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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中国当代画坛容纳了中国传统绘画、西方写实绘画、西方现当代绘画，还有在融合的过程中形成的受西方绘画或观点影响的新的中国画形式，然而很长时间以来，虽然有很多值得我们敬佩的画家，但却很少能够代表当代精神的绘画风格，致使画坛出现很多疑虑，本文从当代画坛的中西交融来探讨这一问题。
关键词 古意 反叛 中国绘画 当代
〔中图分类号〕J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47-662X(2012)04-0184-03
引言
在当今艺术格局下，中国可以说是世界上绘画人数最多的国家。虽然有很多人在改革开放后开始从事装置、材料、行为、多媒体等绘画以外的艺术表达方式，但是就视觉艺术而言，绘画仍然是中国艺术界最主流的表现形式。可以说在历史的机缘下，中国的绘画既继承了中国传统绘画技法，也继承了欧洲传统绘画技法。从第一批留学归国的画家算起已经有一个世纪，从1949年建国算起已有60余年，从1978年改革开放算起也已有30余年的历史。石涛曾说“笔墨当随时代”，很多人开始为当代绘画不能体现当代精神担忧。
一、 中国当代画坛的几种形式
中国当代画坛，大致有四种表现形式：中国传统的绘画形式、西方写实绘画形式、西方现当代绘画形式以及受西方绘画或观念影响的新的绘画形式。
1对中国传统绘画形式的继承
中国人物画如果从战国楚墓发现的两幅帛画算起，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人物画理论——传神论，人物画在唐代达到盛期，以后历代都有唐式人物画出现，至今中国工笔人物画的教学仍以“簪花仕女图”等传为唐人的作品作为典范。
“山水之变，始于吴，成于二李。”从唐代至五代两宋时期涌现出无数的山水画家，明清时期的山水画家更是数不胜数，他们的很多作品也成为当代中国山水画教学的典范，如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花鸟画从唐代开始独立成科，至五代形成“黄家富贵，徐熙野逸”两种不同风格，此后历代也都沿袭这两种风格，或偏富贵，或偏野逸。宋代画院的工笔花鸟画可谓工笔花鸟史上的一个高峰，明清时期逐步探索并成熟了写意花鸟的画法。如同人物画和山水画的典范一样，这些代表着时代高峰的花鸟画也是当今花鸟画教学的经典之作。
在这些典范的基础上，大部分中国画画家从习画之日起就以其所临摹的古人范例作为一生努力的目标，甚至有些画家还会在画史中寻找一位人物，只学此人，不学其他。有少数能够学习古人众法并融会贯通的已是当代中国画画坛的佼佼者。
2对欧洲写实绘画形式的学习
中国对于欧洲绘画的学习，近代已经开始，对于这一历史已有很多学者梳理，本文不再赘述。近代从欧洲、日本、苏联等国引进欧洲古典绘画技法之后，中国美术院校一直以西画衡量学生入学。凡学画者，几乎都掌握了西画的古典技法，目前的中国油画创作仍然是以西方古典绘画史上的流派技法为主，如果有人能够技法完备即可享誉画坛。
3对西方现当代绘画的学习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得以解放意识形态，在绘画上对西方的印象派、后印象派及之后的诸派西方现代绘画技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进而有些画家也对西方的当代绘画进行或形式或主题或精神上的模仿。应解放思想的时代要求而引进的这些现当代绘画形式因其对古典技法的反叛，代表着一部分人的艺术要求，这部分绘画基本是以学习和摹仿为主，大多作品都能在西方找到直接或间接的源头。
4新中国画
从近代岭南画派开始，中国画坛便出现了中西合璧的绘画风格，把西方绘画技法中的造型、透视用于中国绘画，涌现出了诸如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等画家。从此这种东西合璧的绘画风格和以西画的写生技巧为中国画造型的绘画便影响着中国画坛。
还有一部分画家，受西方现代绘画思想的影响，如同西方现代绘画反叛古典绘画一样，制作出一些反叛中国画传统的绘画形式，如抛弃笔墨。
二、 中西绘画的创新之路
