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启宇央, 法天效地辟洪荒,
　　儒释道合归千流, 大善大德执大象。
　　牟子古国注浩荡, 牟门荣光栖霞长,
　　尽公尽舍济神州, 四百年来醇风尚。
　　月圆天心龙世界, 春满华枝德家乡,
　　潮起潮落堪与世, 种善种德最无徉。
　　
　　前 言
　　山东半岛蓬莱有道教仙境蓬莱阁,黄县(龙口)有民俗景观丁家豪宅,栖霞有德化深厚的牟氏庄园。牟氏庄园有“中国民间小故宫”之称。
　　牟氏家族注重耕读传家,尤重身体力行躬耕世永,超越旧时代之取仕束缚,跳出文字功利,致力于农业、农村的和谐建设,其才藻德识堪为国器。其道德智慧及善行根本超越封建纲常伦理水准,丰富拓展了传统道德及智慧蕴藏,世人若能从牟氏文化中感受到此种灵心莲瓣所肩负的心性德善之使命,则会在历史与时代星空中与圣贤谈机,与春天同行,与大美神采共飞扬。
　　牟氏族人生活简约,家风肃严,此种厚风不仅确保平民之家中兴繁茂,更引领并习化区域乃至全社会耕读向善、勤俭丰盈、自卫自强并精忠报国之淳厚农耕道德文化与文明臻于前瞻伟观厚约磅礴。如果说耕读成就了曾家道中衰的牟氏家族,毋宁说牟墨林等牟氏才俊把霜露耕读之家风与道德蕴涵发挥极致并大化社会风尚,引领区域社会农业、农村和文明道德进步,在旧时代落日黄昏中洒下一抹厚重璀璨持续温暖令历史和道德感动且铭记的永恒光亮。牟墨林之于家族和社会中兴作用与影响,永值后人铭记感怀。
　　一、箕裘继世长 耕读扬松辉
　　人心有一部真文章,莫被残编断简封锢。耕读文化在中国封建时代本不足稀奇,但是能领悟耕读文化之魂,带来家族四百年兴盛,就不简单了。这种发扬光大,不同于孔孟等封建统治阶级封赏供给之下的沿袭传承,而完全是家族奋发努力,自立自强而充益丰盈,自有其一脉相承生生不息宏大精气神。
　　观《体恕斋家训》及《凤伯公遗命》等牟氏家族祖训,其“先谟犹在凉德渐滋大惧薪传不守”,对祖业与家风传承之责之畏如敬天地似履薄冰,所谓“地义天经生民固有施爱施敬惟孝惟友”,或言“守孰为大寡过省身以参天地以报君亲”,“修德立业史博经明居今稽古斯迈斯征”,“择善与处德重过规毋从势力毋效非为”,“学行进步始自谦恭满惟招损怠启朋从”,进而“宜家”、“课子”、“输课”、“守法”、“行恕”、“修睦”、“恤下”,以达“忠厚之正道立达之公心”,甚或出仕堪尽忠国家。
　　谆谆教诲,更有严厉约束,直如黄钟大吕,亦敦化乡风世俗。“县府两试有同邑同岁名列其先者公同罚跪重责三板”等严厉警戒和体罚如条如缕;“人不必待时以有为随其分位所在有以及人皆功业也”,“有非常之遭际必有百倍之虚心乃可以成大器”;等等。凡此宏教心谟直超越时俗士大夫及至权贵阶级道德智慧,直追孔孟圣贤大风,堪为大国器识德邦藻具。
　　自家好处藏几份,涵蓄以养深;别人不好处藏几份,浑厚以养大。学问以澄心为大根本,读书使人寡过,而不独明理,此心日与道俱,邪念自不得乘之。因着这些传统美德而陶铸一代代杰出才俊如牟墨林等牟门英才。牟墨林终生在农村,其有生亦未享受如孔孟及其后人那般朝廷赐渥,其家族历时约四百年不断荣茂再兴,而不是如槛中花,盂中景,一时匆忽荒怠,乃德识宏大而善行泽深大因果所致。
　　心体即天体,廓然无碍,便与太虚同体。牟氏家族德伦伟岸舞动天地,若非时代更替改朝换代倘牟氏家族不被充“公”,其蓬勃繁兴,越四百年荣光而不怠惰并长青长茂,亦自为历史时代所见证!今人至后人,深怀“霜露兴思远箕裘继世长”忧思与力践,必同样繁育宏大气象,并感应天地,万籁皆深感染。
