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中图分类号：F275.1文献标识码：A
摘要：文章对国内外盈余管理文献进行了回顾，对于国外的研究文献主要从盈余管理的理论基础、盈余管理的动因、盈余管理的手段、度量与识别，盈余管理产生的经济后果、管理者是否认为证券市场有效、盈余管理弹性和真实活动盈余管理这七个方面进行梳理，国内的文献主要从利用应计项目来进行盈余管理、会计准则与盈余管理关系、盈余管理弹性和真实活动盈余管理等这几个方面进行回顾，同时对涉及盈余管理弹性的文章进行了简述，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总结及未来研究方向。
关键词：文献综述；应计项目；盈余管理弹性；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一、国外研究回顾
已有文献主要从七个角度对盈余管理进行研究：一是盈余管理的理论基础；二是盈余管理的动因；三是盈余管理的手段、度量与识别；四是盈余管理产生的经济后果；五是管理者是否认为证券市场有效；六是盈余管理弹性；七是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1. 盈余管理的理论基础
有学者认为多期的视角可以抑制盈余管理。例如证券市场以及管理者的声誉，可以有助于抑制投机的盈余管理。Graham，Harvey and Rajgopal（2005）发现，其调查对象大多愿意通过真实活动来达到盈利目标或平滑收益。Roychowdhury（2006）发现那些盈余接近零的公司投机性地操控真实活动，借以提高报告收益。Cohen and Zarowin（2010）检验了另一个盈余管理诱惑较高的领域，即公司增发股票的场合。
2. 盈余管理的动因
研究出的盈余管理的动因是多种多样的，有为红利目的而进行盈余管理，也有基于薪酬契约、债务契约和隐含契约等，还有为了满足投资者的盈余预期及维持声誉，还有出于首次公开发行证券等目的。
Graham，Harvey and Rajgopal（2005）认为高报告利润能提高管理人员的隐含契约声誉。Keung，Lin and Shih（2010）等研究发现市场对盈余与预测无偏差或稍微高于预期的反应，对公司股票报酬的影响，表明许多IPO公司确实进行了向上的盈余管理。
3. 盈余管理的手段、度量与识别
已有文献主要从三个角度对盈余管理进行检测：一是将应计项目分为非操控性应计和操控性应计，以操控性应计来度量盈余管理。二是研究某一特定的应计项目，比如应收账款坏账准备，检测其是否被操纵，以此来识别和度量盈余管理。三是盈余分布法，通过观察盈余数据在临界值附近的异常分布来识别盈余管理。目前比较成熟的还是用应计利润来进行计量，在会计和财务的研究中得到了广泛应用。
4. 盈余管理产生的经济后果
盈余管理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对此不同学者提出了实证证据。Hirst，Koonce and Venkataraman（2007）发现，分类披露好的消息预测可以增加其可信性。Chen，Hemmer and Zhang（2007）引用了稳健性会计，指出稳健性会计减少了向上盈余管理的需要，从而减少管理者偷懒的动机，进而提高了契约的效率。Das，Shroff and Zhang（2009）等运用实证证据，认为较强的平衡行为伴随着增加了市场反应，盈余管理具有好的一面，可以为投资者传递信息，同时使契约更有效率。尽管理论和证据表明负责任的盈余管理有其好的一面，但也有证据表面盈余管理有其坏的一面。Burghstahler，Jiambalvo and Shevlin（2002）研究了1982-1987年确认了暂时性准备的公司，发现暂时性费用往往伴随着随后季度盈余的增加。
5. 管理者是否认为证券市场有效
Schrand and Walther（2000）报告了另一种形式的盈余管理，即预期盈余。此種盈余管理对管理者接受市场有效性提出了质疑。Doyle，Lundholm and Soliman（2003）研究了投资者对预期盈余的反应，他们发现，与管理者的宣告相反，很多剔除在GAAP净收益之外的费用项目确实对经营现金流存在显著的未来影响。Heflin and Hsu（2008）发现在2003年SEC法规之后，公司在其预期盈余中同时减少了高持续性与低持续性的项目。预期盈余仍然是盈余管理的一种工具。
