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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6日晨，北京被一场夜间悄悄袭来的细雪覆盖，很多地方的路面冰冻，出现了宛如明镜的“地穿甲”之景。虽然路况恶劣，大批中国银行业精英们还是准时到达了中国大饭店，等候标准普尔（Standard ＆ Poors）在这里发布他们对中国银行业前景最新展望。
标准普尔是全球最受重视的信用评级机构之一，对于任何筹划重大国际融资行动的企业或者机构来说，标准普尔对其所作的资信评级，不仅是必备的入场证，还将直接影响其融资的难易及价格水平。
中国银行业正处于这样一个关头：国际资本市场近来终于呈现出许久未见的机会之窗，金融机构们正在成为新一轮中国企业海外融资潮的主流。在中国人保股份有限公司与中国人寿股份有限公司率先抢滩后，观察者们普遍预期国有商业银行将是下一批重量级融资行动的主角。工商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所发布的不良贷款减少速度喜人，来自政府的再次注资传说日炽，似乎都在说明这一前景已经现实化。
此时此刻，他们不需要坏消息。
然而坏消息还是来了。
中国商业银行无一获得投资级评级
标准普尔的三名金融评级分析师阐述了标普对中国银行业的总体看法和风险的估计，并公布了对四家国有商业银行、两家政策性银行、八家股份制银行及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评级结果和理由。
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工商银行的评级为BB＋，与前次没有变化；八家股份制商业银行均为首次入评，交通银行的评级为“BB”，招商银行和浦东发展银行为“BBpi”，光大银行、民生银行、华夏银行、深圳发展银行为“Bpi”，广东发展银行为“CCCpi”。在评级后出现的“pi”，指该评级为公开咨讯评级，即标普根据该银行的公开财务资料及公开信息进行评级，未和银行当局沟通，因此不及无“pi”标志的评级依据的资料全面。
上述三家国有商业银行及八家股份制商业银行中，没有一家获得的评级达到“BBB”即投资级。踌蹰满志的与会中国银行业精英们当然颇难接受。标普人士随后与参会者辩论长达一个多小时。
中国银行业人士认为，标准普尔连续10年维持同样的中国主权评级为“BBB＋”，仅是把前景调整为“正面”，是无视中国经济增长强劲的现实；他们还列举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在2000年后不良贷款率从35％降低到22％、盈利猛增等数据，认为标普依然维持其对四大商业银行“BB＋”评级有失公允。
股份制银行普遍获得的评级则比国有商业银行还要低，来自民生银行的代表当场表示，因标普无视民生近年来强劲的增长势头，将该行保守地评为“Bpi”，将直接影响到其近来紧锣密鼓的进军海外资本市场的进程和效果。
此次被标普评级最低的广东发展银行（评级为“CCCpi”）的有关人士则向《财经》表示，标普没有就评级事宜与广发行有过任何联系，亦没有向广发行要过任何数据。他们援引另一著名评级机构穆迪（Moodys）对中国若干银行评级的最新调整来暗示国外评级机构的意见分歧：在此前将中国主权评级调高后，穆迪亦于11月将招商银行和浦发银行的评级由Ba2上调至Ba1（参见《标普、穆迪对中国金融业评级一览表》）。
在研讨会上，标普对中国银行业展望的主要作者金融评级分析师曾永兴和曾怡景对众多尖锐问题一一作解（参见辅文《舌战标普》）。
会后，标普的大亚太区总裁陈令勤向《财经》表示，虽然被评级对象反应强烈，标普依然坚持自己的独立看法并坚持对投资者负责。“或许我们发表的时机并不是最好，”陈说，“但标普必须在自己完成评级后即向公众宣布，而不是选择时机发布。”
不良资产分歧：45％还是20％
