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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为使德语初学者通过德语教材中的音素学习材料更有效地掌握德语音素及其字母组合演绎的发音，德语教材的音素学习例词应该更贴近学习者的接受力，即：使音素更容易唤起注意和更容易记忆。本文主要讨论材料如何提高学习者动机、提高信息的纯净程度和唤醒水平，以期为优化德语教材中语音部分音素学习的例词选择提供一点思考。
【关键词】德语教材；语音；注意；记忆
【作者简介】周灵伶（1981-），女，贵州毕节人，贵州商学院，助教，硕士，研究方向：德语语言文化。
目前国内关于德语教学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德语语言学习能力的习得，即，教师怎样组织教学能让学生更简易地习得德语语言知识，或是怎样引导学生产生学习积极性。
对于教学设计思路和学生语言习得能力的研究，本质上是强调教师的课堂建构能力以及对学生的引导能力。实际上，由师生组建的课堂，包括教师、学生、以及学习内容三个方面。除了强调教师的设计引导作用以及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之外，课堂内容也是重要的一环。什么样的教学内容能够更引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不只涉及教师的设计能力和思路，还涉及教材这一重要蓝本。教材是学生获得系统知识、进行学习的主要材料；教材也是教师进行教学的主要依据。教材对学习的方向性和实质起着重要的指导作用。作为教材设计者，也应该为师生的教学从本源上提供助力。
国内德语教材市场日渐繁荣，为德语学习者提供了更多学习德语的路径。在多种教材中，学习者如何选择更贴合自身实际的教材；在教学研究不断进步的过程中，编者如何为学习者设计更易学、更易掌握的教材，是值得在纷繁中探讨的本质性的问题。这里所指的德语教材，不特指德语专业教材或是德语自学教材，也不特指国内版或是引进版德语教材，而是泛指国内市场上除考试用书和单项训练外的广义的德语教材。
迄今为止，国内关于德语教材研究方面的研究论文一般是研究教材的教学法（李国强1996.祁心2007、石丽荣2012.吕亮平2015等）、或是针对两种教材进行比较（薛娟 2017、刘斐 2013 ），就教材的某个专题来说，有研究教材中的词法因素（周沁雅2014.魏宇晗2016）和文化因素（杨阳 2013.赵金霞2005），在语音教学方面，江莹（2017）就2000年以来教材中语音教学的变化进行了讨论。
关于语音阶段音素学习选取材料的论文几乎较为少见，多是以直接出版教材的方式体现教材组织和编排的思路。本文试从教育心理学和认知心理学关于信息注意、加工和记忆的理论入手，对德语教材中用于学习音素的例词选择进行分析和比较，并提出建议。
一、语音学习的本质
语音学习的本质，是让学习者通过听析语音，分辨发音方式，了解发音原理，学习发音方法，习得发音。
语音学习，包括音素、音节、声调、轻重音、长短音等。学习者结合已习得发音来拼读单词、形成对话和阅读语篇。
音素是语音的最小单位。具体到现象例如音标[a：] [ts] [ai] 等。
外语类教材语音学习阶段音素部分的编写，通常是列出目标音素，给出相关字母组合，然后列举单词作为例证和练习，让学生通过例词来练习发音和积累语感。德语语言教材也是如此。例如：[o：] oh Ohr Kohl wohnen Bohne； [?] o Mond Sonne kommen noch。
基于语音习得的目标，音素学习的例词如何选择和组织能够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能让学生通过例词来深化对目标音素和字母组合发音规律的印象，更好地是教材组织中关于音素教学的重要前提。
二、音素学习的过程