　　二、大公大舍 泽涌淳厚
　　山河即微尘,况人乃尘中之尘;血肉亦泡影,况之外功名利禄。滚滚世俗洪流中,首先具备前述参赞化育德慧才识,尤要躬执大象,使德善更为丰满宏大,愈久感动激扬时空。
　　怎一个“霜落兴思箕裘继世”?牟墨林当家很长一个时期,家人吃饭一日三餐全是大锅饭,即小米饼子稀饭就咸菜疙瘩,地里场里活计他亲力亲为,累得黑瘦,妻子常单独煮个咸鸭蛋给他,他都会吃上两顿。“菜不能当饭,过年过节吃菜改善生活吧”,平时菜都不舍得吃,这是全家多少代规矩。世代实行严格供给,掌管好子孙零花钱并严禁“抽赌嫖”,除非缺子不准再娶以绝色怠(仅这一条古往今来大家显族极难做到)。高薪养廉,管理人员一律不准犯错误,两个帐房先生仅在工资中私自预支了百块大洋,便马上被解雇,却被善待终老,这是牟门不变的管理和敬老之规。
　　社会各阶层在这里和谐相处,深披暖煦。饥民可得舍饭,无赖可讨粮食,农民起义军可得军粮,残兵可讨银钱,当时,包括商贾财主在内,没有一家敢与牟氏家族相比相提;对大量临时用工,而不是长期租佃关系,只要确认了主雇关系,干活期间倘天公不作美,即使十天半月天气不好,仍然照样付工钱,家中没粮吃了或缺钱,跟东家一说,马上免利息借给,还不设定偿还期限。这是真正“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理念,集中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大美并发扬至极域,创世界和谐社会典范。
　　 文章极处只是恰好,人品极处只是本然,德行修养至极处只是天性使然。牟氏家族自八代中兴后代代舍饭济民。1812年(嘉庆十七年)瘟疫流行人相食,牟墨林之父牟淳时年69岁,把一点存粮全部赈灾。而自1836年牟墨林发家后,以即墨为中心胶东饥民蜂涌而至,牟墨林坚持灾民随到随济,并冒死从东北贩巨粮回乡全面赈灾。1855年黄河改道山东后,以广饶为中心的鲁北灾民也涌来了,牟家仍全面赈灾,进而根据灾情调整为平日付出收入二成,一天三顿,年折谷一千多石,大灾时付出达三成以上以至五成,直到1947年土改时家产被没收才结束,历时112年,保守计算总付出谷粮约一亿斤。
　　大公大舍善行尤重社会文化风气与事业育殖,承续光大家族道德文化事业。1846年牟墨林带头捐资霞山书院,不月而成。佃户及乡亲孩子免费陪同牟家孩子一起上学,并免费用餐,这个习惯持续数百年,举世罕有。1932年牟家将悦心亭捐献山东省教育厅。牟氏后人牟辉庭于1929年办起栖霞第一所免费私塾,历时16年,奉献至矩。牟门女杰姜振帼笃施善行,不仅经常为栖霞学会捐款,并盖房捐献,该会专门为其立了一尊牌位,与济公并列供奉。1958年庄园建成栖霞农业大学。因牟门德风习染,众望所归,庄园更于1989年辟为栖霞县文物事业管理处,1998年辟有当代儒学大师牟宗三先生纪念馆,这里已成为国内外学习研究中国传统优秀文化及农耕文化典范基地,于和谐时代文明进步正肇启厚博。
　　讲学尚躬行,立业思种德。平民种德施惠乃无位公卿。牟氏家族以大公大舍道德伟行,精微宏大阐释佛家慈悲,道家舍得,儒家执着,成就约四百年世界未有奇观,引领万籁之盎然生机蓬勃繁育。
　　三、德践和谐 举世典范
