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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2009年4月28日~29日,欧洲博洛尼亚进程第六次部长级峰会在比利时鲁汶大学召开。会议对过去十年博洛尼亚进程的成果进行了评估,讨论了未来十年该进程的优先发展领域,最后发表了主题为“未来十年欧洲高等教育区优先发展领域”的《鲁汶公报》。文章以《鲁汶公报》的主要内容为基础,指出未来十年欧洲高等教育区着重发展的领域是“高等教育社会公平,终身学习,就业能力,以学生为中心的高等教育教学宗旨,教育、科研和创新的融合,高等教育开放性,人员流动,数据收集,多维度的透明工具和经费支持”。《鲁汶公报》的发表是博洛尼亚进程的新起点,对于转型中的我国高等教育来说无疑具有重要的启发与借鉴意义。
[关键词] 博洛尼亚进程 《鲁汶公报》 欧洲高等教育区 优先发展
上世纪中期,欧洲各国在实现经济、政治一体化之后,在文化教育层面开始走向一体化。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欧洲各国在高等教育领域采取了一系列促进双边和多边合作的措施。尤其是自1987年以来先后实施的“伊拉斯莫计划”和“苏格拉底计划”,进一步促进了欧洲各国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在此基础上,欧洲29个国家的教育部部长于1999年在意大利签署《博洛尼亚宣言》,宣布至2010年建立一个统一的欧洲高等教育区。旨在实现这一目标的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改革就被称为“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为了持续支持和监督欧洲高等教育区的实现,宣言确定了两年一次的部长峰会制度。每次部长峰会都会发布一份会议公报,作为会后一个时期改革的指导性文件。截至2009年初,博洛尼亚进程已经召开了五次部长峰会,发布了一次宣言和四次公报,即《博洛尼亚宣言》(1999)、《布拉格公报》(2001)、《柏林公报》(2003)、《卑尔根公报》(2005)和《伦敦公报》(2007)。博洛尼亚进程的改革措施有:建立易读可比的学士-硕士-博士三级学位体系、引入欧洲学分转化体系、颁发“文凭补充文件”(Diploma Supplement)、促进人员流动、推动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合作、加强高等教育的欧洲维度、促进终身学习、重视高等教育机构和学生的作用等。
一、2009年鲁汶会议基本情况
自2007年伦敦会议结束后,博洛尼亚进程秘书处由伦敦迁往布鲁塞尔,由比荷卢经济联盟(Union Economique Benelux)负责。2009年4月28日~29日,博洛尼亚进程第六次部长级峰会在比利时鲁汶大学召开。比利时、荷兰和卢森堡的教育部部长邀请其他43个博洛尼亚进程签署国负责高等教育的部长来到比利时,共商2010年~2020年博洛尼亚进程的发展大计。荷兰语天主教鲁汶大学校长,比利时佛莱芒语区教育部长,本届博洛尼亚进程主席、捷克共和国教育部部长分别在开幕式上致辞;法语天主教鲁汶大学校长致欢迎辞;欧洲委员会教育、培训、文化和青年委员会专员,比利时佛莱芒语区教育部部长,本届博洛尼亚进程主席、捷克共和国教育部部长分别在闭幕式上致辞。欧盟委员会教育、培训、文化和青年委员会专员与欧洲议会专员分别做了主旨发言。会议首次邀请来自中国、日本、美国、加拿大、巴西等14国的代表共议如何通过博洛尼亚进程促进欧洲与世界各国在高教领域的合作。[1]
会议对过去十年的成果进行了评估,讨论了未来十年该进程的优先发展领域,最后发表了《鲁汶公报》。会议期间,其他政府间和非政府组织向会议提交了相关报告,包括:《2009年博洛尼亚进程清查报告》、欧盟统计局的《欧洲高等教育中的博洛尼亚进程:社会维度和人员流动的关键指标》、欧洲教育信息联盟的《2009年欧洲高等教育:博洛尼亚进程的发展》、欧洲学生联合会的《学生眼中的博洛尼亚》、欧洲大学联合会的《从2010年趋势调查报告中得出的初步结果》和高等教育机构欧洲联合会的《终身学习:良好实践的障碍与案例》等。与会人员对提交的报告和公报进行了研讨和反馈,最后拟定于2010年3月11日~12日在奥地利维也纳和匈牙利布达佩斯举行博洛尼亚进程纪念大会。后续的常规部长峰会将于2012年4月27日~28日在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举行,以后的部长级峰会将分别于2015年、2018年和2020年召开。
二、《鲁汶公报》的内容[2]
到2020年,欧洲高等教育将在建设“知识欧洲”的进程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前欧洲面临的情况有:人口老龄化、全球化和科技飞速发展、全球财政和金融危机等。为应对人口老龄化的问题,欧洲高校应扩大招生范围,使所有公民的技能和才能获得最大发展;为应对全球化和科技飞速发展的问题,欧洲高等教育应推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鼓励学生流动,根据劳动力市场要求培养学生能力,使其成为积极的和有责任感的公民;为应对全球性金融危机,高等教育应努力促进教学与科研全面结合,充分发挥活力和创新力,对经济复苏及其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有鉴于此,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入是当前最为迫切的任务。