音素学习的过程，从语音学角度来看，是听辨音素——分析发音方法—控制相应发音器官模拟发音——掌握音素发音方法的过程；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是感知信息——注意信息——加工信息——记忆信息——转化为技能并应用的过程。
本文将从上面的注意环节和记忆环节来讨论例词的选取如何优化音素学习过程。
三、音素学习中例词的选取
大脑每时每刻接收的信息量是巨大的，而大脑神经的加工容量是有限的，因而大脑需要对信息进行选择性的注意，然后再进行编码加工和记忆。
实际上，初学者在学习[o：] oh Ohr Kohl wohnen这样的材料时，大脑需要在跟读过程中同时完成以下任务：首先，识记音素[o：]；其次，注意有字母组合oh发[o：]；然后，尝试拼读大量自己没有学过的陌生单词；同时，在拼读的大量陌生无意义的单词中注意目标音素[o：]和字母组合规律oh；接着，总结单词中的目标音素发音[o：]和字母组合oh；最后，完成音素发音和字母组合发音的记忆。
在短时间内完成如上任务是难以集中注意力的。按照认知心理学来说，大脑同时接触陌生字母组合、拼读陌生单词和在陌生信息中总结规律，实际上是在同时执行几项没有自动化的加工任务。当大脑同时进行几项并不熟悉的任务时，会增加认知难度，分散注意力和影响记忆。
固然，学习者可以通过课后反复诵读和复习来达到加强印象的效果，不过，教材作为课堂教学的原材料，应该考虑如何在源头上优化学习者每次的学习效果。
众多的语音材料，需要符合哪些条件才能更好地得到加工和学习记忆呢？
影响注意的因素主要包括：第一是学习者的动机，即，学习者对接收的信息是否感兴趣，是否有意愿接收信息。第二是学习者对意识的控制，即，学习者主观刻意对注意力的控制。第三是信息的纯净程度。如果产生刺激的信息内容复杂，“噪音”干扰多，会影响大脑对信息的注意力，大脑会减少吸收的信息。第四是信息的唤醒水平：外部信息是否能与学习者先前存在记忆中的知识较好地匹配，以获得主观组织和加工。
因此，教材要让目标音素和字母组合得到很好的注意，在例词的选取方面有几个解决方式：第一要能引起学习者学习的兴趣，第二要降低任务难度，让学习者提高学习信心；第三要减少学习者同时完成的任务，减少过多的信息干扰对核心任务——识记音素及字母组合——的影响。第四要让学习者容易产生联想。最后两个要素也是優化记忆的前提，谈到这两点时，我们将从记忆角度再进一步分析。 1.引起学习者学习的兴趣。提高信息的趣味性，即提高学习内容的趣味性。
《新标准德语强化教程——青少版》在字母发音的练习部分，较为新颖地将字母发音与文化意味结合在一起：在发音练习中融入了德国城市的单词，让学习者更容易产生兴趣：
Berlin（柏林） Bonn（波恩） Bochum（波鸿）
Hamburg（汉堡） Hannover（汉诺威）
这种编排的不足之处在于，学习者也许会转移注意去记忆单词。但相对于散乱随意选取的例词，有积极吸引力的信息比较容易吸引学习者的注意力，让学习者去关注单词及单词中目标音素的发音。
2.提高学习者信心，适当降低任务难度。适当降低任务难度。即，内容简洁，适当减少学习内容，换言之，减少需要辨识的单词量，简化单词的核心内容。
例如林璐在《实用德语教程》中的语音例词选择，在单词数量上和结构上都作了简化。通常是选取单音节词，尽量体现核心音素在字母组合中的演绎：[k]k kalt Kino； ck dick backen Lack； ch Chaos Charakter； g Tag klug Flug. 如果在学习k发[k]的时候，选取了一个带有陌生字母组合tz的单词Katze， 学习者还要留意tz如何发音和为什么发[ts]，容易扰乱学习者注意。
而类似如下语料是常见的，但同时也容易由于例词数量多、例词构成复杂而分散注意力和增加大脑加工难度：
[k] k Kunde Kino kennen Kanne knapp kehren
