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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小儿,但饮牛湩\;至于弱冠,不明犍\状。佌佌\之豚,日食其羓\。洎\其成立,未识豜\豭\。每啮毚\臑\,然竟不知其\之三窟也。方彼之时,窋\咤之态,非闤\闠\之中所得见也。
呱呱坠地的小孩,只知道喝牛奶;到二十岁,还不知道牛的样子。幼小的猪,(小孩)每天都吃它的肉;等到成年,也不能分辨猪的公母。人们常常啃吃野兔的兔腿,然而最终却不知道狡兔有三窟。在那个时候,兔子从洞穴里出来的神态,不是街市之中能够看见的。
开篇以人喝牛奶、吃猪肉、啃兔腿三例来表明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说明人的健康成长离不开自然。为下文倡导“绿色生活”张本。
今北方久熰\,瀵\氿\甃\眢\,坌\\坲\坲,燾\天幠\日。土地皴\崩,罅\可容人。南疆霶\霈\,洚水肆虐,当此之滈\,茅舍尽走。欲苫\不能,啼泣啾啾\。
凡此异态,非天之咎。
现今北方久旱,泉涸井枯,尘埃飘拂,遮天蔽日。土地干裂,缝隙大可容人。南疆大雨滂沱,洪水肆虐。遇到这样的水灾,草舍都被冲走。想修缮而不能,人们只能啾啾地啼哭。
凡是这样的异象,并非上天的罪过。
这一段直陈当前北旱南涝的灾情,以“罅可容人”和“茅舍尽走”极言灾害之严重。然而作者并没有纠缠于灾害本身,而是笔锋一转,用“凡此异态,非天之咎”引发人们对灾害发生原因的思考和探究。
君不见斵\楩\焚樟,岵\之为屺\,睇\眄\之下,万山尽屼\,百尺篔\簹\,化为竹箸。于彼幼蛇,匌\不盈寸,巴蛇王虺\,尽化柈\馐\。玈\气烰烰\,上格瑶池,贫地徠\贾,以丰其貲\。然千丈方圆,萊\菔\不生,九天之上,星河不见。
你难道看不见砍伐树木焚毁森林,草木葱郁的山变得荒芜。极目远望,万山都光秃秃的。百尺高的竹子,都做成了竹筷子。对于那些小蛇,粗不足一寸,(与)剧毒蛇王,都成为盘中美味。工厂黑色的废气蒸腾上升,上达瑶池。贫穷之地招徕商贾,以增加他们的财富。然而方圆千丈之内,连萝卜都不能生长,九天之上,星河也不能看见。
这一段作者并没有急于去追究北旱南涝的原因和责任,而是继续揭露环境恶化的现实。森林被毁,万山光秃,竹成筷子,蛇作美味,废气升腾,星河不见。如果说上一段还算是天灾的话,那么这一段所描述的惨状就完全是人祸了。
呜呼!漫山设棙\,遍地尽罘\。此天灾也?人祸也!河海黟\然,浊水仍倾,此天灾也?人祸也!斵\木\竹,彍\弮\待兽,以至鹿不得走,翬\不得飞,蚁不得宭\,髬\髵\不见。此天灾也?人祸也!
哎!人们漫山遍野地设下捕兽的机关和抓兔子的网。这是天灾吗?是人祸啊!河海里的水已变得漆黑,各种废水还在不断向其中排放。这是天灾吗?是人祸啊!砍木伐竹,张弓等兽,以至鹿不能奔跑,鸟不能自由飞翔,蚂蚁不能群居,野兽鬃毛竖起也不能看见。这是天灾吗?是人祸啊!
这一段作者的情绪逐渐激愤,作者连用三个设问式排比句,一边历数人们破坏生态的恶行所造成的恶果,一边责其为“人祸”。三个设问,使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翕\合沴\气,终日涽\涽。天不复蓝,水不复清。未有乌云,天何暝暝?赤鸟既出,焜\耀无复。看天下,鸟飞不下,鮮见狉狉\,当此之时,何处貣\青天?
人们呼吸着浊气,整天昏昏沉沉。天不再蓝,水不再清澈。没有乌云,天空为何阴沉?旭日升起,太阳光彩明亮的样子也不复存在。看人间,鸟飞而不敢落下,很少能看见野兽成群奔跑,在这样的时候,到哪里去能乞求到青天?
