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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08年发生在云南阳宗海严重的砷污染事件，受到了各级政府及环境界、法律界、公共管理学界的重视和探讨，但从工程伦理的维度对之进行分析和研究尚未鲜见。正确认识和分析此次事件引起的各种社会现象。揭示其工程运行中的伦理问题，并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对于加快完善工程伦理的学科建设及完善实践自治，都显得迫切而必要。
关键词：阳宗海水污染：生态伦理；工程师
云南九大高原湖泊之一的阳宗海日前遭到砷污染。阳宗海是云南九大高原湖泊之一，距昆明36公里，从昆明到石林的高速公路从湖边经过。地跨澄江、呈贡、宜良三县之间，湖面形如一只巨履。两头宽，中部略窄。海拔1770米，南北长约12公里。东西宽约3公里。湖面积30平方公里，平均水深22米，最深30米。湖水流入南盘江，属珠江水系。
多年以来。阳宗海水质一直保持优良。2008年6月，环保部门监测到阳宗海水体砷浓度出现异常波动。经云南省环保局对阳宗海周边及人湖河道沿岸企业进行紧急检查，排查出8家企业有环境违法行为，这些公司均不同程度的违反国家规定，未建生产废水处理设施。大量含砷废水在厂内循环，由于没有做防渗处理，多年积累的砷污染物逐步渗漏释放，污染地下水，导致阳宗海水体严重污染。事件发生后，云南省级各有关部门与昆明市、玉溪市政府迅速行动。进行实地调查和会商，及时停止从阳宗海抽取生活用水。省政府常务会专题研究决定，立即实施“三禁”：禁止饮用阳宗海水，禁止在阳宗海游泳，禁止捕捞阳宗海的水生产品：立即采取坚决果断措施，查处污染企业，严肃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切实切断污染源：全面启动阳宗海污染综合治理措施，力争用3年左右时间将阳宗海水质恢复到Ⅲ类。
目前，水利部门启用了新的水源点和应急供水方案，保障当地受到直接影响的26596人的饮水安全。相关部门正在加强对阳宗海水域水质的监测以及水生生物、农产品的检测工作，各项应急措施正在全面展开，力争把水体污染的危害降到最低限度。
面对阳宗海污染这样的影响范围之大、涉及的社会关系、造成社会众多问题的重大事件，正确分析本次事件中政府、工厂、社会市民各种情绪化反映所引起的社会现象，发现其中具有一般意义的伦理问题，并以此为契机，加快完善工程伦理自治的建设进程，是每一个工程伦理学者责无旁贷的责任，也是工程伦理无法回避的伦理与实践问题。本文试图立足于工程伦理视角对此问题作一较为全面的讨论，不当之处，敬祈专家指正。
一、如何看待工程与环境的相互影响
工程与环境，是两个不同的系统，而这两个不同的系统却存在着相互依存的关系。工程活动作为社会系统的组成元素，只有与环境系统(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不断的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才能实现自身的生存与发展。首先。从工程系统的需求上看，环境为工程系统提供所需的一切物质资源，如生态资源、生物资源、矿产资源等，它们最初都来自于自然界。离开了环境所提供的那些资源，工程系统只能是“无米之炊”。其次，从工程系统的运行过程看工程活动的整个过程与自然环境是不可分割的。因为。现代工程活动是在一定的环境中进行的-离开了其生存的环境，工程活动将“无立足之地”。工程活动能够最快最集中地将科学技术成果运用于社会生产，并对社会产生巨大而广泛的影响。影响是全方位的，不仅有社会政治的、经济的、科技的，也有社会文化道德的。