因此，建议在选取学习音素的例词时，选取的数量少，单词结构简单，或者采用同一结构，类似于：[v] w wo wer wann wenn. 反复使用同一结构能够加深学习者对字母w发[v]音的印象。为体现语言的丰富性，当然需要适当加入其它类型的含w的例词。
3.减少同时完成的任务，减少干扰，将部分任务采用自动化的任务来替代。音素学习的常用形式是：列出音素，给出字母组合和常用例词。因此，辨识音素、留意字母組合、跟读单词、从单词中总结出需要学习的核心音素及字母组合并识记，以上步骤，看起来不能简化。但可以尝试从任务自动化入手，减少过多任务对于学习者注意力的干扰，将任务自动化应用到音素例词学习中，可以体现为：使用学习者已经学习过的单词。
例如，在学习Guten Tag， Guten Abend， Gib Gas 等章节时，安排学习[p]，[d]，[k]等音素及b， d， g 等字母发该音素的情况；或者是，[b]的例词使用已经学过的、常用的bis， bald 等单词，而不是随意选择例词。
而如下的语料包含过多陌生单词，则容易增加学习的难度，分散注意力：
[k] ck Backe （面颊） Hacke（锄头） Fackel（火炬）
学习者在学习音素和字母后，拼读认识Backe， Hacke， Fackel等陌生单词，就混淆了对排在信息前面的音素和字母组合ck的认知和记忆。
4.让学习者容易产生联想和加工。从记忆的角度来说，如果要让语音能力成为学习者长期掌握的能力，必须使音素的具体发音和发音方法经过有意识的处理而长时间保存在大脑中。而要加深记忆，需要得到长时间对信息的加工。
如何得到更好的加工和长时的加工而提高记忆效率：除了引起注意外，记忆的材料要便于大脑中的已有知识对新信息进行匹配和组织，从而提高信息加工效率和形成较为牢固的长时记忆。此处作两点建议：
（1）选取的内容具有特殊意义。艾宾浩斯关于记忆的实验证明，无意义的材料组合无法得到有效加工，也无法得到在头脑中的长时保存。类似如下的例词排列：[p] p Pult（讲台） putzen（擦亮） Lupe（放大镜）； Polen（波兰） Panne（故障）.
学习者在语音阶段未习得此类单词，而此类单词的组合也比较无序和无意义，会消耗大量注意力在陌生单词拼读上。因此可以考虑在编排时采取有意义的组合。
例如，类似T?V， SGS等字母发音，一旦学习者在理解其文化含义并习得发音后，更容易掌握并记忆字母的发音。在学习[d]时，可以选取常用语的dumm（笨），Idiot（笨蛋）等单词，以实用性和趣味性提高记忆兴趣。这一点对提高注意力和记忆力都是有着优化作用的。
（2）具有迁移性。同样，为了便于进行信息的组织和加工，带有迁移性的单词也可以列入考虑，例如与英语单词的迁移对比。
正迁移：Park，Post，Panda，Party这样的单词与英文同义单词的发音差别不大，学生易于发音，从而不需要消耗太多拼读注意。
负迁移：例如，学习字母d的发音[t]时，选取Bad，Wind，Land等，这样的单词与英文同义单词bath， wind，land的发音差别不大，但d的发音尤为不同，使用这样的单词能够帮助学习者意识到d发[t]的特殊性。
总之，记忆是通过学习者原有知识与新信息结合而产生的，因而材料的设计，应该更容易让普通学习者通过自身的途径进行信息整合。
四、总结
当前较多德语教材在音素学习材料中看似随意地选取单词，不排除是出于考虑便于辨析发音和模仿发音，但更多的，大概是考虑到更全面地向学习者展示德语语言的全貌，或是突出与其他教材的不同。但随意性强的罗列，加大了学习者对学习材料的理解难度和习得难度。
本文认为，（语音）音素学习材料的选取应该在利于学习者集中注意力和加深记忆的基础上，选取合适的例词材料：一是有趣味性；二是控制数量，单词结构简明；三是选用学习者熟悉的单词；四是易于联想和迁移。这些方式可以综合应用，而不限于独用一种，从而能够在一定基础上给其他语音现象以展示空间。
参考文献：
[1]（美）Anita Woolfolk，伍新春.教育心理学[M].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5，7.