　　问祖宗德泽,吾身所享是,当念其积累难;问子孙福祉,吾身所贻是,要思其倾覆易。大因大果,大善大报,循环不爽。清乾隆末年五六月间,大雨滂沱前后四十多天,这时其宅老房子东(今宝善堂花园处)落下一条伤龙,不时望着人们双眼流泪,期待救助。牟綧命人取药敷伤,并在龙周围点燃柴薪,终于助龙升天,小龙亲身感受栖霞民风淳厚,牟氏德善,感受了天地和谐,于是大雨过去了,牟綧多年精神病好了,日子日新月异,村民们也都日子顺当起来。大家都说牟墨林是那条小龙转世来报答牟家和百姓。牟墨林是个旺财旺家的主儿,其父得到了他拾的金块家业才有了大发展,也只有这条真龙才能渡过渤海把粮食贩到胶东,造福了老百姓,也为牟家二百年大业起到中兴鼎柱作用。
　　和谐主佃,举世罕有。牟家元朝即有代天东征大将军牟全,明清两代栖霞共录取进士26名,牟家即占10名,突出代表有代天(康熙朝)巡狩牟恒和漕运总督牟昌裕,熏陶于这样书香世家,牟墨林融儒释道一体,在社会和庄园内部尽心致力推行发展和谐双赢。在庄园内部主佃关系上,连田赋在内,在清末及民国社会大乱前,一律实行不足总收入二成低租额制,贫瘠地仅占收入八分之一,这在全国绝无二例,遇到发大水等天灾还会特殊赈济减租救助。在庄园别出心裁“以工代赈”制上,具体出工时管饭外,另有各种优厚福利佃户可以折成钱财收入极为可观。佃户住房世代一律不收房租。四百年间没有一家佃户因为东家原因被开除,相反,佃户富裕后进一步立业兴家,得到牟家全力支持,举世罕有。佃户免了官府苛捐杂税,天灾或社会灾难中又有牟家庇护,能在牟家做工那真是梦寐以求之事,牟家实际行使了创建和谐社会官府不能担负之责,卓越承担了一方政府责任,不但没有官府财力支持这份责任,相反其所交税收至矩,并累世多次为朝廷捐资计数万两,为和谐社会殚精竭虑,于将倾大厦厚德鼎力支持。牟家开办的土地代管制使抵押土地者即时得到资金,还可再租回,并可赎回土地,既无利息,又无还贷时限,官府、抵押方及牟家三方共赢,用功和谐,举世唯有。其“余三余九”经营之道,使家业在主佃百年和谐基础上,日益丰大,终成大气宏观。
　　保家护土,举世典范。牟氏田庄都是围堡式建筑,佃户住房围着粮仓和东家,庄园大门有层层保卫。民国三十六年以前牟氏庄园安保格局,即六大家住宅紧靠,周围佃户群居及店铺作坊相围,又有花园和圩墙围护,大门有武术馆和大把头守卫。再设有连庄会,全体雇员和佃户都兼保卫,并组织联络起乡亲们保家卫国。嘉庆、道光年间,灾难频发,黄河肆虐,人民流离失所,牟氏家族壮大以后,马帮、流民、混混远来此地长期杂处,他们仗着牟家施舍及生活救助,有了“稳定殷实”生活环境,于是把这块宝地当作他们的庇护所养老院并全力保护,不要说小偷小摸,即当地起义民众,北上捻军,都敬重咸丰牟家大仁,忌惮牟家势力。咸丰五年黄河决堤水漫山东,十一年捻军北上,胶州、即墨、栖霞等地形成“捻灾”,此为清初战乱后两百年来第一次大乱,牟家为灾民在大刘家修筑圩城,方圆近800米,既保住20余村大批百姓性命,也护好了牟家粮仓,其义举堪慰天心。大灾之年灾民无法生活,牟家组织他们去佃户村帮助修建防水大坝建戏台等,为灾民提供生计。仅舍饭一项每年耗去牟家约20%收入,再加上以工代赈,特灾特赈,平均算来每年总耗去约50%总收入,保证了栖霞百年没有出现一名“人造土匪”,最大程度避免和减少了各种匪患和匪灾,形成了乱世末日罕有之世外桃源和敦化首善,其虽处乡野为国分担时艰,为民众及社会勇于救助,古今未见,其境界大大超越封建士族和朝廷精英,堪为国家栋梁。
