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车一“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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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老爷车恢复原貌,动起来,这是藏家都难解的一道题,但这却是金楠工作的一部分。
  和金楠乘车走在城乡接合部的一条小路上,“右拐!”他老到地指挥着司机,弯进一个人迹罕至的废旧车辆处理场。事实上,这些年他购入的不少老爷车,正是从这样的地方“淘”来然后“修”好的从乘客到车主,从买车到成为老爷车专“修”行家,金楠这门手艺让他在老爷车玩家圈子里颇具知名度,也把他送上了人气电视节目《非诚勿扰》的舞台。他说,寻觅一台心仪的老爷车是他的第一个愿望,下一个愿望?讨个情投意合的媳妇儿。
  老“皇冠”与童年
  生于80年代的金楠,从小与汽车结缘。打从民国时期开始,京西海淀的“四大家族”里,就有“汽车金家”,那就是金楠的祖辈。建国后,爷爷作为第一代国宾车司机,给毛泽东、周恩来都开过车,“一个月工资90多块钱,一个人工资养家里6口人。”而做技术的爸爸是车队里的骨干,“小时候家住机关大院,大门正对着的就是车队大门。”金楠第一次坐老爷车,是一台老上海,“那天爸爸在公交车站下车,扬手就拦下一辆小轿车,我心想今儿怎么这么阔气,结果发现老上海的司机原来是个熟人。”从那时候开始,金楠就算跟车认识了。那时父亲单位淘汰了很多老式的公务车,跨度从50年代到80年代,除了国产的老上海,还有苏联的老吉普,甚至奔驰阿登纳300 S第一代轿车。“那是‘一五’期间,因为父亲单位主要负责苏联援建的一个重点项目,所以车队里有很多老的苏联车。”但真正让金楠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叔叔开的那台老皇冠。“当时它是高档车代名词。”
  那是80年代中期。那个年代,一般人谈到“小轿车”都会面露艳羡,而童年的金楠已是车上的“常客”。“叔叔最早开的是老上海,1985年,国内刚有了第一批丰田的皇冠车,他每周都会开车带我出去玩儿,到山里的游乐场去。”那时的密云游乐场是北京头一家,“双龙过山车”上,载着无数80后童年最美好和惊悚的记忆。而那台老皇冠上,载着金楠的老爷车梦。14岁那年,金楠就发愿说,一定要收台一样的老“皇冠”。
  十年寻一车
  金楠对这款车了然于胸,“丰田的老皇冠车,有4个级别,我当时认准了要中高档的。因为低配的收藏价值不大,而顶配的从外形到内饰造型都不是我最喜欢的。”金楠年少时的梦终于在大学毕业那年实现了。那是一台公务车,因为渠道特殊,2006年金楠拿下这台车的时候,带手续和京A的牌照不过1.6万元。“从政府渠道出来的老爷车有两种类型。一般公务车,基本就当废铁淘汰了;而那些伟人坐过的车,往往会被当圣物供奉起来。其实,后者的保养状况常常是很不好的。”1.6万元,对于一个大学刚毕业的穷学生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钱从哪里来?为了这个藏车的念想,金楠勤工俭学,早在上学期间,就在北京第一个本田4S店上班,卖车攒钱,存下了两万元。
  车到手了,让车恢复原貌,动起来,是行家们都难解的一道题。但金楠早有准备,“叔叔改装那台老皇冠的零件,这些年我都收着,其实它们退役的时候还有八九成新,原原装厂的零件,功能都正常。”不久,金楠就开着这台轮毂漂亮的“新车”上路了。
  以“修”带养
  金楠玩老爷车,讲究以“修”带养—用帮别人修车的收入,来供给自己收藏更多的老爷车。“把特殊的零部件,经过修缮和加工,卖给圈子里懂行的朋友,因为这是技术上的瓶颈,一般人突破不了。”
  金楠做老爷车分三层,“文物级别的车,自己扣住,不惜成本修复好,秘而不宣;大路货,80年代90年代的车,借给朋友结婚,参加临展;那些修不起来的破车,成本很高的,拆零件或用来当模板,存着用来复刻。”