从工程与环境的相互关系上我们可以看出：在工程与环境的相互依存中，有主观能动性的工程活动的主体。如政府、企业家、工程技术人员等负有重要的责任。而这些活动的主体对这种责任的认知和履行，对促进工程与环境的积极互动关系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工程师与环境也存在着十分复杂的关系。一方面，工程师是危害人类社会的环境帮凶。工程师设计的项目产生了污染土地、空气和河流的有害化学物质。工程师也设计了淹没农田、排干湿地和毁坏森林的项目。另一方面。工程师能够设计项目、产品和工艺。用以减少或消除这些对环境健康的威胁。如果说工程师制造了环境问题，那么他们也是解决环境问题的基本力量。由于工程师通常是技术的创造发明者，这些技术不仅改善了环境，同时也造成了对环境的破坏，因此工程师应该履行保护环境的职业责任。当人们有意识的从事某事时，或使它存在或发生时，他们就应该对它承担起对它道德上的责任。因此。工程师应当承担起环境问题的主要责任，在那些对环境产生正面或负面影响的项目及其活动中，工程师通常是决定性因素。他们设计了淹没农田和改变自然河流的大坝，设计了污染空气和水体的化工厂，也设计了太阳能系统从而使得水电站项目成为多余，他们也设计了污染控制系统，使进人空气和水体的污染物得以消除。并且，他们通常是能够意识到他们的工作对环境的影响。
二、如何看待工程中存在的道德问题
在处理工程事故时，无论是政府还是企业，都需要具有良好的伦理道德品质。良好的道德品质不仅要求政府和企业认真地考察相关的事实，而且还要求他们充分地掌握所使用的关键概念，例如，“公众健康、安全和福祉”、“利益冲突”、“诚实”、“忠诚”等等。当然。对于这些关键概念的定义可能会在实践层面上产生分歧，比如“忠诚”，处于政府部门中的个人将如何忠诚于政府部门的决定?这取决于对“忠诚”这一概念是如何理解的。又如“诚实”，对于代表政府权威的环境监测的工程师来讲，对检测结果的诚实与对部门的忠诚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可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公众健康、安全和福祉”这个概念适用于部分公众还是适用于所有的公民? “公众健康、安全和福祉”、“利益冲突”、“忠诚”、“诚实”等这些概念看似简单，但从工程实践的视角上分析，这些看似简单的概念却是事实因素与价值因素的混合体。
在阳宗海砷污染案例中，对于功利主义和尊重人的道德思考也许可以获得相同的结论，但其中包含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德思考方式，其中一种方式把局部整体利益的最大化作为主要的考虑内容，另一种则是把保护每一个个体的权利作为主要的考虑内容。尊重人的道德伦理标准是：我们所遵守的行为规则应当把每个人都作为一个相互平等的道德主体来尊重。在这个案例中。企业采用了功利主义的伦理立场，这种立场有时候似乎会为个体带来的不公正行为作辩护。将未处理的含有大量有毒物质砷的废水排人阳宗海，如若那里的人们饮用海里的水。吃海里的鱼，那么他们将可能出现严重的健康问题。要想把阳宗海的水质恢复到以前。所需要的代价是很大的。
三、如何看待工程共同体在工程中的作用
工程是事实与价值的整合体。正像美国学者斯岑钦格(RSchinzinzer)和马丁(M.W.Martinl所强调指出的，工程不是为了解决某一孤立的技术问题沿着一条笔直的进路应用科学知识的求解过程。相反，它是一个摸索、试错的过程，换句话说，工程不是价值无涉的技术解题过程，而是含有价值 负载的决策过程，道德问题渗透其中。工程共同体的成员在工程实践中使用的不仅仅是科学技术知识，更需要的是把科学事实、技术实践、个人经验和主观判断有机的结合起来，去生产含有可接受风险的工程技术产品。“用户和公众能够接受何种风险?”、“怎样确定可接受的风险水平?”、“谁来确定这个标准?”等等的问题。都不是简单的纯粹的技术问题。而是带有伦理性质的难题。正是通过工程实践，工程伦理才能够蕴含在事实与价值的工程整合体之中。
当前我国工程伦理中最需要重视的是工程共同体中各个层面的组成成员在工程中的伦理实践，而实施的“建设性伦理”方针更加符合我国工程伦理的现状。“建设性伦理”比较“预防性伦理”更加强调的是职业个体的自治。作为一种社会实践活动，“建设性伦理”可以通过工程职业自治来实现工程职业的自我有效管理。通过工程职业自治，可以将工程伦理的内在要求理解为某种职业信任，而这种职业信任对于工程本身和社会公众是及其重要的。除了政府管理及社会舆论监督外，工程职业自治是促进工程伦理建设的“第三种力量”。工程职业自治更多的是为了工程共同体内部的个体成员能够自治，能够保持个体人格的伦理自立。这在中国工程伦理实践中是一种迫切的需要，也是一种可能的途径。