实现欧洲高等教育区的目标是每个欧洲高等教育机构的公共责任,各高等教育机构应采用各种方法满足社会对高等教育的多样化需求。因此,欧洲的高等教育体制与政策的改革应以“自主办学、学术自由、社会公平”等欧洲价值观为基础,鼓励参与。大学应为学生成为民主社会中积极的市民而做好生活上的准备;为学生未来职业生涯和个人发展做好专业上的准备;为学生打好前沿知识的基础并激发研究和创新。
1. 过去十年博洛尼亚进程的总结
在过去的十年中,博洛尼亚进程取得了一些成绩:各国建立的学士-硕士-博士三级学位体系具有更大的兼容性和可比性;进一步促进了人员流动,更有利于学生出国留学和高校招收外国留学生;欧洲学分转化体系和“文凭补充文件”的采用与认可,增强了高等教育透明度和认可度;设立《欧洲质量保障标准与准则》,创建欧洲质量保障机构注册机制,建立以学习结果和工作量为基础、与欧洲高等教育区框架相联系的国家资格框架,推动了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合作。
改革成绩的取得与政府、高校、学生、教师、雇主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持久合作、欧洲政府间组织和非政府组织的支持和推动等因素分不开。虽然博洛尼亚进程的某些预定目标未能实现,但其政策目标在今后十年仍然适用,欧盟委员会、成员国和各高校应合力推进。
2. 未来十年博洛尼亚进程优先发展的领域
为应对未来十年的挑战,博洛尼亚进程必须持续关注高等教育质量,努力使高等教育的各个方面都达到卓越水平。另外,公共政策制定者已经认识到,高校通过教学、研究和促进社会和谐、文化发展以及开展社区服务等活动,展现了其多元价值。为此,所有欧洲高校的教师和学生都应做好准备,以适应社会飞速发展所带来的变化。2010年~2020年,博洛尼亚进程优先发展的领域主要有以下十个方面。
(1)实现高等教育的社会公平
高等教育的社会功能和目标是为学生提供平等接受优质教育的机会。欧洲各高校学生家庭经济水平参差不齐,应特别关注来自社会弱势群体的学生,一方面扩大这部分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另一方面,通过改善学习环境,清除所有学校障碍,提供适当的经济补助等,使他们从各层次的高等教育中获益。各签署国应设立可评估的目标,到2020年之际,使高等教育的参与度、弱势群体的入学率得以提高。为实现高等教育公平的目标,还需要来自教育系统中其他方面的努力。
(2)实施终身学习战略
终身学习是教育体系的一部分,也是扩大高等教育参与度的手段。终身学习涉及获得资格证书、拓展知识和理解、获得新技术和能力或丰富个人的成长。终身学习政策的实施,说明人们可以通过边工作边学习等灵活的学习方式获得学位证书。
终身学习政策的实施需要政府、高校、学生、雇主和雇员的参与。《欧洲大学宪章》中关于终身学习的规定很好地确定了终身学习的参与者。成功的终身学习政策包括承认通过正规、非正规或不正式的学习途径来获得知识、技能和能力的基本原则和程序。终身学习需要完备的组织系统和充足的经费,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并将其告知所有高等院校。
制定《国家资格框架》是推广终身学习的重要一步。《国家资格框架》的实施是为自我认证做准备,而不是为2012年实现欧洲高等教育区整体质量框架做准备。这就要求各国继续协调好欧洲高等教育区和《欧洲资格框架》之间的关系。在各签署国内,第一级学位的过渡性资格将作为扩大高等教育入学机会的手段。
(3)提高就业能力
随着劳动力市场越来越需要劳动者具备较高的技能水平和转岗能力,高等教育应该培养学生具备在其一生职业生涯中所需的先进知识、技术和能力。就业能力可使学生个人在变化的劳动力市场中抓住所有机会。
博洛尼亚进程的目的是提升入职资格,通过与政府、高等教育机构、日常参与者和学生的紧密合作,保持与更新具有熟练技能的劳动力。一方面,高等院校的人才培养应更有效地满足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并使雇主更好地理解教育理念;另一方面,各高校应同政府、政府代理、雇主、在校生和校友一起,为学生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以及相应的就业咨询。
(4)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宗旨
高校教学宗旨和正在进行的以开发学习成果为目标的课程改革具有重要意义。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要求采用新的教学方法,向学生个人提供有效的支持、指导和开发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课程。因此,课程改革可以提高教学质量,实现因人施教和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各高校应特别注意提高各层次学科课程的教学质量,将此作为进一步实施《欧洲质量保障标准和准则》的重点工作。
