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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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词,用着用着 就没了。比如,母亲 她曾经装满慈爱与恩惠,装满 时间 顺承与反转,装满 坎坷的夜月,起伏的苦难,饥饿的露珠 她曾经的草茎 春风吹 而今,不再生 坐在晨曦的耳鸣里,堆柴禾的父亲 一截一截矮了,矮到土里,成为堆 而母亲的望眼,从此刻,从了灰暗 那些闪烁的,是青春的火焰 照耀着爱情 照耀着吻,还将照耀 母亲的后半生 那些停滞的,是羁绊,是疼痛,是硬块 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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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词,用着用着
就没了。比如,母亲
她曾经装满慈爱与恩惠,装满
时间 顺承与反转,装满
坎坷的夜月,起伏的苦难,饥饿的露珠
她曾经的草茎 春风吹
而今,不再生
坐在晨曦的耳鸣里,堆柴禾的父亲
一截一截矮了,矮到土里,成为堆
而母亲的望眼,从此刻,从了灰暗
那些闪烁的,是青春的火焰
照耀着爱情 照耀着吻,还将照耀
母亲的后半生
那些停滞的,是羁绊,是疼痛,是硬块
是母亲的犹豫与叹息
佝偻的,母亲。唱童谣的,母亲。
拄杖的,瑟瑟发抖的,语无伦次的,
母亲,把耳鸣交给我,把衰老的心脏
交给我,把剩下的活着,
交给我。我坐在耳鸣里;带着黑色的,
薄嫩的,鱼肚白的,翡翠绿的,时间
走进母亲的空房间,走进一个孤独女子
的熱烈与怀念。而下一个黎明
还将静静的,迎接,我和我以后的,
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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