这一段作者带着激愤的心情继续陈述着由于人们破坏生态而造成环境的恶化,空气不再新鲜,天空不再湛蓝,太阳不再鲜亮,飞鸟不敢落地,野兽不见群奔。此段作者的视野更加开阔,提到的问题更加严重。
所幸者,人知之也,人更之也。然,上作纲法,下偩\几何未可知也。
值得庆幸的是,人知道这种灾难,人能够改变这样的状况。然而,国家制订法令,民众有几个能遵守执行,就无法知道了。
这一段有喜也有忧。喜的是人还是清醒的,人知道灾难的严重性,并有能力改变它;忧的是虽然国家颁布了相关保护环境的法规,但是又有多少人能不折不扣地执行呢?无知是可怕的,无法无天就更可怕了。作者的忧其实更大于喜。
今天下多灾。北国井冞\,陈主复至,当与孔张俱歾\。南域之霖,大禹洊\存,只得扼腕而叹息。人不咎己而咎旱魃\,不诮\己而诼\共工,未之可也。闤闠所趋,不可恈\恈。当思子孙后代,人己知之。然行之效,则体踞朝堂者思之,媕\娿\之徒,弃不婟\嫪\,国之大蠹,捐而必究。
现在天下多灾多难。北国井枯,(即使)陈后主再次到来,(也只)当与姓孔与姓张的两个妃子一齐死在井底;南疆大水,(即使)大禹还活着,(也)只能扼腕叹息。人们不归罪于自己而归罪于造成旱灾的鬼怪,不责备自己却责备共工。不可这样做啊!城市的发展不能急功近利。应当考虑到子孙后代,人们已经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然而力行改变,则是那些当权者要思考的。阿谀奉承的小人,舍弃而不要怜惜;国家的蛀虫,舍弃而必定要追究。
这一段进入了解决问题的层面,作者先回应上文北旱南涝的现实,运用典故说明即使古人再世也无力挽天,表明问题的严重程度。然后恳求人们要为子孙后代着想,希望当政者要摒弃小人,追究破坏环境的恶人。
吾所思者,河泮水墺\,杨槐蓁\蓁,町\疃\之间,柳榆其秝\。苾\葌\柅\柅,游屮\葳\蕤\。见柳而人不攦\,视草而众不蹸\。日驾双軑\之车,斐斐闾巷之间,目不復睺\,鼻不再鼽\,鸟不惊人,鮒\游淰\然。
我所梦想的是,河流边上,杨槐青翠丛杂,舍边空地上,柳树榆树稀疏而均匀的排列着。芳香的兰花和野草长得十分茂盛。看见柳枝,但人们不去折断它;看到草坪,但众人不去践踏。每天驾着双轮之车,在街巷之间徘徊散步,眼睛不再迷茫,鼻子不再堵塞,鸟悠适而不怕人,鲫鱼偶尔被水边的动静惊走。
这一段是对未来的遐想和希望,作者期盼绿树成阴,芳草萋萋;作者希望柳枝不再被折,草坪无人践踏,行人自由散步,鸟鱼悠然自得。这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图景其实就是对现实的批判,因为得不到,心才向往之。
人者,天地孕育。今其反万物,此獍\也。今其不宜瞡\瞡,遗祸孥\孙,当修长远之道以藾\万世。
人是天地所生。现在反而残害万物,这(如同)是生下来就吃母亲的野兽。现在不应当目光短浅,遗祸子孙,应当作长远之计来荫福万代。
这一段作者再次向人类发出呼吁,希望人们放眼未来,造福子孙。
今吾执聿\于此,所思者,舍旁早蟠一株,今当唪唪\,攲\枝水上,当复驾舴艋,\其落桃,投于苙\。坐银杏树下,观儿童嬉于树下,延(去“止”上一撇)\于砖祴\,搤\腕而惜水中未置菱藕几株。燠\热之时,而可摘菱冣\菂\,爇\之为饘\,以奉亲房。
今天我执笔于此,所想的是,屋旁长有早蟠桃一株,如今应果实累累。桃树的枝丫斜伸向水面,我想再驾小舟,拾起它落入水中的桃子,扔进猪圈。坐在银杏树下,观看儿童在树下嬉戏,在砖铺的小道上闲适地散步。扼腕叹惜水中没有种植菱藕几株。夏天炎热的时候,就可以摘菱聚莲,烧煮成粘稠的粥,侍奉亲长。
这是一段富有浪漫色彩的结尾。作者给人们描绘了一幅充满田园风味的类似世外桃源的美妙图景:蟠桃累累挂枝,孩童嬉戏树下,荡舟于小溪,散步于砖道。这不就是命题者所倡导的“绿色生活”吗?