(5)促进教育、科研和创新的融合
高等教育在各个层次上都应以研究与发展为基础,培育改革与创新能力,包括以应用科学为基础在内的高校课程都具有促进革新的潜力。因此,我们应增加研究人员的数量,博士课程也应提供高质量的学科研究,并增加更多的跨学科和跨领域的课程。另外,政府和高校应提高研究人员待遇,增强科研工作的吸引力。
(6)加强高等教育的国际化程度
欧洲高等院校需要进一步推进国际化,参与可持续发展的全球合作。一方面,通过欧洲范围内的合作,增强欧洲高等教育的吸引力和开放度;另一方面,加强与世界其他地区的政策对话和合作,特别是通过“博洛尼亚政策论坛”,吸引更多利益相关者参与,提高欧洲高等教育的国际竞争力。另外,跨境教育应符合欧洲高等教育区《欧洲质量保障体系标准与准则》的要求,并符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经合组织关于跨境高等教育质量的规定。
(7)加强流动性
高校学生、处于研究早期阶段的学者和教师的流动有助于提高课程质量和研究水平,促进欧洲高等教育在学术上和文化上的国际化。流动对于个人发展和就业能力发展至关重要,有助于培养人们对多样性的尊重、与其他文化和谐共处的能力,也有利于鼓励语言多样性,巩固欧洲高等教育区的多语言传统,促进高校间的合作与竞争。因此,人员流动是欧洲高等教育区的标志。各签署国应加强流动性,确保交流的质量并使其类型和范围多样化。未来十年,博洛尼亚进程人员流动的目标是:到2020年,在欧洲高等教育区内,至少20%的毕业生具有海外学习和培训的经历。
为提高学生的流动性而采取的措施有:在三级学位体系课程中创造更多的流动机会,促使联合学位培养和流动学生课程的普遍建立,实施灵活的学习方式、及时公布信息、完全承认学业成绩、提供学习支持等。通过学生流动,整个欧洲高等教育区学生的流出和流入更加平衡,提高了不同学生群体的参与程度。
为促进研究者和教师的流动而采取的措施有:创造具有吸引力的工作条件与生涯道路,建立开放性、国际化的招募制度;实施与教师、处于研究早期阶段学者和其他人员的流动相适应的职业升迁机制;利用好现有的法律框架,为他们建立社会保障和可携带津贴及补助制度。
(8)加强数据收集工作
改进数据收集工作将有利于监控实现社会公平目标、就业目标、人员流动目标和其他政策目标的工作进展,同时也可作为清查(stocktaking)和设置下一阶段基准(Benchmarking)的基础。
(9)开发多维度透明工具
目前已有的一些描述整个欧洲高等教育区详细信息的工具,使多元化欧洲高等教育区更加透明。开发多维度透明工具有助于提供欧洲高等教育区内更加详细、透明的信息,帮助欧洲高校甄别比较各自的优势,但此项工作应与主要利益相关者协商后进行。这些工具也应符合“博洛尼亚进程”的原则,特别是质量保障和认证方面的要求。由于工具的开发是以描述欧洲高校及其多样化的课程的可比数据和全面的指标为基础,因此,博洛尼亚进程在这些方面具有优先权。
(10)加大经费支持
随着人们对高校成为社会依靠和应为社会负责的期望的增加,高校自治度越来越高。公共经费的投入是确保高校入学机会公平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同时,各高校还应该注意开发多样化的筹资渠道和办法。
3. 组织结构与后续工作
目前,博洛尼亚进程的组织结构是以政府、学术团体的代表性机构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作为基础。以后,博洛尼亚进程将由欧盟国家和非欧盟国家联合担任主席。为了与其他政策领域互动,博洛尼亚进程后续工作小组将与科研、移民、社会保障和企业等其他领域的专家和政策制定者取得联系。
博洛尼亚后续工作小组的工作包括:准备《2010年~2012年工作计划》,草拟下一次会议公报和对提交给部长会议报告的意见;确定评价和监控人员流动和社会维度的指标;考虑如何在欧洲高等教育区内平衡人员流动;监控透明机制的发展并向2012年部长会议汇报;最大限度地使用现有的结构,建立工作网络,以便在欧洲高等教育区以外更好地促进博洛尼亚进程和信息的传播;继续分析各国计划的建议。
博洛尼亚进程实施情况的汇报以合作方式为基础,《博洛尼亚进程年度清查报告》更注重以论据为基础的研究方法;欧盟统计局、欧洲学生联合会和欧洲教育信息联盟要联合收集相关数据;博洛尼亚进程后续工作小组要监督汇报工作,并向2012年部长会议提供一份完整的报告。
在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领域,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网络、欧洲大学联合会、欧洲高等教育机构联合会和欧洲学生联合会继续合作,并特别关注各种利益相关者的观点。
三、《鲁汶公报》发表的意义与启示