西方绘画从文艺复兴开始，反对中世纪宗教统治下的绘画对人性的束缚，追求真实的再现，努力解决画面中真实的解剖和透视，经过了数位大师的努力，实现了再现的绘画技巧。之后欧洲绘画在写实技巧的技术支持下，从题材上迎来一个又一个的流派。到20世纪，开始有画家关注古典绘画中忽视了的色彩的真实再现，至此欧洲绘画在理论上应是一个既有真实的型，又有真实的色的时期，但是印象派因为成员少，活跃时间又很短暂，为了突出对色彩的关注，有些画家甚至只关注色彩，把形视为其次，以强调印象派的特点。从此西方绘画迎来反叛的时代，从后印象派对之前所强调的反映客体的反叛开始，到抽象表现主义对绘画的基本元素的抛弃，所有的创新都是对之前的反叛。
中国绘画有着以摹古为创新的传统，由于中国画重实践轻理论的特点，每一种理论的提出都几乎是在绘画实践发展的基础上，中间或有与时代格格不入者，但是多以其逸气影响画坛，而在中国画的整个发展过程中，“传摹移写”起了重大的作用。中国人物画从顾恺之提出传神论开始，甚至之前，“传神”一直是人物画的重要要求，谢赫所提出的六法也一直是中国人物画品评的重要标准。山水画的发展以明代绘画理论家王世贞所说最为经典，“山水至大小李一变也，荆关董巨又一变也，李成范宽又一变也，刘李马夏又一变也，大痴黄鹤又一变也”。 王世贞：《艺苑卮言论画》，俞剑华编著：《中国古代画论类编》，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年，第116页。但这所有的变都不是革命式的，而是继承基础上的创新。花鸟画自五代时期，便形成了“富贵”和“野逸”两种风格，此后或重富贵，或重野逸，或是在此二种风格基础上的发展。中国画史上也出现了很多革命性的观点，或标新立异，或摹古而创新，但细究起来，很少西画般的“反叛”，更多的是上追古人，推陈出新。即使是近代的变革，以西方绘画改良中国绘画的运动，也是建立在摹仿西方古典绘画的基础上。
三、古意与反叛的交织
随着改革开放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画坛也在努力创作能够代表这个时代的绘画。西方现当代艺术流派的引进冲击了大家的眼球，这是一个盛宴的时代，在近代革命的基础上，再加上文化大革命时期被禁锢的思想终于打开，中国画坛很快就接受了西方的现当代艺术，各个地区都出现了西方现代流派的追随者，西方式的“反叛”很自然地流淌在一部分画家的血液里。这种“反叛”精神不仅在油画等近代从西方传播过来的艺术形式中，在中国画方面也出现了“反叛”笔墨等传统技法甚至抛弃的新形式。与西方的“反叛”精神同时存在于改革开放以后的画坛的，便是中国传统的“古意”精神，中国传统绘画中提倡古意的画家、理论家从张彦远开始，到赵孟頫最具代表性，虽然从董其昌到四王所提倡的“摹古”受到后人的批判，但是对于古意的提倡，一直是中国画的传统。在一部分年轻人热衷于西方现当代艺术的同时，还有一批崇尚中国传统的画家们，也开始了“古意”的复兴。甚至有人“隐居”于山林，读古文，着传统服饰，画中国画。
近代把西方写实绘画技法引进，成为革命的一部分，也成为美术学院的基础课程。被提到比中国画还要重要的位置。经过了十年浩劫，在“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文艺方针下，西方油画和传统中国画都成为中国绘画复兴的重要部分。当西方现当代流派在改革开放后短短30年的画坛上逐一亮相完毕，摆在中国画坛的一个大问题就出现了，这些学习西方“反叛”精神的作品，在中国依然是追逐“古意”的居多，因为中国的这些冠以“新”的艺术流派，其创作方法多能在西方画坛找到源头。它们和中国画坛的古典油画一样，“古意”的源头都来自西方，所不同的只是距离现在的时间早晚问题。李小山曾经说，中国文人画不会消亡，但只是延续，同样，这一切都只是延续，都不能代表中国当代画坛。
四、画坛主流与绘画的创新
当代画坛是建立在艺术市场的背景下的，画家的地位大部分是通过艺术市场上的价格来体现的。然而艺术市场只能算当代画坛的主流，而不是全部。回顾清代画坛，当时的主导自然是四王，但是艺术史的书写是以四僧、金陵画派、扬州画派等画家的绘画来代表清代画坛的新风。
同样如果我们在艺术市场上找不到能代表中国当代画坛新风的绘画，找不到代表这个时代的绘画，我们不需要气馁，艺术市场是建立在商业的基础之上的，艺术市场的主导是商人而非画家，更不是理论家，最多只能是艺术爱好者。曲高和寡，伟大的艺术自然是脱颖于时代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识别的，而艺术市场恰是商业社会为大众提供的。我们相信，还有人正在艺术市场之外，“独善其身”，他或他们的绘画终将影响以后的画坛，成为这个时代的佼佼者。
五、小结
