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变成了“准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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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里,大伙都说我是一个优秀的小伙子。这几年,一心扑在工作上,为公司发展可谓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最近还被公司光荣地提升为设计部经理,我当然很自豪。
  正在我放眼千里、踌躇满志之时,好友提醒,不要只为了工作,而忽视了那件大事——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要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我笑了笑,说声谢谢!确实,公司里除了自己和人事部的主管小马,哪个不是成双入对,相拥相抱的了?不过,自己却对这事不太入心,也有点不以为然,我相信,自己的心上人早已等候在那灯火阑珊处,只是还未到认识的时候。
  我继续专注我的工作。公司准备要好好地发展一番,最近还制订了一份人才招聘计划。人事主管小马意气风发,在第一时间就招聘到第一批人才。美女惹人眼,这不,新招来的一个叫马晓缇的女孩,分到行政部后一露面,就引起了大家注意的目光。她长得美丽,说话办事也是彬彬有礼,非常得体,虽说像是刚刚大学毕业,却像是受过专门训练一样。时间不长,就与大伙熟悉了。
  热情的人到处都有,有同事凑到我面前,“此女只应天上有,怎么,还不定为目标,人家人事部小马好像是格外关照啊。”我一阵哈哈:“别拿人家新来的小姑娘开涮了,我当他哥哥还差不多。”
  他们打趣说:“我们给你查过了,就大五岁。”我笑了笑,不再理会他们,继续我的工作。
  时间长了,我却有意无意地注意到,她好像有什么事都去找小马,小马对他也很关心,什么事情都很照顾。确实,他们很是般配。我想,真应该成全他们。
  小马比我小两岁,我们是好同事,也是好朋友。不过,我们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过马晓缇。
  这天,在食堂里,我和小马坐在一起吃午饭,小马突然有些神秘地对我说,“给你介绍一位女朋友怎么样?”我说,“去你的,我才不想呢,我现在是事业还末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吧。”
  小马正想说什么,马晓缇端着饭盒走过来,“怎么,这么亲热,两个大男子说话还神神秘秘的?
  我们平时在工作上打过几次交道,她也很直率,彼此说话好像没有什么陌生的样子。我笑了笑说,“我们在谈工作。”她望着我,“真的?在这里还谈工作?是不是怕我这个新来的小女子听到?”小马说,“晓缇,不是的。”我第一次听小马这么叫她,觉得他们关系很是不一般,心中恍惚有一种不易觉察出的失落感觉。不过,我很快就想,难得小马找到了知音妹妹。
  小马让晓缇坐下,然后说,“你们先吃,我再去买点东西。”我立刻说道,“你买什么?一会儿再去!”还没等我说完,小马已经走了出去。我心中暗想,把我放在你女朋友这里,这叫什么事儿?晓缇好像看出了什么,说:“您不是怕我吧?”“怎么会?”我故作镇静。其实,我心中是有点忐忑。我不知为什么。还是她笑着说:“听说您工作很投入,搞设计很有水平。”“都是别人那样说,其实什么也不懂。”“其实,我也是学设计的。”“什么,你也是学这个专业的?”我好像遇到了知音,我第一次听说她学的专业。“那你怎么到了行政部?”“公司说在行政部可以更好地熟悉工作,过一段时间后,可能还要重新安排工作。”我想,那她可能要分到自己的设计部了。如果她来,肯定是一个人才。
