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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从新视角去探讨我国传统武术保护问题,通过探寻我国传统武术的法律保护的状况进行分析,指出应建立相应的立法以加强对其保护力度,尝试从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大视角构建保护方案,从而为中国传统武术的发展保驾护航,请教于万家。
关键词武术;传统武术;非物质文化遗产;公法保护;知识产权保护
一、传统武术应以公法保护
公法保护,是指无论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基本法还是特别法,主要体现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强制保护,提供非物质文化遗产生存和发展的良好环境,协调社会公共利益,属于规范国家履行管理职能和义务的行政法领域。实际上也就是通过行政立法确立政府职能,对传统武术给予保护。
(一)行政立法保护正当性
我国本为乡土社会,但是随着社会发展,乡土社会居民原本所具有的传统、相对封闭的意识逐渐向现代、相对开放的方向转变,人际关系准则、生活仪式、生活习惯的模式也更加多元化。也正因为如此,一个经济上正在迅速成长、国际地位正在迅速提高、文化影响力正蓄势待发的国家的政府,有必要以更全面、更多责任感的态度来对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问题。正如上面所述,我国传统武术是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其所蕴含的民族文化思想和审美情趣等,体现着一个民族文化的生命力与丰富程度,政府应当给予良好的法律保护。
(二)行政保护要完成选择标准
国家动用公共财政所采取的保护措施必然是有限的,因此需要对各种传统武术进行选择,进行优先性排序。国家只可能保护最重要或者是高度濒危的传统武术。因此就必然有一个选择标准的问题。
既然将传统武术的保护置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大构架中进行,笔者认为,选择标准就应该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征作为基础。也就是说,只有符合非物质文化遗产标准的传统武术才能被界定为法律意义上的传统武术,这种界定通过国务院权威发布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表现出来,公布于社会让公民知晓。“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应当定期限进行选择,定期更新。
笔者认为,可以用于界定传统武术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征有:
1.文化特征
就其内容而言,其是人类活动的成果和知识、经验的结晶,包括有关自然界和社会生活的传统知识和实践,集中代表和深刻反映了民族精神和丰富的文内涵。
2.遗产特征
就其存在的时间而言,其属于传统文化,一般历经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无不刻上历史的遗迹。它与物质文化遗产、自然文化遗产共同描绘了历史与文化的巨幅壮丽画卷,记载和传递着人类文明的精粹。
3.传承特定特征
就其存在与传承的特点而言,主要是依靠传承的个人、群体以及民族的记忆,口传心授,约定俗成。其存在和流传与孕育它的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密切相关,并没有明显的时代性,也不必依赖先进的传播手段。由于传承人的特定性和特殊性,由于他们的意识、水平、传统的局限,以及生产和生活环境的制约与变迁,绝大多数非物质文化遗产没有被列入主流文化,以至于发生传承链的错接或断裂。
4.价值特征
就其功能与作用而言,作为传统文化,其存在和传承,对于展现国家和民族的精华与神韵,增强自信心与凝聚力,提高国民的人文素质,具有特殊的社会现实意义;同时,它又是文化多样性的熔炉和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是未来文化发展的丰富源泉,是维系文化生态平衡的重要环节,其深远意义不容忽视。另一方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开发和传播,可以将某些遗产转化为现代产业之一,从而带来科技和工商业方面的经济效益,形成社会的物质财富。所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毋庸置疑。
只有符合了上述特征要求的武术才能被界定为传统武术,才能被收录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之中,给予相应保护。
(三)行政立法保护内容
行政立法保护,应明确政府在保护传统武术上以下五个责任:①帮助各地传统武术的社区和居民,以更新的技术手段更完整地记录、整理、发表各种遗产形式。②更多尊重传统武术地居民对发展道路的选择,通过对话解决相互依赖的各种问题。在发展中,尤其要关注其文化表达形式的传承与创新。③现代化进程已经去除了许多前现代文化遗产,那么对于剩余的传统武术应该予以格外补偿。因此要考虑更多恰当的优惠措施。④“保存”和“传承”是保护传统武术的两种最主要的方式或途径。行政立法保护规定要对两者并重,不可偏废。⑤传统武术的保护,既要重视对政府职责的规定,也要发动社会力量保护。政府是国家权力的执行机关,由它组织管理传统武术虽然具有一定的优势,但是传统武术内涵丰富,政府人员和财政能力有限,此外,政府不可能了解所有保护对象。因此,在政府之外,必须有各种不同的主体参与。
(四)行政立法可行性简述
1997年5月20日国务院颁布实施了《传统工艺美术保护条例》,拉开了用法律手段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序幕。有了这样先例,对传统武术的保护在立法体例上,可以采用相类似的方法,制定《传统武术保护条例》,以单行条例的方式对传统武术进行保护,这是可行的,也是现实的。
