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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除”俄罗斯之后,富国俱乐部仍要照常活动。今年的G7峰会在德国巴伐利亚州的埃尔毛宫举行。这里以前是王宫,现在是一座五星级酒店,在晴朗的天气下,参会的大国领袖能饱览壮观的阿尔卑斯山全景。也许是酒店太高大上了,这次峰会从一开始就被德国电视一台形容为“可耻而昂贵”的。
根据早先公布的议程,此次G7峰会将聚焦西方国家与俄罗斯关系、气候变化、贸易等多个议题。央视评论指出,纷繁复杂中,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乌克兰、希腊债务、英国脱欧以及东海南海几个话题。
虽说G7任务一箩筐,而且各个都至关重要,但真要想完成“大国协调”却非常难。奥巴马政府想在对俄制裁问题上“加把劲”,欧洲国家是奔着处理希腊危机来的,日本则想转移矛头。与会各方自说自话,这峰会咋开?
东海和南海问题明显是日本的重要关切。在日本推动下,今年的G7外长会单独通过了一份关于海洋问题的声明。峰会上,日本一边揣摩美国心思,一边借海洋问题对华施压,但欧洲在这一争议问题上相对超脱,又受困于自身问题,能在多大程度上配合美日仍是未知数。
针对乌克兰问题,美国呼吁“团结一致”,继续加大对俄压力。但欧洲国家与俄互为重要贸易伙伴,相互依存度较高,大规模经济制裁使得双方两败俱伤。另外,德法等国无法忽视俄在国际事务中的重要作用,希望与俄保持接触而非尖锐对立。德国甚至示意,应将俄“迎回”G7框架。
对于希腊债务危机,美国看到欧洲伙伴面临的困境,却无意伸出援手。与此同时,欧洲国家却急得火烧眉毛,欲将希腊债务危机作为G7峰会重点。
什么问题都想解决,则往往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失之于宽的议题设置,加速了七国集团峰会的空洞化,使得它沦为坐而论道的务虚会。“无奈的七个人”原本想主导全球经济格局,最终却无法解决现实问题。
人们不禁质疑,没有发展中大国支持的七国集团,代表性有多大?含金量有几成?也许是意识到自身代表性和影响力日渐下降,G7重提“价值观”,以增强内部凝聚力、扩大在国际事务上的发言权。
在峰会开始前的记者会上,欧洲理事会主席图斯克在谈到俄罗斯能否重返成为G8时说:“我们这个小组不仅是政治或经济利益俱乐部,它首先是价值观团体,因此俄罗斯目前没有与我们在一起。”而俄罗斯国家杜马独联体事务委员会主席斯卢茨基也认为,“七国集团是价值观的集团”“故意无视基辅的过错也属于这种价值观的一部分”。
另外,七国集团中的德法两国还希望希腊能按照其要求进行改革,只要希腊还与欧盟的“价值观”不一致,欧盟就不会慷慨援助。
在七国集团中,地处东亚的日本也曾强调“价值观外交”。今年4月七国集团举行外长会议时,日本就是利用“价值观”这一点说服会议发表了一份有关海洋安全的声明,此次日本故技重施,不仅希望六国认可其新安保法案,更指望六国在亚太敏感问题上成为其靠山。
七国集团以价值观异同站队、凭狭隘利益划线的近亲关系真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吗?研究表明,仅2012年,中国进口为美国、欧盟、日本带来的就业岗位分别达到66.5万个、241.2万个、114.4万个,明显高于不少七国集团成员国家。这并非孤例。大量事实表明,七国集团成员从外部获取的利益,正超越狭隘的近亲联姻,唯有超越价值观分歧,搁置局部利益冲突,与新兴经济体合作,才符合多方利益。
在多元多极世界,唯有开放包容,打破七国斗室,才能避免越刷越孤独的存在感。如果七国集团想要避免沦为一个纯粹的“聊天会”,先要抛弃“小圈子”,与其他经济体展开平等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