　　仁厚家风熏习,虽时代变迁,牟门不乏优秀后人持续为时代做出奉献。抗日民主政府县长牟铁铮即牟氏后人,南忠来牟衍桐受其影响,1942年保护女干部并走上革命道路。他们中还有人冒死回乡保护被土匪捕捉的广大村民,同时也保护了牟氏族人,尽了极大功德。还有新儒学大师牟宗三,受到台湾当局最高荣誉,在世界占有位置。牟门时代才俊持续为牟氏德风和文化卓越奉献,各界大批牟氏俊栋持续孜孜奉献于时代进步与和谐事业。
　　
　　结 语
　　时光中唯有道德文化永周流。二百多年后今人追寻牟家风尚,有文讲到牟家祖训,“训中皆庸言庸行,似易而实难,幼而失之,长而不厌,老而弥笃,虽不必深求性命之旨,而不失为圣贤之归矣”。讲到牟墨林,称其“有为有善,善非真善,无沽名心,无邀福意,率性而行,若翁者可以风矣。” “兴来每独往盛事空自知”,有兴衰敬畏,有立定持久德善心志,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必持续拥抱荣茂德业,为时代书写宏大壮美永恒篇章。
　　置身牟氏庄园,古贤道德气息扑面而来,农耕文化生命跃然眼前,霜露兴业箕裘继世之稼穑承绪叩问心扉,千万流民灾民和佃户生活及心曲浇注灵魂,那代代感天动地大善义举激荡德怀澎湃云霄。“枫宸之命松峤之辉”,“彩翟天章徽音益畅”,“躬修士行”,“代启儒风”,这些看似溢美实则写实朝廷封赏辞章,深刻赞扬肯定了牟氏家族大德业大善为。
　　从思考建设永续和谐家庭与社会理念、善行、功业及持续时长,从自有财产与大舍付出比例,从或盛世或乱世全靠德善立家兴业自立自强,对区域地方乃至区域邦国力尽救助赈济大善大行,以至保家卫国大义大为使命但当,等等,不论哪一方面,牟墨林为代表牟氏族人堪为华夏和世界第一行善家族,最大慈善和公益家族,中国农耕文化成就最显著家族,儒释道中国优秀文化伟大实践与创新首善家族,中国区域和谐社会理念与实践典范家族,这应是历史与当代给予牟氏家族应得崇高荣誉、评价与敬重。
　　牟氏家族自元明即兴起,为朝庭臂擘,有清以来历康乾盛世更人才辈出,为盛朝鼎柱。明清两朝全国牟氏文进士三十七人,栖霞牟族即占十人,其繁荣冲天气势和神采仅因为封建时代气数已尽略受遮蔽,再至改朝换代遭财产没收之时代乖运,此大势也,非一家一族遭际也。牟墨林生于1789年,时为乾隆朝后期,清朝已进入衰退,到他1870年左右去世时清朝已快速崩溃,就是在这大厦倾覆末日黄昏下,牟氏家族仍然经历上百年长盛不衰,逆朝代溃败潮流而兴隆,举世观止独有,是因为牟氏家族几百年德厚泽深感动时空有磅礴伟岸根砥和积累,自不为阴晴圆缺和朝花夕阳一时兴衰诱导和动摇。逢此和谐时代,自然重衍花繁锦簇更宏大气象,永约天地壮美。
　　牟氏文明蓬勃飞扬国际时空。从全国各地牟氏族人修谱认祖同宗交往友爱敬重,各地牟氏企业家协会、文化协会如春笋拔节成绩斐然,更到2009年栖霞牟氏文化研究会隆重成立,各地共襄复修栖霞铁口元东征大将军牟全祠、新儒学大师牟宗三纪念馆和书院,全面振兴牟氏文化及中华文化,国内外牟氏庄园游、文化及学术研究正展现未有之更新发展气象。
　　祈福牟氏庄园二百多年老神树,由牟氏后人湖北移植灵公司治愈重焕勃发生机,与其说是对牟氏庄园与文化祈福感应,毋宁说是对国家兴旺和谐时代洪福祝愿。
　　牟氏家族,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典范也,牟氏文化,中华民族文明大成浑厚宏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