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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的研究重点逐渐由关注逻辑语言过渡到日常语言。后期的维特根斯坦主张将自然理解与充分分析相结合,注重交际意图的实现。语用真实性是一种普遍存在的语言现象,它的存在以简化交际行为,减小交际阻力为基础,因此词语的模糊应用广泛存在于语用真实性的句子中。语用真实性之所以长期存在,除了广为人知的经济原则外,还有它的哲学渊源。本文拟从维特根斯坦后期的自然理解和充分分析相结合的哲学思想的维度阐释这一语言现象。
关键字:维特根斯坦;经济原则;语义真实性;语用真实性
1.引言
西方语言哲学是在西方哲学的第三次转向后发展起来的,主要以研究语言,解构意义为主要任务。一般看来,语言哲学的中心问题是:一、语言和世界的关系;二、语言或语词的意义问题。大致看来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语言的意义就是言语本身的意义,另一种则认为语言的意义与语境相关,同一话语在不同的语境下表达不同的意义。意义是用来对交流或解释做出一种切实可行的说明,这有助于说明为什么有的哲学家设法在不仅不求助于意义,而且根本不求助于任何正规的意义理论的情况下开展工作。对某些话语的解释,人们并不总是追求充分分析和彻底的解释。世界是不断变化发展的,是无限的,人们不可能对任何事物都做出充分分析。只要话语满足了当前的交际要求,能够顺利地向听话者传达相关的信息,便可以认为对话语做到了充分分析和自然理解。维特根斯坦关于自然理解和充分分析的哲学思想,为人们正确把握言语的意义提供了重要的哲学依据。
2.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的转变及其影响
维特根斯坦的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是系统地从语言考虑世界的第一人。早期的维特根斯坦认为命题摹画世界,而复杂事态是由原子事实组成的,他反复提到“完全的分析”,坚持简单对象的存在。后期的维特根斯坦思想发生了重大改变:他的注意力已经不集中在经过分析后得出的“逻辑语言”,而是语言的日常交际使用,把逻辑分析和自然理解有机地结合起来。他对曾经坚持的语言意义问题上的指称论观点做了自我批判;指着某个对象说出一个语词并不能使这个语词成为这个对象的名称,因为“实指定义在每个情况下都可以意指不同的东西”,它实际上取决于语境(陈嘉映,2003)。从语言作为实在“图像论”的静态映射到语言和行为的动态交织,维特根斯坦哲学气质发生了改变,由追求一种绝对的精确性、统一性,开始转向生活的不确定性、多样性,由关注逻辑语言转向关注日常语言,为后来语用学的发展奠定了哲学基础。
《哲学研究》,作为维特根斯坦后期的集大成者,从不同的角度批判了充分分析和简单对象的观念。它认为,并不是说得越细,分析得越多,事情就越清楚。逻辑分析的最终目标是自然理解,充分分析是为了完成信息的传输,自然理解以充分分析为基础,充分分析以自然理解为目的。人们需要把隐含在理解中的东西凸显出来,使某些混乱或模糊得以澄清,从而达到交际的目的。在日常交往过程中,人们倾向于使用简单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而避免使用啰嗦重复的语言,除非说话者想表达某种特殊的含义。在维特根斯坦看来,我们在日常表达中往往不需要过分详细地分析语言(即充分分析),人们根据自己的知识就能自然理解说话者的意图,从而达到交际的意图。我们在组词造句,交流信息时,必须以自然理解为最终目标。自然理解没有一个终极标准,它是一个自然的、直接的、无中介的过程。陈嘉映(2003)将理解的这一特性称为“理解的合作原则”。
3. 理论:语义真实性和语用真实性
基于真实条件的理论认为,了解一个语句的真值条件就可以知道它的意义。同样,一个表述的真与假也可以根据其真值条件进行判断。我们将语句基于真值条件的真实性称为语义真实性(semantic truthfulness)。语义真实性是组合性的(compositional),即一个句子是否为真,取决于构成这个句子的部分是否同时为真。这一标准要求我们从字面上寻求与客观或可能世界之间的严格对应,隶属于真值语义学的研究范畴。进一步说,基于语义真实性的句子成为真的属性只能通过一个陈述与其他某个东西之间的关系得到解释。还有一类语句,虽然不满足语义真实性的标准,但它仍具有可以接受的真实程度。我们将它所能符合的真实性的标准称为“语用真实性”(pragmatic truthfulness)标准。这一标准较语义真实性标准比较宽松,而且不完全是组合性的,也不是完全建立在严格意义上的真值条件基础上的。与语义真实性标准不同,语用真实性标准是一种主观性的标准。只要交际双方能够接受信息传递的某种近似性,不认为该近似信息会影响当前的交际意图,就可以认为这一含有近似表达的话语是真实的。
对于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表面上看好像这类标准的产生是出于表达省力的要求,而实际上并不是完全因为此。笔者认为,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在相关语境中,特定的细节对于当前的交际意图和行为无关紧要,因此人们也不会深究其正确与否,这符合支配言语交际的最佳关联原则,即所提供的信息具有足够的认知效果,值得听话人处理,同时又不让听话人做不必要的额外处理努力。
