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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淡淡的稻草香味,从夏日午后4点的梦中醒来,我。四岁。身下是厚厚的用细麻绳松松夸夸扎制的农家稻草席垫。直接放到了水泥地上。没有棉布外套,晒了大半天太阳光的赤裸的草梗散发出柔柔的热。额头上有极细密的汗,若隐若无,却不黏腻,反而清爽极了,满足极了,舒服极了。没有枕头,没有盖被,已经磨得快要透明的跨兰背心和小三角裤头,让懵懂的小女孩无拘无束。头发上有草棍儿,嘴旁边好像还有唾液干了的印记,胳膊和腿上留下了稻草的压痕,脚踝上应该又被蚊子光顾了,因为有点儿痒,看来要抹点儿口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