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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掌贺天柱暗运真气于掌心,只见掌心泛红、五指生烟,一掌劈出,挟着烈焰灼浪卷向白雪。
白雪早已运起金刚掌,不退反进,掌心闪着金光迎向他的火焰掌。一声霹雳,贺天柱被震出一丈多远摔在地上,胸口有个茶杯口大的窟窿,死得很惨。
吕无双身形一晃到了贺天柱尸体旁边,伸手揭下他的人皮面具,说:“悟心早已被他杀害了,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黄脸大汉又变成了须眉皆白的老翁,恢复了本来面目。
觉新掌门和两个弟子服药后早已恢复如初。觉新掌门走到白雪面前,说:“若非师弟驰援,少林毁矣!”拉住白雪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白雪一听觉新掌门叫他师弟,心里一喜,说:“师兄不必负疚,请受师弟一拜。”
白雪又说:“觉非叛师投敌,还应让门人弟子看看证据,方能服众。”
白雪长啸一声,震荡山林。啸声刚落,白影连闪,白猿一连几个跟斗凌空而下。接着狂风骤起,神虎扑了下来,口里叼着一个和尚,背上驮着一个背插双竿的童子。
重阳跳下虎背,双手呈上书信。白雪接过,又递给觉新掌门:“请师兄过目。”
觉新掌门抽出信笺看过一遍,递给身后的觉凡师弟,说:“铁证如山,当众宣读!”
觉凡大师朗声读道:“总护法:神丐已到少林,贼魔重现江湖,天机已泄。觉非大师要求提前接替掌门。请转呈令主。贺天柱。”
少林五百罗汉义愤填膺,齐声高喊:“佛门败类,寺规不容!罪当处死!”
白雪指着神虎口中放下的和尚,说:“请师兄看看这送信人是谁。”
觉新掌门走过去一看,惊道:“他是悟心的弟子法印,已服毒自决了。”
白雪说:“我本想从他口中问出天魔宫的魔窟,可惜线索断了。”
觉新掌门问道:“师弟从何处擒来?”
白雪说:“我刚到嵩山脚下,就看见他鬼鬼祟祟向前急行。他看见我,一愕之后就钻入密林。我见他神色惶恐,就叫白猿把他擒来,搜出密信一看,才知贺天柱混入少林、觉非投敌,于是匆匆赶来,没敢从山门进来求见。”
宋千河说:“白大侠从黄山赶来遇见他,看来他也是上黄山去的。难道天魔宫总护法在桃花谷?”
白雪说:“有道理。既然信中说‘转呈令主’,可见皇甫雄风不在黄山,天魔老巢还在别处。”
宋千河说:“咱们还是先去黄山破了桃花谷再说。”
众人一齐来到方丈禅房。白雪说了一路情形,又将一同前来的白衣美少年千里草作了引见。风尘神丐已经仙逝,白雪只得收下重阳为弟子。
白雪说:“吕大哥和柳青你们先回黄山,以免沈大侠他们挂念。况且,阮家祖孙和公孙蓉还要养伤,万一出了事,沈大侠一个人怎能应付?”
十一
重阳双竿戏四美 白雪单剑会云裳
白雪与盟兄千里草、徒弟重阳在嵩山一住五天,秘传二人“幻影无形”轻功神术,第六天三人离开嵩山南下,赶往黄山龙门集。
双竿童子重阳洗了澡,换了衣服,梳了头,打扮一新,稚气里透着英气,两眼闪着聪慧狡黠的光,哪还是个小花子,简直成了名门小公子,骑在虎背上在前开路。
神虎连蹿带跳跑了起来,眨眼之间出去百里。重阳看见路旁有片林子,揽住神虎,跳下虎背,双竿插在地上,走进林子。
少顷大道上四匹马飞驰而来,马上各坐着一名绿衣少女。四匹马渐近林子,猛然收住蹄步,“咴,咴”直叫,浑身战栗,再也不走了。四名少女飞身跳下马背。
四名少女年纪都不过十四五岁,个个娇美。为首的少女向前扫视一眼,对身后的三女说:“前边林子里有只大老虎,怪不得把马吓成这样。”
三女一看,不禁惊叫道:“哎呀,这老虎的个头也太大了!迎春姐,这可怎么办呀?”