四、如何看待可持续发展时期的工程活动
人类社会已经进入追求可持续发展的新时期。近几个世纪以来，人类通过工程技术将天然资源转换成物质财富，促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但是，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不可再生资源大量消耗、环境遭到严重的破坏、生态无情的被破坏。给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造成了严重的威胁。中国国情决定了中国必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从而也决定了工程活动也必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工程活动作为一种经济活动，是人类重要的物质生产活动。可持续发展要求人们在进行工程活动时必须从道德的角度重新审视工程与自然的关系，协调好人与自然，工程活动与环境的关系，避免高投入、高能耗、高排放，实现低投入、低能耗、低排放的目标，这就要求人们既要实现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又要保护好人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环境，即又快又好的发展。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变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投资的方向、技术的导向、资源的分配、制度的改革和作用应直接满足人们当前的需要和渴望，同时不危及自然界承载人类活动的能力，也不危及子孙后代满足他们自我需求和渴望的能力。经济和技术活动必须直接“满足当前的需要和渴望”。工程活动必须在如下的约束中进行：不超过“自然界承载人类活动的能力”，并且不“危机子孙后代满足他们自我需求和渴望的能力”。工程师的特殊职责是发展保护自然资源和保护环境的技术。同时。工程师应当认识到，可持续发展包含了政治的、社会的和道德的维度，而不仅仅是发明对环保更有益的技术。作为工程师，其职业贡献与社会其他单元的贡献是相辅相成的。
关键词：阳宗海水污染：生态伦理；工程师
云南九大高原湖泊之一的阳宗海日前遭到砷污染。阳宗海是云南九大高原湖泊之一，距昆明36公里，从昆明到石林的高速公路从湖边经过。地跨澄江、呈贡、宜良三县之间，湖面形如一只巨履。两头宽，中部略窄。海拔1770米，南北长约12公里。东西宽约3公里。湖面积30平方公里，平均水深22米，最深30米。湖水流入南盘江，属珠江水系。
多年以来。阳宗海水质一直保持优良。2008年6月，环保部门监测到阳宗海水体砷浓度出现异常波动。经云南省环保局对阳宗海周边及人湖河道沿岸企业进行紧急检查，排查出8家企业有环境违法行为，这些公司均不同程度的违反国家规定，未建生产废水处理设施。大量含砷废水在厂内循环，由于没有做防渗处理，多年积累的砷污染物逐步渗漏释放，污染地下水，导致阳宗海水体严重污染。事件发生后，云南省级各有关部门与昆明市、玉溪市政府迅速行动。进行实地调查和会商，及时停止从阳宗海抽取生活用水。省政府常务会专题研究决定，立即实施“三禁”：禁止饮用阳宗海水，禁止在阳宗海游泳，禁止捕捞阳宗海的水生产品：立即采取坚决果断措施，查处污染企业，严肃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切实切断污染源：全面启动阳宗海污染综合治理措施，力争用3年左右时间将阳宗海水质恢复到Ⅲ类。
目前，水利部门启用了新的水源点和应急供水方案，保障当地受到直接影响的26596人的饮水安全。相关部门正在加强对阳宗海水域水质的监测以及水生生物、农产品的检测工作，各项应急措施正在全面展开，力争把水体污染的危害降到最低限度。
面对阳宗海污染这样的影响范围之大、涉及的社会关系、造成社会众多问题的重大事件，正确分析本次事件中政府、工厂、社会市民各种情绪化反映所引起的社会现象，发现其中具有一般意义的伦理问题，并以此为契机，加快完善工程伦理自治的建设进程，是每一个工程伦理学者责无旁贷的责任，也是工程伦理无法回避的伦理与实践问题。本文试图立足于工程伦理视角对此问题作一较为全面的讨论，不当之处，敬祈专家指正。