本次公报为未来十年欧洲高等教育的发展绘制了蓝图。博洛尼亚进程自1999年开始至今已经走过了十年历程,举办了六次部长峰会以及各种研讨会,参与国由原来的4个发展到今天的46个,囊括了绝大部分欧洲国家;进程的内容不断丰富、目标更为完整,得到了越来越多欧洲国家的认可和世界其他地区的关注。2009年正值《博洛尼亚宣言》发表10周年,也是实现欧洲高等教育区目标的最后一年,是博洛尼亚进程迈向下一个阶段的转折点。与以往4次公报不同的是,《鲁汶公报》提出了未来10年欧洲高等教育优先发展的领域,开启了博洛尼亚进程的新起点,标志着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进程开始迈向以社会公平、质量和人员流动等为主题的新的发展阶段。《鲁汶公报》和博洛尼亚进程的发展,对处于转型期的我国高等教育而言,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1. 提高教育质量,加快区域内高等教育国际合作
教育质量是高校可持续发展的生命线。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是博洛尼亚进程关注的焦点,也是提升欧洲各国高等教育透明度、兼容性和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手段。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主要形式有评价、认证、审查和基准4种,评价对象涉及学科、学位课程、院校、专题和质量保障机构自身。目前,我国与亚太其他国家之间还没有学历互认协议,缺乏多边和双边认可标准[3]。我国高等教育应加强与亚太地区国家的合作与交流:一方面,必须通过各高校内部自评与外部评估相结合的方式,提高教育质量;另一方面,加强与其他国家的学历学位互认,尤其是与亚太地区其他国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高等教育学历学位互认协定框架》下加强合作,建立通用的质量认证标准和质量保障体系。
2. 发挥利益相关者在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中的作用
利益相关者的概念最早出现在20世纪的美国,这是借用经济学的一个概念,指的是任何影响组织目标的实现和被组织目标实现所影响的团体或个人[4]。因此,任何与大学有关的团体和个人都被视为高等教育机构的利益相关者,对大学的发展负有责任,同时大学也应尊重他们的意见。博洛尼亚进程中的利益相关者主要有政府间组织、学生组织、非政府组织和企业界等,其中政府间组织有欧盟委员会等;学生组织有欧洲学生联合会等;非政府组织有欧洲大学联合会、欧洲高等教育机构联合会、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网络等。博洛尼亚进程后续工作小组还将与科研、移民、社会保障和企业等其他领域的专家和政策制定者建立联系。由此可见,《鲁汶公报》更注重与欧洲高等教育各利益相关者的互动。
我国高等教育需要转变管理观念,注重吸引利益相关者的参与。首先,赋予学生参与高校的管理权利。由于受传统的影响,我国高校对学生参与管理并没有给予积极的肯定。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学生是学校产品的直接消费者,应通过学生委员会、学生申诉机构和建立学生听证会制度,让学生行使管理学校的权利。其次,加强同企业等社会各界的对话,让他们信任我们的高等教育,尤其是对大学的知识创新和学生的培养充满信心。最后,鼓励非政府组织的参与。非政府组织是不同利益的代表,它们可以代表不同的群体发出不同的声音,通过利益间的博弈,为政策的制定作出贡献;同时,它们作为独立性中介机构,可以中立地从事科学研究,为决策的制定奠定科学基础。
3. 进一步更新高校人才培养理念
终身学习、以学生为中心和就业能力是未来10年博洛尼亚进程优先发展的领域,这将进一步转变高校人才培养理念。终身学习的观念告诉我们,大学教育是继续教育中的一个阶段。因此,大学课程应包括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同时还要包括其他内容,要培养学生个性及能力,以便他们在一生当中有机会融入到培训和再培训的过程中。以学生为中心,要求课程的设置和教学方法的选择应根据个人特点,因材施教。培养学生具备就业能力需要课程更加专业化,同时要加强对学生提供咨询和职业指导。另外,进一步改进就业指导与咨询工作将有利于提高毕业生就业率。一方面,大学应在学生在校期间和离校后提供辅导、咨询;另一方面,除了大学辅导员和就业指导中心人员对学生进行生涯教育和就业指导外,还应鼓励大学教授参与进来,以一定的形式为本科生提供咨询和指导,并将此项工作纳入学校的核心工作中。
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欧盟使团. 欧洲高教部长会议通过“博洛尼亚进程”2010~2020年优先领域[EB/OL]. http://www.chinamission.be/chn/zogx/jyjl/jydt/t563794.htm.2009-7-9.
[2] 根据《鲁汶公报》英文版整理,参见The Bologna Process 2020——The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 in the New Decade[EB/OL]. http://www.ond.vlaanderen.be/hogeronderwijs/ bologna/conference/documents/Leuven_Louvain-la-Neuve_ Communiqué_April_2009.pdf,2009-7-9.
