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失学”的中国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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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进入悉尼的新南威尔士大学

  春节结束,学生本该开始上课,但新冠病毒仍在肆虐。教育部发文要求利用网络平台“停课不停学”,各地学校纷纷开通在线课堂,但也因此引发不少问题,老师感慨不想当主播,学生无奈不想上网课。
  除了国内学子面临“失学”问题,海外留学生也受到疫情冲击。世界卫生组织在1月30日召开第二次紧急会议,宣布将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列为最高警戒的“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PHEIC)。一时间,各国采取了不同程度的措施,有的停航,有的封锁边境。
  美国1月31日随即宣布,过去14天到过中国的非美国公民将禁止入境,美国公民和永久居民及其直系亲属除外,从美东时间2月2日下午5点开始执行。由于学制的原因,美国学校此时已经开学,只有部分因回家过年的语言课程学生可能受到影响,而且从宣布到执行仍有几天缓冲期。
  身处南半球的澳大利亚中国留学生则没这么“幸运”。澳大利亚2月1日宣布过去14天入境过中国的非澳洲公民将禁止入境,当地时间下午5点立刻执行。此时的澳洲正值暑期长假,2月中旬才开始陆续开学,绝大部分学生被挡在门外,试图入境者还可能被注销学生签证。
  和澳洲类似的是新西兰,南半球的中国留学生集体面临“失学”危机。

集体“失学”


  “大家都很烦,肯定会有一些抱怨,直接不让进,也不给缓冲期。”
  Jens在墨尔本学习软件工程,原本这学期回去升大四, 这是他关键的最后一年。他需要跟着导师做一个项目才能毕业,这个项目在第一和第二学期分成A和B两个部分,先完成A才能继续做B。如果他错过这个学期的话,就意味着他会延毕一年。
  “有些专业比如商科,中国留学生比较多,可能还有补救措施。但我这个专业的中国人很少,还是以当地人为主,所以也就比较不会顾及我。”
  澳洲政府2月1日出台禁令后,由于十分突然,移民局、海关、卫生部、教育部等各个部门的口径都不一致。这导致2月1日当天飞往澳洲的学生,有的城市允许入境,有的城市直接遣返,而2月2日入境的学生则有人被注销学生签证。
  “当时已经在半路的人都受到影响,一点缓冲的余地也没有。我猜这些人可能没来得及反应,或有一点侥幸心理。”在新南威尔士念书的乐乐说。
  从中国飞往澳洲大概需要十几个小时,来回就是二十几个小时。这个政策影响了约莫10万还未入境的留学生。
  澳洲的中国留学生群体在刚开始感到焦虑与愤懑。无法入境让他们不仅要面临延迟半年到一年毕业,还会造成不小的经济损失,例如一周的房租就是一到两千元人民币,还有人租约到期却无法回去搬家,可能还要缴交违约金。生活同时变得一团乱。
  还有一部分已经毕业的学生也受到影响。毕业后澳洲政府会给予2年工作签证,学生签证正常在3月中旬过期,更换工作签证需要本人在澳洲境内办理。如果不能在此之前入境,这些学生的前程也将受到影响。
无法入境让他们不仅要面临延迟半年到一年毕业,还会造成不小的经济损失,例如一周的房租就是一到两千元人民币,还有人租约到期却无法回去搬家,可能还要缴交违约金。

  不过,大部分学生还是表示理解,只是认为政策出台的方式太过武断。在新南威尔士念书的Josie表示:“我开始是很愤怒的,后来静下心来想一想,澳洲保护他们国家的人民,我是理解的,但出台政策的方式让我非常不满意。不仅是我们留学生,当地学校也都措手不及。我觉得自己没被尊重。”
  政策一直在变,这让学生更加不知所措。关于是否可以通过第三地待满14天后入境的政策,官方也是朝令夕改,留学生在咨询完澳洲各个部门后仍得不到确切的答复。
  有的学生觉得去第三国待14天太过冒险,在外面有交叉感染的风险,生病后医疗难以得到保证;也有学生因为一些迫切的原因必须回去,所以选择了签证相对比较容易申请的泰国、马来西亚、迪拜等国家,打算14天后尝试“曲线回澳”的入境策略,这在当时都还不知是否能成功。
  澳洲的禁令不仅让留学生面临困境,对于学校来说也面临经济上的巨大损失。乐乐表示:“留学本来就是澳洲本地非常大的创收产业,没有中国留学生,学校和政府就少了这一块的收入,而且中国留学生对当地餐饮和消费业也有很大的拉动力。”

