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李忆祖,新疆“活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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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上旬,李忆祖来到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单位156队讲课,见到当年共事的地质工作者,十分振奋。(本刊记者 陈霖/摄)

  80岁老人之间的友谊是什么样的呢?
  5月7日这天,82岁的地质专家李忆祖来到老单位156队讲课。156队是国家从东北整编派往新疆的第一支专业煤田勘探地质队(如今全称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煤田地质局一五六煤田地质勘探队),半个多世纪以来探明近千亿吨煤炭资源。李忆祖已退休多年,仍在进行地质科普工作,不过因长期跑野外,膝盖不太好,走路要拄拐杖。他遇到老同事李承顺。李承顺89岁,是李忆祖的入党介绍人。老朋友重逢,想拍照留念,李忆祖便从兜里掏出梳子,给李承顺梳头,左一梳,右一梳,觉得还不够精神,再重新分发线,鼓捣了好一阵子。两位老人站在镜头前,挺起胸,拍下合照。
  整整60年前,李忆祖从北京地质学院(现中国地质大学)毕业,主动申请远赴新疆,在156队从事煤炭地质普查工作,自此扎根新疆。
  5月上旬,记者来到乌鲁木齐,眼前的李忆祖穿着夹克,戴顶鸭舌帽,五官深邃,一口京片子。他是白人,出生后被中国夫妇收养。最近,他也因在新疆的经历广受媒体关注。不过,他读到报道,有时很纳闷:“为啥写‘洋面孔’‘老外’?还有人写‘学术泰斗’‘顶尖科学家’?我不喜欢这些形容。第一,我生在中国,长在中国,我就是中国人;第二,泰斗是指我们地大那些厉害的教授们,而我就是一名地质工作者。”
  这些年,许多人撞见他就问:“您是外国人吗?”被问得多了,李忆祖干脆创了个词“外裔”:“我是外裔中国人。”
  5月的新疆,大地回春,记者跟着李忆祖的脚步,回望了他在这片土地上60年来的不凡历程。其实,“李忆祖”还是一群扎根大西北的地质工作者。

“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


  上世纪30年代的天津租界林立。1937年卢沟桥事变发生,天津沦陷。第二年,在教会医院马大夫医院(后为天津市肿瘤医院)里,一个蓝眼睛的男婴呱呱坠地,后被遗弃。医院工作人员只知道他父母是白人夫妻。不久后,李姓中国夫妻收养了他,取名“忆祖”,意为“勿忘祖先、不能忘本”,把他带到北京抚养。
  小忆祖住在北京西城区的缸瓦市,放学后要搭电车回家,常跑去天桥听评书《七侠五义》,有时去龙须沟溜达。养父是天津一家美国公司驻华分公司高管,而养母是一名家庭主妇。那时,小忆祖家境优渥,一次得了重病,要做手术,养父就请来同仁医院有名的大夫为他开刀,手术很成功。
  在李忆祖心里,养母赵秀珍代表了典型的中国母亲。“她淳朴、踏实,把所有的爱给了我。”不久后养父母离异,赵秀珍的生活陷入窘境,为了供养李忆祖,就去工厂做工。后碰上战乱,她带着李忆祖逃往老家山东避难。局势稳定后,李忆祖回京上学,曾因长相被同学嘲笑,赵秀珍就鼓励他:“做人要有骨气。”
  后来,李忆祖考上了名校北京二中。地理老师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给他们讲很多地理知识,还请大学生来分享野外生活。他们说:“地质工作是‘鹰眼兔子腿,拿了工资游山逛水’”。李忆祖听得入神,喜欢上了地理,高考时第一志愿填“北京地质学院”。
  那时,全国的地质工作者很少,担负寻找石油、钢铁等资源的重任。北京地质学院第一届毕业生受到刘少奇接见,并被称为“和平时期的游击队员”。李忆祖记得,大学有门实践课,让学生去各地进行地质勘探实习。一次,他去了福建长汀。这是红色根据地,他了解到红色政权的奋斗历史。“中国共产党高级领导人之一瞿秋白是在这里就义的。”
老同事一见面,围成一团,互开玩笑,仿佛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野外。图为李忆祖(二排中)和地质“老战友”合影。(本刊记者 陈霖/摄)