总之,由于表达需要的不同,话语是否真实可以有两个层次的判断标准:语义真实性和语用真实性。不符合语义真实性话语的标准可能符合语用真实性标准。下面笔者试图从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的维度揭示语用真实性语句存在的机制。
4.对语用真实性解读的哲学思考
符合语用真实性标准的语言运用实质上是对语言的一种松弛运用,也有人将这一现象称为语用松弛。日常语言交际分为三类:原意或刻意交谈、随意交谈和寓意交谈。言谈的这种分类是按随意程度方面的差异而进行分类的。人们在言语交际过程中,很少一部分言语是刻意要求去按原意理解的,因此日常会话中的言谈是比较随意的,它们都或多或少地带有“约略”、“模糊”、“两可”、“含混”等语用含糊现象,此外还有的语言是寓意的,即在日常会话里带有隐含的比喻、弱陈、反讽、夸张等形象表达。那为什么人们会在日常交际中使用诸如此类的语用含糊现象呢?长期以来学者们倾向于使用“经济原则”来解释这一语言现象:在日常语言交际过程中,语言的使用往往遵循经济的原则,“如果一个词足够的话,决不用第二个。”因此经济原则要求使用者力戒单调的重复,使用简洁明了、缩略的表达方式,满足修辞的需要。交际过程中,交际双方期盼对方讲真话,但实际上人们对话语真实性的要求(特别是数量概念上的精确性)有时并不十分苛刻,只要说话者的话语能够满足当前交际的意图,就可以认为说话者在说真话。如上文所述,话语的真假有两方面的内涵:语义真实性和语用真实性。本文着重从哲学维度探讨第二种真实性即语用真实性的存在机制。
维特根斯坦后期的哲学思想转向对日常语言的研究,他认为人们对语言本身意义的认识必须基于具体的语境之上,对语言的描述也应该是充满模糊性和不确定性的。例如在句子“我花了三天才完成这篇论文”中,“三天”这个数量词是一个概数,是不确定的。很明显,说话者不可能在三天里其它什么东西都不做,因此实际用来写论文的时间只有这三天时间里的某几个时间段。同理在句子“小杨,把窗户打开,四十个人在屋里太闷了”中,“四十个人”也只是概括的说法。在上述两个例子中,听话者看重的是交际的目的性,而非话语信息的准确性。从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思想看,他强调自然理解和充分分析的有机结合,即听话者只需要按照自己大脑中的百科知识对话语做出自然理解,在大脑中充分分析说话者提供的信息,但充分分析只在大脑中进行即可,不一定全部用语言表达出来。第一个例子想要表达的意义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写论文”,而第二个例子所表达的意义则是“请你把窗户打开,屋里很闷”。听话者在听到上述两句话时,主要关注它们所传达的一种交际信息,即陈述和请求。说话者具体用多长时间完成论文,具体多少人在屋子里都不是听话者关注的重点。如果对上述语句进行充分分析的话,就会导致重点不突出,反而不利于交际。还是上面的例子,如果说话人这样说:“小杨,把窗户打开,三十八个人在屋里太闷了。”这样一来,说话者的表达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5.结 论
维特根斯坦后期将研究重点转向了日常语言,从崇尚逻辑语言的精确性,到重视语言的模糊性,重视语境及听话者的背景知识的密切作用。他的这一思想为日后语用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强调自然理解与充分分析的有机结合,为语用真实性的解读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维特根斯坦后期的思想还影响到人们的思维方式,在他的影响下,后现代主义思潮逐步兴盛起来。本文尝试从哲学角度分析语用真实性这一语言现象,但也存在很多问题,值得众多学者进一步探讨研究。
[参考文献]
[1]Grice, H.P. (1975). Logic and Conversation[A]. P. Cole and J. Morgan(eds.). Syntax and Semantics[C]. Vol. 3: Speech Acts.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2]Hasan, I. (1987). The Postmodern Turn: Essays in Postmodern Theory and Culture. Columbus, OH: 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
[3]Levinson, Stephen C. (2001). Pragmatics.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4]陈嘉映. (2003). 《语言哲学》.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5]陈新仁. (1994). 试探经济原则在言语交际中的运行. 《外语学刊》. (1), 8-12.
