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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基于赣州地域特色，并以通天岩石窟为例，从产品设计角度出发，对赣州地域特色旅游纪念品设计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提出了适宜的设计理念和设计原则。
【关键词】旅游纪念品 设计原则 设计理念
旅游纪念品是旅游商品的核心部分，在旅游产业链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直接关系到旅游景区的品牌宣传和经济效益。据相关数据显示：“发达国家旅游纪念品经济收入占旅游总产值的40%～60%，在一些以购物为主的旅游经济发达的城市例如香港，此比例甚至高达70%以上，可以说旅游商品占旅游收入的比例在一定程度上是该地旅游发达与否的晴雨表。而据江西赣州市统计局发布数据显示，2013年1-11月赣州市旅游总收入达195.58亿元，共接待旅游总人数2556.29万人次，旅游纪念品收入占旅游总收入的却不到10%。巨大的数据差距显示：赣州地区旅游纪念品地域特色不鲜明、品牌保护意识弱等问题。如何创新并设计出地域特色鲜明、满足游客需求的纪念品，成为亟须解决的问题。本文拟以赣州市通天岩石窟景区为例，从产品设计的角度出发，对旅游纪念品设计进行研究并提出一些设计理念和设计原则。
一、无代表性旅游纪念品的尴尬
旅游纪念品，英文为：souvenir，该词源于法语，意为能使人回忆起某次旅行或经历的东西，是有纪念意义的实物商品。它有别于旅游产品和旅游商品。从旅游纪念品的概念可以看出，其包括的范围非常之广，涵盖了传统手工艺品、现代工业产品、土特产品等。为了便于研究，本文将旅游纪念品界定在手工艺品和现代工业产品的范畴之内，根据定义，其他旅游纪念品暂不作为研究对象。目前市场上流行的纪念品不仅同质化严重，而且实用性不强。笔者在赣州市八镜路以及各旅游景点处调研得知，现在市面上销售的旅游纪念品或是具有云南特色，或是具有阳朔特色，就是少了赣州特色，进货渠道主要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总结起来主要有以下问题：
首先，产品缺乏创新，类型单一。
发展至今，赣州市旅游纪念品市场主要有两种纪念品形态，一种是以传统手工为主的、甚至已被评定为赣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旅游纪念品，如石城砚、上犹客家门匾、客家服饰、会昌藤器、瑞金田蔡屋车灯等产品，这些产品以手工艺为主，价格偏贵，有独特的历史地域特色且大多以家庭为单位生产和经营。只在极少特定产地能购买到，故只能小范围传播，有的甚至濒临灭绝。另一种可视为大众纪念品，这类纪念品各地大同小异，如印在杯身上的旅游景点、画在盘子上的赣州风光、甚至只是浙江义乌进来的各类手镯、项链等挂饰。本人认为这种纪念品对于赣州景点并不具有多少纪念价值。如何像日本当年开展的“一村一品”运动一样改变经营模式，让传统手工艺走出目前生产的困境，并与各种现代商品相融合成为目前困扰赣州旅游纪念品市场最大的难题。
其次，地域特色不鲜明。
历史文化是一个民族发展留给后人的宝贵遗产，古老的刺绣在现代虽可用机械代替人工，也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但缺失了手工的精致与匠心。可被钟福民博士誉为“客家女性创造的美的世界，是日常生活艺术化的最好注脚”的客家女红艺术也没有推成出新的特色产品，即使有（如图一）也并没有大面积的推广和宣传。现今我们没有让它更好的传承下来，主要原因在于忽略了它存在的价值，且不能把这些被忽视已久的文化价值转化为市场价值。
最后，缺乏品牌意识。