6. 盈余管理弹性
Zimmerman（1986）和Dechow（1994）认为真实性和客观性等会计原则能限制管理者的可控应计部分。除此之外，内外部的控制机制即审计师和监管者也是操纵利润的有效手段。鉴于违规操作的高昂成本，通常情况下管理者会在可控应计部分的范围内进行盈余管理，该范围即为盈余管理弹性。
Kasznik（1999）利用总应计部分的变化值衡量盈余管理弹性，从而发现盈余管理较低弹性的公司很难在下一年实现自己的盈利预测目标。Barton&Simko（2002）以对销售收入调整后的净营运资产的滞后值来反映盈余管理弹性，认为前期的盈余管理会限制当期的盈余管理弹性。
7. 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Zang（2005、2006）研究发现公司会替代性地采用应计项目和真实活动来进行盈余管理，真实活动盈余管理与正常的经营活动通常难以区分。Roychowdury（2006）指出公司不仅可以通过应计项目操控盈余，也可以通过真实活动操控盈余，而且公司日益倾向于通过操纵真实活动来进行盈余管理。Graham等（2005）研究表明管理者更喜欢真实活动的盈余管理。Ewert、Wagenhofer （2005）通过模型分析发现，当公司利用会计政策操控盈余的灵活性降低后，公司转而采用真实盈余管理。Gunny（2010）研究证明真实活动盈余管理对于未来经营绩效有显著负面影响。Cohen等（2008）、Cohen和Zarowin（2010）、Badertscher（2011）有证据显示公司会在真实活动盈余管理和应计项目盈余管理权衡作出选择。Cohen等（2010）、Cohen和Zarowin（2010）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证明可以通过一些模型来测量到真实活动的盈余管理。 二、国内研究回顾
盈余管理手段比较多，包括利用非经常性损益、操纵应计项目、真实活动盈余管理，现有的研究也有利用盈余分布法来估计上市公司整体盈余管理程度，也有从会计准则与盈余管理关系的角度进行研究。本文主要集中在回顾利用应计项目来进行盈余管理、盈余管理弹性及真实活动盈余管理文献。
1. 利用应计项目来进行盈余管理
夏立军（2003）发现分行业估计并且采用线下项目前总应计作为因变量的截面Jones模型和调整KS模型最能有效地揭示出盈余管理。王化成（2004）通过实证分析对比了经济增加值、盈余、现金流量之间的价值相关性。发现EVA在信息含量方面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优于传统收益指标（净利润）的特性；在增量信息含量方面，尽管EVA的资金成本和会计调整项显示出增量价值相关性，但增量效应不显著。
杨丹和苏海燕（2009）等或从会计准则修订的角度，或从审计任期与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的角度，或从资本市场动机的角度，或从现金流的角度，或从盈余管理的频度和幅度的角度等来说明很多上市公司进行盈余管理。王亚平，吴联生，白云霞（2005）运用参数估计方法对阈值处的盈余管理频率和幅度进行了推断，研究结果表明1995-2003年我国上市公司存在为避免亏损而进行盈余管理的行为；并且2001-2003年盈余管理行为有递增趋势，这三年平均有64.4%的亏损公司在阈值0点上进行了盈余管理，平均提高ROA高达6.5%。
企业还有可能操纵现金流，张然（2007）指出，16.41%的报告微正现金流量的公司是通过操纵行为来达到目的的，16.64%和9.81%的报告微正变化和微正差异的公司同样是通过操纵行为来达到的。我国上市公司现金流操纵行为在报告正的现金流量和报告超过上年的现金量方面要明显强于成熟市场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现金流量操纵也和盈余管理一样，存在阈值显著性和普遍性的特点。
2. 会计准则与盈余管理关系
