有一口大锅。知县心想:他一个人为何用这样大的锅煮饭?
  陆知县不由得凑近那台纺车,雨男却抢了过来,拦下了陆知县:“咱们这粗人的活儿,又怎敢玷污了陆知县的眼?”
  陆知县心里不由嘀咕:这区区一台纺车,至于这么着急么……这么想着,他向上头望去。眼帘里却映入一大片纱来,银白银白的,成团成块,就这么如蛛丝一样布满每一根房梁。那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腰带镶嵌在这座房子里。
  “你织了这么多了!”
  雨男一怔,轻叹一声,苦笑道:“是啊,好多年了,好多年了……已经织了六百三十一场雨了……”
  他这末了一声几近于无,陆知县听得不大清,正欲问些什么,却见雨男脸色沉重,抬头向着窗棂。方才的艳阳已经悄然匿去,苍穹中满是银灰如铅一样的云,一团团簇拥着笼罩而来。   陆知县隐隐闻到了一种奇特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在燃烧。
  这时,却听见雨男用一个庄严、古重的声音说——
  “天、要、下、雨、了。”
  這一瞬,陆知县在雨男身上看到了糅杂在一处的许多东西:虔诚的佛教徒、冷峻的杀手、温婉的诗人。

3、猎靴


  春日悄然离去,雨也跟着夏日暴躁来临,忽大忽小,淅淅沥沥,一遍又一遍冲涤着这个古旧的小镇。
  “轰隆”一声巨响,空中响起了一记闷雷。那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鼙鼓中震荡着,天一片乱糟糟的——夏雨总是来得那么劲疾。
  陆知县坐在楼阁之中,倏然站了起来,撑着一把伞朝外走去。
  自春日时候注意到雨男,陆知县便时常去他在桥头的家。他俩常相伴听雨,每到那时,他总觉得雨男便似活过来了,雨几乎就是他的一切。好几次陆知县想问起八年前的事情,可见到雨男那苍白的面孔,又只觉那是一种自私了。
  他还是那样,雨夜来临,如同鬼魅一般,匍匐在门案边上,将耳朵极力凑出门外,却又恰好不让雨打湿耳朵。如果雨落在耳朵上,那就是对耳朵的一种亵渎,那让他无法专心致志地“听雨”。
  他听了好多年了,以致……没有雨的日子,他如同行尸走肉,木然地、无神地坐在他的纺车上。
  路上的行人不少,或成群、或独行,一个个、一群群便这么过去。他们的脚步极为惶急,现在还只是小雨,但雨滴很大,大得有如黄豆,啪嗒啪嗒的。他们要赶在大雨滂沱倾泻之前归家。
  “陆知县,你来了。”雨男的声音很轻,他像是生怕打乱了这场雨。
  一个行人走过,雨男递出一张板凳,枯瘦的手上青筋密布。陆知县坐下,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那股奇异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被融化了发出的,可他至今也没弄明白那是从何而来。
  “这是蒲草鞋。”
  接着又有几个人小跑而过,那是一群孩子。雨男轻轻一笑:“这些孩子不穿鞋,也不怕摔。”
  “圆头鞋!”
  “芦花鞋!”
  他一个个如数家珍,有时候甚至能说出穿鞋的是哪家的孩子或是小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很暗了。雨却愈来愈大,陆知县心中不由有些后悔起来。
  他正欲开口请雨男一同去对面酒楼吃饭,忽见雨男身子一震,几从板凳上跌下。陆知县赶忙伸手去扶,却听他喊道:“噤声!”
  陆知县从未见过雨男如此庄重,甚至有些癫狂。他指尖弯曲着,一点、一点,以一个奇诡的节奏点在膝盖上,念着:“啪、嗒嗒、啪、嗒嗒、啪嗒、啪嗒……”
  陆知县惑然,雨男却惶急叫道:“知县……你……你快去躲起来,就躲在我的床板下!”
  “这……”
  “去!”雨男白脸涨得通红,陆知县感到他有些颤抖。
  一个戴着斗笠的汉子自桥上踽踽行来,他的腰间别着一柄刀。脚下却是极为罕见的、宋时的木屐。
  “啪、嗒嗒、啪、嗒嗒……”
  那斗笠人行下桥头,大雨打在他的斗笠上,唰唰唰的。他忽然在一屋门前停住了。
  “这里居然还有人在纺纱。”斗笠人自言自语道。
  雨更大了,积水已到小腿往上。忽听得一人道:“这位兄台,雨如此之大,你又打不得伞,何不来这儿避雨?”
  斗笠人略一迟疑,却还是迈了进去,捎了句:“多谢。”
  他这才看清那人是一个瘦弱的白面小生,可他的双眼却是空洞无物的,在一闪一闪的白光里有些瘆人。
  可斗笠人行走江湖多年,是一个狠辣手段的人。他心想:人老子也斩过,又怕这么一个瞎子?
  “六百五十四场雨……”那瞎子开口道。
  “什么?”
  “三万七千一百二十三根纱……”
  斗笠人茫然道:“你在与我说话么?”
  瞎子浑然不觉,仍自顾自说着:“一百二十五次梦魇……”
  “装神弄鬼!”斗笠人大怒,一柄生冷的长刀“呛”地便刺了出来。他将刀抵在瞎子肩头,怒道,“臭瞎子,说什么呢?”
  瞎子没有眼睛,看不出他的神情。他忽然问道:“兄台,可否抬一抬你的脚?”