这次标普出版的《中国金融服务业展望2004》封面主题是中国的神州五号载人飞船上天。标普的董事总经理汤颐安说：既然中国能够跻身于少数征服太空的国家，相信也有能力解决金融业的难题。
但载人飞船上天并未能改变标普对中国评级的实际看法。双方的分歧仍然从对不良资产的估计开始。
根据中国银监会公布的最新数据，截至今年6月底，中国的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三家政策性银行和11家股份制商业银行的平均不良贷款率略低于20％，其中，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平均不良贷款率为22.19％。
标普的估计则与此大相径庭。标普估计，2002年底中国金融体系的不良资产也可能几乎占贷款总额的一半。以不良贷款回收率20％的水平计算，中国政府用于金融体系资本重整所需的支出将超过目前国内生产总值（GDP）的80％。这正是标普将中国的主权评级维持BBB＋的最主要理由。标普强调两点：第一，其采用的指标为不良资产率而非不良贷款率；第二，45％的不良资产率指的是当前的数字，并不包括早于1998年间剥离给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14000亿不良贷款。
不过，此次标普宣布的数据则将不良率从50％调至44％～45％，回收不良资产的平均回收率由15％调整为20％，调整的主要原因仅仅是贷款规模在截至2003年6月止的六个月内急速增长，增幅超过13％。
标普认为，中国内地的银行的贷款分类系统正在朝国际惯例发展，但在这个接轨过程中，国有银行中低层的管理人员可能会不愿意上报任何可能会破坏领导人设定目标或否定其成就的资料，因此，虽然近年来内地银行发放贷款的不良率有下降的趋势，但要对新增贷款质量和银行在改善风险管理系统的成效进行准确判断，还需要观察数年的时间。
需要多少年？
标准普尔估计，以不良资产率为45％计算，中国内地银行若靠自力更生，至少需要15年才能将不良资产率降至一个比较合理的水平，如5％，假设这段期间的新增贷款约有10％成为呆账的话。即便按照中国银行业一些比较乐观的看法，新增贷款不良率只有2％的话，以此计算，中国银行体系在没有外来支持的情况下把不良资产调至合理水平的时间也至少需要12年(参见图：《中国内地银行撇销不良贷款所需时间估算》、《减少不良资产至特定目标比率所需时间估计》)。
按照中国银监会的要求，国有商业银行需在三四年间把平均不良率降低至15％。但标普指出，要达到这个目标，新增贷款的不良率是个关键性的因素。新增不良贷款的比率必须控制在10％以内，2003年6月至2004年6月的贷款增长为20％，此后则为每年10％。若新增不良贷款比例控制不力，国有商业银行们将难以达到监管机构的目标。
标普还对整个金融业的不良资产总额作出估计，2003年6月底中国金融机构（含政策性银行）发放的贷款总额为16万亿元，如按官方的不良贷款率计算，银行的不良贷款将达到3.18万亿元；若按标普所估计的不良资产45％比率计算，将达71600亿元。而截至2003年6月，中国银行业的实收资本约为9050亿元。这些不良贷款的估计值分别是中国银行业实收资本的3倍多和7倍多。
根据这个估计，标普的意见是政府应及时对国有银行进行资本重整，而不是像日本那样，政府虽有救助之心，却一直没有落实到行动，贻误改革良机。银行则必须提升资产质量，推行有效的风险管理，发展信用文化及审慎的财务管理，包括降低不良贷款的绝对额和比率，提高拨备水平。
12家银行的比较
标普还根据若干指标对四家国有商业银行和八家股份制银行进行了比较，这些指标包括：市场地位、资产质量、融资与资金流动性、资本率、盈利、政府支持等六个方面。
在市场地位方面，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在总资产、存贷款等确立的市场地位方面遥遥领先，交通银行其次，最差的是华夏银行和广发银行。