二、私法保护为辅
私法保护,是指在传统法律体系中还必须明确传承人权益,规定激励、扶持和保障传承人以及其他组织和个人自觉主动传承的措施与机制,使他们能够依法主张自己的权利,使他们对传统武术的贡献能够有所回报,而这些则具有私权性质,法律的这部分内容应当属于私法范畴。
(一)对传统武术知识产权保护的正当性
武术套路的动作、功能不是随便编造、附加的,而是由从事武术创作、教育的专家们潜心观察人类的活动特点、自然界中动、植物的生活、生长习性,采其精华而创作的。武术动作与套路产生时是个人的智力成果,是应当具有专有性的知识产权。
(二)知识产权保护措施
对传统武术采用知识产权的保护方式,具体保护措施在吕昊《论中国武术的知识产权保护 》一文中论述得较为详尽,笔者赞成该文所述的措施,概括如下:
1.给予武术套路以著作权的保护
①武术套路是作品;②武术套路具有独创性;③武术套路能够被复制和传播;④武术套路不属于公有领域;⑤武术套路有特定的权利主体,具有专有性。武术套路著作权的权利主体是创编武术套路的人或单位,也可以是一个流派、一个区域的集体形态。第六,武术套路的著作权保护受到时间性和地域性的限制。
2.可以用于商业的传统武术训练和恢复方法以及传统健身武术中的一些“养生之法”能受到商业秘密的保护。先进技术、训练和恢复方法以及健身武术中的一些“养生之法”是秘密的信息,也具有商业上的价值,并且也为合法的控制人采取了保密措施,因此受到未公开信息的保护。
3.商标保护
走证明商标之路保护中国武术“知识产权”,把眼光放到对中国武术这种传统知识的“发言权”和“鉴定权”上。
(三)其他需要说明问题
竞技散打无法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单个武术动作不能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从中国武术技击技术性的角度,不能给予知识产权法上的保护。
三、结论
传统武术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畴,其体现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承与发展过程,思想内涵深邃。为此,我们把它从整个武术中独立出来,设计专门的法律体系对其加强保护,根据传统武术具体特征,采取公法保护为主、私法保护为辅的体系方法,这也是新世纪我国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的重要一笔。
参考文献
[1] 郑成思.《版权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
[2] 吴汉东.《知识产权的私权与人权属性》,中国民商法律网,http://www.civillaw. com.cn.
[3]程大力,《传统武术: 我们最大宗最珍贵的濒危非物质文化遗产》,体育文化导刊,2003 (4),15 -19.
[4] 武冬.《传统武术评价、整合和推广发展战略研究》,载《北京体育大学学报》第31卷第8期,2008.8.
作者简介:
朱 琳军事体育进修学院特种技能训练教研室讲师。
关键词武术;传统武术;非物质文化遗产;公法保护;知识产权保护
一、传统武术应以公法保护
公法保护,是指无论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基本法还是特别法,主要体现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强制保护,提供非物质文化遗产生存和发展的良好环境,协调社会公共利益,属于规范国家履行管理职能和义务的行政法领域。实际上也就是通过行政立法确立政府职能,对传统武术给予保护。
(一)行政立法保护正当性
我国本为乡土社会,但是随着社会发展,乡土社会居民原本所具有的传统、相对封闭的意识逐渐向现代、相对开放的方向转变,人际关系准则、生活仪式、生活习惯的模式也更加多元化。也正因为如此,一个经济上正在迅速成长、国际地位正在迅速提高、文化影响力正蓄势待发的国家的政府,有必要以更全面、更多责任感的态度来对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问题。正如上面所述,我国传统武术是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其所蕴含的民族文化思想和审美情趣等,体现着一个民族文化的生命力与丰富程度,政府应当给予良好的法律保护。
(二)行政保护要完成选择标准
国家动用公共财政所采取的保护措施必然是有限的,因此需要对各种传统武术进行选择,进行优先性排序。国家只可能保护最重要或者是高度濒危的传统武术。因此就必然有一个选择标准的问题。
既然将传统武术的保护置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大构架中进行,笔者认为,选择标准就应该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征作为基础。也就是说,只有符合非物质文化遗产标准的传统武术才能被界定为法律意义上的传统武术,这种界定通过国务院权威发布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表现出来,公布于社会让公民知晓。“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应当定期限进行选择,定期更新。
笔者认为,可以用于界定传统武术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征有:
1.文化特征
就其内容而言,其是人类活动的成果和知识、经验的结晶,包括有关自然界和社会生活的传统知识和实践,集中代表和深刻反映了民族精神和丰富的文内涵。
2.遗产特征
就其存在的时间而言,其属于传统文化,一般历经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无不刻上历史的遗迹。它与物质文化遗产、自然文化遗产共同描绘了历史与文化的巨幅壮丽画卷,记载和传递着人类文明的精粹。
