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红色高棉,公正元年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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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7日是柬埔寨的新年。对于柬埔寨人民来说,这一天还是一个更特殊的日子。
  “1975年的4月17日,柬埔寨历史上的伟大日子,带来了比吴哥时期更伟大的一个时代。”这是30多年前在金边广播电台上重复播放的一句口号。这一天,红色高棉扳倒了朗诺政府,一个新社会在前所未有的激进革命力量推动下诞生。
  正如30余年后柬埔寨总理洪森所说,“在波尔布特的红色高棉统治下的三年八个月零二十天给我们的国家带来的蹂躏里,我们的人民没有一个能够幸免。”
  1998年4月16日,红色高棉的核心人物波尔布特在丛林中死去。“然而波尔布特的去世并没有给这段历史画上句号。他的死亡也不意味着红色高棉政权的完全失败。”
  2000年4月17日,柬埔寨资料中心(DCCAM)主任Youk Chhang在一篇题为《波尔布特能够还魂》的文章里写道:“今天,柬共常委会和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以及其他高级别成员,这些对波尔布特最忠诚的人还隐藏在某处。这些官员在‘民族和解’的庇护伞下逍遥法外。他们试图逃避对受害者、对社会和历史欠下的法律责任。”
  2009年2月17日,被人们寄予厚望追究这些人的责任的柬埔寨特别法庭正式开审,5位当年的领导人将陆续上庭。这被视作又一次“民族和解”的机会。
  “即使那些1979年之后出生没有直接亲历过这些罪行的人,也仍然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你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们依然忍受着痛苦,你也一样分担着我们的社会无法从那些我们失去的人的智慧和经验中受惠,不得不从公元零年开始重建的困难。”
  在写给审红特别法庭宣传册的序言中,洪森说:“我肯定你们会和我一起相信这些审判会以一种平静而有品格的方式进行。当法官宣判的时候,我们希望柬埔寨人和所有支持我们的人都能感到如释重负,因为我们最终以受害者的名义带来了公正。”
  从首都金边到红色高棉的最后堡垒拜林,对于审红,有人在观望,有人在行动。
  “审判是时候了。应该让那些人看到惩罚总会到来,而不要做坏事。”英文报纸《柬埔寨日报》的出版人伯纳德•克里舍(Bernard Krisher)出生在德国,经历过纳粹迫害的他表示,“但我们举行审判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不要忘记历史”。
  柬埔寨老汉兴酒行有限公司董事长杨国璋说,审判应该给人民一个公平的交代,但现在“我们心里面不能存下仇恨,存下仇恨国家就不能向前走了。”
  向前走,是这个国家和人民从公元零年的废墟里爬起来之后的渴望。然而过去的经验告诉人们,公正也许是这个国家比旱季里的雨水更为需要的东西。
  “人民希望这个审判可以成为一个范本,可以通过这次庭审改善国家的司法体制。”柬埔寨资料中心(DCCAM)副主任、红色高棉审判反应小组负责人Peoudara Vanthan说,“审红庭的审判结果将是未来柬埔寨人在这个社会里得到公正的基础。”
  审判,会不会真正成为这个饱受苦难的国家公正元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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