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前后:一个越轨女人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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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培是我的网友,2009年4月,他和我视频了一次,从此天天都找我聊天。
  我们越聊越投机,新培说,“认识你,我终于品尝到爱情的味道”、“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美丽,我们相逢恨晚”……
  我问新培:“是不是看我长得还行,想对我动歪心思?”
  “还好,你是具有警惕性的孩子,”新培说,“女人不能太傻,否则容易被骗。”
  2009年4月底的一天,新培开车去珍珠泉玩,他在桥北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同行?“很明显,你想见我,这是你的伎俩罢了。”我回他,“你敢说不是?”
  新培嘿嘿地笑,他把车开到我的小区门口,他很自信,仿佛能摸透我的心思,知道我会见他。我拉开新培的车门,刚坐好,他猛踩油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说爱我的男人的脸庞。新培目不斜视,我们离珍珠泉越来越近。
  我们进入珍珠泉,新培才吞吞吐吐地说,“你上车之前,我就看到你了。你上车的瞬间,香味袭人,我赶忙开车,生怕你反悔要下车。”“你心怀不轨。”我说。新培说:“谁让你从内到外都让我不能自拔呢……”
  新培有自己的小公司,他说:“只是缺少个老板娘,有些寂寞。”我说:“只是因为寂寞才找我?”新培说:“是因为想你才寂寞。”“别整得跟歌词似的,”我觉得新培挺活泼,他说的话我爱听,我说,“你都快40的人了,前后换了几个老板娘?”
  “珍珠泉的水真清!”我们走在水边,新培蹲下来看水,“水至清则无鱼。”“你就岔话题吧你!”我也蹲下来静观水面,“换了几个?”
  新培站起身,“我只离过一次婚。”“为什么离?”之前我们没聊过这些。新培说:“她被别人钓走了,那时候我没钱。”
  起初,新培用美妙的话语打动我。他追我,天天都来见我,用狂热的激情俘获我。
  我和新培渐走渐近,他又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曾遭遇过伤害。2009年7月中旬,新培带我去盱眙吃龙虾,看我吃得很香,他决定研究龙虾的做法,以后为我下厨。回南京的第二天黄昏,他喊我到他鼓楼的家中,“我今天亲自操作,给你做了一锅龙虾,过来给我打个分?”“你太用心了。”我感动。
  新培用心培养着我对他的依赖,他能看穿我内心的空虚、我生活空间的寂寥。7月底的一个周六,晚上近9点,新培给我发短信:“我喝多了,能来帮我开车吗?”我赶紧给他回电:“你在哪里?”“中央门……”新培软绵绵地说,“我在车里,你要是来不了,就别来了。”“你好好待着,我这就过来。”我问清具体位置,出门打车赶往中央门。
  我到新培所在的酒店门口,他的车停在那。我敲开车门,新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醉眼迷离地说,“谢谢!”我开车,顺着中央路往鼓楼去。新培说:“送我去公司。”“不回家?你要休息。”我说。新培说:“先去公司。”
  我把车停稳,新培要我陪他上楼,“再帮我处理点事。”到新培的办公室,我找纸杯倒水。
  新培喝下半杯水,貌似清醒了许多,“谢谢你啊!”我摇摇头。办公室里安静得很,我们目光对视,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新培慢慢地移动着自己,不一会,他把自己移到我的身旁。新培的手腕触碰我的腰,“你热吗?”空调正散发冷风,我浑身冒汗。
  我纹丝不动。新培的动作幅度渐渐变大,他抱住我。我手里的纸杯“啪”的掉落,水滴溅在我的小腿上。
  凌晨,新培开车送我回浦口。到小区门口,他依依不舍地丢下我,“回去好好休息,下午我来接你。”
  我到家,心神不宁地看着床头上方——和老公正强的结婚照。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盯得我不敢抬头。
  正强是个憨厚的男人,别人介绍我和他认识一年不到,我们就结婚了。我想,憨厚的男人肯定能给我安稳。最后,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正强过日子,生活平淡到毫无气味。而且,正强常出长差,一走就是两个月。慢慢地,我觉得正强从来没有走进我的心,他只是给了我表面上的婚姻,风平浪静。
  新培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已休息?“躺下来,即将睡着。”听到新培的声音,我热血沸腾。新培说:“我能给你幸福,你安心睡觉,睡醒了我来接你。”
  我醒来,开机,第一条信息是新培的,他说:“我在小区门口,收拾好就下来。”我打开窗,室外热气扑面。
  这一次,新培送了我一个Gucci包包。我眼前一亮,“不是假的吧?”“昨天看你的那个包包有点旧,”新培说,“换着用。”我的心全部融化,尽管我的脑海里还会跳出正强,而这都不重要了。当晚,我向正强坦白,开门见山地说出我已爱上别人。“哦”,正强静静地说,“想离了是吗?”这个男人真没血性。“是的,”我竟有几丝挫败感,“抽空回来把事办了。”“哦……”正强先挂我电话,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我设想好的安慰他的台词一句没用上。
  我恍惚,给新培打电话,“他同意了,大功告成。”“哦!”新培像是意料之中,“等我忙完,今晚庆祝。”
  为爱情,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净身出户又算什么!2010年3月,我成为新培的老板娘。
  正式生活在一起,新培对我不再黏糊。激情都会趋于平淡,我理解。2010年4月,我代替新培去谈两个业务,都谈崩了。那几天,新培对我流露出的大失所望的神态,让我害怕。“照你这样,公司迟早被你败光。”在公司例会上,新培冷酷地批评我,我很难堪,以前从没人如此对我。
  更致命的是,新培的儿子不太喜欢我。新培叹息:“你还没见过我妈呢,抽空接她老人家来南京,和你会会。”我失望,先前你要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压根就懒得理你。可我现在只能忍气吞声,我做不到知难而退,我若离开……毕竟我离婚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么快就分手,太没面子了。
  无路可退,我用最大的爱心对待他的儿子,我硬着头皮继续做老板娘,新培只让我帮他处理些简单的小事。我们时有争吵,吵着吵着,我感觉新培先前追我,只是为了找个助手看家并帮他照顾孩子。当初把爱情联想得波澜壮阔,美不胜收,把新培想得太好!
  “从2010年3月到10月,从春天到秋天,冬天即将到来。我对爱情的追求,从春暖花开跌入天寒地冻。”我给新培发短信,道出委屈。新培问我:“后悔了?”“没有!”我很倔强。
  我想找个人倾诉,思来想去,我想到正强,如今他是我的前夫了。正强从未对我发过火,也未曾埋怨过我半句。离婚全程,他始终默然。
  听了我的哭泣,正强心平气和地“哦”,他好像只会“哦”。我没有得到他半句安慰,他若要我回头复婚,我定然答应他。我含蓄地试探正强,他还是“哦”……
  编者心语:
  其实,很多人在自诩追逐爱情的时候反而是在玩弄爱情,不过是有意或无意之分而已。前者我们称之为流氓,后者我们称之为情痴。绚烂归于平淡之后,痛定思痛,二者又有多大不同?
  (摘自中国言实出版社 《都市情感杂“质”》 作者:梅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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