旅游纪念品是当地旅游业最好的传播载体，品牌的力量是巨大的。例如迪士尼的纪念品，既有名贵的珠宝纪念版，也有价值几美元的铅笔、钥匙扣等，充分体现了多层次开发的优越性，满足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另外，日本的茶禅文化陶器、意大利的彩色玻璃吹制品、非洲部落的原始木雕等等，都是充分挖掘其独特的地域资源文化并且注重历史文化产物开发设计出的产品。
二、开发策略
通天岩风景名胜区位于赣州城西北郊6.8公里处，面积为6平方公里，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国家4A级风景旅游区。该景点因为“石峰环列如屏，巅有一窍通天”而得名“通天岩”。自唐代以来，风光旖旎的通天岩景区内被开创了石窟寺。至北宋时期，通天岩石窟造像的开凿达到了高潮。尽管与我国其他地区众多的石窟比较，通天岩石窟造像的分布范围，石龛的体积、数量以及造像尺度、规模等都不算大，但相对而言，它却是我国南方最大的一处石窟。同时，它又是我国地理位置最南端的一处石窟群，因此，被誉为“江南第一石窟”。现保存着唐宋以来摩崖造像358尊，北宋至民国的题刻128品，是一座珍贵的石窟艺术宝库。
笔者通过多次对通天岩旅游纪念品市场考察，发现有自己特色的产品少之又少，多数是佛像、佛珠以及批发来的小商品。不仅同质化现象非常严重，而且实用性匮乏，表现形式陈旧落后，品牌意识淡漠等。结合前文的分析，在此进一步探讨通天岩石窟旅游纪念品的开发策略。
第一，深入挖掘宗教及历史文化内涵。
通天岩石窟不仅集中了佛、道、儒三教之思想的摩崖石刻，还有各种传说故事和历史故事的附会：有传经讲学的王阳明，有阳孝本与苏东坡的秉烛夜谈，有表现蒋经国的执政理念《新赣南家训》，还有一栋没有住过将军的将军楼等等。如何深入挖掘通天岩石刻艺术独特的文化内涵，为纪念品注入灵魂，笔者认为可以从主题选择、元素提取和材料使用三个方面着手。如巧用“和尚贪心吃砻糠”①这一故事可以开发出一款具有教育意义的旅游纪念品，以告诫世人切记不可贪婪。
第二，注重设计理念的转变，与时俱进地创新。
通天岩石窟有一尊唐代观音造像（见图二），曾被沈从文先生评价为价值连城，她头戴宝冠，面相丰圆，披垂肩，佩项圈臂钏，短璎珍，裙带穿环从腰际垂下，足踏莲台，虽经千年风雨剥蚀，仍栩栩如生，对于这一形象，直接拿过来塑成旅游纪念品，未免与其他佛教旅游胜地纪念品雷同，无法激发游客的购买欲。开发者需要在“意”（创意，即以何种方式服务消费者）与“形”（表现形式）两个方面下功夫。譬如，结合现代科技与现代人生活习惯设计出精美实用的纪念品，而非单纯的摆设观赏品，让游客在买回家后，能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使其成为集体验与纪念为一体的产品。 第三，整合周边优势共同开发。
在纪念品的材质方面可以选择赣州地域有名的钨矿、锡矿、稀土、陶土、竹、木等多种材料，并与通天岩石窟艺术有机结合。
第四，多层次、多样化开发。
纪念品不能单纯地只做石雕类产品，而应该利用其独特的石刻艺术内容开发出独具艺术特色的文化T恤、动画、漫画、经书、法器、文具、电子产品等多类型的旅游纪念品。
第五，创建品牌，规范销售市场。
推动当今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力量就是品牌的开发和管理，通过专利保护，规范旅游纪念品销售市场，避免同质化的现状。
第六，组建专业研发团队。
政府应积极组建专业的设计团队，长期深入研究，不断推陈出新，创作设计新的产品。特别是，可以与高校合作，成立通天岩石窟旅游纪念品研发基地，充分利用大学生的创意资源，开发出更多种类的旅游纪念品。
三、设计理念
第一，注重原创性设计。
原创设计首先要从创新的主题入手，用生动、形象的方式演绎深奥的人生哲理，设计师需结合消费者审美眼光及市场需求，把握消费者的年龄、喜好、收入状况，找到故事切入点，设计出寓意深长的产品直接或间接的参与到人们日常生活中去。其次从材料入手，现有纪念品主要以传统石材为表现载体，在原创设计时应加强现代新型材料的结合，可以用光敏材料创造出佛光普照的效果等，根据选材大胆创新，勇于打破固定思维。