请愿者


  澳洲政府的禁令出台后,不同学校都有不同的应对措施。新南威尔士建筑系的Josie、Kai、Eugenia、Phamo、Michael等200多名建筑系学生,一起给系上写了封请愿信。
  “我们之所以决定做这件事,是因为最开始学校发了一封安慰信,说会出台网课,保证大家的教学质量。但建筑系要做模型、画图、和老师讨论,这个专业的特殊性让我们很难接受网课。”
  争取自己的权益之前,留学生也先征求了当地学生的意见。“人不能只顾自己,我们也问了当地学生,延迟开学、调整课程等建议他们是否介意,得到的反馈是大家都很支持和帮忙。”
  学生们建了一个微信群,很快新南威尔士建筑系的学生就进入群组。有人整理问题和诉求,有人统计,有人负责写信,有人翻译,整个过程大概一天就完成了。
  这封请愿信发出后,取得了系主任积极的回应。系主任连夜加班、商讨政策,尽最大可能让学生不要延期毕业,例如很多原本仅在第一学期开放的课程也会安排在第二学期开放等。
  Sophia是当地华裔,她也很热心地参与请愿的召集。作为当地人,她更知道如何用合适的方式与老师沟通“。我一方面理解政府的政策,出发点是为了保证当地人安全,另一方面也觉得对学生很不负责任,校方的处境也很尴尬。”   也有学生直接向澳总理请愿,请愿的学生之一Lily说:“大家是在群里说这个事情,都是學校在联系总理。”
  这封写给总理的请愿书最后收集到约250份签名。Lily也知道人数不多,得到回应的希望并不大,但仍希望能为引起重视,尽一份微小的力量。

“幸运儿”和“不幸者”


  小婧是那个踩着点入境的“幸运儿”。
  由于疫情的持续升级,小婧的父亲怕孩子受到影响,一直希望她改签早点回去澳洲。1月30日晚上,一家人一起等待世界卫生组织的会议结果,当新冠病毒被列为最高警戒的“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他们立刻改签,清晨匆忙收拾行李,1月31日晚上从香港乘飞机回去。
  小婧在2月1日早上7点30分抵达澳洲,刚入境没多久,澳洲就颁布了禁令。不过她也不是当天最后一批入境的人,因为禁令从当天下午5点开始,所以有的城市5点之前仍有人可以入境。
  让小婧讶异的是,当天澳洲机场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出境的时候她填了“健康申报表”,量了好几次体温,但到了澳洲完全没填任何表格,也没测体温,一切如故,只有广播里有通知。所以当天她得知澳洲颁布禁令后,觉得很突然。
  尽管和大部分学生相比,小婧很幸运可以正常上学,但这不代表她没受到影响。
  学业上少了不少可以一起讨论的同学,生活上合租的室友都没回来。小婧在情感上也很受打击,她九成的朋友都滞留国内,“感觉像一个人逃难回来。虽然我很幸运回来了,其他人的确情况比我糟糕多了,但我心理上、情绪上也不好受”。
  小婧现在的临时室友Wei也很惨,因为被房东赶出来,只好先住在她家。
房东说自己年纪大了,也询问了医院、律师等,被告知不能和Wei一起住。Wei表示理解,但希望可以退还这两周的房租,但房东认为Wei是那个从中国回来的人,责任在她,经过协商后暂定房租一人一半。

  Wei不是留学生,在当地有工作,已在澳洲10年之久。她也是乘坐1月31日的飞机回到澳大利亚,还没下飞机Wei就和房东说明情况和疫情。Wei表示自己过去两周都在家里,也没有症状,之后公用的东西都分开使用,在家尽量不和房东见面,从自己房间出去会戴口罩,房东答应了。
  在家睡了一晚后,房东让Wei离开14天,并且需要在医院做过检查后才能搬回家里。房东说自己年纪大了,也询问了医院、律师等,被告知不能和Wei一起住。Wei表示理解,但希望可以退还这两周的房租,但房东认为Wei是那个从中国回来的人,责任在她,经过协商后暂定房租一人一半。
  搬出去第二天,房东又让Wei回去家里消毒,从中国带来的东西都要消毒,包括Wei自己的房间。Wei觉得房东反应过激了,但不想引起争论,也就照做了。房租的事情仍然没谈拢。对Wei来说,严格意义上讲,她回来的那天政府也还未让从中国回来的人进行自我隔离。
  “我可以理解房东的担心,我去外面住也完全出于好心,但这个好心不应该由我买单。而且房东还威胁说要去移民局举报我,说我对社区和社会不负责,说我回去住就是置她于死地。”
  这期间Wei的房东出去旅行,她也通过第三方仲裁法庭确认房东侵权和违约,当她想回去把东西都搬出来时,发现屋子还加了另一道锁。最后可能因为担心还要赔偿,房东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就退回了房租和押金,一切得到妥善解决。
  “她和我说话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行走的病毒。但凡稍微客气点,我都不会采取这样的行动。”
  当然,这只是极端案例。我采访的留学生都说,虽然当地媒体有一些负面的报道,也听闻过一些零星的歧视性事件,例如公车不停、咖啡馆打出不友善标语;但整体的社会氛围,并未因为疫情感受到太多异常,身边的老师、同学也都非常关心他们,毕竟澳洲是个文化包容的移民国家。