吴联生（2005）指出，盈余管理的研究要结合会计规则的制定与执行两个方面，这样可以得到在某一会计规则下的盈余管理行为的规律，同时还可以得到会计规则的不同制定原则、方法和程序对盈余管理行为的影响。谢德仁（2011）利用1999年、2001-2007年上市公司债务重组的数据来研究会计准则和资本市场监管规则在遏制公司盈余管理方面的作用，他指出，影响和制约着上市公司是否利用债务重组行为来进行盈余管理的是资本市场监管规则而非会计准则。李姝、黄雯（2011）研究发现，在执行新会计准则以后，利用长期资产减值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减弱，并证明新会计准则对于长期资产减值准本的规定确实降低了企业利用长期资产减值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
3. 盈余管理弹性
陈涛（2006）从实证的角度验证经营周期弹性和Barton&Simko（2002）的弹性指标都能有效地反映盈余管理弹性，支持了具有较低弹性的公司难以实现盈余预测目标的说法；并指出前期盈余管理行为通过回复效应、约束效应、齿轮效应这三种途径作用于当期的盈余管理弹性。
盈余管理弹性即盈余管理安全边际，李兴伟（2013）认为如何界定盈余管理安全边际，认为有两种思路可以借鉴，一种是用列举法来定性判别盈余管理弹性空间，另一种是在可控应计部分范围内定量确定盈余管理弹性的边界。
4. 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宁亚平（ 2004） 认为， 盈余管理包括实际盈余管理和会计盈余管理，前者通过无损害公司价值的实际经营活动和交易来操纵盈余， 如增加能盈利的新生产线；后者在会计准则和公司法的允许范围内灵活运用会计选择已达到影响盈余的目的或效果的行为和现象。白云霞、王亚军和吴联生（2005）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结论，发生控制权转移的公司会通过资产处置达到扭亏为盈的目的或避免业绩下降的目的。王跃堂等（2009）认为预期税率下降的公司倾向于应计项目的盈余管理。
三、国内外文献述评
总体来说，国内外已有的研究沿着一定的逻辑顺序在演进。
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经验研究很大一部分就是围绕着会计信息质量在进行。而且会计学者对会计信息质量的认识在不断深化，也在不断的接近实际。随着Zeff（1978）提出经济后果观，学术界开始普遍关注会计准则制定后面的政治因素，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实证会计开始兴起就是具体体现，这时候主要关注盈余管理，很多文章聚焦于会计活动而非真实活动的盈余管理。尽管在区分非操控性应计项目与操控性应计项目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但还是缺乏精确的区分方法。投资者是否在首次公开发行证券中被投机性的盈余管理所蒙蔽，还是在首次公开发行证券中进行了理性的出价，目前这方面的研究还有所争论。对于盈余管理如何趋利避害，如何增加投资者对盈余管理的信任度，也是实证会计未来可以考虑的方向。
我国的会计学术研究在过去的几年里取得了较大进步，每年关于盈余管理的文章逐年递增趋势，主要表现为引用了国外比较新的研究模型，得出了一些结论。但是还存在较多問题，主要表现为研究没有采用更新的模型；考虑具体国情不够，我国经济正处于迅速发展时期，制度变迁比较快，大部分实证研究对此考虑不够充分，由此得出的结论适用性存在一定问题。同时，如何提高操纵性应计利润计算的精确性，如何增加实证分析模型的解释能力，以及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对盈余管理程度有更深一层的认识，都是今后进一步研究和探讨的方向。对于我国新旧会计准则对盈余管理的影响还缺乏统一的意见以及系统而全面的认识。而且盈余管理研究侧重于应计项目操控，而对实际活动操控研究相对较少，对盈余管理弹性的内在作用机制研究不足，都是今后需要探讨的方面。
参考文献
[1]夏立军.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在中国股票市场中的应用[J].中国会计与财务研究，2003（2）：94-154.
[2]王化成，程小可，佟岩.经济增加值的价值相关性—与盈余、现金流量、剩余收益指标的对比[J].会计研究，2004（5）：75-81.