在资产质量方面，令人意外的是工商银行竟和农行、广发行一起被认为是整体信用风险最高的一组，而招商银行等五家上市银行则被视为整体信用风险相对最低的一组。标普在解释有关比较依据时介绍，资产质量的衡量要看不良资产的绝对额和比率，不良资产的内容包括不良贷款、重组贷款、收回的抵贷房地产和其它抵押品、通过债转股取得的股权、逾期未还的应收账利息。除此之外，要考虑贷款的增长速度和贷款的成熟度、呆坏账拨备水平、其他资产、递延支出等多个因素。工商银行贷款量最大，相应不良贷款的总额也很庞大，但2002年底拨备水平只占不良资产的1.8％，所以被列为整体风险最高的一组。
在融资与资金流动性方面，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和交通银行又明显优于其余七家股份制商业银行。
在资本率方面，指标既考虑了资本的构成又就呆坏账拨备的不足额作了调整，于是工商银行又与农业银行、广发银行一起被列为最弱的一组，而五家上市银行则被认为优于其他行，但评价也只是“一般”。
在盈利能力方面，招行、华夏、民生、浦发优于其他银行，但标普分析，虽然这些银行上市后规模增长很快，但盈利增长速度与之并不相称，甚至有的银行资产收益率在下跌，如民生银行2002年的资产收益率从2001年的0.58％下降到0.46％。华夏银行从2001年的0.55％下降到0.45％。招行也从0.58％下降到0.53％。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光大银行、广发银行则被认为是12家银行里盈利能力最弱的一组。标普表示，虽然这些银行拨备前的利润有了很大的增长，但资产收益率仍是评估银行绩效的最重要的指标。四大国有商业银行2002年平均资产回报率仅为0.18％。
最后在政府支持方面，看的是政府对银行给予的能力和意愿及银行的所有权结构。四大国有银行仅次于政策性银行，被认为是政府支持“强”。曾怡景认为，从以往的历史来看，政府的这种担保一般仅限于对个人存款者，对机构投资者一般并不担保，因此在评级中没有给予和政策性银行一样的主权评级等级即BBB＋。
在这些银行中，农业银行只披露了2002年的年报，广东发展银行仅仅公布了2003年3月的总资产的数据，2002年年报始终未公布，被标普认为是信息风险最高的两家银行。
标准普尔是全球最受重视的信用评级机构之一，对于任何筹划重大国际融资行动的企业或者机构来说，标准普尔对其所作的资信评级，不仅是必备的入场证，还将直接影响其融资的难易及价格水平。
中国银行业正处于这样一个关头：国际资本市场近来终于呈现出许久未见的机会之窗，金融机构们正在成为新一轮中国企业海外融资潮的主流。在中国人保股份有限公司与中国人寿股份有限公司率先抢滩后，观察者们普遍预期国有商业银行将是下一批重量级融资行动的主角。工商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所发布的不良贷款减少速度喜人，来自政府的再次注资传说日炽，似乎都在说明这一前景已经现实化。
此时此刻，他们不需要坏消息。
然而坏消息还是来了。
中国商业银行无一获得投资级评级
标准普尔的三名金融评级分析师阐述了标普对中国银行业的总体看法和风险的估计，并公布了对四家国有商业银行、两家政策性银行、八家股份制银行及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评级结果和理由。
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工商银行的评级为BB＋，与前次没有变化；八家股份制商业银行均为首次入评，交通银行的评级为“BB”，招商银行和浦东发展银行为“BBpi”，光大银行、民生银行、华夏银行、深圳发展银行为“Bpi”，广东发展银行为“CCCpi”。在评级后出现的“pi”，指该评级为公开咨讯评级，即标普根据该银行的公开财务资料及公开信息进行评级，未和银行当局沟通，因此不及无“pi”标志的评级依据的资料全面。
