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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谷歌终于把手机操作系统做得像模像样时，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但平庸的Android 4.0是否可以吃得饱又吃得好，仍未可知。
尽管多数人都认为，谷歌和三星为悼念乔布斯将Android 4.0的发布推后一周是“假惺惺”，但这款代号为“冰淇淋三明治”（简称ICS）的新版手机操作系统在10月19日发布后，还是引发了巨大的关注。
客观而言，这是一款堪称平庸的操作系统，但仍有越来越多的分析人士又开始谈论起“超越苹果”的话题——二者在通知中心、多标签浏览和多任务切换，以及语音识别等关键功能上已经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很多人觉得，这是个值得停下来想一下的时刻。依靠开放源码和开放硬件的“群狼战术”，Android终将领先，正如多年前平庸的微软在PC上战胜苹果那样。不过Android仍存在版本分化严重、用户体验不统一及专利壁垒等问题的当下，在新系统真正占据优势之前就下注，会不会太早？
一小步和一大步
自从10月19日上午10点，也就是谷歌发布Android 4.0的那一刻开始， 28岁的许斐几乎每一天都在常人难以想象的忙碌中度过。
她大约在每天上午10点左右到达公司，开始一天的工作。而等到她离开公司回到3公里外的家中时，一般是次日凌晨的4点钟——相比于离家较远的同事，这已经相当奢侈，后者往往需要睡在公司里，每天工作多达20个小时。
许斐是小米公司的一名产品经理，她的工作是与同事们开发一款基于Android的用户界面“MIUI”。作为一款与Android全兼容的软件，用户可以把后者安装在自己的三星、HTC、小米等Android手机上，以改善Android原生界面的种种不足。
尽管外界评价不一，但作为谷歌中国移动部门的前员工，许斐还是觉得，ICS的改进虽然只是“一小步”，但从操作系统的层面考虑，无论是功能完善、新功能的加入还是视觉界面的规范上，冰淇淋三明治相比以前的版本升级都“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
当然，她也明白这并不意味着Android已经可以全面与苹果iOS抗衡。“以前的底子太差了。这些在2.3版本发布时都堪称一片混乱。苹果在操作系统上的数十年积累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赶上。举例来说，iOS 5.0光是标签交互的规范就有6种，开发者在系统发布时就可以拿到详尽的指导说明，谷歌还没有做到这样的程度。”许斐说。
这在相当程度上给开发者带来了很大麻烦。由于缺少指导文档，许斐和她的同事不得不通过反复观看网络视频，以及研究谷歌放出的SDK（开发者工具包），来完善对Android 4.0视觉与交互设计的分析，以保证工程师可以提前进行有针对性的开发。而在11月初源码真正开放后，这样的工作还要重新再来一次。
这还只是困难的一小部分。对于众多手机厂商而言，更大的精力需要花在被称为“底层适配”的环节上。以小米手机为例，这部分工作包括为硬件撰写新的驱动程序，以及优化原有的内置应用等，这需要与配件供应商高通等合作开发，可能要花掉一个20人团队数周甚至数月的时间。
这正是ICS设备姗姗来迟的最主要原因，实际上也是其他Android手机正在忙碌的事情。在小米公司的论坛上，已经有很多用户强烈要求提供基于4.0内核的升级，但许斐估计“最快也需要3周时间”。至于搭载4.0系统的小米手机，可能和其他手机厂商一样，很可能在年内都很难在市场上觅到踪影。
就这一点而言，所有厂商的起点都是一样的。“对所有在乎时间的厂商来说，这都是最忙碌的时期。”许斐很羡慕三星与谷歌合作发布的Galaxy Nexus，听说后者和谷歌的联合小组，正在山景城谷歌总部的45号大楼里封闭开发，预计11月17日就能发布。