[6]何自然. (2000). 再论语用含糊. 《外国语》. (1), 7-13.
[7]鞠玉梅. (2008). 新修辞学的后现代主义特征.《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4), 16-19.
[8]唐纳德•戴维森.(2007). 《对真理与解释的探究》.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9]王健平. (2003). 《语言哲学》. 北京: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关键字:维特根斯坦;经济原则;语义真实性;语用真实性
1.引言
西方语言哲学是在西方哲学的第三次转向后发展起来的,主要以研究语言,解构意义为主要任务。一般看来,语言哲学的中心问题是:一、语言和世界的关系;二、语言或语词的意义问题。大致看来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语言的意义就是言语本身的意义,另一种则认为语言的意义与语境相关,同一话语在不同的语境下表达不同的意义。意义是用来对交流或解释做出一种切实可行的说明,这有助于说明为什么有的哲学家设法在不仅不求助于意义,而且根本不求助于任何正规的意义理论的情况下开展工作。对某些话语的解释,人们并不总是追求充分分析和彻底的解释。世界是不断变化发展的,是无限的,人们不可能对任何事物都做出充分分析。只要话语满足了当前的交际要求,能够顺利地向听话者传达相关的信息,便可以认为对话语做到了充分分析和自然理解。维特根斯坦关于自然理解和充分分析的哲学思想,为人们正确把握言语的意义提供了重要的哲学依据。
2.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的转变及其影响
维特根斯坦的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是系统地从语言考虑世界的第一人。早期的维特根斯坦认为命题摹画世界,而复杂事态是由原子事实组成的,他反复提到“完全的分析”,坚持简单对象的存在。后期的维特根斯坦思想发生了重大改变:他的注意力已经不集中在经过分析后得出的“逻辑语言”,而是语言的日常交际使用,把逻辑分析和自然理解有机地结合起来。他对曾经坚持的语言意义问题上的指称论观点做了自我批判;指着某个对象说出一个语词并不能使这个语词成为这个对象的名称,因为“实指定义在每个情况下都可以意指不同的东西”,它实际上取决于语境(陈嘉映,2003)。从语言作为实在“图像论”的静态映射到语言和行为的动态交织,维特根斯坦哲学气质发生了改变,由追求一种绝对的精确性、统一性,开始转向生活的不确定性、多样性,由关注逻辑语言转向关注日常语言,为后来语用学的发展奠定了哲学基础。
《哲学研究》,作为维特根斯坦后期的集大成者,从不同的角度批判了充分分析和简单对象的观念。它认为,并不是说得越细,分析得越多,事情就越清楚。逻辑分析的最终目标是自然理解,充分分析是为了完成信息的传输,自然理解以充分分析为基础,充分分析以自然理解为目的。人们需要把隐含在理解中的东西凸显出来,使某些混乱或模糊得以澄清,从而达到交际的目的。在日常交往过程中,人们倾向于使用简单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而避免使用啰嗦重复的语言,除非说话者想表达某种特殊的含义。在维特根斯坦看来,我们在日常表达中往往不需要过分详细地分析语言(即充分分析),人们根据自己的知识就能自然理解说话者的意图,从而达到交际的意图。我们在组词造句,交流信息时,必须以自然理解为最终目标。自然理解没有一个终极标准,它是一个自然的、直接的、无中介的过程。陈嘉映(2003)将理解的这一特性称为“理解的合作原则”。
3. 理论:语义真实性和语用真实性
基于真实条件的理论认为,了解一个语句的真值条件就可以知道它的意义。同样,一个表述的真与假也可以根据其真值条件进行判断。我们将语句基于真值条件的真实性称为语义真实性(semantic truthfulness)。语义真实性是组合性的(compositional),即一个句子是否为真,取决于构成这个句子的部分是否同时为真。这一标准要求我们从字面上寻求与客观或可能世界之间的严格对应,隶属于真值语义学的研究范畴。进一步说,基于语义真实性的句子成为真的属性只能通过一个陈述与其他某个东西之间的关系得到解释。还有一类语句,虽然不满足语义真实性的标准,但它仍具有可以接受的真实程度。我们将它所能符合的真实性的标准称为“语用真实性”(pragmatic truthfulness)标准。这一标准较语义真实性标准比较宽松,而且不完全是组合性的,也不是完全建立在严格意义上的真值条件基础上的。与语义真实性标准不同,语用真实性标准是一种主观性的标准。只要交际双方能够接受信息传递的某种近似性,不认为该近似信息会影响当前的交际意图,就可以认为这一含有近似表达的话语是真实的。
对于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表面上看好像这类标准的产生是出于表达省力的要求,而实际上并不是完全因为此。笔者认为,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在相关语境中,特定的细节对于当前的交际意图和行为无关紧要,因此人们也不会深究其正确与否,这符合支配言语交际的最佳关联原则,即所提供的信息具有足够的认知效果,值得听话人处理,同时又不让听话人做不必要的额外处理努力。