[3] 周满生.博洛尼亚进程:中国视角[J].当代教育论坛,2006(8)(上):122.
[4] 刘振.利益相关者——企业公共关系的新视角[J].经营管理,2009(10):127.
(作者单位:国家教育行政学院)
责任编辑 熊建辉
[关键词] 博洛尼亚进程 《鲁汶公报》 欧洲高等教育区 优先发展
上世纪中期,欧洲各国在实现经济、政治一体化之后,在文化教育层面开始走向一体化。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欧洲各国在高等教育领域采取了一系列促进双边和多边合作的措施。尤其是自1987年以来先后实施的“伊拉斯莫计划”和“苏格拉底计划”,进一步促进了欧洲各国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在此基础上,欧洲29个国家的教育部部长于1999年在意大利签署《博洛尼亚宣言》,宣布至2010年建立一个统一的欧洲高等教育区。旨在实现这一目标的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改革就被称为“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为了持续支持和监督欧洲高等教育区的实现,宣言确定了两年一次的部长峰会制度。每次部长峰会都会发布一份会议公报,作为会后一个时期改革的指导性文件。截至2009年初,博洛尼亚进程已经召开了五次部长峰会,发布了一次宣言和四次公报,即《博洛尼亚宣言》(1999)、《布拉格公报》(2001)、《柏林公报》(2003)、《卑尔根公报》(2005)和《伦敦公报》(2007)。博洛尼亚进程的改革措施有:建立易读可比的学士-硕士-博士三级学位体系、引入欧洲学分转化体系、颁发“文凭补充文件”(Diploma Supplement)、促进人员流动、推动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合作、加强高等教育的欧洲维度、促进终身学习、重视高等教育机构和学生的作用等。
一、2009年鲁汶会议基本情况
自2007年伦敦会议结束后,博洛尼亚进程秘书处由伦敦迁往布鲁塞尔,由比荷卢经济联盟(Union Economique Benelux)负责。2009年4月28日~29日,博洛尼亚进程第六次部长级峰会在比利时鲁汶大学召开。比利时、荷兰和卢森堡的教育部部长邀请其他43个博洛尼亚进程签署国负责高等教育的部长来到比利时,共商2010年~2020年博洛尼亚进程的发展大计。荷兰语天主教鲁汶大学校长,比利时佛莱芒语区教育部长,本届博洛尼亚进程主席、捷克共和国教育部部长分别在开幕式上致辞;法语天主教鲁汶大学校长致欢迎辞;欧洲委员会教育、培训、文化和青年委员会专员,比利时佛莱芒语区教育部部长,本届博洛尼亚进程主席、捷克共和国教育部部长分别在闭幕式上致辞。欧盟委员会教育、培训、文化和青年委员会专员与欧洲议会专员分别做了主旨发言。会议首次邀请来自中国、日本、美国、加拿大、巴西等14国的代表共议如何通过博洛尼亚进程促进欧洲与世界各国在高教领域的合作。[1]
会议对过去十年的成果进行了评估,讨论了未来十年该进程的优先发展领域,最后发表了《鲁汶公报》。会议期间,其他政府间和非政府组织向会议提交了相关报告,包括:《2009年博洛尼亚进程清查报告》、欧盟统计局的《欧洲高等教育中的博洛尼亚进程:社会维度和人员流动的关键指标》、欧洲教育信息联盟的《2009年欧洲高等教育:博洛尼亚进程的发展》、欧洲学生联合会的《学生眼中的博洛尼亚》、欧洲大学联合会的《从2010年趋势调查报告中得出的初步结果》和高等教育机构欧洲联合会的《终身学习:良好实践的障碍与案例》等。与会人员对提交的报告和公报进行了研讨和反馈,最后拟定于2010年3月11日~12日在奥地利维也纳和匈牙利布达佩斯举行博洛尼亚进程纪念大会。后续的常规部长峰会将于2012年4月27日~28日在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举行,以后的部长级峰会将分别于2015年、2018年和2020年召开。
二、《鲁汶公报》的内容[2]
到2020年,欧洲高等教育将在建设“知识欧洲”的进程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前欧洲面临的情况有:人口老龄化、全球化和科技飞速发展、全球财政和金融危机等。为应对人口老龄化的问题,欧洲高校应扩大招生范围,使所有公民的技能和才能获得最大发展;为应对全球化和科技飞速发展的问题,欧洲高等教育应推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鼓励学生流动,根据劳动力市场要求培养学生能力,使其成为积极的和有责任感的公民;为应对全球性金融危机,高等教育应努力促进教学与科研全面结合,充分发挥活力和创新力,对经济复苏及其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有鉴于此,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入是当前最为迫切的任务。