作者简介：王竞（1982-），现就读于北京物资学院会计系，硕士学历。
摘要：文章对国内外盈余管理文献进行了回顾，对于国外的研究文献主要从盈余管理的理论基础、盈余管理的动因、盈余管理的手段、度量与识别，盈余管理产生的经济后果、管理者是否认为证券市场有效、盈余管理弹性和真实活动盈余管理这七个方面进行梳理，国内的文献主要从利用应计项目来进行盈余管理、会计准则与盈余管理关系、盈余管理弹性和真实活动盈余管理等这几个方面进行回顾，同时对涉及盈余管理弹性的文章进行了简述，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总结及未来研究方向。
关键词：文献综述；应计项目；盈余管理弹性；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一、国外研究回顾
已有文献主要从七个角度对盈余管理进行研究：一是盈余管理的理论基础；二是盈余管理的动因；三是盈余管理的手段、度量与识别；四是盈余管理产生的经济后果；五是管理者是否认为证券市场有效；六是盈余管理弹性；七是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1. 盈余管理的理论基础
有学者认为多期的视角可以抑制盈余管理。例如证券市场以及管理者的声誉，可以有助于抑制投机的盈余管理。Graham，Harvey and Rajgopal（2005）发现，其调查对象大多愿意通过真实活动来达到盈利目标或平滑收益。Roychowdhury（2006）发现那些盈余接近零的公司投机性地操控真实活动，借以提高报告收益。Cohen and Zarowin（2010）检验了另一个盈余管理诱惑较高的领域，即公司增发股票的场合。
2. 盈余管理的动因
研究出的盈余管理的动因是多种多样的，有为红利目的而进行盈余管理，也有基于薪酬契约、债务契约和隐含契约等，还有为了满足投资者的盈余预期及维持声誉，还有出于首次公开发行证券等目的。
Graham，Harvey and Rajgopal（2005）认为高报告利润能提高管理人员的隐含契约声誉。Keung，Lin and Shih（2010）等研究发现市场对盈余与预测无偏差或稍微高于预期的反应，对公司股票报酬的影响，表明许多IPO公司确实进行了向上的盈余管理。
3. 盈余管理的手段、度量与识别
已有文献主要从三个角度对盈余管理进行检测：一是将应计项目分为非操控性应计和操控性应计，以操控性应计来度量盈余管理。二是研究某一特定的应计项目，比如应收账款坏账准备，检测其是否被操纵，以此来识别和度量盈余管理。三是盈余分布法，通过观察盈余数据在临界值附近的异常分布来识别盈余管理。目前比较成熟的还是用应计利润来进行计量，在会计和财务的研究中得到了广泛应用。
4. 盈余管理产生的经济后果
盈余管理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对此不同学者提出了实证证据。Hirst，Koonce and Venkataraman（2007）发现，分类披露好的消息预测可以增加其可信性。Chen，Hemmer and Zhang（2007）引用了稳健性会计，指出稳健性会计减少了向上盈余管理的需要，从而减少管理者偷懒的动机，进而提高了契约的效率。Das，Shroff and Zhang（2009）等运用实证证据，认为较强的平衡行为伴随着增加了市场反应，盈余管理具有好的一面，可以为投资者传递信息，同时使契约更有效率。尽管理论和证据表明负责任的盈余管理有其好的一面，但也有证据表面盈余管理有其坏的一面。Burghstahler，Jiambalvo and Shevlin（2002）研究了1982-1987年确认了暂时性准备的公司，发现暂时性费用往往伴随着随后季度盈余的增加。
5. 管理者是否认为证券市场有效
Schrand and Walther（2000）报告了另一种形式的盈余管理，即预期盈余。此種盈余管理对管理者接受市场有效性提出了质疑。Doyle，Lundholm and Soliman（2003）研究了投资者对预期盈余的反应，他们发现，与管理者的宣告相反，很多剔除在GAAP净收益之外的费用项目确实对经营现金流存在显著的未来影响。Heflin and Hsu（2008）发现在2003年SEC法规之后，公司在其预期盈余中同时减少了高持续性与低持续性的项目。预期盈余仍然是盈余管理的一种工具。