  那是青年李忆祖印象最深的一次野外实践。“每一寸土地带着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拼搏的痕迹。”他把毛泽东的一句话作为格言:“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李忆祖告诉记者,这是一种向上的精神状态,就是当你明白什么是有意义的事,你就会满怀激情地去完成它。于是,为国家搞地质成了他的理想。1961年,李忆祖毕业,申请到偏远的新疆做地质工作,在第二年赴乌鲁木齐。

北京来的“毛驴儿”


  李忆祖于1981年入党,党龄已有40年。5月7日他讲课这天,主题是“我对中国共产党的认知和情感”。讲完后,他蹒跚着往家属院走,想找老同事叙叙旧。突然有人大吼:“李忆祖!给我站住!”被“喝”住的李忆祖一看,大笑起来,急忙拄着拐杖向前挪。
  来人是87岁的雷仲康。他站在10米之外,扯下帽子大喊起来,面色通红。老友见面,分外振奋。雷仲康大步向前,“接”住踉跄的李忆祖。
  156队是1956年从东北整编制调入新疆的,后来也有各地派来的地质队员加入,职工来自全国。雷仲康是四川乐山人,是李忆祖的老搭档,在156队任炊事员,负责给大家做饭,保证营养供给,四川回锅肉是拿手菜。讲课前一晚,李忆祖给雷仲康打电话,希望第二天能见见,在电话里说:“我想你了嘛!”
  地质队老同志之间有着“战地”般的友谊。
  新中国成立后,地质学发展最快的年代是李四光当地矿部部长的时期。那阵子,国家急需矿产资源,全国的地质工作者为之奋斗。李四光、王进喜是地质工作者们的精神偶像。
  简单来说,搞地质就是告诉人们地表下的真实样貌。具体流程是这样的:通过地面、地下工作对该区域是否赋存矿产资源进行了解,经严密分析确认具备开采价值后再进行普查、详查、勘探。以煤矿为例,钻探队“在地球打眼兒”,从地下取出煤芯作为样本,查明煤质、构造、开采技术条件、资源量等,为后期煤矿建设提供基础资料。早年,李忆祖就是做普查的。整个流程下来短则需几个月,长则要数年。   那时候,地质队员有三大件:地质锤、罗盘和地形图,到了夏天,带个瓜补水,带个馕扛饿,跑到野外一待就是三四个月。在荒凉的野外,彼此成了最重要的依靠。大家把鸡蛋敲碎,拿半块蛋壳当杯子,满上酒碰“杯”,一饮而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互开玩笑打发时间。雷仲康喜欢喊李忆祖“毛驴儿”。李忆祖大学时有个广东老师,普通话不太标准,喊他时一快就叫成“毛驴儿”,后来同学和李忆祖进疆,“毛驴儿”这个名字就在同事间传开了,成了“笑料”。
  然而,对早年的地质工作者来说,更多是惊险和危险。比如,大风。
  70岁的徐红军是156队第二代职工,5岁时随父亲从东北来到新疆。徐父是李忆祖同事,后来她也加入156队,负责制作帐篷,喊李忆祖“李叔”。徐红军告诉记者,一次到克尔碱扎营打钻,突然刮起八九级大风,荒野上无处可躲,几十个人用直径约8厘米的大麻绳把大家捆成“人堆”坐在沙堆上,防止被大风刮走。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人“消失”了。此外,取标本的仪器大多重千斤,而在地表固定住这些仪器的钻井塔甚至重达几吨,竟然也直接被吹倒了。
左上图:养母赵秀珍抱着李忆祖。左下图:幼年时期的李忆祖活泼可爱。中上图:早年间,地质勘探队员风餐露宿,汗水洒遍西北大地。中下图:李忆祖等勘探队员正在进行地质工作。右图:李忆祖骑着马跑野外。(均为历史图片)