上述三家国有商业银行及八家股份制商业银行中，没有一家获得的评级达到“BBB”即投资级。踌蹰满志的与会中国银行业精英们当然颇难接受。标普人士随后与参会者辩论长达一个多小时。
中国银行业人士认为，标准普尔连续10年维持同样的中国主权评级为“BBB＋”，仅是把前景调整为“正面”，是无视中国经济增长强劲的现实；他们还列举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在2000年后不良贷款率从35％降低到22％、盈利猛增等数据，认为标普依然维持其对四大商业银行“BB＋”评级有失公允。
股份制银行普遍获得的评级则比国有商业银行还要低，来自民生银行的代表当场表示，因标普无视民生近年来强劲的增长势头，将该行保守地评为“Bpi”，将直接影响到其近来紧锣密鼓的进军海外资本市场的进程和效果。
此次被标普评级最低的广东发展银行（评级为“CCCpi”）的有关人士则向《财经》表示，标普没有就评级事宜与广发行有过任何联系，亦没有向广发行要过任何数据。他们援引另一著名评级机构穆迪（Moodys）对中国若干银行评级的最新调整来暗示国外评级机构的意见分歧：在此前将中国主权评级调高后，穆迪亦于11月将招商银行和浦发银行的评级由Ba2上调至Ba1（参见《标普、穆迪对中国金融业评级一览表》）。
在研讨会上，标普对中国银行业展望的主要作者金融评级分析师曾永兴和曾怡景对众多尖锐问题一一作解（参见辅文《舌战标普》）。
会后，标普的大亚太区总裁陈令勤向《财经》表示，虽然被评级对象反应强烈，标普依然坚持自己的独立看法并坚持对投资者负责。“或许我们发表的时机并不是最好，”陈说，“但标普必须在自己完成评级后即向公众宣布，而不是选择时机发布。”
不良资产分歧：45％还是20％
这次标普出版的《中国金融服务业展望2004》封面主题是中国的神州五号载人飞船上天。标普的董事总经理汤颐安说：既然中国能够跻身于少数征服太空的国家，相信也有能力解决金融业的难题。
但载人飞船上天并未能改变标普对中国评级的实际看法。双方的分歧仍然从对不良资产的估计开始。
根据中国银监会公布的最新数据，截至今年6月底，中国的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三家政策性银行和11家股份制商业银行的平均不良贷款率略低于20％，其中，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平均不良贷款率为22.19％。
标普的估计则与此大相径庭。标普估计，2002年底中国金融体系的不良资产也可能几乎占贷款总额的一半。以不良贷款回收率20％的水平计算，中国政府用于金融体系资本重整所需的支出将超过目前国内生产总值（GDP）的80％。这正是标普将中国的主权评级维持BBB＋的最主要理由。标普强调两点：第一，其采用的指标为不良资产率而非不良贷款率；第二，45％的不良资产率指的是当前的数字，并不包括早于1998年间剥离给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14000亿不良贷款。
不过，此次标普宣布的数据则将不良率从50％调至44％～45％，回收不良资产的平均回收率由15％调整为20％，调整的主要原因仅仅是贷款规模在截至2003年6月止的六个月内急速增长，增幅超过13％。
标普认为，中国内地的银行的贷款分类系统正在朝国际惯例发展，但在这个接轨过程中，国有银行中低层的管理人员可能会不愿意上报任何可能会破坏领导人设定目标或否定其成就的资料，因此，虽然近年来内地银行发放贷款的不良率有下降的趋势，但要对新增贷款质量和银行在改善风险管理系统的成效进行准确判断，还需要观察数年的时间。
需要多少年？
标准普尔估计，以不良资产率为45％计算，中国内地银行若靠自力更生，至少需要15年才能将不良资产率降至一个比较合理的水平，如5％，假设这段期间的新增贷款约有10％成为呆账的话。即便按照中国银行业一些比较乐观的看法，新增贷款不良率只有2％的话，以此计算，中国银行体系在没有外来支持的情况下把不良资产调至合理水平的时间也至少需要12年(参见图：《中国内地银行撇销不良贷款所需时间估算》、《减少不良资产至特定目标比率所需时间估计》)。