实现欧洲高等教育区的目标是每个欧洲高等教育机构的公共责任,各高等教育机构应采用各种方法满足社会对高等教育的多样化需求。因此,欧洲的高等教育体制与政策的改革应以“自主办学、学术自由、社会公平”等欧洲价值观为基础,鼓励参与。大学应为学生成为民主社会中积极的市民而做好生活上的准备;为学生未来职业生涯和个人发展做好专业上的准备;为学生打好前沿知识的基础并激发研究和创新。
1. 过去十年博洛尼亚进程的总结
在过去的十年中,博洛尼亚进程取得了一些成绩:各国建立的学士-硕士-博士三级学位体系具有更大的兼容性和可比性;进一步促进了人员流动,更有利于学生出国留学和高校招收外国留学生;欧洲学分转化体系和“文凭补充文件”的采用与认可,增强了高等教育透明度和认可度;设立《欧洲质量保障标准与准则》,创建欧洲质量保障机构注册机制,建立以学习结果和工作量为基础、与欧洲高等教育区框架相联系的国家资格框架,推动了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合作。
改革成绩的取得与政府、高校、学生、教师、雇主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持久合作、欧洲政府间组织和非政府组织的支持和推动等因素分不开。虽然博洛尼亚进程的某些预定目标未能实现,但其政策目标在今后十年仍然适用,欧盟委员会、成员国和各高校应合力推进。
2. 未来十年博洛尼亚进程优先发展的领域
为应对未来十年的挑战,博洛尼亚进程必须持续关注高等教育质量,努力使高等教育的各个方面都达到卓越水平。另外,公共政策制定者已经认识到,高校通过教学、研究和促进社会和谐、文化发展以及开展社区服务等活动,展现了其多元价值。为此,所有欧洲高校的教师和学生都应做好准备,以适应社会飞速发展所带来的变化。2010年~2020年,博洛尼亚进程优先发展的领域主要有以下十个方面。
(1)实现高等教育的社会公平
高等教育的社会功能和目标是为学生提供平等接受优质教育的机会。欧洲各高校学生家庭经济水平参差不齐,应特别关注来自社会弱势群体的学生,一方面扩大这部分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另一方面,通过改善学习环境,清除所有学校障碍,提供适当的经济补助等,使他们从各层次的高等教育中获益。各签署国应设立可评估的目标,到2020年之际,使高等教育的参与度、弱势群体的入学率得以提高。为实现高等教育公平的目标,还需要来自教育系统中其他方面的努力。
(2)实施终身学习战略
终身学习是教育体系的一部分,也是扩大高等教育参与度的手段。终身学习涉及获得资格证书、拓展知识和理解、获得新技术和能力或丰富个人的成长。终身学习政策的实施,说明人们可以通过边工作边学习等灵活的学习方式获得学位证书。
终身学习政策的实施需要政府、高校、学生、雇主和雇员的参与。《欧洲大学宪章》中关于终身学习的规定很好地确定了终身学习的参与者。成功的终身学习政策包括承认通过正规、非正规或不正式的学习途径来获得知识、技能和能力的基本原则和程序。终身学习需要完备的组织系统和充足的经费,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并将其告知所有高等院校。
制定《国家资格框架》是推广终身学习的重要一步。《国家资格框架》的实施是为自我认证做准备,而不是为2012年实现欧洲高等教育区整体质量框架做准备。这就要求各国继续协调好欧洲高等教育区和《欧洲资格框架》之间的关系。在各签署国内,第一级学位的过渡性资格将作为扩大高等教育入学机会的手段。
(3)提高就业能力
随着劳动力市场越来越需要劳动者具备较高的技能水平和转岗能力,高等教育应该培养学生具备在其一生职业生涯中所需的先进知识、技术和能力。就业能力可使学生个人在变化的劳动力市场中抓住所有机会。
博洛尼亚进程的目的是提升入职资格,通过与政府、高等教育机构、日常参与者和学生的紧密合作,保持与更新具有熟练技能的劳动力。一方面,高等院校的人才培养应更有效地满足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并使雇主更好地理解教育理念;另一方面,各高校应同政府、政府代理、雇主、在校生和校友一起,为学生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以及相应的就业咨询。
(4)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宗旨
高校教学宗旨和正在进行的以开发学习成果为目标的课程改革具有重要意义。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要求采用新的教学方法,向学生个人提供有效的支持、指导和开发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课程。因此,课程改革可以提高教学质量,实现因人施教和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各高校应特别注意提高各层次学科课程的教学质量,将此作为进一步实施《欧洲质量保障标准和准则》的重点工作。
(5)促进教育、科研和创新的融合
高等教育在各个层次上都应以研究与发展为基础,培育改革与创新能力,包括以应用科学为基础在内的高校课程都具有促进革新的潜力。因此,我们应增加研究人员的数量,博士课程也应提供高质量的学科研究,并增加更多的跨学科和跨领域的课程。另外,政府和高校应提高研究人员待遇,增强科研工作的吸引力。