甜蜜的烦恼
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谷歌开放源码和硬件带来的甜蜜烦恼。苹果的开发人员只需针对两三款设备进行有针对性的开发和升级，就可以从旧的系统平移到新系统，但Andorid厂商需要完成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工作量。
这一点甚至连谷歌最亲近的合作伙伴三星都难以做到。仅在美国市场，三星几年来就推出了超过18款Android设备。尽管与第三方小组CyanogenMod达成合作，但三星日前仍公告称，将不会为最初的Galaxy S手机等设备提供新系统升级。天可怜见，同时期上市的苹果3GS却可以毫无阻碍地升级到最新的iOS5。
三星并非特例。据Theunderstatement对近年来上市的18款热卖Android手机的统计，目前也仅有两款可以升级到冰淇淋三明治，有15款甚至无法升级到一年前发布的Android 2.3“姜饼”。
令人头痛的是，Android阵营的内讧也日渐浮出水面。PCWorld早前的一则报道说，一些小型开发商对三星可以比其他厂商提前拿到代码感到不满。此外，开发者也对ICS为保持兼容而将屏幕分辨率的规格范围再次放大表示愤慨。
口水仗早已就了家常便饭。在华硕声称发布首款Android4.0平板后，一位不具名厂商的公关人员对记者愤怒地说：“大家都有支持ICS的设备，它（华硕）只是第一个宣布支持而已，大家今年底之前都绝不可能发布新系统更新。”
考虑到谷歌希望在4.0系统统一界面和体验，多数大型厂商都仍在观望。到目前为止，除三星之外，仅有摩托罗拉宣布了新版“刀锋”手机的升级支持，索爱和LG在发布升级计划后取消，而宏碁、东芝等则保持沉默。
以独创“Sense” 界面备受争议的HTC，也许是个典型的例子。该公司人员在回复记者的采访邮件时表示，HTC对新系统“感到非常兴奋”，但“仍在研究”，“需要在每款手机独特的硬件性能、HTC Sense体验以及Android系统内核间找到平衡”。
这样的局面并不能完全怪在手机厂商身上。软件正在手机开发中占据越来越高的比例，有实力的厂商都希望通过特别的系统体验来抓住用户，制造差异，打平成本。但花样繁多的用户界面，反过来又制造了大量不兼容的情况，阻碍了Android的普及。正如摩托罗拉移动首席执行官桑杰·贾（Sanjay Jha）此前抱怨的，“在返修的Android手机中，有70%是因为设计糟糕的APP应用程序引起的，而不是手机本身。”
“修修补补又三年”
至少从短期来看，这样的烦恼仍将与Android相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风河（Wind River）公司解决方案总监Chris Buerger不久前考察中国Android市场后撰文说，众多基于Android的山寨平板和手机令人失望，“它们平均每隔15分钟就会自动重开机一次，电池续航甚至撑不过半小时，触控屏幕时好时坏，尽管它们的确使用了廉价硬件，但这些问题中的大多数状况，都属于软件或系统整合的问题。”
这家公司的主要业务之一，是为Android手机提供包括兼容性、稳定性及功能上的软件优化，这是个几乎与开源手机系统相伴而生的产业。自从谷歌发布第一代Android手机Nexus One以来的3年，每个周五，风河的团队都会驱车到35公里外的谷歌总部，与谷歌的Android团队商讨系统的优化问题。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使用免费开源系统所必须面对的开销。风河目前公开合作的客户包括三星、LG和富士通等，但一位接近风河公司的人士告诉记者，厌倦了跟在Android后面“修修补补”的公司，远不止这几家。而风河公司的另一个大客户来自诺基亚和英特尔合作的Tizen系统，后者由失败的Meego系统改进而来，前些日子刚刚宣布开源。