6. 盈余管理弹性
Zimmerman（1986）和Dechow（1994）认为真实性和客观性等会计原则能限制管理者的可控应计部分。除此之外，内外部的控制机制即审计师和监管者也是操纵利润的有效手段。鉴于违规操作的高昂成本，通常情况下管理者会在可控应计部分的范围内进行盈余管理，该范围即为盈余管理弹性。
Kasznik（1999）利用总应计部分的变化值衡量盈余管理弹性，从而发现盈余管理较低弹性的公司很难在下一年实现自己的盈利预测目标。Barton&Simko（2002）以对销售收入调整后的净营运资产的滞后值来反映盈余管理弹性，认为前期的盈余管理会限制当期的盈余管理弹性。
7. 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Zang（2005、2006）研究发现公司会替代性地采用应计项目和真实活动来进行盈余管理，真实活动盈余管理与正常的经营活动通常难以区分。Roychowdury（2006）指出公司不仅可以通过应计项目操控盈余，也可以通过真实活动操控盈余，而且公司日益倾向于通过操纵真实活动来进行盈余管理。Graham等（2005）研究表明管理者更喜欢真实活动的盈余管理。Ewert、Wagenhofer （2005）通过模型分析发现，当公司利用会计政策操控盈余的灵活性降低后，公司转而采用真实盈余管理。Gunny（2010）研究证明真实活动盈余管理对于未来经营绩效有显著负面影响。Cohen等（2008）、Cohen和Zarowin（2010）、Badertscher（2011）有证据显示公司会在真实活动盈余管理和应计项目盈余管理权衡作出选择。Cohen等（2010）、Cohen和Zarowin（2010）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证明可以通过一些模型来测量到真实活动的盈余管理。 二、国内研究回顾
盈余管理手段比较多，包括利用非经常性损益、操纵应计项目、真实活动盈余管理，现有的研究也有利用盈余分布法来估计上市公司整体盈余管理程度，也有从会计准则与盈余管理关系的角度进行研究。本文主要集中在回顾利用应计项目来进行盈余管理、盈余管理弹性及真实活动盈余管理文献。
1. 利用应计项目来进行盈余管理
夏立军（2003）发现分行业估计并且采用线下项目前总应计作为因变量的截面Jones模型和调整KS模型最能有效地揭示出盈余管理。王化成（2004）通过实证分析对比了经济增加值、盈余、现金流量之间的价值相关性。发现EVA在信息含量方面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优于传统收益指标（净利润）的特性；在增量信息含量方面，尽管EVA的资金成本和会计调整项显示出增量价值相关性，但增量效应不显著。
杨丹和苏海燕（2009）等或从会计准则修订的角度，或从审计任期与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的角度，或从资本市场动机的角度，或从现金流的角度，或从盈余管理的频度和幅度的角度等来说明很多上市公司进行盈余管理。王亚平，吴联生，白云霞（2005）运用参数估计方法对阈值处的盈余管理频率和幅度进行了推断，研究结果表明1995-2003年我国上市公司存在为避免亏损而进行盈余管理的行为；并且2001-2003年盈余管理行为有递增趋势，这三年平均有64.4%的亏损公司在阈值0点上进行了盈余管理，平均提高ROA高达6.5%。
企业还有可能操纵现金流，张然（2007）指出，16.41%的报告微正现金流量的公司是通过操纵行为来达到目的的，16.64%和9.81%的报告微正变化和微正差异的公司同样是通过操纵行为来达到的。我国上市公司现金流操纵行为在报告正的现金流量和报告超过上年的现金量方面要明显强于成熟市场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现金流量操纵也和盈余管理一样，存在阈值显著性和普遍性的特点。
2. 会计准则与盈余管理关系