总评
这是一篇古文奇才所写的高考奇文,言其“奇”,起码有四:一是奇在文字古朴。全文有近三分之一的文字属于冷僻的古汉字,不要说一般的读者,就是专门搞文字研究的专家也有相当多的字读不出或读不准,更遑论解其字义了。有人批评作者“用词冷僻,艰涩难懂”,其实这正是本文的出奇之处,也是难能可贵之处。一个中学生在那么紧张的高考考场上,在没有任何资料可供查阅的情况下,能写出那么多结构复杂、笔画繁多的古文字来实在不易,如果平时不是对这些字烂熟于胸,那是断然写不出的。当然,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透过这些古朴的文字,我们似乎感受到作者那种期望回到无污染无公害的远古时代的强烈诉求。二是奇在句式整饬。全文以四言为主,间以杂言,整齐中富有变化,灵动中彰显韵律,读来朗朗上口。三奇在文意畅达。八百多字的文言其容量远远大于八百多字的现代白话,但也容易杂乱无章。然而,本文结构清晰,张弛有度,起承转合流畅自然。这在近年所见的高考文言作文中是少见的。四奇在切合题旨。去年有一位考生用甲骨文写高考作文,奇则奇矣,但内容与作文命题毫无关系,结果被判零分。而本文通篇与“绿色生活”紧密联系,既有对当前环境恶化的忧虑,又有对造成环境恶化原因的剖析,更有对未来绿色生活的展望。难怪阅卷者要给该文67分(总分70)的高分。
后记
王云飞是我校的应届高三毕业生,在今年的高考语文考试中,他尝试用文言写了一篇高考作文,引起了轰动。因为该文用字冷僻,很多人惊呼读不懂。网上虽也有好事者对该文作了译注,但讹误较多。于是我约请王云飞同学对自己所写的高考文言作文进行译注,以确保其权威性。为了帮助读者更充分地理解这篇高考奇文,我尝试逐段对该文作了点评,最后又做了总评。一己之见,仅供参考。
(作者:王云飞注音、翻译,王学东审定、点评,江苏省如皋中学)
呱呱坠地的小孩,只知道喝牛奶;到二十岁,还不知道牛的样子。幼小的猪,(小孩)每天都吃它的肉;等到成年,也不能分辨猪的公母。人们常常啃吃野兔的兔腿,然而最终却不知道狡兔有三窟。在那个时候,兔子从洞穴里出来的神态,不是街市之中能够看见的。
开篇以人喝牛奶、吃猪肉、啃兔腿三例来表明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说明人的健康成长离不开自然。为下文倡导“绿色生活”张本。
今北方久熰\,瀵\氿\甃\眢\,坌\\坲\坲,燾\天幠\日。土地皴\崩,罅\可容人。南疆霶\霈\,洚水肆虐,当此之滈\,茅舍尽走。欲苫\不能,啼泣啾啾\。
凡此异态,非天之咎。
现今北方久旱,泉涸井枯,尘埃飘拂,遮天蔽日。土地干裂,缝隙大可容人。南疆大雨滂沱,洪水肆虐。遇到这样的水灾,草舍都被冲走。想修缮而不能,人们只能啾啾地啼哭。
凡是这样的异象,并非上天的罪过。
这一段直陈当前北旱南涝的灾情,以“罅可容人”和“茅舍尽走”极言灾害之严重。然而作者并没有纠缠于灾害本身,而是笔锋一转,用“凡此异态,非天之咎”引发人们对灾害发生原因的思考和探究。
君不见斵\楩\焚樟,岵\之为屺\,睇\眄\之下,万山尽屼\,百尺篔\簹\,化为竹箸。于彼幼蛇,匌\不盈寸,巴蛇王虺\,尽化柈\馐\。玈\气烰烰\,上格瑶池,贫地徠\贾,以丰其貲\。然千丈方圆,萊\菔\不生,九天之上,星河不见。
你难道看不见砍伐树木焚毁森林,草木葱郁的山变得荒芜。极目远望,万山都光秃秃的。百尺高的竹子,都做成了竹筷子。对于那些小蛇,粗不足一寸,(与)剧毒蛇王,都成为盘中美味。工厂黑色的废气蒸腾上升,上达瑶池。贫穷之地招徕商贾,以增加他们的财富。然而方圆千丈之内,连萝卜都不能生长,九天之上,星河也不能看见。
这一段作者并没有急于去追究北旱南涝的原因和责任,而是继续揭露环境恶化的现实。森林被毁,万山光秃,竹成筷子,蛇作美味,废气升腾,星河不见。如果说上一段还算是天灾的话,那么这一段所描述的惨状就完全是人祸了。
呜呼!漫山设棙\,遍地尽罘\。此天灾也?人祸也!河海黟\然,浊水仍倾,此天灾也?人祸也!斵\木\竹,彍\弮\待兽,以至鹿不得走,翬\不得飞,蚁不得宭\,髬\髵\不见。此天灾也?人祸也!