综上所述，中国画坛有很大的包容性，然而中国的画家却很难摆脱民族思维习惯中的“古意”精神，所以西方古典艺术和中国传统绘画在中国画坛经久不衰，新风格的绘画多有借鉴西洋之风，艺术市场上很难找到能够代表当代精神的绘画。另一方面，中国文化讲究“独善其身”，艺术市场上能够代表当代精神的绘画虽少，能够在这个时代中脱颖而出的画家必将独立于画坛之外。
作者单位：西安美术学院
关键词 古意 反叛 中国绘画 当代
〔中图分类号〕J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47-662X(2012)04-0184-03
引言
在当今艺术格局下，中国可以说是世界上绘画人数最多的国家。虽然有很多人在改革开放后开始从事装置、材料、行为、多媒体等绘画以外的艺术表达方式，但是就视觉艺术而言，绘画仍然是中国艺术界最主流的表现形式。可以说在历史的机缘下，中国的绘画既继承了中国传统绘画技法，也继承了欧洲传统绘画技法。从第一批留学归国的画家算起已经有一个世纪，从1949年建国算起已有60余年，从1978年改革开放算起也已有30余年的历史。石涛曾说“笔墨当随时代”，很多人开始为当代绘画不能体现当代精神担忧。
一、 中国当代画坛的几种形式
中国当代画坛，大致有四种表现形式：中国传统的绘画形式、西方写实绘画形式、西方现当代绘画形式以及受西方绘画或观念影响的新的绘画形式。
1对中国传统绘画形式的继承
中国人物画如果从战国楚墓发现的两幅帛画算起，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人物画理论——传神论，人物画在唐代达到盛期，以后历代都有唐式人物画出现，至今中国工笔人物画的教学仍以“簪花仕女图”等传为唐人的作品作为典范。
“山水之变，始于吴，成于二李。”从唐代至五代两宋时期涌现出无数的山水画家，明清时期的山水画家更是数不胜数，他们的很多作品也成为当代中国山水画教学的典范，如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花鸟画从唐代开始独立成科，至五代形成“黄家富贵，徐熙野逸”两种不同风格，此后历代也都沿袭这两种风格，或偏富贵，或偏野逸。宋代画院的工笔花鸟画可谓工笔花鸟史上的一个高峰，明清时期逐步探索并成熟了写意花鸟的画法。如同人物画和山水画的典范一样，这些代表着时代高峰的花鸟画也是当今花鸟画教学的经典之作。
在这些典范的基础上，大部分中国画画家从习画之日起就以其所临摹的古人范例作为一生努力的目标，甚至有些画家还会在画史中寻找一位人物，只学此人，不学其他。有少数能够学习古人众法并融会贯通的已是当代中国画画坛的佼佼者。
2对欧洲写实绘画形式的学习
中国对于欧洲绘画的学习，近代已经开始，对于这一历史已有很多学者梳理，本文不再赘述。近代从欧洲、日本、苏联等国引进欧洲古典绘画技法之后，中国美术院校一直以西画衡量学生入学。凡学画者，几乎都掌握了西画的古典技法，目前的中国油画创作仍然是以西方古典绘画史上的流派技法为主，如果有人能够技法完备即可享誉画坛。
3对西方现当代绘画的学习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得以解放意识形态，在绘画上对西方的印象派、后印象派及之后的诸派西方现代绘画技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进而有些画家也对西方的当代绘画进行或形式或主题或精神上的模仿。应解放思想的时代要求而引进的这些现当代绘画形式因其对古典技法的反叛，代表着一部分人的艺术要求，这部分绘画基本是以学习和摹仿为主，大多作品都能在西方找到直接或间接的源头。
4新中国画
从近代岭南画派开始，中国画坛便出现了中西合璧的绘画风格，把西方绘画技法中的造型、透视用于中国绘画，涌现出了诸如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等画家。从此这种东西合璧的绘画风格和以西画的写生技巧为中国画造型的绘画便影响着中国画坛。
还有一部分画家，受西方现代绘画思想的影响，如同西方现代绘画反叛古典绘画一样，制作出一些反叛中国画传统的绘画形式，如抛弃笔墨。
二、 中西绘画的创新之路
西方绘画从文艺复兴开始，反对中世纪宗教统治下的绘画对人性的束缚，追求真实的再现，努力解决画面中真实的解剖和透视，经过了数位大师的努力，实现了再现的绘画技巧。之后欧洲绘画在写实技巧的技术支持下，从题材上迎来一个又一个的流派。到20世纪，开始有画家关注古典绘画中忽视了的色彩的真实再现，至此欧洲绘画在理论上应是一个既有真实的型，又有真实的色的时期，但是印象派因为成员少，活跃时间又很短暂，为了突出对色彩的关注，有些画家甚至只关注色彩，把形视为其次，以强调印象派的特点。从此西方绘画迎来反叛的时代，从后印象派对之前所强调的反映客体的反叛开始，到抽象表现主义对绘画的基本元素的抛弃，所有的创新都是对之前的反叛。