吴联生（2005）指出，盈余管理的研究要结合会计规则的制定与执行两个方面，这样可以得到在某一会计规则下的盈余管理行为的规律，同时还可以得到会计规则的不同制定原则、方法和程序对盈余管理行为的影响。谢德仁（2011）利用1999年、2001-2007年上市公司债务重组的数据来研究会计准则和资本市场监管规则在遏制公司盈余管理方面的作用，他指出，影响和制约着上市公司是否利用债务重组行为来进行盈余管理的是资本市场监管规则而非会计准则。李姝、黄雯（2011）研究发现，在执行新会计准则以后，利用长期资产减值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减弱，并证明新会计准则对于长期资产减值准本的规定确实降低了企业利用长期资产减值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
3. 盈余管理弹性
陈涛（2006）从实证的角度验证经营周期弹性和Barton&Simko（2002）的弹性指标都能有效地反映盈余管理弹性，支持了具有较低弹性的公司难以实现盈余预测目标的说法；并指出前期盈余管理行为通过回复效应、约束效应、齿轮效应这三种途径作用于当期的盈余管理弹性。
盈余管理弹性即盈余管理安全边际，李兴伟（2013）认为如何界定盈余管理安全边际，认为有两种思路可以借鉴，一种是用列举法来定性判别盈余管理弹性空间，另一种是在可控应计部分范围内定量确定盈余管理弹性的边界。
4. 真实活动盈余管理
宁亚平（ 2004） 认为， 盈余管理包括实际盈余管理和会计盈余管理，前者通过无损害公司价值的实际经营活动和交易来操纵盈余， 如增加能盈利的新生产线；后者在会计准则和公司法的允许范围内灵活运用会计选择已达到影响盈余的目的或效果的行为和现象。白云霞、王亚军和吴联生（2005）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结论，发生控制权转移的公司会通过资产处置达到扭亏为盈的目的或避免业绩下降的目的。王跃堂等（2009）认为预期税率下降的公司倾向于应计项目的盈余管理。
三、国内外文献述评
总体来说，国内外已有的研究沿着一定的逻辑顺序在演进。
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经验研究很大一部分就是围绕着会计信息质量在进行。而且会计学者对会计信息质量的认识在不断深化，也在不断的接近实际。随着Zeff（1978）提出经济后果观，学术界开始普遍关注会计准则制定后面的政治因素，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实证会计开始兴起就是具体体现，这时候主要关注盈余管理，很多文章聚焦于会计活动而非真实活动的盈余管理。尽管在区分非操控性应计项目与操控性应计项目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但还是缺乏精确的区分方法。投资者是否在首次公开发行证券中被投机性的盈余管理所蒙蔽，还是在首次公开发行证券中进行了理性的出价，目前这方面的研究还有所争论。对于盈余管理如何趋利避害，如何增加投资者对盈余管理的信任度，也是实证会计未来可以考虑的方向。
我国的会计学术研究在过去的几年里取得了较大进步，每年关于盈余管理的文章逐年递增趋势，主要表现为引用了国外比较新的研究模型，得出了一些结论。但是还存在较多問题，主要表现为研究没有采用更新的模型；考虑具体国情不够，我国经济正处于迅速发展时期，制度变迁比较快，大部分实证研究对此考虑不够充分，由此得出的结论适用性存在一定问题。同时，如何提高操纵性应计利润计算的精确性，如何增加实证分析模型的解释能力，以及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对盈余管理程度有更深一层的认识，都是今后进一步研究和探讨的方向。对于我国新旧会计准则对盈余管理的影响还缺乏统一的意见以及系统而全面的认识。而且盈余管理研究侧重于应计项目操控，而对实际活动操控研究相对较少，对盈余管理弹性的内在作用机制研究不足，都是今后需要探讨的方面。
参考文献
[1]夏立军.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在中国股票市场中的应用[J].中国会计与财务研究，2003（2）：94-154.
[2]王化成，程小可，佟岩.经济增加值的价值相关性—与盈余、现金流量、剩余收益指标的对比[J].会计研究，2004（5）：75-81.
作者简介：王竞（1982-），现就读于北京物资学院会计系，硕士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