3.传承特定特征
就其存在与传承的特点而言,主要是依靠传承的个人、群体以及民族的记忆,口传心授,约定俗成。其存在和流传与孕育它的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密切相关,并没有明显的时代性,也不必依赖先进的传播手段。由于传承人的特定性和特殊性,由于他们的意识、水平、传统的局限,以及生产和生活环境的制约与变迁,绝大多数非物质文化遗产没有被列入主流文化,以至于发生传承链的错接或断裂。
4.价值特征
就其功能与作用而言,作为传统文化,其存在和传承,对于展现国家和民族的精华与神韵,增强自信心与凝聚力,提高国民的人文素质,具有特殊的社会现实意义;同时,它又是文化多样性的熔炉和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是未来文化发展的丰富源泉,是维系文化生态平衡的重要环节,其深远意义不容忽视。另一方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开发和传播,可以将某些遗产转化为现代产业之一,从而带来科技和工商业方面的经济效益,形成社会的物质财富。所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毋庸置疑。
只有符合了上述特征要求的武术才能被界定为传统武术,才能被收录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之中,给予相应保护。
(三)行政立法保护内容
行政立法保护,应明确政府在保护传统武术上以下五个责任:①帮助各地传统武术的社区和居民,以更新的技术手段更完整地记录、整理、发表各种遗产形式。②更多尊重传统武术地居民对发展道路的选择,通过对话解决相互依赖的各种问题。在发展中,尤其要关注其文化表达形式的传承与创新。③现代化进程已经去除了许多前现代文化遗产,那么对于剩余的传统武术应该予以格外补偿。因此要考虑更多恰当的优惠措施。④“保存”和“传承”是保护传统武术的两种最主要的方式或途径。行政立法保护规定要对两者并重,不可偏废。⑤传统武术的保护,既要重视对政府职责的规定,也要发动社会力量保护。政府是国家权力的执行机关,由它组织管理传统武术虽然具有一定的优势,但是传统武术内涵丰富,政府人员和财政能力有限,此外,政府不可能了解所有保护对象。因此,在政府之外,必须有各种不同的主体参与。
(四)行政立法可行性简述
1997年5月20日国务院颁布实施了《传统工艺美术保护条例》,拉开了用法律手段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序幕。有了这样先例,对传统武术的保护在立法体例上,可以采用相类似的方法,制定《传统武术保护条例》,以单行条例的方式对传统武术进行保护,这是可行的,也是现实的。
二、私法保护为辅
私法保护,是指在传统法律体系中还必须明确传承人权益,规定激励、扶持和保障传承人以及其他组织和个人自觉主动传承的措施与机制,使他们能够依法主张自己的权利,使他们对传统武术的贡献能够有所回报,而这些则具有私权性质,法律的这部分内容应当属于私法范畴。
(一)对传统武术知识产权保护的正当性
武术套路的动作、功能不是随便编造、附加的,而是由从事武术创作、教育的专家们潜心观察人类的活动特点、自然界中动、植物的生活、生长习性,采其精华而创作的。武术动作与套路产生时是个人的智力成果,是应当具有专有性的知识产权。
(二)知识产权保护措施
对传统武术采用知识产权的保护方式,具体保护措施在吕昊《论中国武术的知识产权保护 》一文中论述得较为详尽,笔者赞成该文所述的措施,概括如下:
1.给予武术套路以著作权的保护
①武术套路是作品;②武术套路具有独创性;③武术套路能够被复制和传播;④武术套路不属于公有领域;⑤武术套路有特定的权利主体,具有专有性。武术套路著作权的权利主体是创编武术套路的人或单位,也可以是一个流派、一个区域的集体形态。第六,武术套路的著作权保护受到时间性和地域性的限制。
2.可以用于商业的传统武术训练和恢复方法以及传统健身武术中的一些“养生之法”能受到商业秘密的保护。先进技术、训练和恢复方法以及健身武术中的一些“养生之法”是秘密的信息,也具有商业上的价值,并且也为合法的控制人采取了保密措施,因此受到未公开信息的保护。
3.商标保护
走证明商标之路保护中国武术“知识产权”,把眼光放到对中国武术这种传统知识的“发言权”和“鉴定权”上。
(三)其他需要说明问题
竞技散打无法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单个武术动作不能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从中国武术技击技术性的角度,不能给予知识产权法上的保护。
三、结论
传统武术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畴,其体现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承与发展过程,思想内涵深邃。为此,我们把它从整个武术中独立出来,设计专门的法律体系对其加强保护,根据传统武术具体特征,采取公法保护为主、私法保护为辅的体系方法,这也是新世纪我国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的重要一笔。
参考文献
[1] 郑成思.《版权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
[2] 吴汉东.《知识产权的私权与人权属性》,中国民商法律网,http://www.civillaw. com.cn.
[3]程大力,《传统武术: 我们最大宗最珍贵的濒危非物质文化遗产》,体育文化导刊,2003 (4),15 -19.
[4] 武冬.《传统武术评价、整合和推广发展战略研究》,载《北京体育大学学报》第31卷第8期,2008.8.
作者简介:
朱 琳军事体育进修学院特种技能训练教研室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