(6)加强高等教育的国际化程度
欧洲高等院校需要进一步推进国际化,参与可持续发展的全球合作。一方面,通过欧洲范围内的合作,增强欧洲高等教育的吸引力和开放度;另一方面,加强与世界其他地区的政策对话和合作,特别是通过“博洛尼亚政策论坛”,吸引更多利益相关者参与,提高欧洲高等教育的国际竞争力。另外,跨境教育应符合欧洲高等教育区《欧洲质量保障体系标准与准则》的要求,并符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经合组织关于跨境高等教育质量的规定。
(7)加强流动性
高校学生、处于研究早期阶段的学者和教师的流动有助于提高课程质量和研究水平,促进欧洲高等教育在学术上和文化上的国际化。流动对于个人发展和就业能力发展至关重要,有助于培养人们对多样性的尊重、与其他文化和谐共处的能力,也有利于鼓励语言多样性,巩固欧洲高等教育区的多语言传统,促进高校间的合作与竞争。因此,人员流动是欧洲高等教育区的标志。各签署国应加强流动性,确保交流的质量并使其类型和范围多样化。未来十年,博洛尼亚进程人员流动的目标是:到2020年,在欧洲高等教育区内,至少20%的毕业生具有海外学习和培训的经历。
为提高学生的流动性而采取的措施有:在三级学位体系课程中创造更多的流动机会,促使联合学位培养和流动学生课程的普遍建立,实施灵活的学习方式、及时公布信息、完全承认学业成绩、提供学习支持等。通过学生流动,整个欧洲高等教育区学生的流出和流入更加平衡,提高了不同学生群体的参与程度。
为促进研究者和教师的流动而采取的措施有:创造具有吸引力的工作条件与生涯道路,建立开放性、国际化的招募制度;实施与教师、处于研究早期阶段学者和其他人员的流动相适应的职业升迁机制;利用好现有的法律框架,为他们建立社会保障和可携带津贴及补助制度。
(8)加强数据收集工作
改进数据收集工作将有利于监控实现社会公平目标、就业目标、人员流动目标和其他政策目标的工作进展,同时也可作为清查(stocktaking)和设置下一阶段基准(Benchmarking)的基础。
(9)开发多维度透明工具
目前已有的一些描述整个欧洲高等教育区详细信息的工具,使多元化欧洲高等教育区更加透明。开发多维度透明工具有助于提供欧洲高等教育区内更加详细、透明的信息,帮助欧洲高校甄别比较各自的优势,但此项工作应与主要利益相关者协商后进行。这些工具也应符合“博洛尼亚进程”的原则,特别是质量保障和认证方面的要求。由于工具的开发是以描述欧洲高校及其多样化的课程的可比数据和全面的指标为基础,因此,博洛尼亚进程在这些方面具有优先权。
(10)加大经费支持
随着人们对高校成为社会依靠和应为社会负责的期望的增加,高校自治度越来越高。公共经费的投入是确保高校入学机会公平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同时,各高校还应该注意开发多样化的筹资渠道和办法。
3. 组织结构与后续工作
目前,博洛尼亚进程的组织结构是以政府、学术团体的代表性机构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作为基础。以后,博洛尼亚进程将由欧盟国家和非欧盟国家联合担任主席。为了与其他政策领域互动,博洛尼亚进程后续工作小组将与科研、移民、社会保障和企业等其他领域的专家和政策制定者取得联系。
博洛尼亚后续工作小组的工作包括:准备《2010年~2012年工作计划》,草拟下一次会议公报和对提交给部长会议报告的意见;确定评价和监控人员流动和社会维度的指标;考虑如何在欧洲高等教育区内平衡人员流动;监控透明机制的发展并向2012年部长会议汇报;最大限度地使用现有的结构,建立工作网络,以便在欧洲高等教育区以外更好地促进博洛尼亚进程和信息的传播;继续分析各国计划的建议。
博洛尼亚进程实施情况的汇报以合作方式为基础,《博洛尼亚进程年度清查报告》更注重以论据为基础的研究方法;欧盟统计局、欧洲学生联合会和欧洲教育信息联盟要联合收集相关数据;博洛尼亚进程后续工作小组要监督汇报工作,并向2012年部长会议提供一份完整的报告。
在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领域,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网络、欧洲大学联合会、欧洲高等教育机构联合会和欧洲学生联合会继续合作,并特别关注各种利益相关者的观点。
三、《鲁汶公报》发表的意义与启示
本次公报为未来十年欧洲高等教育的发展绘制了蓝图。博洛尼亚进程自1999年开始至今已经走过了十年历程,举办了六次部长峰会以及各种研讨会,参与国由原来的4个发展到今天的46个,囊括了绝大部分欧洲国家;进程的内容不断丰富、目标更为完整,得到了越来越多欧洲国家的认可和世界其他地区的关注。2009年正值《博洛尼亚宣言》发表10周年,也是实现欧洲高等教育区目标的最后一年,是博洛尼亚进程迈向下一个阶段的转折点。与以往4次公报不同的是,《鲁汶公报》提出了未来10年欧洲高等教育优先发展的领域,开启了博洛尼亚进程的新起点,标志着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进程开始迈向以社会公平、质量和人员流动等为主题的新的发展阶段。《鲁汶公报》和博洛尼亚进程的发展,对处于转型期的我国高等教育而言,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1. 提高教育质量,加快区域内高等教育国际合作