名叫迎春的少女说:“别大惊小怪的。夏荷、秋菊,你们两个贴着林子边靠近它,我和冬梅顺着大道往前走,吸引它的视线。你们偷袭它,出手要快要狠,不宰了它也要把它打跑。”
四女拔剑在手,分头逼了上去。
神虎看见了四女,知道来者不善,尾巴“叭,叭”地打着地面,一声低吼,震得树叶纷纷落下。它在向主人报警。
正在林子深处方便的重阳听见虎吼心知有异,急忙跑到神虎跟前,顺着神虎注视的方向看去。大道上来了两个手执宝剑的少女,林子边上还有两个,正向神虎逼近。
重阳气往上撞,喝道:“小丫头片子,你们想干啥?是想偷我的老虎,还是想看我撒尿。”说完,拔出双竿,跳上虎背,怒目以待。
四名少女都停住脚步,臊得满脸通红。迎春年纪不大,倒很沉稳大方,轻轻一笑,说:“我们的马看见老虎,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走了,我们以为是只野虎,想赶跑它,不知是你的虎,请多原谅。”
重阳一笑,说:“你这个小丫说话很甜,悦耳中听,人也长得挺俊。这样吧,我就卖个面子给你,我看住虎,你们过去吧。”
迎春又是一笑,说:“我们的马看见你的老虎,连步都迈不动了,怎么能过去呀?还是请你把老虎带进林子去,让开路吧。”
重阳诡秘地一笑,说:“啊呀,这可不大好办。我的老虎最爱吃马肉,看见四匹骏马也迈不动步了,不尝尝鲜怎么舍得离开呀?”
名叫冬梅的少女小声说:“迎春姐,这小子嘴太刁,不给他点厉害怕是不行。”
迎春小声说:“不要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听小姐说,小和尚白雪的老虎个头大,他带着这只大虎,即使不是小和尚,恐怕也与小和尚有什么渊源。咱还是小心为妙,先盘问盘问再说。”
夏荷、秋菊也从林子边上走过来。迎春看了看重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重阳狡黠地一笑,说:“咱俩又不对亲,你问这些干啥?”
夏荷瞪他一眼,说:“小孩子家,光想占人家便宜,好不识羞!”
重阳说:“要是识羞,就不去偷看人家男人撒尿了!”说完大笑起来。
夏荷气得柳眉倒立,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姑奶奶可要收拾你了!”
重阳说:“哎哟,你们四个要是一齐收拾我,我可受不了。这样吧,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老虎带进林子里,把路让开。”
秋菊说:“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重阳向四女挨个打量一番,对迎春说:“你们四个当中,就数你长得俊。我要求不高,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把老虎赶得远远的。”
迎春再也忍不住了,说:“秋菊、冬梅,你们俩收拾这小子。夏荷看住虎,别让它伤了马。”
秋菊、冬梅早已气得鼓鼓的,双剑一抖,欺身而上。重阳在虎背上双竿点地,一个雄鹰展翅起在空中,双竿泰山压顶,分砸二女宝剑,出手又快又狠。
“当,当!”两声,火星四溅。双竿是铁的,重十斤,从上往下砸,力重千均。二女顿感虎口酸麻,剑尖落地,几乎脱手。
重阳落在地上,说:“两个小丫还真不赖,居然能接下我的双竿。”
秋菊、冬梅互相一递眼色,一左一右双剑齐出,分刺重阳两肋。眼看就要刺上,忽觉人影一闪不见了重阳,幸亏劲没使老,秋菊、冬梅及时收住剑势。
重阳哈哈笑道:“要不是看你们俩讨人喜欢,早就一竿一个捅进去了。”
二女回头一看,重阳的长竿正指着自己的后心,不由得倒退几步,站在那里满面通红,狠狠瞪着重阳。
迎春笑靥如花,说:“小侠武功高绝,承你手下留情。如果你告诉我家在哪里、师父是谁,我们就绕道走,给你让路。行吧?”
重阳一笑,说:“其实,我怎忍心对你们俊小丫下毒手呢。只是住在哪里、师父是谁,我可不能告诉你们。”
迎春问道:“为什么?”
重阳狡黠地一笑,说:“要是你们四个一齐找上门去,我可没那个本事,招架不住。再说,我师父也不准我左拥右抱呀。”
夏荷怒极了,趁其不备,飘身过去,剑到重阳后心。秋菊、冬梅也双剑齐出,分指重阳两肋。
重阳急忙一纵身,手拄双竿,头下脚上倒竖在那里。
三支剑走空,三女剑尖往上一挑,直取他的脑袋。
重阳说声“这叫倒戏三丫”,早已双手一按双竿凌空拔起,接着一个“游龙戏水”落在迎春身后,小声说:“我哪有心看丑小丫,想着你呢!”