  对李忆祖来说,外国人的长相也给他带来了麻烦。
  1968年,李忆祖到贺兰山看望测量队的老朋友。他和朋友在屋里聊天,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打架。当时正值“文革”时期。朋友出去了,半天没回来,李忆祖担心,准备出去瞧瞧,结果一出门,突然一个墨水瓶飞过来,狠狠砸在他脑门上,玻璃碴子把两只眼睛都划开了口子。
  同事赶紧把他送进医院。做手术前,大夫告诉他,这手术不简单,万一眼睛感染了可能就看不见了。谁知李忆祖说:“看不见了就回北京弹三弦!”大夫哭笑不得:“你倒挺乐观。”
  幸好大夫技术高超,保住了李忆祖的眼睛。李忆祖离开兰州时,单位为他安排了架小飞机,随行的人告诉他:“纱布可以拆下来了,试试,能不能看到?”李忆祖慢慢睁开眼,没大碍,俯瞰着广袤的贺兰山。
  事后,有人偷偷告诉李忆祖:“是某某人打了你。”李忆祖笑了笑,没说话。1971年,他去阿尔金山工作,遇见了那个人来送材料。晚上,那人为多年前的事道歉,李忆祖摆了摆手,让雷仲康炒了几个菜:“那是特殊历史时期发生的特殊问题。咱俩现在喝点酒,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们还是朋友!”不过,做手术时有个眼角膜得切掉,李忆祖从此落下病根,眼睛畏光,有时需要戴墨镜。
  1972年,李忆祖奉命前往西藏阿里地区,勘察那里的地理条件。有天晚上,李忆祖躺在帐篷外边,望着天空,入迷了。
  他向记者回忆着,一只眼睛有点失焦,另一只则炯炯有神。“阿里的天空像黑色的天鹅绒毛毯,漫天的星星就像镶嵌在毛毯上的宝石。”当时,他伸长了手臂,“太美了!让人想把‘宝石’摘下来”。

“让观众知道他们的存在”


  如果不亲自来一趟新疆,你可能很难深刻体会到这片土地有多么珍贵。
  记者搭上越野车,随156队奔驰在连霍高速路上,时速110多公里,目之所及全是巨型风车,有的甚至延伸到最远处的山脚。新疆风力大,风车收集起来的风力转化成电力,被运往内地进行电力支援。事实上,新疆的矿产资源非常丰富,光石油、天然气的总量就占全国预测总量1/4以上,而已发现的矿产种类占全国矿种4/5以上,是西部大开发的重要基础。
  “新疆的美无法用言语形容!”李忆祖对记者感叹。10年前,李忆祖写了封信寄到中央电视台,希望他们有机会来新疆拍摄。之后,他寄了一张新疆风光的照片过去,结果很快就收到科教频道工作人员的邀约:成为拍摄组的随行地质专家,参与科普电视节目《地理·中国》的录制,介绍新疆地理。
  一开始,编导告诉他:“李老师,随行专家每集镜头可能只有几十秒。”“没我的镜头都行!”李忆祖答。结果,一直拍到了2018年。一次,他们来到新疆的大河开都河。编导捡到一块纹路复杂的石头。李忆祖一瞧,辨认出是“绿帘石”,据此判断,数亿年前这里是海洋环境,经过数次抬升才有眼前的开都河。李忆祖带节目组走遍新疆戈壁、天山、河湖,不少人从这档节目认识了“白头发、五官深邃,操着京腔”的李忆祖,节目豆瓣评分近8分。
  节目制作期间还有段小故事。李忆祖希望节目组在对他的介绍上能写“原156队工程师”。在他心里,“搞地质的人或许不善言辞,但有耐心、能吃苦。地质勘探队员为勘探事业做了很多,许多人一辈子默默无名。我的地质生涯大多是在156队度过的。所以我当时想,如果节目把队伍的名字打上去,至少能让观众知道他们的存在。”
  如今,156队的工作者已经到了第三代。除了早期援疆工作者的后代,还有通过社会招聘的大学生以及引进的高层次专业技术人才。对这群“80后”“90后”来说,勘探环境不那么艰苦了。比如,做测量时可以用小型无人机,勘探队员不必长期待在地表六七十摄氏度的地方;一些无人区建了简易道路,车辆可以进入,设备入场不用靠人拉、用肩扛。
  但他们也面临新挑战。这就要提到李忆祖的小担忧:因为温室效应,在某种程度上,煤炭被污名化了。
李憶祖参加央视《地理·中国》节目录制。图为他在节目中讲解新疆地质。(视频截图)
在上世纪80年代,李忆祖组织举办地学夏令营。图为学生在野外学习攀岩。