第二，注重传统元素与现代科技的相结合。
异域的经验值得借鉴，比如台湾“故宫博物院”与意大利生活精品设计品牌ALESSI（阿莱西）公司合作推出的“The Chin Family系列”纪念品，创意以乾隆皇帝年轻时期画像为元素，结合厨房内各种实用的功能设计出了Queen Chin、King Chin系列香料研磨罐，Mr.Chin系列蛋杯、计时器及Mr.&Mrs.Chin系列椒盐罐等纪念品，它们简洁、生动的形态结合实用的功能，成为台湾博物馆最为畅销的纪念品之一（见图三）。
这一方面，不仅日本、韩国走在了我们的前面，甚至台湾近年来的创意设计都突飞猛进。对通天岩石窟艺术的文化内涵宣传必须通过现代物质载体将传统的文化内涵加以现代化、大众化，进而转化为消费者所追求的时尚产品。
第三，注重时尚性设计。
学者王谨在《时尚文化心理消费行为影响实证研究》一文中对时尚消费人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文中认为主要是年轻人、文化修养较高人群、经济实力较好的人群和职业白领等，这类人恰恰是旅游出行率最高的人群。通天岩石窟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表面看来，与时尚消费似乎并不沾边，但其实时尚只是一种消费观念，依附于某一物质载体。因此，在设计旅游纪念品时只要找到合适的载体，如手表、手机外壳、电子产品配件等，采用现代时尚的设计，融合通天岩石窟独有的特征和内涵，一定能设计出一系列便于携带且广受好评的旅游纪念品。
四、实物产品——一次抛钻引玉的设计尝试
龙虎岩也是通天岩景区中保存摩崖题刻最多的岩穴。共有历代名人题刻39品。其文体形式有题名、题记、诗词、造像记、吉祥文字等，其内容涉及政治、历史、宗教、文化等各个方面。其中最主要的石雕就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龙虎闲情嬉戏图》。在这组造像的旁边岩石上，刻着“同心岩”三个字，这是明代刘昭文题写的。当时他游通天岩，看到这组雕像后颇有感触，慨然题下了“同心岩”三字于岩石上，以表达自己忧国忧民的思想，希望朝廷上下官员不要“龙虎相斗”、“龙虎相争”，要友好相处，同心协力，把国家治理好。
笔者对此故事感悟颇多，特以龙虎造型简化剥离设计一款具有使用功能的家用香台（见图四）。龙虎香台是以极具雕塑感的切面造型凌厉的山峦，配合抬头望月的龙虎姿势，在力与柔、动与静、大与小的对比间碰撞美感。巧妙的设计将曾经弃而不用的香灰化成灵动的笔墨，当香枝点燃，香灰徐徐掉落，如同龙虎上山的脚印，亦如生命的痕迹清晰可见，引人无限联想。
现代人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缺少不了对禅意生活的点滴热爱，通过产品的利用能让紧张忙碌无序的人们反思周遭的喧嚣与浮华。对通天岩石窟艺术文化内的挖掘，能借用现代物质载体将传统的文化内涵现代化、大众化，进而转化为消费者所追求的时尚产品，而不仅是对摩崖石刻简单的复制。
特色旅游纪念品设计研究是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课题，由于消费者的需求在日益变化，所以旅游纪念品的设计也是一个动态开发的过程。笔者在此仅针对个别问题做了一些研究，并提出了个人见解，疏浅之处还望各位同仁提出指正，一起探讨出适合赣州旅游产业不停提升价值之路。（作者单位：赣南师范学院美术学院）
参考文献：
[1]张福昌，汤浩.发展地方特色旅游产品振兴区域经济[J].无锡轻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
[2]钟福民.从客家女红艺术看客家女性品格[J].赣南师范学院学报，2006.
[3]刘细元，蒋金明，黄迅.江西省主要城市地质遗迹景观资源特征[J].资源调查与环境，2008.
[4]朱思维.江南石窟通天岩[J].南方文物，2001.