迎春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反手就是一剑。回身一看,重阳早已“竹帘倒卷”翻出,仍然站在那里看着她。她桃花上脸,不知是羞的还是吓的,回头喝声“一齐上,跟他拼了!”(21)
白雪早已运起金刚掌,不退反进,掌心闪着金光迎向他的火焰掌。一声霹雳,贺天柱被震出一丈多远摔在地上,胸口有个茶杯口大的窟窿,死得很惨。
吕无双身形一晃到了贺天柱尸体旁边,伸手揭下他的人皮面具,说:“悟心早已被他杀害了,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黄脸大汉又变成了须眉皆白的老翁,恢复了本来面目。
觉新掌门和两个弟子服药后早已恢复如初。觉新掌门走到白雪面前,说:“若非师弟驰援,少林毁矣!”拉住白雪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白雪一听觉新掌门叫他师弟,心里一喜,说:“师兄不必负疚,请受师弟一拜。”
白雪又说:“觉非叛师投敌,还应让门人弟子看看证据,方能服众。”
白雪长啸一声,震荡山林。啸声刚落,白影连闪,白猿一连几个跟斗凌空而下。接着狂风骤起,神虎扑了下来,口里叼着一个和尚,背上驮着一个背插双竿的童子。
重阳跳下虎背,双手呈上书信。白雪接过,又递给觉新掌门:“请师兄过目。”
觉新掌门抽出信笺看过一遍,递给身后的觉凡师弟,说:“铁证如山,当众宣读!”
觉凡大师朗声读道:“总护法:神丐已到少林,贼魔重现江湖,天机已泄。觉非大师要求提前接替掌门。请转呈令主。贺天柱。”
少林五百罗汉义愤填膺,齐声高喊:“佛门败类,寺规不容!罪当处死!”
白雪指着神虎口中放下的和尚,说:“请师兄看看这送信人是谁。”
觉新掌门走过去一看,惊道:“他是悟心的弟子法印,已服毒自决了。”
白雪说:“我本想从他口中问出天魔宫的魔窟,可惜线索断了。”
觉新掌门问道:“师弟从何处擒来?”
白雪说:“我刚到嵩山脚下,就看见他鬼鬼祟祟向前急行。他看见我,一愕之后就钻入密林。我见他神色惶恐,就叫白猿把他擒来,搜出密信一看,才知贺天柱混入少林、觉非投敌,于是匆匆赶来,没敢从山门进来求见。”
宋千河说:“白大侠从黄山赶来遇见他,看来他也是上黄山去的。难道天魔宫总护法在桃花谷?”
白雪说:“有道理。既然信中说‘转呈令主’,可见皇甫雄风不在黄山,天魔老巢还在别处。”
宋千河说:“咱们还是先去黄山破了桃花谷再说。”
众人一齐来到方丈禅房。白雪说了一路情形,又将一同前来的白衣美少年千里草作了引见。风尘神丐已经仙逝,白雪只得收下重阳为弟子。
白雪说:“吕大哥和柳青你们先回黄山,以免沈大侠他们挂念。况且,阮家祖孙和公孙蓉还要养伤,万一出了事,沈大侠一个人怎能应付?”
十一
重阳双竿戏四美 白雪单剑会云裳
白雪与盟兄千里草、徒弟重阳在嵩山一住五天,秘传二人“幻影无形”轻功神术,第六天三人离开嵩山南下,赶往黄山龙门集。
双竿童子重阳洗了澡,换了衣服,梳了头,打扮一新,稚气里透着英气,两眼闪着聪慧狡黠的光,哪还是个小花子,简直成了名门小公子,骑在虎背上在前开路。
神虎连蹿带跳跑了起来,眨眼之间出去百里。重阳看见路旁有片林子,揽住神虎,跳下虎背,双竿插在地上,走进林子。
少顷大道上四匹马飞驰而来,马上各坐着一名绿衣少女。四匹马渐近林子,猛然收住蹄步,“咴,咴”直叫,浑身战栗,再也不走了。四名少女飞身跳下马背。
四名少女年纪都不过十四五岁,个个娇美。为首的少女向前扫视一眼,对身后的三女说:“前边林子里有只大老虎,怪不得把马吓成这样。”
三女一看,不禁惊叫道:“哎呀,这老虎的个头也太大了!迎春姐,这可怎么办呀?”