“谷歌正在考虑采取行动去收拢分叉，而硬件厂商有动力去做差异化，因此里面充满了张力。关键是看OS与硬件商何方的主导权更大。”阿里云公关部的刘君（化名）说，“除此之外，开放型的OS与开放的硬件匹配，变量太多。你有可能找到一个非常匹配的产品，也可能找到非常难用的产品。当采用同一个OS作为底层时，同质化问题是难以避免的。”
阿里巴巴的阿里云，是市场上少数根本不愿意“修修补补”的公司之一。该公司的操作系统由自己研发，通过虚拟化技术实现与多数Android应用的兼容，功能上会参考和学习Android的特性，但并不追逐某个特定版本的更新。
“如果软件与硬件一体化，那么其出现bug的概率会更低，用户体验会更好。与苹果的封闭系统和封闭硬件比较，完全开放的系统要取得优势很难。”据刘君透露，“半封闭”的阿里云系统，在市场上并不乏支持者，除了7月发布的阿里云手机已经拥有20万用户外，阿里云还在和10多家厂商探讨合作的可能。
这是个微妙的时刻。在此之前，除了阿里云之外，包括中移动、联想和魅族等厂商，都曾发布一定程度上兼容Android的手机操作系统，但市场反应并不够热烈。但分析人士认为，在苹果上升势头趋缓的情况下，在微软Windows Phone尚未正式发布和对“冰淇淋三明治”的观望中，后者可能迎来最大的机会。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苹果日前拿到了“滑屏解锁”的专利，尽管在诉讼上的胜算仍有争议，但一旦诉诸法庭，1.5亿台滑屏解锁的Android设备用户将一起成为“小偷”。没有人知道，对Android恨之入骨的乔布斯留下了怎样的后手，谷歌可以收购MoTo，索尼可以收购索爱来避开专利壁垒，但对诸多中小厂商来说，这是个必须严肃考虑阵营的时刻。
许斐觉得这件事“现在没法评价对错”。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她在谷歌见到安迪·鲁宾（Android创始人）时，后者还只是个工程师团队的负责人，但几年之后他成了谷歌的高级副总裁，几年前谷歌在移动领域投入为零，但现在谷歌的投入已经超过数百亿美元。
“100多万个APP应用，这样规模的生态圈，不是小厂商能建起来的。谷歌现在开始有了自己的体系和生态圈，当它开始考虑如何把操作系统做得完善和优美时，剩下的悬念就不多了。”许斐说道。
尽管多数人都认为，谷歌和三星为悼念乔布斯将Android 4.0的发布推后一周是“假惺惺”，但这款代号为“冰淇淋三明治”（简称ICS）的新版手机操作系统在10月19日发布后，还是引发了巨大的关注。
客观而言，这是一款堪称平庸的操作系统，但仍有越来越多的分析人士又开始谈论起“超越苹果”的话题——二者在通知中心、多标签浏览和多任务切换，以及语音识别等关键功能上已经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很多人觉得，这是个值得停下来想一下的时刻。依靠开放源码和开放硬件的“群狼战术”，Android终将领先，正如多年前平庸的微软在PC上战胜苹果那样。不过Android仍存在版本分化严重、用户体验不统一及专利壁垒等问题的当下，在新系统真正占据优势之前就下注，会不会太早？
一小步和一大步
自从10月19日上午10点，也就是谷歌发布Android 4.0的那一刻开始， 28岁的许斐几乎每一天都在常人难以想象的忙碌中度过。
她大约在每天上午10点左右到达公司，开始一天的工作。而等到她离开公司回到3公里外的家中时，一般是次日凌晨的4点钟——相比于离家较远的同事，这已经相当奢侈，后者往往需要睡在公司里，每天工作多达20个小时。
许斐是小米公司的一名产品经理，她的工作是与同事们开发一款基于Android的用户界面“MIUI”。作为一款与Android全兼容的软件，用户可以把后者安装在自己的三星、HTC、小米等Android手机上，以改善Android原生界面的种种不足。
尽管外界评价不一，但作为谷歌中国移动部门的前员工，许斐还是觉得，ICS的改进虽然只是“一小步”，但从操作系统的层面考虑，无论是功能完善、新功能的加入还是视觉界面的规范上，冰淇淋三明治相比以前的版本升级都“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