按照中国银监会的要求，国有商业银行需在三四年间把平均不良率降低至15％。但标普指出，要达到这个目标，新增贷款的不良率是个关键性的因素。新增不良贷款的比率必须控制在10％以内，2003年6月至2004年6月的贷款增长为20％，此后则为每年10％。若新增不良贷款比例控制不力，国有商业银行们将难以达到监管机构的目标。
标普还对整个金融业的不良资产总额作出估计，2003年6月底中国金融机构（含政策性银行）发放的贷款总额为16万亿元，如按官方的不良贷款率计算，银行的不良贷款将达到3.18万亿元；若按标普所估计的不良资产45％比率计算，将达71600亿元。而截至2003年6月，中国银行业的实收资本约为9050亿元。这些不良贷款的估计值分别是中国银行业实收资本的3倍多和7倍多。
根据这个估计，标普的意见是政府应及时对国有银行进行资本重整，而不是像日本那样，政府虽有救助之心，却一直没有落实到行动，贻误改革良机。银行则必须提升资产质量，推行有效的风险管理，发展信用文化及审慎的财务管理，包括降低不良贷款的绝对额和比率，提高拨备水平。
12家银行的比较
标普还根据若干指标对四家国有商业银行和八家股份制银行进行了比较，这些指标包括：市场地位、资产质量、融资与资金流动性、资本率、盈利、政府支持等六个方面。
在市场地位方面，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在总资产、存贷款等确立的市场地位方面遥遥领先，交通银行其次，最差的是华夏银行和广发银行。
在资产质量方面，令人意外的是工商银行竟和农行、广发行一起被认为是整体信用风险最高的一组，而招商银行等五家上市银行则被视为整体信用风险相对最低的一组。标普在解释有关比较依据时介绍，资产质量的衡量要看不良资产的绝对额和比率，不良资产的内容包括不良贷款、重组贷款、收回的抵贷房地产和其它抵押品、通过债转股取得的股权、逾期未还的应收账利息。除此之外，要考虑贷款的增长速度和贷款的成熟度、呆坏账拨备水平、其他资产、递延支出等多个因素。工商银行贷款量最大，相应不良贷款的总额也很庞大，但2002年底拨备水平只占不良资产的1.8％，所以被列为整体风险最高的一组。
在融资与资金流动性方面，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和交通银行又明显优于其余七家股份制商业银行。
在资本率方面，指标既考虑了资本的构成又就呆坏账拨备的不足额作了调整，于是工商银行又与农业银行、广发银行一起被列为最弱的一组，而五家上市银行则被认为优于其他行，但评价也只是“一般”。
在盈利能力方面，招行、华夏、民生、浦发优于其他银行，但标普分析，虽然这些银行上市后规模增长很快，但盈利增长速度与之并不相称，甚至有的银行资产收益率在下跌，如民生银行2002年的资产收益率从2001年的0.58％下降到0.46％。华夏银行从2001年的0.55％下降到0.45％。招行也从0.58％下降到0.53％。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光大银行、广发银行则被认为是12家银行里盈利能力最弱的一组。标普表示，虽然这些银行拨备前的利润有了很大的增长，但资产收益率仍是评估银行绩效的最重要的指标。四大国有商业银行2002年平均资产回报率仅为0.18％。
最后在政府支持方面，看的是政府对银行给予的能力和意愿及银行的所有权结构。四大国有银行仅次于政策性银行，被认为是政府支持“强”。曾怡景认为，从以往的历史来看，政府的这种担保一般仅限于对个人存款者，对机构投资者一般并不担保，因此在评级中没有给予和政策性银行一样的主权评级等级即BBB＋。
在这些银行中，农业银行只披露了2002年的年报，广东发展银行仅仅公布了2003年3月的总资产的数据，2002年年报始终未公布，被标普认为是信息风险最高的两家银行。