注释：① “和尚贪心吃砻糠”：在广福寺内岩顶有一天然漏米洞。相传，古时候这个洞每天都会漏出一些白米来，漏出的白米不多也不少，正好够住持和尚及香客一天食用，贪心的和尚就把洞凿大了许多，可是，从这以后，白米一粒也不漏了，倒是漏了三天三夜的砻糠，就什么也不漏了。
【关键词】旅游纪念品 设计原则 设计理念
旅游纪念品是旅游商品的核心部分，在旅游产业链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直接关系到旅游景区的品牌宣传和经济效益。据相关数据显示：“发达国家旅游纪念品经济收入占旅游总产值的40%～60%，在一些以购物为主的旅游经济发达的城市例如香港，此比例甚至高达70%以上，可以说旅游商品占旅游收入的比例在一定程度上是该地旅游发达与否的晴雨表。而据江西赣州市统计局发布数据显示，2013年1-11月赣州市旅游总收入达195.58亿元，共接待旅游总人数2556.29万人次，旅游纪念品收入占旅游总收入的却不到10%。巨大的数据差距显示：赣州地区旅游纪念品地域特色不鲜明、品牌保护意识弱等问题。如何创新并设计出地域特色鲜明、满足游客需求的纪念品，成为亟须解决的问题。本文拟以赣州市通天岩石窟景区为例，从产品设计的角度出发，对旅游纪念品设计进行研究并提出一些设计理念和设计原则。
一、无代表性旅游纪念品的尴尬
旅游纪念品，英文为：souvenir，该词源于法语，意为能使人回忆起某次旅行或经历的东西，是有纪念意义的实物商品。它有别于旅游产品和旅游商品。从旅游纪念品的概念可以看出，其包括的范围非常之广，涵盖了传统手工艺品、现代工业产品、土特产品等。为了便于研究，本文将旅游纪念品界定在手工艺品和现代工业产品的范畴之内，根据定义，其他旅游纪念品暂不作为研究对象。目前市场上流行的纪念品不仅同质化严重，而且实用性不强。笔者在赣州市八镜路以及各旅游景点处调研得知，现在市面上销售的旅游纪念品或是具有云南特色，或是具有阳朔特色，就是少了赣州特色，进货渠道主要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总结起来主要有以下问题：
首先，产品缺乏创新，类型单一。
发展至今，赣州市旅游纪念品市场主要有两种纪念品形态，一种是以传统手工为主的、甚至已被评定为赣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旅游纪念品，如石城砚、上犹客家门匾、客家服饰、会昌藤器、瑞金田蔡屋车灯等产品，这些产品以手工艺为主，价格偏贵，有独特的历史地域特色且大多以家庭为单位生产和经营。只在极少特定产地能购买到，故只能小范围传播，有的甚至濒临灭绝。另一种可视为大众纪念品，这类纪念品各地大同小异，如印在杯身上的旅游景点、画在盘子上的赣州风光、甚至只是浙江义乌进来的各类手镯、项链等挂饰。本人认为这种纪念品对于赣州景点并不具有多少纪念价值。如何像日本当年开展的“一村一品”运动一样改变经营模式，让传统手工艺走出目前生产的困境，并与各种现代商品相融合成为目前困扰赣州旅游纪念品市场最大的难题。
其次，地域特色不鲜明。
历史文化是一个民族发展留给后人的宝贵遗产，古老的刺绣在现代虽可用机械代替人工，也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但缺失了手工的精致与匠心。可被钟福民博士誉为“客家女性创造的美的世界，是日常生活艺术化的最好注脚”的客家女红艺术也没有推成出新的特色产品，即使有（如图一）也并没有大面积的推广和宣传。现今我们没有让它更好的传承下来，主要原因在于忽略了它存在的价值，且不能把这些被忽视已久的文化价值转化为市场价值。
最后，缺乏品牌意识。
旅游纪念品是当地旅游业最好的传播载体，品牌的力量是巨大的。例如迪士尼的纪念品，既有名贵的珠宝纪念版，也有价值几美元的铅笔、钥匙扣等，充分体现了多层次开发的优越性，满足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另外，日本的茶禅文化陶器、意大利的彩色玻璃吹制品、非洲部落的原始木雕等等，都是充分挖掘其独特的地域资源文化并且注重历史文化产物开发设计出的产品。