  斗笠人愕然,他万没想到瞎子会提出这个要求。他不耐烦地动了动脚,木屐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与屋外大雨击地声交杂在一处。
  瞎子忽然“啊”了一声,一把扑向斗笠人。斗笠人身法极快,一拧身便避过了,跟着本能地踹出一脚,那瞎子一下便被踹到了纺车边上。
  “你这瞎子,找死么?”斗笠人又惊又怒。
  瞎子捂着胸口:“你记得这台纺车么?”
  斗笠人闻声这才仔细看了看那纺车,虎躯一震,森然道:“你是她什么人?”
  瞎子凄然道:“我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介优伶罢了……”
  斗笠人将刀遥指瞎子眉心:“十万银子在哪?她偷走了我们劫下的十万官银……妈的,虽然斩了她,银子却都丢了!”
  八年前,斗笠人所在的组织劫下过一批官银,但在归运途中为人所盗。八年内有许多弟兄来此探访过,均是无功而返。
  “银子在……”瞎子款款开口,声音却很低。
  斗笠人下意识地迈出一步。
  忽然间,他瞧见了瞎子唇角的皱纹——他在冷笑!
  “哧啦”一声,他的木屐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却见空中一条肉眼难辨的细线已经被他一脚绊断了。顺着那条细线望去,头顶是一大片银白银白的纱,那银白的纱中忽然显露出无数泛着暗青色光泽的东西。
  无数被削得锋利如刀的石子一瞬间铺天卷地般盖了下来,偌大的屋子中瞬间下起了一场石雨!斗笠人长刀画过一道圆弧,直朝上劈去。他这一刀极为悍厉,隐隐夹带着风雷之势,瞬间便卷起一道刀浪,将扑面而至的尖石扫落在地。
  可那石子实在太多,要全避开如夜雨不沾身一样难。他的肩头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那石子入肉三分,血液汩汩流出。   斗笠人吃痛大怒,却见那瞎子已经躲在了纺车下。他大步奔去,一刀便朝着瞎子面门招呼。
  瞎子却不惊,左手指尖一动。斗笠人感觉到空气中又有什么东西颤了颤,忽觉手上一股大力袭来,无数条纱瞬间捆向他的刀身。他猛一提力,要斩断那纱,刀身却只不住震颤,竟难断那纱网。
  “这是……”斗笠人大惊,“银!”
  “不错!这纱,便是你们要找的那十万两银子!”瞎子脸色炽热得可怕,一指角落的大锅炉道,“我将它们融了。八年间,织成了三万七千一百二十三根纱!”
  斗笠人虎吼一声,右手弃刀,身子如飞猿般朝著瞎子搦去。瞎子双手齐齐一动,两条银纱忽然一扯,绷得笔直,拦住了斗笠人的去路。他心知这银纱被瞎子纺得极为锋利细锐,可他毕竟名成多年,身子凭空一扭,一掌拍向瞎子胸口。
  瞎子不会武艺,躲闪不及,登时被一掌拍在胸口。一口血箭喷涌而出。
  “没想到那丫头居然还有同党,也罢,今日让老子来斩草除根吧。”斗笠人凝力在掌心。
  瞎子气若游丝,惨然一笑。屋外打了一个雷,白亮的光照在他空洞的眼眶里。他开口低喃一句:“第六百五十四场雨,我听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
  然后,瞎子回光返照般,拧身而上,如同蟒蛇一样死死揪住了他的躯体。
  一股不祥之意涌上心头,斗笠人放声大叫。瞎子双脚一踢那脚踏纺车,纺车发出一声低响。
  斗笠人耳里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那就像是……春雨来临。
  屋里瞬间下起一阵雨,那是无数根银针,被包裹在房梁缠绕的纱中,被瞎子一扯,登时触动机关,如春雨润大地般席卷而下……

4、尾声


  万物阒寂之后,陆知县颤抖着从床底爬出。
  屋内到处都是血,斗笠人倒在雨男身上,已是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陆知县抬开了斗笠人的尸身,雨男胸口一大片血,面色惨如金纸,奄奄一息。
  “雨兄弟……”陆知县不管那血腥骇人,抱起孤寂的听雨者。
  “那夜……我也是这样躲在床底,小花惨死在我的面前……她本是江南一带的女侠……
  “我的天崩了,我不信那是真的。我不知道那人的样子……也不敢记起那个雨夜,我想忘记……
  “可我忘不了那木屐声与雨声,那夜我终究没有爬出来……可……我要为她报仇……
  “哈,第……六百……”鲜血涌出了他的嘴,哽住了雨男的喉咙,他终究没说完这是第几场雨。
  地上满是银纱与银针……陆知县摸起一根,这便是当年的“十万银两”,也就是逼他退隐的东西。
  雨声渐渐小了,夏雨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更快。陆知县望着门外滴淌下来的晶莹雨滴,这一瞬间,他觉得万物都寂灭。
  唯有那“滴答”声还打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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