当然，她也明白这并不意味着Android已经可以全面与苹果iOS抗衡。“以前的底子太差了。这些在2.3版本发布时都堪称一片混乱。苹果在操作系统上的数十年积累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赶上。举例来说，iOS 5.0光是标签交互的规范就有6种，开发者在系统发布时就可以拿到详尽的指导说明，谷歌还没有做到这样的程度。”许斐说。
这在相当程度上给开发者带来了很大麻烦。由于缺少指导文档，许斐和她的同事不得不通过反复观看网络视频，以及研究谷歌放出的SDK（开发者工具包），来完善对Android 4.0视觉与交互设计的分析，以保证工程师可以提前进行有针对性的开发。而在11月初源码真正开放后，这样的工作还要重新再来一次。
这还只是困难的一小部分。对于众多手机厂商而言，更大的精力需要花在被称为“底层适配”的环节上。以小米手机为例，这部分工作包括为硬件撰写新的驱动程序，以及优化原有的内置应用等，这需要与配件供应商高通等合作开发，可能要花掉一个20人团队数周甚至数月的时间。
这正是ICS设备姗姗来迟的最主要原因，实际上也是其他Android手机正在忙碌的事情。在小米公司的论坛上，已经有很多用户强烈要求提供基于4.0内核的升级，但许斐估计“最快也需要3周时间”。至于搭载4.0系统的小米手机，可能和其他手机厂商一样，很可能在年内都很难在市场上觅到踪影。
就这一点而言，所有厂商的起点都是一样的。“对所有在乎时间的厂商来说，这都是最忙碌的时期。”许斐很羡慕三星与谷歌合作发布的Galaxy Nexus，听说后者和谷歌的联合小组，正在山景城谷歌总部的45号大楼里封闭开发，预计11月17日就能发布。
甜蜜的烦恼
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谷歌开放源码和硬件带来的甜蜜烦恼。苹果的开发人员只需针对两三款设备进行有针对性的开发和升级，就可以从旧的系统平移到新系统，但Andorid厂商需要完成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工作量。
这一点甚至连谷歌最亲近的合作伙伴三星都难以做到。仅在美国市场，三星几年来就推出了超过18款Android设备。尽管与第三方小组CyanogenMod达成合作，但三星日前仍公告称，将不会为最初的Galaxy S手机等设备提供新系统升级。天可怜见，同时期上市的苹果3GS却可以毫无阻碍地升级到最新的iOS5。
三星并非特例。据Theunderstatement对近年来上市的18款热卖Android手机的统计，目前也仅有两款可以升级到冰淇淋三明治，有15款甚至无法升级到一年前发布的Android 2.3“姜饼”。
令人头痛的是，Android阵营的内讧也日渐浮出水面。PCWorld早前的一则报道说，一些小型开发商对三星可以比其他厂商提前拿到代码感到不满。此外，开发者也对ICS为保持兼容而将屏幕分辨率的规格范围再次放大表示愤慨。
口水仗早已就了家常便饭。在华硕声称发布首款Android4.0平板后，一位不具名厂商的公关人员对记者愤怒地说：“大家都有支持ICS的设备，它（华硕）只是第一个宣布支持而已，大家今年底之前都绝不可能发布新系统更新。”
考虑到谷歌希望在4.0系统统一界面和体验，多数大型厂商都仍在观望。到目前为止，除三星之外，仅有摩托罗拉宣布了新版“刀锋”手机的升级支持，索爱和LG在发布升级计划后取消，而宏碁、东芝等则保持沉默。
以独创“Sense” 界面备受争议的HTC，也许是个典型的例子。该公司人员在回复记者的采访邮件时表示，HTC对新系统“感到非常兴奋”，但“仍在研究”，“需要在每款手机独特的硬件性能、HTC Sense体验以及Android系统内核间找到平衡”。
这样的局面并不能完全怪在手机厂商身上。软件正在手机开发中占据越来越高的比例，有实力的厂商都希望通过特别的系统体验来抓住用户，制造差异，打平成本。但花样繁多的用户界面，反过来又制造了大量不兼容的情况，阻碍了Android的普及。正如摩托罗拉移动首席执行官桑杰·贾（Sanjay Jha）此前抱怨的，“在返修的Android手机中，有70%是因为设计糟糕的APP应用程序引起的，而不是手机本身。”