[2]（美）R.L.Solso，邵志芳.认知心理学（第7版）[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6.
【关键词】德语教材；语音；注意；记忆
【作者简介】周灵伶（1981-），女，贵州毕节人，贵州商学院，助教，硕士，研究方向：德语语言文化。
目前国内关于德语教学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德语语言学习能力的习得，即，教师怎样组织教学能让学生更简易地习得德语语言知识，或是怎样引导学生产生学习积极性。
对于教学设计思路和学生语言习得能力的研究，本质上是强调教师的课堂建构能力以及对学生的引导能力。实际上，由师生组建的课堂，包括教师、学生、以及学习内容三个方面。除了强调教师的设计引导作用以及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之外，课堂内容也是重要的一环。什么样的教学内容能够更引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不只涉及教师的设计能力和思路，还涉及教材这一重要蓝本。教材是学生获得系统知识、进行学习的主要材料；教材也是教师进行教学的主要依据。教材对学习的方向性和实质起着重要的指导作用。作为教材设计者，也应该为师生的教学从本源上提供助力。
国内德语教材市场日渐繁荣，为德语学习者提供了更多学习德语的路径。在多种教材中，学习者如何选择更贴合自身实际的教材；在教学研究不断进步的过程中，编者如何为学习者设计更易学、更易掌握的教材，是值得在纷繁中探讨的本质性的问题。这里所指的德语教材，不特指德语专业教材或是德语自学教材，也不特指国内版或是引进版德语教材，而是泛指国内市场上除考试用书和单项训练外的广义的德语教材。
迄今为止，国内关于德语教材研究方面的研究论文一般是研究教材的教学法（李国强1996.祁心2007、石丽荣2012.吕亮平2015等）、或是针对两种教材进行比较（薛娟 2017、刘斐 2013 ），就教材的某个专题来说，有研究教材中的词法因素（周沁雅2014.魏宇晗2016）和文化因素（杨阳 2013.赵金霞2005），在语音教学方面，江莹（2017）就2000年以来教材中语音教学的变化进行了讨论。
关于语音阶段音素学习选取材料的论文几乎较为少见，多是以直接出版教材的方式体现教材组织和编排的思路。本文试从教育心理学和认知心理学关于信息注意、加工和记忆的理论入手，对德语教材中用于学习音素的例词选择进行分析和比较，并提出建议。
一、语音学习的本质
语音学习的本质，是让学习者通过听析语音，分辨发音方式，了解发音原理，学习发音方法，习得发音。
语音学习，包括音素、音节、声调、轻重音、长短音等。学习者结合已习得发音来拼读单词、形成对话和阅读语篇。
音素是语音的最小单位。具体到现象例如音标[a：] [ts] [ai] 等。
外语类教材语音学习阶段音素部分的编写，通常是列出目标音素，给出相关字母组合，然后列举单词作为例证和练习，让学生通过例词来练习发音和积累语感。德语语言教材也是如此。例如：[o：] oh Ohr Kohl wohnen Bohne； [?] o Mond Sonne kommen noch。
基于语音习得的目标，音素学习的例词如何选择和组织能够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能让学生通过例词来深化对目标音素和字母组合发音规律的印象，更好地是教材组织中关于音素教学的重要前提。
二、音素学习的过程
音素学习的过程，从语音学角度来看，是听辨音素——分析发音方法—控制相应发音器官模拟发音——掌握音素发音方法的过程；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是感知信息——注意信息——加工信息——记忆信息——转化为技能并应用的过程。
