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不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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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怕出名。
  名人胡适之先生少年得志,平步青云。然毕生亦为盛名所累,叫苦不迭。仅友朋、后学恳请题辞、作序,即全然无招架之功。胡颂平《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中国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一九八四年版,第九册)一九六○年五月二日记:
  梁寒操来访,为夫人一册有关艺术的论著在美国出版,请胡氏撰一英文短序,未允。胡氏说:“我写了几百万字的文章,知道越短越难写,尤其是外行的话不能写。”(转引自曹伯言、季维龙编著《胡适年谱》第901页,安徽教育出版社)
  是为“曾经沧海”者之言,有求不必应,精神可嘉!
其他文献
《一位伟大的俄罗斯作家》  在整整二十年后的一九六五年,伯林又一次来到了苏联,写下了这篇悼念死于集中营里的伟大诗人——奥西普·艾米里耶维奇·曼德尔施塔姆,这个陌生的名字没有出现在苏联文学史的教科书里。与一九四五年相比,这时的伯林在思想和艺术上都更加成熟深刻了,难能可贵的是,在又经历了苏联二十年革命历程后,他几乎是洞穿了苏联社会的本质,尤其是对知识分子思想状态的认识更加鞭辟入里。我以为,伯林之所以用
几年前,我曾为冯筱才的《在商言商:政治变局中的江浙商人》写过一篇评论。在那本著作中,作者立足于商人的立场理解政治的变动,还商人以职业的本位。而在刚刚出版的《政商中国:虞洽卿与他的时代》中,作者有了进一步的企图,他将“公共政治与私人商业利益之间复杂的关系”定义为“政商化”,认为中国近代社会明显具有“政商化结构”,而近代中国也可以称为“政商中国”。如果说《在商言商》还只是解构“中国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
一个阴暗的下午,在佛罗伦萨城外的山路上,一位男子踽踽独行。湿冷的山风掀起了他的衣襟,却难以平息他内心翻腾的激情。正是在这片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上,他要表达自己的信念,他要把自己奉献给一个伟大的使命:新人文主义。  他就是萨顿(George Sarton,1884—1956)。他的这番“信念”表达在一九二○年新一卷《爱西斯》(ISIS)的“前言”——“一个人文主义者的信念”中。  选择这样一个特殊环境立
格非先生著《雪隐鹭鸶》,论说明代 “第一奇书 ”《金瓶梅》,开笔不涉风月,却借清河这一地名隐含的虚实真假,辗转写出了晚明一代特殊的政治经济形态。其中用意,是在延续从万历本序言作者欣欣子经张竹坡传至鲁迅的阐释传统:为《金瓶梅》洗脱 “淫书 ”恶名,将其定性为描摹世情而笔伐时弊的 “人情小说 ”。然而,与之前这些论者不同的是,格非并不仅仅止于将《金瓶梅》对时俗乱象的描写归于世风衰败、纲纪失常这样模式化
去年夏天,一位韩国朋友约我参加仁寺洞惠仁寺礼堂里举行的一个电影节。电影节的组织者是外国人劳动者,电影大部分为纪录片,纪录了外国人劳动者在韩国打工的境遇。当然,这里的外国主要指的东南亚各国——尼泊尔、缅甸、孟加拉国、越南、泰国等等。电影的导演大部分为外国人劳动者团体的组织者们,他们大部分三十岁左右,肤色不同却操着熟练程度不同的韩语交流。活动现场的服务人员大部分为二十几岁的韩国志愿者,生龙活虎,活泼热
人人都是头像鉴赏师,换微信头像这么一件小事,也并不能够随心所欲。生活中,父母对儿女微信头像的关注度,堪比小时候给我们检查作业;工作上,换个稍微搞怪点的头像,都可能会被领导或客户认为不稳重。  夺命连环call在周六早上7点降临,睡眼惺忪的我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就猜到这通电话跟昨晚刚换的微信头像脱不了干系。果然,按下接听键那刻,老妈的一顿数落从听筒里劈头盖脸砸来:“你别老换头像啊,我都找不到你了!
理查·斯特朗(Richard P.Strong,1872-1948)在接到美国政府的训令后,紧急启程,由马尼拉赶往上海。细菌实验室里的关键设备也已拆卸包装,随他同船运往中国。当其他乘客凭栏远眺,欣赏着海上美景时,斯特朗则在船舱里夜以继日地阅读有关鼠疫的研究文献。说是阅读,其实是恶补,因为他长期从事霍乱的研究与防治,鼠疫非其所长。在到达最终目的地沈阳之前,连斯特朗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美国政府放着权
近读盛洪先生发表在《读书》上的文章(一九九四年第十二期第109页),甚觉有趣,从中断章取义发挥几句,也算图个热闹。  盛洪先生说学了西学再回过头来读中学,发现许多在西人被视为圭臬的原理原来咱们的先哲们老早老早以前就讲过。比如经济学诞生二百余年来无人能超过其高峰的亚当·斯密,其代表作《国富论》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分工比不分工要好,而这极朴素又极伟大的思想中国的先哲们早就淡淡指出来了,“交相爱,割相害
万人如海一身藏  二十世纪五十至八十年代,在北京西城祖家街(一九六五年更名为富国街)一座三进院落的后院,住着一位常年养病的中学语文教员朱仁健。在女儿的记忆里,父亲带着孩子们种向日葵、步步高、茉莉花、非洲菊、牵牛,一起下象棋、唱京剧、耍花腔。他搜集民间医病偏方,懂点穴位按摩,常帮家人邻里看些小病,平日与人友善,居委会的大嫂不会读报和写大字报,也会来找他。  朱仁健常年生病,提前退休在家,在这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