  我们吃完饭,小马也没有回来。我说:“走吧。”我们一块出了食堂。果然,就在晓缇来这里几个月后,公司找我,说给我一个学设计专业的大学生。第二天,晓缇真的来设计部报到了。我对她的工作是有信心的。但我又想,小马,这是怎么搞的,你招来的人,你好像也有意,为什么还要往我这个危险的地方送呢。晓缇的工作,一定是你这个人事主管建议的吧。工作第一,这是一个宗旨。我认真安排好晓缇的工作,还让一名老同志带她。
  我们上班的时候,都是很认真的,有时也说些玩笑的话。为了不和人事部的小马混淆了,我们一致商量好,都管马晓缇叫“晓缇”,一是好听,二是亲热。当然,这种亲热是纯洁的。
  我这里加了人手,业务也跟着多了起来。原来,公司业务真的有了一个比较大的发展。我是早有准备的,但还是觉得每天的时间很紧。
  这不,一个新客户要的设计图,很复杂,时间也很紧,看样子要加班了。我问大伙晚上是不是有事?大伙都说,没事。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可以打持久战的好同事。晚上,我们干到了11点。我说,咱们一块去吃点夜宵吧。大伙一致赞同。在一个饭店里,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我们男同胞要了白酒,也给她们三个女同胞要了葡萄洒。
  热闹地吃过夜宵,当我们出来时,晚风一吹,还真有些凉。此时正是金秋时节,当大伙都走后,我忽然想起,晓缇住得比较远,我想给小马打电话,让小马送送她。可一想又不妥,毕竟他们谁也没正式公开过。看看周围,很安静。我追上她,“晓缇,送送你吧。”晓缇说:“您没事吗?”我摇摇头。“那我们推车走吧,您喝了酒。”晓缇说。我说,“这是你到公司第一次加班吧?”她点点头。我继续说,“平时也没时间问你,来这么多天了,工作还可以吧。如果有事,尽管提出来好了,大伙可以互相帮忙。”晓缇笑了笑,“谢谢您!”过了一会儿,晓缇接着说,“您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想告诉您,我大学还没有正式毕业,现在来这里是实习,还有半年才正式毕业,到时可能要另找工作的。”“原来这样。”我点点头说,“这很正常,明年毕业后,你也可以来这里的。”
  “谢谢您,到时再看吧。我喜欢绘画,前几天我参加了市里的公务员考试,报的是文化局,不知能不能考上。如果考上了,就要到那里去上班了。”我听了,心中恍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我心中想让她考上,但又不愿意她离开这里。不过,我相信她一定会考上的,我说,“你一定会考上。”这时,晓缇好像有点冷,把外衣紧了紧。我见了,刚想把自己的外套给她,又怕她误会,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外套说,“如果不介意,把这件外套披上吧。”晓缇说:“那您呢?”“我不冷。”我停下来,把外套递给她。她没有接,而是望着我。我一下塞到她手里,“穿上。”她轻轻说:“您还挺严厉的。”我笑了笑说,“咱们骑上车吧。”
  把她送到住的地方时,晓缇下了车,“到了,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我也下了车,说,“你进去吧,我回去了。”她把外套递给我说:“您慢点骑。”
  第二天中午下班后,我把小马找来,因为昨天夜里我想了很久,我不知我会不会爱上晓缇。我知道,日久生情的。我想,小马和她很合适,自从晓缇到了设计部,他们来往的机会好像不多了。如果他们愿意,不如自己当一回月老。如果晓缇考上公务员后,就要到机关上班了,到时见面的时间就和现在不一样了。
  当我向小马提出这个意思后,小马竟然愣愣地望着我,“你是说,把晓缇介绍我认识?”
  我说,“是啊,你们很合适。“
  小马突然打了我一下,“好样的你。去说吧。”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说话有点怪味。下午上班时,我把晓缇叫出来,试探着问她,是否愿意找一个公司里的人做男朋友。我没说是谁,只是问她。没想到,晓缇很是大方,说愿意。我刚想说出是谁,晓缇摆摆手,“您先别说,您是不是也答应我一件事?”
  “呵,帮你们做好事,倒好像是求你们了。”我想,谁让她小几岁呢,算了。我问:“什么事?”