  煤炭如今仍是中国最主要的能源之一,新疆煤炭资源约占全国煤炭资源40%,位居全国第一。煤炭在燃烧过程中会排放温室气体,长久以来被认为传统、低效,在公众印象中一度 “谈煤色变”。
  近年来,中国推动节能改造,至2018年底已有70%煤电机组实现超低排放,建成了世界最大的清洁煤电体系。地质勘探工作者还在煤炭的形成过程中发现了清洁能源——煤层气,俗称瓦斯。这是一种在煤形成过程中同步形成的天然气,吸附在煤基质表面为主,是目前在全球崛起的一种洁净新能源。据估算,新疆煤层气总量约占全国煤层气的1/4,当地首个煤层气示范区项目就由156队承建。
  5月10日,记者来到位于乌鲁木齐西山区的煤层气基地。这里正在进行排采,也就是用磕头机将煤层裂缝中的水排出,便于让煤层气产出,之后将其运输到集气站进行调压就可使用了。记者眼前的两口井日均产气量约2600立方米。156队地质科科长郎海亮告诉记者,在传统的煤炭开采中,矿工下到井下开采煤炭,煤层气顺势暴露在空气中流失了,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如今抽取煤层气,既补充能源储备,又降低井下瓦斯含量,有助于减少煤矿后期开采中可能发生的风险,提高安全性。煤层气工程中心的马婷是名“90后”,从中国矿业大学毕业后就来到156队工作,专攻煤层气勘探,是地质工程师。她曾做过统计,日产1万立方米的煤层气大约可以满足200辆加气车加气。

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听过他的课


  李忆祖之所以和扎根新疆的三代地质工作者那么熟悉,还因为他是一名教育工作者。
  早期,地质员整天跑野外搞勘探,一离开就是几个月,没时间照顾孩子,后代的教育成了难题。全国有不少地质勘探队伍会建立子弟学校,开设小学到高中的课程,让这些孩子得以接受教育。
  156队也曾有自己的子校。上世纪80年代末,156队子校找到李忆祖,请他教课,他就此成为教育工作者,后任校长。从野外到课堂,李忆祖有点儿不适应,便想着法子形成自己的方法。比如组建地学夏令营。
  李忆祖想让学生到野外开展活动。“我们煤炭系统的孩子真的能吃苦!”那时设备不够先进,野外活动是实打实的,学生到深山峭壁攀岩,围成圈扎成“人墙”站在湍急的河流学习行进……李忆祖解释:“他们以后不一定搞地质,但地学科技活动大多在野外进行,要和‘困难’‘艰苦’打交道,具备了这种精神到任何行业都有用。”这项活动一办就是10年。
  后来,李忆祖到自治区原煤炭厅子校(现乌鲁木齐市41中)当校长,之后到乌鲁木齐市教育局工作。1998年,李忆祖正式退休,還参与对新疆年轻人的教育工作,先后任乌鲁木齐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自治区青少年科技讲师团讲师。此后20年间,他讲学867场,听课人数超38万,内容有家庭教育、民族团结、党史……听课的还有家长、教师等。苏红梅毕业于乌鲁木齐41中,曾是名教师,她对李忆祖印象很深:“蓝眼睛,一身风衣,总戴鸭舌帽,声音洪亮。”她记得学校曾请李忆祖给老师讲课,他举例分享老师如何为不同家庭背景的小孩设计教育方案。
李忆祖和妻子曹锦霞在公园里。

  其实,对听过他讲学的人来说,更多是通过言传身教学到了东西。苏红梅和李忆祖后来熟识,有次去看望李忆祖,还没进小区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原来快递小哥和保安因误会争执不下,李忆祖一拐一拐地挪到他们之间,开始劝说。苏红梅说:“我当时想,他年纪这么大,拄着拐杖劝架。我们难道不受感动吗?”
  李忆祖是个活在当下的人。
  这些年常有人问他:“为何不去找生父生母是谁?”“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李忆祖对记者笑道。“身世是啥,我早就不在意了。我和在中国遇到的人感情太深了,养父母、地质队、同学、学生都对我那么好。”当然,还有他的老伴。
  李忆祖妻子曹锦霞是苏州人,也是地质工作者,曾在156队从事档案工作。“以前跑野外、拍节目,一走就是几个月,没时间陪老伴儿,现在要把时间都留给她。”两人至今住着70平方米的老房子。2018年,乌鲁木齐开通地铁1号线。那天,李忆祖和老伴互相搀扶着,兴致勃勃去搭地铁,一出地铁口就是植物园。李忆祖记得当时的风光:“阳光真好!菊花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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