  让老爷车恢复原貌,最大的困难在于寻找配件。车况不佳的老爷车往往要经历在车库里半年到几年的漫长等待,虽然等待时间相对于它所经历的岁月和待遇并不算什么,但收藏者们往往心急如焚。一种使命感促使他们不惜代价让手中的车子获得第二次生命。而车子修好后发动机的轰鸣声就是他们获得的最大奖赏。
  如今,金楠名下有四台老爷车,其中一台苏联的老吉普,两台老奔驰,“当中一台加长的,修好了以后才发现,更多的是借给朋友当结婚的礼车。”
  开起来才风光
  除了珍藏起来随时端详、抚摸外,修好了开出去转转,对于老爷车主们来说也是一件很“拉风”的事。2004年北京举行的世界级老爷车拉力赛上,从山海关开往北京的老爷车队伍中,走在前面的都是国外老爷车,当中国红旗车出现,所有在场观众都为这个熟悉而亲切的车款欢呼起来。2009年中德老爷车交流活动,当时德国老爷车协会受邀到中国,中德车友们把老爷车开到长城上会合。得知能在长城上展示,很多德国富豪都一同赶来,其中驾驶员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人。他们不远万里来中国参加车友活动,就是为了体验中国的文化和山水。
  曾经参加过国外老爷车自驾团的朋友,却对中国式的“车队”感到多少有点不习惯。比如去年“第二届世界老式汽车中国公开拉力赛”,这场为期一周,行程从北京开往上海的拉力赛,参赛的三十多辆世界级老爷车,后边却跟了四十多辆保驾护航、维修检测的“保姆车”,这多少让车主们有点不知所措。他们中的多数人,不过是想吹吹风,看看风景而已。
  金楠说,自己一生要完成三件事,“第一是,要收一台丰田老皇冠。第二是找个情投意合的老婆。第三是存下足够的钱,移民到德国的巴伐利亚。”在那里,他的老爷车兴许可以在阿尔卑斯山麓更自在地奔跑。
  经典古董车
  半世纪前的人们一定预料不到今天的收藏家会对当时的汽车如此之狂热。的确,那时候还没有古董车的说法。只是进入20世纪50年代后,车迷们才逐渐意识到老旧汽车的价值,开始将几十年前生产的汽车整修后收藏起来,并把1930年之前生产的汽车称之为经典古董车(Vintage Car)。时移事易,现在显然不能再以1930年为界线来划分了。至于多老才能算古董,至今没有明确说法,一般至少应是20至 30年前的车,且要保持原汁原味,大的零件不能有改动或更换。
  投资与收藏
  只有真正能够满足“机械古董”收藏条件的古董车才是投资收藏与鉴赏的首选。作为一辆值得藏家收藏的古董车,首先它应当具备显赫的出身与稀有的存世,其次,还要流传有序,拥有一份准确并可考证的“身份档案”,比如发动机基础部件是否更换、车辆内饰、仪表与灯光系统是由哪家公司或哪位机械师翻新,是否存在更换新的仪表、灯具的情况,更换的又是否同型号、同年代的零件等等。最后一点就是它的保存状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品相,在艺术品投资收藏领域,这也是至关重要的。好的收藏级古董车,它一定要光亮如新,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些因素是可以让古董车的价格有数倍乃至数十倍浮动的。
  老爷车养护
  收藏老爷车,需要不断投入的除了金钱,主要是时间和精力。比如,古董车最好要大通风车库来存放,还要有足够地方作为维修空间。每月最好要找个阳光明媚的时间,在一些不堵车平整路段给车“散散步”,车程最好在5至10公里,不能太短,不能太长。每年至少要有一次100至200公里的长途,让机器彻底运动一下,车胎即使不用,也要每三年换一次,电池则要每两年换一次,油箱每次都要加满油以减低油箱生锈的机会,这些都需要非常现实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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