  晓缇脸忽然有点发红,望望我,又低下头。我见了说,“今天是怎么了,快说呀!”晓缇见没有别人,说,“过几天,我们大学的几个室友要开个聚会,她们说,都要把男朋友带来,如果没有,或不带来,就要请客,带大伙去旅游。”晓缇停了一下,接着说,“我想让您帮我个忙。”我说,“找个男朋友,这个忙我不是正在帮吗?”她说,“不是这样的。”她有点急,我是想让您当一回我的男朋友。我有点不相信地望着她,“这个也可以作假?”“这种事现在经常发生,您不是说,有事提出来,大伙可以帮忙?”我说,“这不是胡闹嘛。”
  晓缇见我这么说,忽然很严肃,低着头轻声说,“那就不麻烦您了。”说完就回到了办公室。我想,本希望做一件好事,却不承想,晓缇的同学还有这么个事,这不,晓缇还生气了。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她为什么不去找小马呢?而且我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位男朋友的。我去找小马,可小马却在下午请假了,没有上班。
  晓缇一个下午都没有说话。我想,她可能是生气了。帮忙就帮到底吧。晓缇肯定有她的原因,先把这件事做好,再给她们正式介绍吧。可我却没信心,不知晓缇是否还让自己去当这个男朋友,也不知到时能不能演好这个角色。晚上下班后,我在外面走到晓缇面前,“怎么,生气了?”她说了一句,“谁生气了?”我好像有了一种勇气,“不就是做一回假冒产品吗?你要是觉得拿得出手,尽管贴上商标。”晓缇不觉得乐了。“您真愿意去?”“谁让比你大几岁呢。就当是演一出现代戏吧。你是导演兼演员,我是明星,大腕级的。对了,完事以后不要忘记了我给你提的事儿。”“先不说这个。”晓缇说,“您到时可得注意点形象。”我说,“行。全由你来包装。”
  这天是个星期天。按照商量好的,我和晓缇准时来到了聚会的地方。聚会是在一个酒店里,很热闹。场面就不用说了,我感觉,自己的表现应该很出众,在大伙面前,自己被她的室友们亲切地叫着“姐夫”“妹夫”,我有一种真的自豪的感觉。回来时,借着酒意,我说,“怎么样?可以吧。下次什么时候再聚会,我还给你当男朋友。”晓缇轻轻看了我一下,“喝多了,下次还想!不要再想着白吃白喝了。”她说完顿了顿,“您的使命完成了。”我接过话说:“真是过河拆桥。要不是看小马和你合得来,我早就追你,做你的真正男朋友了。”“谁乐意跟您呀?”一言提醒了我。我说,“对了,你还没答应我对你提的事呢。”“什么事情?”她拉长着语调,好像有点明知故问。“给你介绍一位真正的男朋友啊。”“好说,好说。”她语调怪怪的。
  第二天,我直接约了小马和晓缇。小马很痛快,晓缇也没问给她介绍的是谁,就答应了。
  我给他们安排见面的地方是一个紧靠公园的饭店里。
  晚上下班后,我先来这里等他们。我想给他们正式介绍后,就走开,让他们好好说说话。我想,他们早就认识,也许早就有意,我的任务就是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过,当我坐下后,小马还没来,倒是晓缇先来了。我看看表,都过约定的时间了,还没见小马来。
  晓缇说,“您在等谁?”我说,“就是给你介绍的小马。”晓缇笑了笑,“您不要等了,他不来了。”“不来了?你怎么知道。”“因为他是我哥哥。”“什么?”我张着嘴有些说不出话来。“其实,是我哥哥让我到公司来实习的,现在找一个比较理想的实习单位不太容易。为了不让人说什么,我们谁也没说。不过,公司经理知道,是经理同意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难怪他们关系有些特殊,原来是这样。我问,“其实你知道给你介绍的是谁?”“对,我哥哥打电话和我说过的。”“那你还来这里?”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一个短信。没错,是小马发来的。“对不起,一直没对你说晓缇的事情。原本想给你介绍一下,可你那天却不让我提交朋友的事。今天,就算是我安排的一个约会吧。饭菜早已经订好,并已经买单。如果愿意,晓缇就交给你了,如果不愿意,就认她做妹妹吧。”
  我望着晓缇,晓缇正望着我。我心中有种兴奋的心情,说道:“上次当你男朋友,你做了一回导演,这次,本应是我导演,可却让你哥哥给导演了。”晓缇笑了,“您也不要争了,这次我来这儿,是想请您,补偿一下上次您帮我的一个人情。我哥哥对我说起过您,这次的安排,您不要介意。”我故意说,“可我介意。”晓缇不安地说,“您不要怪他。”我说,“我不怪他,我是怪你。”“为什么?”晓缇说。“你知道这是一次约会,可你却想变成一次补人情的请客。我可不干。”“那您要怎样。”“这就是一次真正的约会。”“可是……”
  我打断她的话,“介绍人本来是我,不过,现在你哥哥是介绍人,我是男主人公,而你是女主人公。”“还演戏?”“如果你说是演戏,那我们这次来一个假戏真做,怎么样?”我望着她说。晓缇脸上涌现出一层红晕。我这时则在心里乐开了花。因为我这个牵线的月老变成了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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