“修修补补又三年”
至少从短期来看，这样的烦恼仍将与Android相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风河（Wind River）公司解决方案总监Chris Buerger不久前考察中国Android市场后撰文说，众多基于Android的山寨平板和手机令人失望，“它们平均每隔15分钟就会自动重开机一次，电池续航甚至撑不过半小时，触控屏幕时好时坏，尽管它们的确使用了廉价硬件，但这些问题中的大多数状况，都属于软件或系统整合的问题。”
这家公司的主要业务之一，是为Android手机提供包括兼容性、稳定性及功能上的软件优化，这是个几乎与开源手机系统相伴而生的产业。自从谷歌发布第一代Android手机Nexus One以来的3年，每个周五，风河的团队都会驱车到35公里外的谷歌总部，与谷歌的Android团队商讨系统的优化问题。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使用免费开源系统所必须面对的开销。风河目前公开合作的客户包括三星、LG和富士通等，但一位接近风河公司的人士告诉记者，厌倦了跟在Android后面“修修补补”的公司，远不止这几家。而风河公司的另一个大客户来自诺基亚和英特尔合作的Tizen系统，后者由失败的Meego系统改进而来，前些日子刚刚宣布开源。
“谷歌正在考虑采取行动去收拢分叉，而硬件厂商有动力去做差异化，因此里面充满了张力。关键是看OS与硬件商何方的主导权更大。”阿里云公关部的刘君（化名）说，“除此之外，开放型的OS与开放的硬件匹配，变量太多。你有可能找到一个非常匹配的产品，也可能找到非常难用的产品。当采用同一个OS作为底层时，同质化问题是难以避免的。”
阿里巴巴的阿里云，是市场上少数根本不愿意“修修补补”的公司之一。该公司的操作系统由自己研发，通过虚拟化技术实现与多数Android应用的兼容，功能上会参考和学习Android的特性，但并不追逐某个特定版本的更新。
“如果软件与硬件一体化，那么其出现bug的概率会更低，用户体验会更好。与苹果的封闭系统和封闭硬件比较，完全开放的系统要取得优势很难。”据刘君透露，“半封闭”的阿里云系统，在市场上并不乏支持者，除了7月发布的阿里云手机已经拥有20万用户外，阿里云还在和10多家厂商探讨合作的可能。
这是个微妙的时刻。在此之前，除了阿里云之外，包括中移动、联想和魅族等厂商，都曾发布一定程度上兼容Android的手机操作系统，但市场反应并不够热烈。但分析人士认为，在苹果上升势头趋缓的情况下，在微软Windows Phone尚未正式发布和对“冰淇淋三明治”的观望中，后者可能迎来最大的机会。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苹果日前拿到了“滑屏解锁”的专利，尽管在诉讼上的胜算仍有争议，但一旦诉诸法庭，1.5亿台滑屏解锁的Android设备用户将一起成为“小偷”。没有人知道，对Android恨之入骨的乔布斯留下了怎样的后手，谷歌可以收购MoTo，索尼可以收购索爱来避开专利壁垒，但对诸多中小厂商来说，这是个必须严肃考虑阵营的时刻。
许斐觉得这件事“现在没法评价对错”。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她在谷歌见到安迪·鲁宾（Android创始人）时，后者还只是个工程师团队的负责人，但几年之后他成了谷歌的高级副总裁，几年前谷歌在移动领域投入为零，但现在谷歌的投入已经超过数百亿美元。
“100多万个APP应用，这样规模的生态圈，不是小厂商能建起来的。谷歌现在开始有了自己的体系和生态圈，当它开始考虑如何把操作系统做得完善和优美时，剩下的悬念就不多了。”许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