总之,由于表达需要的不同,话语是否真实可以有两个层次的判断标准:语义真实性和语用真实性。不符合语义真实性话语的标准可能符合语用真实性标准。下面笔者试图从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的维度揭示语用真实性语句存在的机制。
4.对语用真实性解读的哲学思考
符合语用真实性标准的语言运用实质上是对语言的一种松弛运用,也有人将这一现象称为语用松弛。日常语言交际分为三类:原意或刻意交谈、随意交谈和寓意交谈。言谈的这种分类是按随意程度方面的差异而进行分类的。人们在言语交际过程中,很少一部分言语是刻意要求去按原意理解的,因此日常会话中的言谈是比较随意的,它们都或多或少地带有“约略”、“模糊”、“两可”、“含混”等语用含糊现象,此外还有的语言是寓意的,即在日常会话里带有隐含的比喻、弱陈、反讽、夸张等形象表达。那为什么人们会在日常交际中使用诸如此类的语用含糊现象呢?长期以来学者们倾向于使用“经济原则”来解释这一语言现象:在日常语言交际过程中,语言的使用往往遵循经济的原则,“如果一个词足够的话,决不用第二个。”因此经济原则要求使用者力戒单调的重复,使用简洁明了、缩略的表达方式,满足修辞的需要。交际过程中,交际双方期盼对方讲真话,但实际上人们对话语真实性的要求(特别是数量概念上的精确性)有时并不十分苛刻,只要说话者的话语能够满足当前交际的意图,就可以认为说话者在说真话。如上文所述,话语的真假有两方面的内涵:语义真实性和语用真实性。本文着重从哲学维度探讨第二种真实性即语用真实性的存在机制。
维特根斯坦后期的哲学思想转向对日常语言的研究,他认为人们对语言本身意义的认识必须基于具体的语境之上,对语言的描述也应该是充满模糊性和不确定性的。例如在句子“我花了三天才完成这篇论文”中,“三天”这个数量词是一个概数,是不确定的。很明显,说话者不可能在三天里其它什么东西都不做,因此实际用来写论文的时间只有这三天时间里的某几个时间段。同理在句子“小杨,把窗户打开,四十个人在屋里太闷了”中,“四十个人”也只是概括的说法。在上述两个例子中,听话者看重的是交际的目的性,而非话语信息的准确性。从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思想看,他强调自然理解和充分分析的有机结合,即听话者只需要按照自己大脑中的百科知识对话语做出自然理解,在大脑中充分分析说话者提供的信息,但充分分析只在大脑中进行即可,不一定全部用语言表达出来。第一个例子想要表达的意义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写论文”,而第二个例子所表达的意义则是“请你把窗户打开,屋里很闷”。听话者在听到上述两句话时,主要关注它们所传达的一种交际信息,即陈述和请求。说话者具体用多长时间完成论文,具体多少人在屋子里都不是听话者关注的重点。如果对上述语句进行充分分析的话,就会导致重点不突出,反而不利于交际。还是上面的例子,如果说话人这样说:“小杨,把窗户打开,三十八个人在屋里太闷了。”这样一来,说话者的表达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5.结 论
维特根斯坦后期将研究重点转向了日常语言,从崇尚逻辑语言的精确性,到重视语言的模糊性,重视语境及听话者的背景知识的密切作用。他的这一思想为日后语用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强调自然理解与充分分析的有机结合,为语用真实性的解读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维特根斯坦后期的思想还影响到人们的思维方式,在他的影响下,后现代主义思潮逐步兴盛起来。本文尝试从哲学角度分析语用真实性这一语言现象,但也存在很多问题,值得众多学者进一步探讨研究。
[参考文献]
[1]Grice, H.P. (1975). Logic and Conversation[A]. P. Cole and J. Morgan(eds.). Syntax and Semantics[C]. Vol. 3: Speech Acts.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2]Hasan, I. (1987). The Postmodern Turn: Essays in Postmodern Theory and Culture. Columbus, OH: 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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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鞠玉梅. (2008). 新修辞学的后现代主义特征.《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4), 16-19.
[8]唐纳德•戴维森.(2007). 《对真理与解释的探究》.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9]王健平. (2003). 《语言哲学》. 北京: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