名叫迎春的少女说:“别大惊小怪的。夏荷、秋菊,你们两个贴着林子边靠近它,我和冬梅顺着大道往前走,吸引它的视线。你们偷袭它,出手要快要狠,不宰了它也要把它打跑。”
四女拔剑在手,分头逼了上去。
神虎看见了四女,知道来者不善,尾巴“叭,叭”地打着地面,一声低吼,震得树叶纷纷落下。它在向主人报警。
正在林子深处方便的重阳听见虎吼心知有异,急忙跑到神虎跟前,顺着神虎注视的方向看去。大道上来了两个手执宝剑的少女,林子边上还有两个,正向神虎逼近。
重阳气往上撞,喝道:“小丫头片子,你们想干啥?是想偷我的老虎,还是想看我撒尿。”说完,拔出双竿,跳上虎背,怒目以待。
四名少女都停住脚步,臊得满脸通红。迎春年纪不大,倒很沉稳大方,轻轻一笑,说:“我们的马看见老虎,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走了,我们以为是只野虎,想赶跑它,不知是你的虎,请多原谅。”
重阳一笑,说:“你这个小丫说话很甜,悦耳中听,人也长得挺俊。这样吧,我就卖个面子给你,我看住虎,你们过去吧。”
迎春又是一笑,说:“我们的马看见你的老虎,连步都迈不动了,怎么能过去呀?还是请你把老虎带进林子去,让开路吧。”
重阳诡秘地一笑,说:“啊呀,这可不大好办。我的老虎最爱吃马肉,看见四匹骏马也迈不动步了,不尝尝鲜怎么舍得离开呀?”
名叫冬梅的少女小声说:“迎春姐,这小子嘴太刁,不给他点厉害怕是不行。”
迎春小声说:“不要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听小姐说,小和尚白雪的老虎个头大,他带着这只大虎,即使不是小和尚,恐怕也与小和尚有什么渊源。咱还是小心为妙,先盘问盘问再说。”
夏荷、秋菊也从林子边上走过来。迎春看了看重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重阳狡黠地一笑,说:“咱俩又不对亲,你问这些干啥?”
夏荷瞪他一眼,说:“小孩子家,光想占人家便宜,好不识羞!”
重阳说:“要是识羞,就不去偷看人家男人撒尿了!”说完大笑起来。
夏荷气得柳眉倒立,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姑奶奶可要收拾你了!”
重阳说:“哎哟,你们四个要是一齐收拾我,我可受不了。这样吧,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老虎带进林子里,把路让开。”
秋菊说:“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重阳向四女挨个打量一番,对迎春说:“你们四个当中,就数你长得俊。我要求不高,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把老虎赶得远远的。”
迎春再也忍不住了,说:“秋菊、冬梅,你们俩收拾这小子。夏荷看住虎,别让它伤了马。”
秋菊、冬梅早已气得鼓鼓的,双剑一抖,欺身而上。重阳在虎背上双竿点地,一个雄鹰展翅起在空中,双竿泰山压顶,分砸二女宝剑,出手又快又狠。
“当,当!”两声,火星四溅。双竿是铁的,重十斤,从上往下砸,力重千均。二女顿感虎口酸麻,剑尖落地,几乎脱手。
重阳落在地上,说:“两个小丫还真不赖,居然能接下我的双竿。”
秋菊、冬梅互相一递眼色,一左一右双剑齐出,分刺重阳两肋。眼看就要刺上,忽觉人影一闪不见了重阳,幸亏劲没使老,秋菊、冬梅及时收住剑势。
重阳哈哈笑道:“要不是看你们俩讨人喜欢,早就一竿一个捅进去了。”
二女回头一看,重阳的长竿正指着自己的后心,不由得倒退几步,站在那里满面通红,狠狠瞪着重阳。
迎春笑靥如花,说:“小侠武功高绝,承你手下留情。如果你告诉我家在哪里、师父是谁,我们就绕道走,给你让路。行吧?”
重阳一笑,说:“其实,我怎忍心对你们俊小丫下毒手呢。只是住在哪里、师父是谁,我可不能告诉你们。”
迎春问道:“为什么?”
重阳狡黠地一笑,说:“要是你们四个一齐找上门去,我可没那个本事,招架不住。再说,我师父也不准我左拥右抱呀。”
夏荷怒极了,趁其不备,飘身过去,剑到重阳后心。秋菊、冬梅也双剑齐出,分指重阳两肋。
重阳急忙一纵身,手拄双竿,头下脚上倒竖在那里。
三支剑走空,三女剑尖往上一挑,直取他的脑袋。
重阳说声“这叫倒戏三丫”,早已双手一按双竿凌空拔起,接着一个“游龙戏水”落在迎春身后,小声说:“我哪有心看丑小丫,想着你呢!”
迎春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反手就是一剑。回身一看,重阳早已“竹帘倒卷”翻出,仍然站在那里看着她。她桃花上脸,不知是羞的还是吓的,回头喝声“一齐上,跟他拼了!”(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