哎!人们漫山遍野地设下捕兽的机关和抓兔子的网。这是天灾吗?是人祸啊!河海里的水已变得漆黑,各种废水还在不断向其中排放。这是天灾吗?是人祸啊!砍木伐竹,张弓等兽,以至鹿不能奔跑,鸟不能自由飞翔,蚂蚁不能群居,野兽鬃毛竖起也不能看见。这是天灾吗?是人祸啊!
这一段作者的情绪逐渐激愤,作者连用三个设问式排比句,一边历数人们破坏生态的恶行所造成的恶果,一边责其为“人祸”。三个设问,使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翕\合沴\气,终日涽\涽。天不复蓝,水不复清。未有乌云,天何暝暝?赤鸟既出,焜\耀无复。看天下,鸟飞不下,鮮见狉狉\,当此之时,何处貣\青天?
人们呼吸着浊气,整天昏昏沉沉。天不再蓝,水不再清澈。没有乌云,天空为何阴沉?旭日升起,太阳光彩明亮的样子也不复存在。看人间,鸟飞而不敢落下,很少能看见野兽成群奔跑,在这样的时候,到哪里去能乞求到青天?
这一段作者带着激愤的心情继续陈述着由于人们破坏生态而造成环境的恶化,空气不再新鲜,天空不再湛蓝,太阳不再鲜亮,飞鸟不敢落地,野兽不见群奔。此段作者的视野更加开阔,提到的问题更加严重。
所幸者,人知之也,人更之也。然,上作纲法,下偩\几何未可知也。
值得庆幸的是,人知道这种灾难,人能够改变这样的状况。然而,国家制订法令,民众有几个能遵守执行,就无法知道了。
这一段有喜也有忧。喜的是人还是清醒的,人知道灾难的严重性,并有能力改变它;忧的是虽然国家颁布了相关保护环境的法规,但是又有多少人能不折不扣地执行呢?无知是可怕的,无法无天就更可怕了。作者的忧其实更大于喜。
今天下多灾。北国井冞\,陈主复至,当与孔张俱歾\。南域之霖,大禹洊\存,只得扼腕而叹息。人不咎己而咎旱魃\,不诮\己而诼\共工,未之可也。闤闠所趋,不可恈\恈。当思子孙后代,人己知之。然行之效,则体踞朝堂者思之,媕\娿\之徒,弃不婟\嫪\,国之大蠹,捐而必究。
现在天下多灾多难。北国井枯,(即使)陈后主再次到来,(也只)当与姓孔与姓张的两个妃子一齐死在井底;南疆大水,(即使)大禹还活着,(也)只能扼腕叹息。人们不归罪于自己而归罪于造成旱灾的鬼怪,不责备自己却责备共工。不可这样做啊!城市的发展不能急功近利。应当考虑到子孙后代,人们已经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然而力行改变,则是那些当权者要思考的。阿谀奉承的小人,舍弃而不要怜惜;国家的蛀虫,舍弃而必定要追究。
这一段进入了解决问题的层面,作者先回应上文北旱南涝的现实,运用典故说明即使古人再世也无力挽天,表明问题的严重程度。然后恳求人们要为子孙后代着想,希望当政者要摒弃小人,追究破坏环境的恶人。
吾所思者,河泮水墺\,杨槐蓁\蓁,町\疃\之间,柳榆其秝\。苾\葌\柅\柅,游屮\葳\蕤\。见柳而人不攦\,视草而众不蹸\。日驾双軑\之车,斐斐闾巷之间,目不復睺\,鼻不再鼽\,鸟不惊人,鮒\游淰\然。
我所梦想的是,河流边上,杨槐青翠丛杂,舍边空地上,柳树榆树稀疏而均匀的排列着。芳香的兰花和野草长得十分茂盛。看见柳枝,但人们不去折断它;看到草坪,但众人不去践踏。每天驾着双轮之车,在街巷之间徘徊散步,眼睛不再迷茫,鼻子不再堵塞,鸟悠适而不怕人,鲫鱼偶尔被水边的动静惊走。