本文将从上面的注意环节和记忆环节来讨论例词的选取如何优化音素学习过程。
三、音素学习中例词的选取
大脑每时每刻接收的信息量是巨大的，而大脑神经的加工容量是有限的，因而大脑需要对信息进行选择性的注意，然后再进行编码加工和记忆。
实际上，初学者在学习[o：] oh Ohr Kohl wohnen这样的材料时，大脑需要在跟读过程中同时完成以下任务：首先，识记音素[o：]；其次，注意有字母组合oh发[o：]；然后，尝试拼读大量自己没有学过的陌生单词；同时，在拼读的大量陌生无意义的单词中注意目标音素[o：]和字母组合规律oh；接着，总结单词中的目标音素发音[o：]和字母组合oh；最后，完成音素发音和字母组合发音的记忆。
在短时间内完成如上任务是难以集中注意力的。按照认知心理学来说，大脑同时接触陌生字母组合、拼读陌生单词和在陌生信息中总结规律，实际上是在同时执行几项没有自动化的加工任务。当大脑同时进行几项并不熟悉的任务时，会增加认知难度，分散注意力和影响记忆。
固然，学习者可以通过课后反复诵读和复习来达到加强印象的效果，不过，教材作为课堂教学的原材料，应该考虑如何在源头上优化学习者每次的学习效果。
众多的语音材料，需要符合哪些条件才能更好地得到加工和学习记忆呢？
影响注意的因素主要包括：第一是学习者的动机，即，学习者对接收的信息是否感兴趣，是否有意愿接收信息。第二是学习者对意识的控制，即，学习者主观刻意对注意力的控制。第三是信息的纯净程度。如果产生刺激的信息内容复杂，“噪音”干扰多，会影响大脑对信息的注意力，大脑会减少吸收的信息。第四是信息的唤醒水平：外部信息是否能与学习者先前存在记忆中的知识较好地匹配，以获得主观组织和加工。
因此，教材要让目标音素和字母组合得到很好的注意，在例词的选取方面有几个解决方式：第一要能引起学习者学习的兴趣，第二要降低任务难度，让学习者提高学习信心；第三要减少学习者同时完成的任务，减少过多的信息干扰对核心任务——识记音素及字母组合——的影响。第四要让学习者容易产生联想。最后两个要素也是優化记忆的前提，谈到这两点时，我们将从记忆角度再进一步分析。 1.引起学习者学习的兴趣。提高信息的趣味性，即提高学习内容的趣味性。
《新标准德语强化教程——青少版》在字母发音的练习部分，较为新颖地将字母发音与文化意味结合在一起：在发音练习中融入了德国城市的单词，让学习者更容易产生兴趣：
Berlin（柏林） Bonn（波恩） Bochum（波鸿）
Hamburg（汉堡） Hannover（汉诺威）
这种编排的不足之处在于，学习者也许会转移注意去记忆单词。但相对于散乱随意选取的例词，有积极吸引力的信息比较容易吸引学习者的注意力，让学习者去关注单词及单词中目标音素的发音。
2.提高学习者信心，适当降低任务难度。适当降低任务难度。即，内容简洁，适当减少学习内容，换言之，减少需要辨识的单词量，简化单词的核心内容。
例如林璐在《实用德语教程》中的语音例词选择，在单词数量上和结构上都作了简化。通常是选取单音节词，尽量体现核心音素在字母组合中的演绎：[k]k kalt Kino； ck dick backen Lack； ch Chaos Charakter； g Tag klug Flug. 如果在学习k发[k]的时候，选取了一个带有陌生字母组合tz的单词Katze， 学习者还要留意tz如何发音和为什么发[ts]，容易扰乱学习者注意。
而类似如下语料是常见的，但同时也容易由于例词数量多、例词构成复杂而分散注意力和增加大脑加工难度：
[k] k Kunde Kino kennen Kanne knapp kehren
因此，建议在选取学习音素的例词时，选取的数量少，单词结构简单，或者采用同一结构，类似于：[v] w wo wer wann wenn. 反复使用同一结构能够加深学习者对字母w发[v]音的印象。为体现语言的丰富性，当然需要适当加入其它类型的含w的例词。