二、开发策略
通天岩风景名胜区位于赣州城西北郊6.8公里处，面积为6平方公里，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国家4A级风景旅游区。该景点因为“石峰环列如屏，巅有一窍通天”而得名“通天岩”。自唐代以来，风光旖旎的通天岩景区内被开创了石窟寺。至北宋时期，通天岩石窟造像的开凿达到了高潮。尽管与我国其他地区众多的石窟比较，通天岩石窟造像的分布范围，石龛的体积、数量以及造像尺度、规模等都不算大，但相对而言，它却是我国南方最大的一处石窟。同时，它又是我国地理位置最南端的一处石窟群，因此，被誉为“江南第一石窟”。现保存着唐宋以来摩崖造像358尊，北宋至民国的题刻128品，是一座珍贵的石窟艺术宝库。
笔者通过多次对通天岩旅游纪念品市场考察，发现有自己特色的产品少之又少，多数是佛像、佛珠以及批发来的小商品。不仅同质化现象非常严重，而且实用性匮乏，表现形式陈旧落后，品牌意识淡漠等。结合前文的分析，在此进一步探讨通天岩石窟旅游纪念品的开发策略。
第一，深入挖掘宗教及历史文化内涵。
通天岩石窟不仅集中了佛、道、儒三教之思想的摩崖石刻，还有各种传说故事和历史故事的附会：有传经讲学的王阳明，有阳孝本与苏东坡的秉烛夜谈，有表现蒋经国的执政理念《新赣南家训》，还有一栋没有住过将军的将军楼等等。如何深入挖掘通天岩石刻艺术独特的文化内涵，为纪念品注入灵魂，笔者认为可以从主题选择、元素提取和材料使用三个方面着手。如巧用“和尚贪心吃砻糠”①这一故事可以开发出一款具有教育意义的旅游纪念品，以告诫世人切记不可贪婪。
第二，注重设计理念的转变，与时俱进地创新。
通天岩石窟有一尊唐代观音造像（见图二），曾被沈从文先生评价为价值连城，她头戴宝冠，面相丰圆，披垂肩，佩项圈臂钏，短璎珍，裙带穿环从腰际垂下，足踏莲台，虽经千年风雨剥蚀，仍栩栩如生，对于这一形象，直接拿过来塑成旅游纪念品，未免与其他佛教旅游胜地纪念品雷同，无法激发游客的购买欲。开发者需要在“意”（创意，即以何种方式服务消费者）与“形”（表现形式）两个方面下功夫。譬如，结合现代科技与现代人生活习惯设计出精美实用的纪念品，而非单纯的摆设观赏品，让游客在买回家后，能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使其成为集体验与纪念为一体的产品。 第三，整合周边优势共同开发。
在纪念品的材质方面可以选择赣州地域有名的钨矿、锡矿、稀土、陶土、竹、木等多种材料，并与通天岩石窟艺术有机结合。
第四，多层次、多样化开发。
纪念品不能单纯地只做石雕类产品，而应该利用其独特的石刻艺术内容开发出独具艺术特色的文化T恤、动画、漫画、经书、法器、文具、电子产品等多类型的旅游纪念品。
第五，创建品牌，规范销售市场。
推动当今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力量就是品牌的开发和管理，通过专利保护，规范旅游纪念品销售市场，避免同质化的现状。
第六，组建专业研发团队。
政府应积极组建专业的设计团队，长期深入研究，不断推陈出新，创作设计新的产品。特别是，可以与高校合作，成立通天岩石窟旅游纪念品研发基地，充分利用大学生的创意资源，开发出更多种类的旅游纪念品。
三、设计理念
第一，注重原创性设计。
原创设计首先要从创新的主题入手，用生动、形象的方式演绎深奥的人生哲理，设计师需结合消费者审美眼光及市场需求，把握消费者的年龄、喜好、收入状况，找到故事切入点，设计出寓意深长的产品直接或间接的参与到人们日常生活中去。其次从材料入手，现有纪念品主要以传统石材为表现载体，在原创设计时应加强现代新型材料的结合，可以用光敏材料创造出佛光普照的效果等，根据选材大胆创新，勇于打破固定思维。
第二，注重传统元素与现代科技的相结合。