一、如何看待工程与环境的相互影响
工程与环境，是两个不同的系统，而这两个不同的系统却存在着相互依存的关系。工程活动作为社会系统的组成元素，只有与环境系统(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不断的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才能实现自身的生存与发展。首先。从工程系统的需求上看，环境为工程系统提供所需的一切物质资源，如生态资源、生物资源、矿产资源等，它们最初都来自于自然界。离开了环境所提供的那些资源，工程系统只能是“无米之炊”。其次，从工程系统的运行过程看工程活动的整个过程与自然环境是不可分割的。因为。现代工程活动是在一定的环境中进行的-离开了其生存的环境，工程活动将“无立足之地”。工程活动能够最快最集中地将科学技术成果运用于社会生产，并对社会产生巨大而广泛的影响。影响是全方位的，不仅有社会政治的、经济的、科技的，也有社会文化道德的。
从工程与环境的相互关系上我们可以看出：在工程与环境的相互依存中，有主观能动性的工程活动的主体。如政府、企业家、工程技术人员等负有重要的责任。而这些活动的主体对这种责任的认知和履行，对促进工程与环境的积极互动关系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工程师与环境也存在着十分复杂的关系。一方面，工程师是危害人类社会的环境帮凶。工程师设计的项目产生了污染土地、空气和河流的有害化学物质。工程师也设计了淹没农田、排干湿地和毁坏森林的项目。另一方面。工程师能够设计项目、产品和工艺。用以减少或消除这些对环境健康的威胁。如果说工程师制造了环境问题，那么他们也是解决环境问题的基本力量。由于工程师通常是技术的创造发明者，这些技术不仅改善了环境，同时也造成了对环境的破坏，因此工程师应该履行保护环境的职业责任。当人们有意识的从事某事时，或使它存在或发生时，他们就应该对它承担起对它道德上的责任。因此。工程师应当承担起环境问题的主要责任，在那些对环境产生正面或负面影响的项目及其活动中，工程师通常是决定性因素。他们设计了淹没农田和改变自然河流的大坝，设计了污染空气和水体的化工厂，也设计了太阳能系统从而使得水电站项目成为多余，他们也设计了污染控制系统，使进人空气和水体的污染物得以消除。并且，他们通常是能够意识到他们的工作对环境的影响。
二、如何看待工程中存在的道德问题
在处理工程事故时，无论是政府还是企业，都需要具有良好的伦理道德品质。良好的道德品质不仅要求政府和企业认真地考察相关的事实，而且还要求他们充分地掌握所使用的关键概念，例如，“公众健康、安全和福祉”、“利益冲突”、“诚实”、“忠诚”等等。当然。对于这些关键概念的定义可能会在实践层面上产生分歧，比如“忠诚”，处于政府部门中的个人将如何忠诚于政府部门的决定?这取决于对“忠诚”这一概念是如何理解的。又如“诚实”，对于代表政府权威的环境监测的工程师来讲，对检测结果的诚实与对部门的忠诚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可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公众健康、安全和福祉”这个概念适用于部分公众还是适用于所有的公民? “公众健康、安全和福祉”、“利益冲突”、“忠诚”、“诚实”等这些概念看似简单，但从工程实践的视角上分析，这些看似简单的概念却是事实因素与价值因素的混合体。
在阳宗海砷污染案例中，对于功利主义和尊重人的道德思考也许可以获得相同的结论，但其中包含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德思考方式，其中一种方式把局部整体利益的最大化作为主要的考虑内容，另一种则是把保护每一个个体的权利作为主要的考虑内容。尊重人的道德伦理标准是：我们所遵守的行为规则应当把每个人都作为一个相互平等的道德主体来尊重。在这个案例中。企业采用了功利主义的伦理立场，这种立场有时候似乎会为个体带来的不公正行为作辩护。将未处理的含有大量有毒物质砷的废水排人阳宗海，如若那里的人们饮用海里的水。吃海里的鱼，那么他们将可能出现严重的健康问题。要想把阳宗海的水质恢复到以前。所需要的代价是很大的。