“曲线回澳”


  Micheal原本定的2月14日回去澳洲,禁令颁布后,他2月5日开始筹划从泰国入境澳洲,因为他朋友打电话给海关,得到的消息是可以在第三地待满14天后返澳。
  “现在有人在国内观望,可能会错过第一个学期的入学时间。我们这帮打算走第三地入境的,如果政策允许的话,还是可以开学,但要等到2月14日后才能知道是否真的可以入境。”
  仅Micheal所知就有两三百个学生在泰国,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泰国人民很热情、友好,路边也有很多广告牌,写着支持武汉、支持中国等标语。泰国总理也说不会取消中国的落地签证。但泰国人也开始戴上口罩,便利店也买不到口罩了。”
  担心交叉感染,Micheal说自己尽量不去人多的地方,坐车会戴着口罩并使用酒精消毒。
  从第三地中转虽然也是一笔开销,但Micheal觉得,即便澳洲政府让中国留学生可以马上回去,航空公司也已经减少航班,一票难求。现在泰国直飞澳洲的票价都在1万元到1.5万元人民币以上,原本可能只要三四千元人民币,而且也会面临买不到票的问题,转机的话又会面临其他国家禁止中国人经转的问题。
  Jenny则不愿意选择第三地入境的方案。“我可以理解澳洲政府的决定,肯定要先对自己的国民负责。但对比其他国家,新加坡限制游客,不限制拿学生签证的人。我们很乐意配合隔离政策,但澳洲没给我们这个机会。就算可以第三地入境,风险都转嫁到留学生和第三国身上,澳洲政府有点像是既想要学费,又不愿担一点风险。”
  2月14日过后,学生们也都很关心是否有成功入境的案例。Micheal告诉我,部分学生入境了,部分被航空公司拒绝办理登机,滞留机场等待通知和改签。这取决于航空公司和澳洲政府对于14日的定义,究竟是到达澳洲时是14日,还是离开泰国时是14日。
  “现在看来第三地中转可以,稳重起见还是多待几天。”然而落地签的有效时间是15天,所以还需要申请签证延期。改签费用大概是350元人民币,改签机票要4000元人民币以上,由于航班少了,每天情况也都不一样。   目前,澳洲的禁令仍未解除,并宣布继续延期到2月29日。有的学生选择继续等待,也有越来越多学生准备通过第三地中转。和澳洲相似的还有同在南半球的新西兰,新西兰的禁令延期到2月24日,新西兰留学生和澳洲留学生面临同样的困境。
“泰国人民很热情、友好,路边也有很多广告牌,写着支持武汉、支持中国等标语。泰国总理也说不会取消中国的落地签证。但泰国人也开始戴上口罩,便利店也买不到口罩了。”

各国留学对比


  对比几个留学热门国家,就目前看来,影响最大的是澳洲和新西兰的中国留学生。俄罗斯自莫斯科时间2月20日0时起,禁止包括持学习签证在内的中国公民入境,部分春季开学的留学生也将受到影响。
  英国、德国、法国、加拿大等国都没有采取严格的入境管制;美国虽然有入境管制,但因为学制的关系,对一般留学生影响不大,而且美国在宣布入境管制后给了几天缓冲期。
  在亚洲,日本限制有中国湖北和浙江旅行史的非本国公民入境,而学制的关系对日本留学生影响也不大;新加坡限制有中国旅行史的非本国公民入境,但拥有长期学生签证的留学生得以入境。
  下一波会受到影响的可能是留韩学生。韩国3月开学,除了禁止有湖北旅行史的非本国公民入境外,其他省份的中国留学生目前不受影响,各个学校提出了因应措施。
  以韩国湖西大学为例,本科生开学时间由原来的3月2日延期到3月16日;入境的学生必须隔离两周(无论国籍,有中国旅行史者入境韩国都需隔离),自行租屋的学生在租屋处隔离,申请校内公寓的學生最好在2月24日、25日两日入境,一人一间,学校会统一提供餐饮和生活用品;在外自行隔离和校内公寓隔离的学生,学校都会提供一定量的防护用品。
  韩国副总理兼教育部长此前要求避免疫情下排斥中国留学生,但教育部的管控方案也受到当地社会质疑。随着疫情的升级,韩国教育部建议尚未入境的中国留学生休学一学期或采用远程课程,但这些都不是强制性规定,只是给无法按时入境的留学生一个选择。教育部同时表示,3月开学以后,只要发生师生确诊案例,该所学校就可能面临停学。
  除了目前正面临开学难题的留学生,各个国家春季本该陆续入学的语言课程学生,也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无论是国内学子的网课难题,还是中国留学生的入境困难,在疫情仍不明朗的当下,所有人都如同深陷泥潭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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