异域的经验值得借鉴，比如台湾“故宫博物院”与意大利生活精品设计品牌ALESSI（阿莱西）公司合作推出的“The Chin Family系列”纪念品，创意以乾隆皇帝年轻时期画像为元素，结合厨房内各种实用的功能设计出了Queen Chin、King Chin系列香料研磨罐，Mr.Chin系列蛋杯、计时器及Mr.&Mrs.Chin系列椒盐罐等纪念品，它们简洁、生动的形态结合实用的功能，成为台湾博物馆最为畅销的纪念品之一（见图三）。
这一方面，不仅日本、韩国走在了我们的前面，甚至台湾近年来的创意设计都突飞猛进。对通天岩石窟艺术的文化内涵宣传必须通过现代物质载体将传统的文化内涵加以现代化、大众化，进而转化为消费者所追求的时尚产品。
第三，注重时尚性设计。
学者王谨在《时尚文化心理消费行为影响实证研究》一文中对时尚消费人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文中认为主要是年轻人、文化修养较高人群、经济实力较好的人群和职业白领等，这类人恰恰是旅游出行率最高的人群。通天岩石窟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表面看来，与时尚消费似乎并不沾边，但其实时尚只是一种消费观念，依附于某一物质载体。因此，在设计旅游纪念品时只要找到合适的载体，如手表、手机外壳、电子产品配件等，采用现代时尚的设计，融合通天岩石窟独有的特征和内涵，一定能设计出一系列便于携带且广受好评的旅游纪念品。
四、实物产品——一次抛钻引玉的设计尝试
龙虎岩也是通天岩景区中保存摩崖题刻最多的岩穴。共有历代名人题刻39品。其文体形式有题名、题记、诗词、造像记、吉祥文字等，其内容涉及政治、历史、宗教、文化等各个方面。其中最主要的石雕就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龙虎闲情嬉戏图》。在这组造像的旁边岩石上，刻着“同心岩”三个字，这是明代刘昭文题写的。当时他游通天岩，看到这组雕像后颇有感触，慨然题下了“同心岩”三字于岩石上，以表达自己忧国忧民的思想，希望朝廷上下官员不要“龙虎相斗”、“龙虎相争”，要友好相处，同心协力，把国家治理好。
笔者对此故事感悟颇多，特以龙虎造型简化剥离设计一款具有使用功能的家用香台（见图四）。龙虎香台是以极具雕塑感的切面造型凌厉的山峦，配合抬头望月的龙虎姿势，在力与柔、动与静、大与小的对比间碰撞美感。巧妙的设计将曾经弃而不用的香灰化成灵动的笔墨，当香枝点燃，香灰徐徐掉落，如同龙虎上山的脚印，亦如生命的痕迹清晰可见，引人无限联想。
现代人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缺少不了对禅意生活的点滴热爱，通过产品的利用能让紧张忙碌无序的人们反思周遭的喧嚣与浮华。对通天岩石窟艺术文化内的挖掘，能借用现代物质载体将传统的文化内涵现代化、大众化，进而转化为消费者所追求的时尚产品，而不仅是对摩崖石刻简单的复制。
特色旅游纪念品设计研究是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课题，由于消费者的需求在日益变化，所以旅游纪念品的设计也是一个动态开发的过程。笔者在此仅针对个别问题做了一些研究，并提出了个人见解，疏浅之处还望各位同仁提出指正，一起探讨出适合赣州旅游产业不停提升价值之路。（作者单位：赣南师范学院美术学院）
参考文献：
[1]张福昌，汤浩.发展地方特色旅游产品振兴区域经济[J].无锡轻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
[2]钟福民.从客家女红艺术看客家女性品格[J].赣南师范学院学报，2006.
[3]刘细元，蒋金明，黄迅.江西省主要城市地质遗迹景观资源特征[J].资源调查与环境，2008.
[4]朱思维.江南石窟通天岩[J].南方文物，2001.
注释：① “和尚贪心吃砻糠”：在广福寺内岩顶有一天然漏米洞。相传，古时候这个洞每天都会漏出一些白米来，漏出的白米不多也不少，正好够住持和尚及香客一天食用，贪心的和尚就把洞凿大了许多，可是，从这以后，白米一粒也不漏了，倒是漏了三天三夜的砻糠，就什么也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