三、如何看待工程共同体在工程中的作用
工程是事实与价值的整合体。正像美国学者斯岑钦格(RSchinzinzer)和马丁(M.W.Martinl所强调指出的，工程不是为了解决某一孤立的技术问题沿着一条笔直的进路应用科学知识的求解过程。相反，它是一个摸索、试错的过程，换句话说，工程不是价值无涉的技术解题过程，而是含有价值 负载的决策过程，道德问题渗透其中。工程共同体的成员在工程实践中使用的不仅仅是科学技术知识，更需要的是把科学事实、技术实践、个人经验和主观判断有机的结合起来，去生产含有可接受风险的工程技术产品。“用户和公众能够接受何种风险?”、“怎样确定可接受的风险水平?”、“谁来确定这个标准?”等等的问题。都不是简单的纯粹的技术问题。而是带有伦理性质的难题。正是通过工程实践，工程伦理才能够蕴含在事实与价值的工程整合体之中。
当前我国工程伦理中最需要重视的是工程共同体中各个层面的组成成员在工程中的伦理实践，而实施的“建设性伦理”方针更加符合我国工程伦理的现状。“建设性伦理”比较“预防性伦理”更加强调的是职业个体的自治。作为一种社会实践活动，“建设性伦理”可以通过工程职业自治来实现工程职业的自我有效管理。通过工程职业自治，可以将工程伦理的内在要求理解为某种职业信任，而这种职业信任对于工程本身和社会公众是及其重要的。除了政府管理及社会舆论监督外，工程职业自治是促进工程伦理建设的“第三种力量”。工程职业自治更多的是为了工程共同体内部的个体成员能够自治，能够保持个体人格的伦理自立。这在中国工程伦理实践中是一种迫切的需要，也是一种可能的途径。
四、如何看待可持续发展时期的工程活动
人类社会已经进入追求可持续发展的新时期。近几个世纪以来，人类通过工程技术将天然资源转换成物质财富，促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但是，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不可再生资源大量消耗、环境遭到严重的破坏、生态无情的被破坏。给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造成了严重的威胁。中国国情决定了中国必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从而也决定了工程活动也必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工程活动作为一种经济活动，是人类重要的物质生产活动。可持续发展要求人们在进行工程活动时必须从道德的角度重新审视工程与自然的关系，协调好人与自然，工程活动与环境的关系，避免高投入、高能耗、高排放，实现低投入、低能耗、低排放的目标，这就要求人们既要实现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又要保护好人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环境，即又快又好的发展。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变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投资的方向、技术的导向、资源的分配、制度的改革和作用应直接满足人们当前的需要和渴望，同时不危及自然界承载人类活动的能力，也不危及子孙后代满足他们自我需求和渴望的能力。经济和技术活动必须直接“满足当前的需要和渴望”。工程活动必须在如下的约束中进行：不超过“自然界承载人类活动的能力”，并且不“危机子孙后代满足他们自我需求和渴望的能力”。工程师的特殊职责是发展保护自然资源和保护环境的技术。同时。工程师应当认识到，可持续发展包含了政治的、社会的和道德的维度，而不仅仅是发明对环保更有益的技术。作为工程师，其职业贡献与社会其他单元的贡献是相辅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