3.减少同时完成的任务，减少干扰，将部分任务采用自动化的任务来替代。音素学习的常用形式是：列出音素，给出字母组合和常用例词。因此，辨识音素、留意字母組合、跟读单词、从单词中总结出需要学习的核心音素及字母组合并识记，以上步骤，看起来不能简化。但可以尝试从任务自动化入手，减少过多任务对于学习者注意力的干扰，将任务自动化应用到音素例词学习中，可以体现为：使用学习者已经学习过的单词。
例如，在学习Guten Tag， Guten Abend， Gib Gas 等章节时，安排学习[p]，[d]，[k]等音素及b， d， g 等字母发该音素的情况；或者是，[b]的例词使用已经学过的、常用的bis， bald 等单词，而不是随意选择例词。
而如下的语料包含过多陌生单词，则容易增加学习的难度，分散注意力：
[k] ck Backe （面颊） Hacke（锄头） Fackel（火炬）
学习者在学习音素和字母后，拼读认识Backe， Hacke， Fackel等陌生单词，就混淆了对排在信息前面的音素和字母组合ck的认知和记忆。
4.让学习者容易产生联想和加工。从记忆的角度来说，如果要让语音能力成为学习者长期掌握的能力，必须使音素的具体发音和发音方法经过有意识的处理而长时间保存在大脑中。而要加深记忆，需要得到长时间对信息的加工。
如何得到更好的加工和长时的加工而提高记忆效率：除了引起注意外，记忆的材料要便于大脑中的已有知识对新信息进行匹配和组织，从而提高信息加工效率和形成较为牢固的长时记忆。此处作两点建议：
（1）选取的内容具有特殊意义。艾宾浩斯关于记忆的实验证明，无意义的材料组合无法得到有效加工，也无法得到在头脑中的长时保存。类似如下的例词排列：[p] p Pult（讲台） putzen（擦亮） Lupe（放大镜）； Polen（波兰） Panne（故障）.
学习者在语音阶段未习得此类单词，而此类单词的组合也比较无序和无意义，会消耗大量注意力在陌生单词拼读上。因此可以考虑在编排时采取有意义的组合。
例如，类似T?V， SGS等字母发音，一旦学习者在理解其文化含义并习得发音后，更容易掌握并记忆字母的发音。在学习[d]时，可以选取常用语的dumm（笨），Idiot（笨蛋）等单词，以实用性和趣味性提高记忆兴趣。这一点对提高注意力和记忆力都是有着优化作用的。
（2）具有迁移性。同样，为了便于进行信息的组织和加工，带有迁移性的单词也可以列入考虑，例如与英语单词的迁移对比。
正迁移：Park，Post，Panda，Party这样的单词与英文同义单词的发音差别不大，学生易于发音，从而不需要消耗太多拼读注意。
负迁移：例如，学习字母d的发音[t]时，选取Bad，Wind，Land等，这样的单词与英文同义单词bath， wind，land的发音差别不大，但d的发音尤为不同，使用这样的单词能够帮助学习者意识到d发[t]的特殊性。
总之，记忆是通过学习者原有知识与新信息结合而产生的，因而材料的设计，应该更容易让普通学习者通过自身的途径进行信息整合。
四、总结
当前较多德语教材在音素学习材料中看似随意地选取单词，不排除是出于考虑便于辨析发音和模仿发音，但更多的，大概是考虑到更全面地向学习者展示德语语言的全貌，或是突出与其他教材的不同。但随意性强的罗列，加大了学习者对学习材料的理解难度和习得难度。
本文认为，（语音）音素学习材料的选取应该在利于学习者集中注意力和加深记忆的基础上，选取合适的例词材料：一是有趣味性；二是控制数量，单词结构简明；三是选用学习者熟悉的单词；四是易于联想和迁移。这些方式可以综合应用，而不限于独用一种，从而能够在一定基础上给其他语音现象以展示空间。
参考文献：
[1]（美）Anita Woolfolk，伍新春.教育心理学[M].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5，7.
[2]（美）R.L.Solso，邵志芳.认知心理学（第7版）[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