教育质量是高校可持续发展的生命线。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是博洛尼亚进程关注的焦点,也是提升欧洲各国高等教育透明度、兼容性和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手段。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主要形式有评价、认证、审查和基准4种,评价对象涉及学科、学位课程、院校、专题和质量保障机构自身。目前,我国与亚太其他国家之间还没有学历互认协议,缺乏多边和双边认可标准[3]。我国高等教育应加强与亚太地区国家的合作与交流:一方面,必须通过各高校内部自评与外部评估相结合的方式,提高教育质量;另一方面,加强与其他国家的学历学位互认,尤其是与亚太地区其他国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高等教育学历学位互认协定框架》下加强合作,建立通用的质量认证标准和质量保障体系。
2. 发挥利益相关者在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中的作用
利益相关者的概念最早出现在20世纪的美国,这是借用经济学的一个概念,指的是任何影响组织目标的实现和被组织目标实现所影响的团体或个人[4]。因此,任何与大学有关的团体和个人都被视为高等教育机构的利益相关者,对大学的发展负有责任,同时大学也应尊重他们的意见。博洛尼亚进程中的利益相关者主要有政府间组织、学生组织、非政府组织和企业界等,其中政府间组织有欧盟委员会等;学生组织有欧洲学生联合会等;非政府组织有欧洲大学联合会、欧洲高等教育机构联合会、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网络等。博洛尼亚进程后续工作小组还将与科研、移民、社会保障和企业等其他领域的专家和政策制定者建立联系。由此可见,《鲁汶公报》更注重与欧洲高等教育各利益相关者的互动。
我国高等教育需要转变管理观念,注重吸引利益相关者的参与。首先,赋予学生参与高校的管理权利。由于受传统的影响,我国高校对学生参与管理并没有给予积极的肯定。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学生是学校产品的直接消费者,应通过学生委员会、学生申诉机构和建立学生听证会制度,让学生行使管理学校的权利。其次,加强同企业等社会各界的对话,让他们信任我们的高等教育,尤其是对大学的知识创新和学生的培养充满信心。最后,鼓励非政府组织的参与。非政府组织是不同利益的代表,它们可以代表不同的群体发出不同的声音,通过利益间的博弈,为政策的制定作出贡献;同时,它们作为独立性中介机构,可以中立地从事科学研究,为决策的制定奠定科学基础。
3. 进一步更新高校人才培养理念
终身学习、以学生为中心和就业能力是未来10年博洛尼亚进程优先发展的领域,这将进一步转变高校人才培养理念。终身学习的观念告诉我们,大学教育是继续教育中的一个阶段。因此,大学课程应包括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同时还要包括其他内容,要培养学生个性及能力,以便他们在一生当中有机会融入到培训和再培训的过程中。以学生为中心,要求课程的设置和教学方法的选择应根据个人特点,因材施教。培养学生具备就业能力需要课程更加专业化,同时要加强对学生提供咨询和职业指导。另外,进一步改进就业指导与咨询工作将有利于提高毕业生就业率。一方面,大学应在学生在校期间和离校后提供辅导、咨询;另一方面,除了大学辅导员和就业指导中心人员对学生进行生涯教育和就业指导外,还应鼓励大学教授参与进来,以一定的形式为本科生提供咨询和指导,并将此项工作纳入学校的核心工作中。
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欧盟使团. 欧洲高教部长会议通过“博洛尼亚进程”2010~2020年优先领域[EB/OL]. http://www.chinamission.be/chn/zogx/jyjl/jydt/t563794.htm.2009-7-9.
[2] 根据《鲁汶公报》英文版整理,参见The Bologna Process 2020——The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 in the New Decade[EB/OL]. http://www.ond.vlaanderen.be/hogeronderwijs/ bologna/conference/documents/Leuven_Louvain-la-Neuve_ Communiqué_April_2009.pdf,2009-7-9.
[3] 周满生.博洛尼亚进程:中国视角[J].当代教育论坛,2006(8)(上):122.
[4] 刘振.利益相关者——企业公共关系的新视角[J].经营管理,2009(10):127.
(作者单位:国家教育行政学院)
责任编辑 熊建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