这一段是对未来的遐想和希望,作者期盼绿树成阴,芳草萋萋;作者希望柳枝不再被折,草坪无人践踏,行人自由散步,鸟鱼悠然自得。这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图景其实就是对现实的批判,因为得不到,心才向往之。
人者,天地孕育。今其反万物,此獍\也。今其不宜瞡\瞡,遗祸孥\孙,当修长远之道以藾\万世。
人是天地所生。现在反而残害万物,这(如同)是生下来就吃母亲的野兽。现在不应当目光短浅,遗祸子孙,应当作长远之计来荫福万代。
这一段作者再次向人类发出呼吁,希望人们放眼未来,造福子孙。
今吾执聿\于此,所思者,舍旁早蟠一株,今当唪唪\,攲\枝水上,当复驾舴艋,\其落桃,投于苙\。坐银杏树下,观儿童嬉于树下,延(去“止”上一撇)\于砖祴\,搤\腕而惜水中未置菱藕几株。燠\热之时,而可摘菱冣\菂\,爇\之为饘\,以奉亲房。
今天我执笔于此,所想的是,屋旁长有早蟠桃一株,如今应果实累累。桃树的枝丫斜伸向水面,我想再驾小舟,拾起它落入水中的桃子,扔进猪圈。坐在银杏树下,观看儿童在树下嬉戏,在砖铺的小道上闲适地散步。扼腕叹惜水中没有种植菱藕几株。夏天炎热的时候,就可以摘菱聚莲,烧煮成粘稠的粥,侍奉亲长。
这是一段富有浪漫色彩的结尾。作者给人们描绘了一幅充满田园风味的类似世外桃源的美妙图景:蟠桃累累挂枝,孩童嬉戏树下,荡舟于小溪,散步于砖道。这不就是命题者所倡导的“绿色生活”吗?
总评
这是一篇古文奇才所写的高考奇文,言其“奇”,起码有四:一是奇在文字古朴。全文有近三分之一的文字属于冷僻的古汉字,不要说一般的读者,就是专门搞文字研究的专家也有相当多的字读不出或读不准,更遑论解其字义了。有人批评作者“用词冷僻,艰涩难懂”,其实这正是本文的出奇之处,也是难能可贵之处。一个中学生在那么紧张的高考考场上,在没有任何资料可供查阅的情况下,能写出那么多结构复杂、笔画繁多的古文字来实在不易,如果平时不是对这些字烂熟于胸,那是断然写不出的。当然,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透过这些古朴的文字,我们似乎感受到作者那种期望回到无污染无公害的远古时代的强烈诉求。二是奇在句式整饬。全文以四言为主,间以杂言,整齐中富有变化,灵动中彰显韵律,读来朗朗上口。三奇在文意畅达。八百多字的文言其容量远远大于八百多字的现代白话,但也容易杂乱无章。然而,本文结构清晰,张弛有度,起承转合流畅自然。这在近年所见的高考文言作文中是少见的。四奇在切合题旨。去年有一位考生用甲骨文写高考作文,奇则奇矣,但内容与作文命题毫无关系,结果被判零分。而本文通篇与“绿色生活”紧密联系,既有对当前环境恶化的忧虑,又有对造成环境恶化原因的剖析,更有对未来绿色生活的展望。难怪阅卷者要给该文67分(总分70)的高分。
后记
王云飞是我校的应届高三毕业生,在今年的高考语文考试中,他尝试用文言写了一篇高考作文,引起了轰动。因为该文用字冷僻,很多人惊呼读不懂。网上虽也有好事者对该文作了译注,但讹误较多。于是我约请王云飞同学对自己所写的高考文言作文进行译注,以确保其权威性。为了帮助读者更充分地理解这篇高考奇文,我尝试逐段对该文作了点评,最后又做了总评。一己之见,仅供参考。
(作者:王云飞注音、翻译,王学东审定、点评,江苏省如皋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