中国绘画有着以摹古为创新的传统，由于中国画重实践轻理论的特点，每一种理论的提出都几乎是在绘画实践发展的基础上，中间或有与时代格格不入者，但是多以其逸气影响画坛，而在中国画的整个发展过程中，“传摹移写”起了重大的作用。中国人物画从顾恺之提出传神论开始，甚至之前，“传神”一直是人物画的重要要求，谢赫所提出的六法也一直是中国人物画品评的重要标准。山水画的发展以明代绘画理论家王世贞所说最为经典，“山水至大小李一变也，荆关董巨又一变也，李成范宽又一变也，刘李马夏又一变也，大痴黄鹤又一变也”。 王世贞：《艺苑卮言论画》，俞剑华编著：《中国古代画论类编》，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年，第116页。但这所有的变都不是革命式的，而是继承基础上的创新。花鸟画自五代时期，便形成了“富贵”和“野逸”两种风格，此后或重富贵，或重野逸，或是在此二种风格基础上的发展。中国画史上也出现了很多革命性的观点，或标新立异，或摹古而创新，但细究起来，很少西画般的“反叛”，更多的是上追古人，推陈出新。即使是近代的变革，以西方绘画改良中国绘画的运动，也是建立在摹仿西方古典绘画的基础上。
三、古意与反叛的交织
随着改革开放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画坛也在努力创作能够代表这个时代的绘画。西方现当代艺术流派的引进冲击了大家的眼球，这是一个盛宴的时代，在近代革命的基础上，再加上文化大革命时期被禁锢的思想终于打开，中国画坛很快就接受了西方的现当代艺术，各个地区都出现了西方现代流派的追随者，西方式的“反叛”很自然地流淌在一部分画家的血液里。这种“反叛”精神不仅在油画等近代从西方传播过来的艺术形式中，在中国画方面也出现了“反叛”笔墨等传统技法甚至抛弃的新形式。与西方的“反叛”精神同时存在于改革开放以后的画坛的，便是中国传统的“古意”精神，中国传统绘画中提倡古意的画家、理论家从张彦远开始，到赵孟頫最具代表性，虽然从董其昌到四王所提倡的“摹古”受到后人的批判，但是对于古意的提倡，一直是中国画的传统。在一部分年轻人热衷于西方现当代艺术的同时，还有一批崇尚中国传统的画家们，也开始了“古意”的复兴。甚至有人“隐居”于山林，读古文，着传统服饰，画中国画。
近代把西方写实绘画技法引进，成为革命的一部分，也成为美术学院的基础课程。被提到比中国画还要重要的位置。经过了十年浩劫，在“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文艺方针下，西方油画和传统中国画都成为中国绘画复兴的重要部分。当西方现当代流派在改革开放后短短30年的画坛上逐一亮相完毕，摆在中国画坛的一个大问题就出现了，这些学习西方“反叛”精神的作品，在中国依然是追逐“古意”的居多，因为中国的这些冠以“新”的艺术流派，其创作方法多能在西方画坛找到源头。它们和中国画坛的古典油画一样，“古意”的源头都来自西方，所不同的只是距离现在的时间早晚问题。李小山曾经说，中国文人画不会消亡，但只是延续，同样，这一切都只是延续，都不能代表中国当代画坛。
四、画坛主流与绘画的创新
当代画坛是建立在艺术市场的背景下的，画家的地位大部分是通过艺术市场上的价格来体现的。然而艺术市场只能算当代画坛的主流，而不是全部。回顾清代画坛，当时的主导自然是四王，但是艺术史的书写是以四僧、金陵画派、扬州画派等画家的绘画来代表清代画坛的新风。
同样如果我们在艺术市场上找不到能代表中国当代画坛新风的绘画，找不到代表这个时代的绘画，我们不需要气馁，艺术市场是建立在商业的基础之上的，艺术市场的主导是商人而非画家，更不是理论家，最多只能是艺术爱好者。曲高和寡，伟大的艺术自然是脱颖于时代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识别的，而艺术市场恰是商业社会为大众提供的。我们相信，还有人正在艺术市场之外，“独善其身”，他或他们的绘画终将影响以后的画坛，成为这个时代的佼佼者。
五、小结
综上所述，中国画坛有很大的包容性，然而中国的画家却很难摆脱民族思维习惯中的“古意”精神，所以西方古典艺术和中国传统绘画在中国画坛经久不衰，新风格的绘画多有借鉴西洋之风，艺术市场上很难找到能够代表当代精神的绘画。另一方面，中国文化讲究“独善其身”，艺术市场上能够代表当代精神的绘画虽少，能够在这个时代中脱颖而出的画家必将独立于画坛之外。
作者单位：西安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